一百六十三章 真的有匕首

蘇建設一晚上沒睡好天還沒有亮就爬了起來,對著洗漱間的鏡子看著自己微微發黑的眼圈,一向珍惜自己容貌又注重個人素質的蘇建設居然對著鏡子爆了粗口,她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裏恨恨咒罵著董柏言,等收拾得差不多了走回到房間看了看外麵剛剛蒙蒙亮的天色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腕子上的手表,指針才指向了六點,這個時候恐怕那個可惡的家夥才剛起吧!蘇建設心裏暗暗的嘀咕道。沒辦法做得找點事幹吧,於是她打開了電視百無聊賴的用遙控器翻閱著電視畫麵,可是這是縣裏的招待所沒有什麽衛星接收係統,電視確實很不錯有上百個頻道,可是真正有畫麵的卻隻有三個還包括一個隻有圖像沒有聲音,看著屏幕上重疊的人影和模糊地畫麵,她歎了一口氣按了一下遙控器立刻所有重疊的人影和密密麻麻的雪花都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個黑黑的四方屏幕。

她和衣將自己的身體平放在**靠著被子想著心事,這些年自己一心忙著在外麵東跑西顛很少真正的呆在家裏,結果自己的終身大事就耽擱下來了,因為這件事情父母沒少在自己耳朵邊嘮叨。她身邊不是沒有追求的人,但是真正看上眼的卻少之又少,前一段時間經人介紹了一個叫林清俊男朋友,氣質不錯外形也俊朗談吐不俗而兩個人也能說到一塊,這個林清俊家世也挺好,父母是省城赫赫有名的商界領軍人物身家過億,各方麵條件看起來都很般配,自己也對他有那麽一點點感覺,但是後來由於自己三天兩頭的不在家一個月也見不上兩麵,對方有些吃不消自己的工作方式。上一次他們見麵林清俊提出能不能別幹這個記者,換個清閑點的工作方式例如轉部門幹個編輯什麽的,如果兩個人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那就真成了牛郎和織女了。建設明白對方說的是真實情況但是一想到為了結婚就要放棄自己鍾愛的職業心中實在是有些舍不得,況且她對這個林清俊還沒到了非你不嫁的地步,這個時候談婚論嫁是不是有些為時過早?其實她心裏明白兩個人還沒有真正的在一起他就來幹涉自己的日常工作,如果真的結了婚恐怕自己真的回家做少奶奶了。其實她的個性一直以來都是很獨立,就連為自己的家庭都已經設計好了方式,最好是兩個人互不幹涉對方的工作和生活方式給對方留有自己獨立的空間,至於孩子到時候再說但是也不排除做一個丁克家庭的可能。兩個人見麵的結果不言而喻不歡而散成了他們兩個人之間唯一的選擇。前兩天回來她一個人逛商場卻和那個林清俊不期而遇,隻不過場麵比較尷尬,他的身邊已經有一個小鳥依人的美女相伴,見此情景蘇建設渾身的血液似乎被一種徹骨的寒冷所凝固住渾身僵僵的,而對方的臉上也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似乎想說什麽但是沒有說出口。建設轉身就走林清俊伸手去拉,她打開了對方的伸出的胳膊奪路而逃,身後還聽見那個女子不依不饒的向林清俊追問自己是誰的話語。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逃,回到家裏將自己鎖在房間裏趴在場上痛哭了一場,直到現在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要哭。

林清俊打過來好幾個電話她也不接,父母問為什麽她也不說,隻是默默的搖頭。前天有采訪任務下來,本來不是她的事情但是她硬爭取過來,裏麵也有趁機會出來散散心的意思,省得在家裏每天聽兩位老人在自己耳邊嘮叨。慢慢地她想著自己的心事又沉入了夢鄉…。

走廊裏來回走動的腳步聲和回**的對話聲將她從夢裏驚醒,她看了看腕上手表不好已經是八點半了,匆匆忙忙地走到洗手間將自己剛才睡著壓亂的頭發規整了一下,然後用對著鏡子看了半天發現自己的黑眼圈好像散了不少,這才心滿意足的走了出去。

她和劉義守來到縣委,發現董柏言已經坐在會議時開始開會了,沒辦法隻好還是呆在會客室喝著茶水吃著水果看著昨天已經不知翻了多少遍的報紙,期間秦建忠走了進來向他們解釋了半天,告訴他們會議一會兒就完安心等待。等秦建忠一走出會客室劉義守可就不樂意,很是發了一頓牢騷,說什麽架子大看不起人見過牛叉的沒見過這麽牛叉的,大有拂袖而去的意思。蘇建設沒有接茬隻是耐心的看著報紙,心裏實在是鄙夷他的為人就這貨也曾經打過自己的主意,剛進報社那時候沒少在自己麵前獻殷勤,後來聽說了自己的家世可能覺得有點高攀不起,也就自己打了退堂鼓。前幾年劉義守也不是這樣啊!為人不錯挺講義氣而且對待工作也很認真,難道人一結婚就會發生變化?蘇建設想到這裏就感覺到背後往外冒涼氣,如果結婚真的能改變人寧願自己幹脆一直獨身這樣也不錯,建設心裏暗暗說道。劉義守看見蘇建設沒有和自己一起聲討董柏言的意思也就閉了嘴,不應該是張了嘴,他將自己的滿腔不滿意全部發泄到了桌子上擺著的水果,不一會的功夫他的麵前堆滿了水果核和瓜子皮,煙灰缸裏橫七豎八的插滿煙蒂。

時間慢慢的過去,蘇建設感覺自己的耐性心在一點一點地耗盡,就在她忍無可忍的時候門推開了,董柏言笑著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秦建忠,“嗬嗬,真不好意思二位大記者讓你們久等了,沒辦法越到年底事情越多,實在是抱歉啊!”

蘇建設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是啊,政府官員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很理解,如果董書記還有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在這裏就跟你道個別。”

董柏言愣住了沒想到這個蘇建設將了自己一軍,然後又哈哈的笑了起來“看來是我們的接待工作沒有做好啊!蘇記者這是在變相的批評你啊老秦。”

秦建忠苦笑著將這個黑鍋頂了下來“嗬嗬,是啊這幾天的事情確實有點忙,怠慢了二位貴客我在這裏做個深刻檢討。”心裏暗道這些幺蛾子還不是你整出來的,得我跑前跑後還落了一身不是,嗨命苦不能怨政府,點背不能怨社會,捏著鼻子認了吧!

“嗬嗬,這兩天秦主任的招待工作做得相當到位,我們真的是要好好的感謝一下秦主任,但是剛才我們接到了單位的電話說有急事,我們得立刻趕回去,董書記我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蘇建設笑著說道。

這下玩大了,董柏言心裏暗道,但是什麽都能倒就是麵子不能倒,他強撐著笑臉說道,“既然如此我看時間也不早了快到晌午了,不如你們用完飯再走!”

“嗬嗬,不必了我們真的有急事就這樣吧!董書記再見!”蘇建設伸出了自己的手,董柏言笑著握了握然後迅速放開。

旁邊的劉義守可有點不樂意了,心裏暗道這算怎麽回事情,飯也不吃就走我說“蘇名妓”你也有點太不地道了吧!哥們吃了一上午水果喝了一上午的茶水再加上昨天晚上光喝酒沒吃菜早晨也沒吃早飯,現在肚子餓得抓心抓心的,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也太不顧勞苦大眾的死活了吧!再加上你現在和董書記頂上牛,我看鬧不好這場秋風刮得太猛了最後別什麽也沒撈著。不禁心中有點急殺雞抹脖子的衝蘇建設使眼色,怎奈對方看都不看他隻是看著董柏言的反應。

旁邊秦建忠看見了心裏哀歎看來這回的屁股還得我來擦,不行我得找回點實惠,他輕輕的拉了拉董柏言的衣角說道,“董書記,我看見外麵好像有人找你。”

董柏言會意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你們稍等。”兩個走了出去。

“嗬嗬,董書記吃癟了吧!這麽辦我給你留住她,代價是前帳一筆勾銷再加兩瓶茅台怎麽樣?”秦建忠笑嘻嘻地看著董柏言。

董柏言鬱悶的看著他心說你這是**裸的要挾啊!我才要你一瓶你就坐地起價兩瓶奸商奸商啊,你怎麽不去幹這麽有前途的職業跑到縣政府瞎混什麽,無奈的看著秦建忠點了點頭。

兩個人商議好了然後走了進去,秦建忠笑著看著劉義守說道,“二位記者你們看食堂的飯都精心準備好了,你們這麽一走我們大師傅不是白費辛苦了,昨天你們還不是對我們的食堂師傅的手藝讚不絕口嘛!今天他可是拿出了看家本領好好的讓你們品嚐品嚐,希望你們回省城給他揚揚名呢!再說你們空肚子上路我們也心裏不踏實,不如吃完飯再走好不好?”

蘇建設剛想說什麽,劉義守接過話題,“是啊是啊!秦主任說實在的你們大師傅的手藝不比我們省城大酒店師傅的手藝差,尤其是那道手把羊肉做的可是真地道,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這不爭氣的肚子已經在向我抗議了,我說‘蘇名’蘇建設”他嘴裏一禿嚕差點說出自己對蘇建設腹誹裏的稱呼,“既然人家這麽熱情我們就吃完飯再走吧!”,這回哥們也挺一把,廣告裏不是說了嗎?做男人“挺”好。

蘇建設沒好氣的看了劉義守一眼站在那裏不說話秦建忠見此情況笑著招呼他們一起走向了食堂,董柏言笑著走在了後麵。

蘇建設堵著氣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裏塞菜,讓人有一種因為菜太香所以她沒功夫說話的錯覺,劉義守順著氣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裏倒酒,讓人有一種因為酒不要錢喝死拉倒的錯覺。董柏言和秦建忠兩個人想法設法的調動席間的氣氛,董柏言轉了轉眼睛笑著說道,“前兩天我們縣委來了不少城建園林設計專家的人,我這裏就講一個專家的笑話吧!”董柏言也不管蘇建設聽不聽就開始講開了,“一頭母牛在草原上吃草,看見一頭公牛氣喘呼呼的跑過,母牛問:你跑啥?公牛說:專家來了,你們不知道他們最愛扯蛋麽?公牛繼續說:你咋還不跑?母牛說:我為啥要跑?公牛說:專家不單扯蛋,還最喜歡吹牛逼!!!公牛和母牛跑著跑著,看見一頭小牛犢子也在跑,公牛問道:你們為啥跑呢?小牛說:專家來了。公牛問:你跑啥?小牛說:專家來了唄,他們不但扯蛋吹牛逼,還***扯犢子!。。。”

同桌的人笑了起來,蘇建設看了董柏言一眼板著臉說道說道,“董書記請你注意這裏還有一個女性。”

董柏言被蘇建設這句話塞得麵紅耳赤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桌子上的人都愣了將目光放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上,董柏言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蘇記者剛才是我不對,隻顧調節席間氣氛沒有注意你的感受,實在對不起請你原諒,我自罰一杯。”,說罷端起自己麵前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衝她亮了亮杯底很真誠的笑了笑。

蘇建設聽見和看見董柏言的賠禮道歉的話語和喝酒的動作,心裏暗道我這麽拿話來激他,換成別人早就惱羞成怒,看來這個人的城府還是蠻深的,有點意思。

董柏言接下來依舊若無其事的勸酒講著笑話,但是很謹慎的回避了敏感話題,蘇建設鬧這一出之後也不好意思繼續板著臉,慢慢的變得也有說有笑起來,席間的氣氛慢慢的活躍了。劉義守繼續發揚寧可醉死在五糧液裏,也不願清醒活在現實裏一個月工資隻夠買四瓶五糧液的現實生活裏的精神,不但積極應戰而且還主動出擊,一口氣喝了自己這個月四分之一的工資,退席的時候還連摟著董柏言的肩膀高呼痛快痛快,羞得蘇建設是無地自容。

董柏言看著劉義守喝完酒張狂的樣子溫和的笑了笑轉頭對秦建忠說道,“老秦臨走的時候給劉記者拿上一箱子五糧液。這兩天確實辛苦了。”董柏言說完看了一眼蘇建設,蘇建設沒有說話隻是轉過頭看著縣委大院裏的幾棵葉子早就掉光的光禿禿白楊…。

蘇建設開始感覺與董柏言交流應該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畢竟兩個人之間或多或少還是存在一些人為所造成的小矛盾,但事實與她預料的恰恰相反,董柏言就像一個與她相交多年的好朋友一樣溫言細語款款而談,不時言語裏麵穿插幾個小笑話,慢慢的采訪竟然變成了朋友式的聊天,兩個人之間感覺的距離再一點點的縮小,到了最後這種感覺竟然讓蘇建設有了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真的是相識多年。兩個人坐在他的辦公室裏聊著天,不知不覺隨著時間流逝,等到他們意猶未盡的結束這次應該不算做采訪的采訪時候,無限好的夕陽餘輝已經消散在黑黝黝的西山背後,不知道為什麽蘇建設竟然有一種想將自己這些日子裏所遇到的煩心事和他傾訴的衝動,但是理智將她的衝動深深掩埋在笑語盈盈的背後。

清晨蘇建設和劉義守兩個人踏上了回省城的道路,她看著車窗外頻頻向他們揮手的董伯岩,心中悄悄有了一種一絲不舍的念頭,她伸出右手用手指輕輕在車窗上滑動著,慢慢地在心底勾勒出三個字“董柏言”。

劉義守心滿意足的開著別克商務車,不時回頭看看放在後麵的“秋風”,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慰看來這次可以過一個肥年了,回到家裏不知道那個“母老虎”怎麽犒勞我,想到自己的嬌妻躺在**風情萬種的樣子,不禁自己的下體有了強烈的反應,還好是坐著不然可要出醜了,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蘇建設,發現對方似乎有一點不太對勁,她神情落寞的看著車窗外,冷風鑽進半開的車窗將她柔順的長發肆意舞動,潔白的額頭在黑色發絲的飄動裏時隱時現,他竟然看得有點發癡。

“嘀,嘀…”對麵開過輛卡車拚命地摁著喇叭,將陷入癡迷的劉義守喚醒,他連忙打著方向盤踩著刹車好不容易才逃過一劫。他將車停靠在路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感覺冷風吹的後背涼涼的,然後無力的將頭放到了方向盤上。

“老劉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啊!怎麽車停了”蘇建設不解地問道,她沒有發覺就因為自己的魅力讓兩個人剛才在鬼門關上轉了一圈。

劉義守抬起用吃驚的目光看著她,嘴張得大大的似乎不相信剛才那句慰問的話語隻從她嘴裏說出來似地。過了好半天他才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蘇大記者哥們真的很佩服你,泰山崩於麵前麵不改色的定力,沒事了咱們走吧!”

他伸出來在微微顫抖的右手將車打著火慢慢的向前開去,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就算你在我旁邊脫光了衣服哥們也絕對不會再看你一眼,俺的命隻有一條啊!就這樣本來隻需要半天的路程,在他磨磨蹭蹭的龜速下直到夜色來臨才開進了省城。

林玉婷和吳曉剛兩個人已經麵對麵的坐了半個小時,他們的麵前擺著一份離婚協議書,吳曉剛目光呆滯的看著這幾頁薄薄的信紙,自從林玉婷拿出它來放在麵的時候,他一直保持這個樣子直到現在。房間裏很安靜隻有牆上掛的時鍾發出均勻的滴答聲,伴隨著兩個人的呼吸不知疲倦的走著,一聲一聲的滴答就像一記記重錘敲擊著他的心髒。

“婷婷,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愛你,為了你我願意付出我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作為男人的自尊。隻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求求你婷婷,你千萬不要走,留在我身邊好嗎?”吳曉剛抬起了頭用哀求的目光看著為了得到她不惜讓自己那情同手足又兼救命恩人的生死弟兄身陷死地的女人。

“曉剛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請你理智一些好不好,你覺得我們這樣有意思嗎?我知道你愛我,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愛你,你試過和一個你根本不愛的人同床共枕嗎?我試過,這種感覺真是一場噩夢,而且每天晚上我都在不停地重複這場噩夢,難道你願意看著我就在噩夢裏生活嗎?求求你曉剛,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應該將我從惡夢裏解救出來,拿上這支筆簽字吧!這樣對你和我都是一種解脫。其實就在我答應你求婚的開始我們就已經錯了,現在是我們親手結束錯誤的時候了。拿著這支筆,像一個真正的男人在這裏簽字吧!”林玉婷的話語就像一把最鋒利的尖刀直插入他的心髒,然後又在裏麵瘋狂的攪動著將它切成一寸一寸的碎片,接著毫不留情的將它剁成肉醬。

“婷婷我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沒能給你那方麵的需要,但是我想方設法從其他的地方補償給你,隻要你想要的東西我從來沒有拒絕過,包括車子房子現金”吳曉剛的話語停頓了一下,用一種近乎於呢喃的口吻說道“甚至就算你在外麵有了別的男人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哈哈哈…。”林玉婷近乎瘋狂的笑了起來,她的淚水從潔白的臉頰流了下來,“吳曉剛你真的很愛我,真的很愛我,為了得到我你不惜讓自己的救命恩人去送死,你真的很愛我,為了得到我你竟然看著他身陷死地卻見死不救,真的當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心中對你僅有的好感早就被濃濃的恨意所替代,每天晚上看著你睡在我身邊我真的恨不得一刀捅死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在我睡的地方床墊下麵早就放了一把匕首,但是我沒有下手,你知道為什麽嗎?”

吳曉剛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不相信的看著近乎瘋狂的林玉婷,他的視線停留在她因為仇恨近乎扭曲的麵容上,過了一會兒他猛地站起身來迅速的跑到床邊用力將整個的席夢思床墊掀了起來,他渾身顫抖著看著床墊下麵,那個地方真的有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這把匕首曾經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中,它的原主人用它不止一次的捅進他的胸膛,令他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大汗淋漓的從**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