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章朋友

賀興泰大踏步的走出房門感覺心中曆年來所積累的怨氣,在剛才的爆發中一吐為盡,但總覺得就好像**男女在舒爽之餘心中又帶著點忐忑不安,誠然痛快是痛快了,但是後麵的結果誰都無法預料。康扒皮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他會不會對付我,腳步慢慢的放緩最後終於停了下來,他轉過身想走回去,但是無論自己怎麽催促,雙腳上就像壓了王屋和太行兩座大山,自己又苦於沒有愚公的精神,在茫然之中隻好站在原地點著一根煙抽了起來。

康勝傑看著電視裏那兩個縱情歡愉的男女,聽著他們發出歡快的叫聲,一股股的戾氣在心底淤積,他知道自己與賀興泰已經是不了局了,他的事情自己真的是愛莫能助,恐怕賀興泰倒黴的那一天,離自己倒台的日子也就不遠了。懷中的美女,免費的公車,寬敞的住房,舒適的生活都會化為虛幻的泡影,尤其令他不能忍受的是手中的權力轉眼之間會棄他而去投入別人的懷抱,那些阿諛的奉承,諂媚的嘴臉,謙恭的態度,肯定會轉變成冷嘲熱諷的言語,不屑一顧的表情,趾高氣昂的神情。他早已習慣於權力在手的日子太久了,一旦失去手中的權力那種日子是他不敢想象的。心中的對於失去權力的恐懼壓倒了一切。他下意識的推開懷中的女人站起來,神色茫然的立在地上不知所措。

董柏言著在和自己滄源縣班底的人泡在溫泉裏,享受著絲絲熱氣進入渾身毛孔裏的舒爽,董柏言泡在溫泉裏從自己的喉間發出一聲低低的呻吟聲。昨天他就接到了關常青的電話,告訴他事情有了眉目,已經抓獲了一名當事人,他們正打算連夜審問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已有眉目就立刻通知他。等對方掛掉電話很久,董柏言才發現原來手中的電話還一直捏在自己的手裏,手指的骨節微微泛著白色。他放下電話在屋裏麵來回走了好久,實在是無法按耐住心中的激動,這才給秦建忠打過電話,讓他將自己班底的幾個人叫上一起吃午飯,下午他們又在賓館裏打了一下午麻將,說實在的董柏言對這個玩意並不是很在行,但是架不住眾人的勸說走上牌桌,捏了捏還算充裕的口袋,心裏感覺到踏實多了。可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運氣來就連關門也擋不住,一下午將那三個家夥殺了個丟盔棄甲,落花流水。到了晚上他自然又做了東道吃飯洗澡唱歌,順便又把耿明、譚建軍叫上,畢竟有些事情他出麵並不合適。

“董書記我猜你肯定有什麽好消息,要不然也不會放的這麽開是吧!”秦建忠坐在他的身邊兩人之間隔著淡淡的水汽。

“嗬嗬,老秦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咱們一起吃頓飯娛樂一下難道還需要理由嘛!倒是我得謝謝你們其實今天的活動應該是你們請我才對。”董柏言笑著說道。

“嗬嗬,董書記從今天下午您的表現來看,嘖嘖您可是紫氣東來,我看否極泰來的日子近在眼前。”秦建忠笑著往自己的身上撩著水。

“嗬嗬,老秦啊最近那邊怎麽樣?”

“嗬嗬小齊和小林兩個人最近和張炳昌走得很近,老張大有把這兩個人囊於轂中之勢,老康聽說最近養了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這老小子好大的精力也不拍把腰折了,劉金貴和賈權重兩個人最近倒是很奇怪,一有空經常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搞什麽鬼,不過我看他們也不至於能翻起什麽大浪,總之一切就等著您回去主持大局呢!”秦建忠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得很清楚。

董柏言點了點沒有說話,將自己的腦袋放在池子邊緣閉上了雙眼默默想著心事。秦建忠見狀沒有再說話,呆了一會兒起身上去找人搓澡。看來張炳昌鐵定心要和康勝傑對著幹了,康勝傑我看這下你又要頭疼了,一想到如果自己不回滄源縣,未來日子裏滄源縣城頭變化大王旗的日子,董柏言嘴角慢慢綻出了一絲笑容配合著平靜的麵容顯得意味很深長。

“我說柏言你幹什麽呢,跑到池子裏玩深沉啊!快上來今天晚上我們可是說好不醉不歸啊!”噗通一聲他的身邊站了一個人往自己身上撩著水笑著對他說道。

不用問這肯定是耿明老兄,這些天耿明和譚建軍兩個人沒少叫他喝酒吃飯娛樂,雖然他們不說什麽,但是從他們望向自己眼神,他讀出了濃濃的關心和擔憂,一想到這個董柏言感覺心中暖暖的。他摸了摸臉上濺的水花笑著罵道,“耿明你他娘的太著急了吧!過來我有句話想對你說。”

“什麽話不能在這說非得坐下來咬耳朵。”耿明不耐煩的嘟囔著坐到了董柏言的身邊。

“待會你和建軍兩個人把他們招呼好,玩得開一些沒關係,但是別說我沒提醒你,當心別把自己的公糧玩幹淨了,到時候沒法和倩麗(耿明的愛人)交代。”

“嗬嗬我當什麽事情呢,就這件事情你放心好了保證完成任務。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耿明什麽時候不保質保量按時交足公糧,我其實一直是納糧超額完成大戶。”耿明笑著將自己赤條條的胸膛拍得震天響,順便用雙臂使勁擠了擠,想展示一下自己發達的胸肌,沒想到他的這個動作再一次證明了一個真理,時間就是那啥溝隻要擠總會有的。

“嗬嗬我看你趕明兒也得帶上女人那玩意,來保護一下你那豐滿的兩個重點。”董柏言笑著說道。

“你他娘的竟然敢調戲老子,我這次絕對不放過你。”說罷耿明張開蒲扇的大手向董柏言的胸前重點襲來。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又坐在池子裏靜靜的沒有說話,董柏言真的很珍惜兩個人之間的友誼,希望他們之間永遠這樣親密無間嬉笑毫無顧忌,譚建軍雖然也和自己開玩笑,但是那種玩笑親密之中總帶著一點點畏懼,也許隻有在這個家夥麵前自己才會這麽放鬆。他轉過頭看了耿明一眼,耿明也轉過頭看他,兩個人笑了他們兩個仿佛知道了對方心裏所想的伸出手來緊緊地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