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章 **

《文子?下德》:“所謂為善者,靜而無為,適情辭餘,無所**,循性保真,無變於己。”《明史?詹仰庇傳》:“羣小乘隙,百方**,害有不勝言者。”。**是存於世上的一種奇怪的東西,你會為之瘋狂而不能自已,而它之所以存在,是因為人的一生不斷的被欲念剌激,所以為**折磨一生。人存於世上,首要麵對的是物質上的**,然後才是精神上的**。精神**,指追求浮名、執著於表現突現自我、或是指對知識領域過度探求。權勢、地位、名利、金錢,這些都是**。

程泳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瞳孔在被康勝傑的話語刺激下急劇收縮,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擅抖著,康勝傑看到程泳的反應心裏暗暗得意,他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在嘴裏慢慢的嚼著。

“傑哥你有什麽地方需要關照小弟我,我。我…”程泳說不下去了,他忽然想到,這一百萬肯定不是太好掙。

“嗬嗬,小泳你先不要著急,這件事隻要你能辦到,這一百萬就是你的了。”康勝傑從兜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輕輕地放到桌子上,慢慢推到桌子中間。

“傑哥!”程泳的喉結急速上下動了動,他的眼睛看著那張卡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但是眼神中的貪婪早已將他的想法暴露的一覽無餘,康勝傑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小泳這是一個朋友托我帶給你的,人現在不宜露麵,但是此刻的他非常氣憤,以為他所愛的女人被別人謀殺了,他想拿這一百萬買那個凶手的一條命,不知道你敢不敢接下來。”康勝傑端起酒杯,輕輕地在唇邊沾了一下,“我記得看古龍的小說中有這樣一句話,能夠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喝點酒,也是人生中比較有趣的事情之一。今天我想說,能夠找到一個很好的理由掙點錢,也是人生中更有趣的事情之一。”說完張口將一整杯酒倒入喉中。

程泳抬起頭看了看康勝傑用異常幹澀的聲音說道,“你的朋友是不是賀興泰,他是不是想要郭敬晨的命?”

康勝傑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程泳的眼神艱難的從銀行卡上挪開,他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從胸腔裏狠狠地吐出一口濁氣,閉上眼睛考慮了半天,康勝傑審視著程泳,眼神就像草原上發現獵物的禿鷲。

“傑哥,這件事情不太好辦。”程泳終於張口了。

你小子隻要開口就好辦,隻要拿錢能擺平的事情就不是難事,更何況我已經聽出來你話語中的意思“不太好辦?”,恐怕是你覺得價碼不夠吧!康勝傑心裏暗暗冷笑。“小泳,你有什麽困難你就說,我想那個朋友應該不會拒絕你的要求!”康勝傑暗示了一下。

程泳聽完這句話沒有說話拿起空酒杯往嘴裏送,“嗬嗬小泳看你緊張的,來老哥給你滿上。”康勝傑拿過他的杯子為他倒上了滿滿一杯。“我這個朋友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更何況他已經遠在國外了,所以這件事情你好好考慮吧!”康勝傑將酒杯放到他的麵前。

“我要一百五十萬。”程泳的手指在杯口慢慢的來回打著轉低著頭說道,然後慢慢抬起頭看著康勝傑。

康勝傑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嘴角綻出一絲笑容,“你有把握嗎?”

“傑哥有沒有把握我都要試一試,最起碼我是做這件事最好的人選不是嗎?”程泳笑著舉起酒杯虛敬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

“嗬嗬,小泳爽快,來哥哥陪你一口。”康勝傑也喝了一口。

“傑哥這件事情風險太大,這一百五十萬我要一次付清,而且提前付。”程泳終於將自己的要求全部提出來。

“小泳,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說完康勝傑站起身來,拿著手機走了出去,在外麵上個洗手間又轉了轉,感覺時間差不多,慢慢的走回了包廂。

程泳忐忑不安的看著門口,他為自己的膽大妄為感到吃驚,他為自己的漫天要價感到吃驚,他為自己的鎮定如斯感到吃驚。他感覺自己就像在集貿市場與地攤上的小販討價還價一樣,我這是怎麽了?程泳內心深處的迷茫,就像徘徊在倫敦街頭千年不散的濃霧。

康勝傑滿臉帶著笑容走了進來,“小泳想什麽呢?”

“嗬嗬,傑哥沒想什麽?”

“小泳我的朋友答應了你的要求,但是他提了一個條件,什麽時候郭靜晨回到滄源,明年的那天就是他的周年!這一百萬你先拿著,剩下的五十萬下午給你打卡上。”康勝傑將銀行卡推到了程泳的麵前,眼睛裏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殺機。

“傑哥老弟敬你一杯!”程泳拿起了杯子,康勝傑也舉起了杯子,他們碰了一下相視而笑一飲而盡…。

關長青來到了詹和平的辦公室,“嗬嗬,老詹你辦公室裏的花養的不錯啊!比我的強多了,看看我那幾盆,半死不活看著就來氣,哪天非把它們扔到垃圾箱裏去!”關長青欣賞著詹和平辦公室裏的盆栽,口氣很隨意。

“嗬嗬,關局言重了,這花就像人一樣,隻要你精心侍弄它,它就懂得回報,會把最美麗的花朵和最馥鬱的芬芳獻給你。”詹和平一生當中沒別的愛好,就喜歡養個花花草草什麽的。有一個夏天的晚上,外麵電閃雷鳴這位仁兄一骨碌從**,跳下地連鞋也不穿就往外跑,邊跑嘴裏邊念叨,“我的花啊!我的花啊!”。把自己的老婆嚇得一愣一愣的,以為他大半夜發癔症。急急忙忙跟了出去看個究竟。沒想到看見自家的老頭子,穿著褲衩背心站在傾盆大雨裏渾然不覺,手裏卻拿著雨衣為他那幾盆寶貝疙瘩擋雨呢。老婆看了又好氣又好笑,連忙拿著雨傘跑出去為他遮雨,就這樣兩個人生生站了半宿,直到雨停了才回屋。這一晚上折騰他倒沒事,可是媳婦卻連發了三天高燒。就這件事人們戲稱他為“蝴蝶迷”。

“老詹啊!這樣吧!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我把我那幾盆花搬過來,你幫我整整,整好了我請你喝酒怎麽樣?”關長青笑著說道。

這個關長青今天怎麽了?詹和平心裏嘀咕著,但他清楚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是這絕對是個示好的信號。“既然關局用得著我,我竭當效犬馬之勞。”

“嗬嗬,老詹言重了,俗話說的好,要想讓馬兒跑得好,就要先讓馬兒吃飽。這麽的吧!我先下個定金,今天晚上四海火鍋店209房間,我們不見不散怎麽樣?”關長青笑著說道。

“嗬嗬,既然關局相邀,那我就不客氣了。”詹和平笑著應允。

“嗬嗬,老詹我那幾盆花可交給你了,養不好我可將你的這幾盆拿走了!”關長青調侃了一句。

“嗬嗬,看關局說的,您看對哪盆現在就拿走,我肯定連眼都不眨一下。”

“嗬嗬老詹,有道是君子不奪成人之美,如果我拿你這幾盆心愛之物不就成了小人了嗎?再說如果我真拿了,恐怕到時候你心疼的顧不得眨眼了。”關長青開著玩笑。

“嗬嗬,既然關局這麽說,我就成全您的君子之名吧!不過你要真拿走了,我肯定不會因為心疼顧不得眨眼。而是直接心疼的暈過去了,眨眼不眨眼我可真不知道。”

“嗬嗬,老詹你呀你。”關長青被他的話逗樂了,詹和平也笑了起來,他們倆忽然發現,之間的距離並不是那麽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