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章 對策

馬雲忠回到家裏,立刻將楊建剛叫過來,兩個人密謀一番,楊建剛領命而去。老馬坐在大班椅上用手梳理這自己日漸稀疏的頭發,心事重重的看著書桌玻璃板底下壓著的,他與康孝忠的合影。

“雲忠你今天怎麽了,我聽小阿姨說,中午你在家裏大發脾氣,還把東西扔了滿地,是不是工作上有什麽不順心的地方,和我說說。”夫人推門走進來。

“嗬嗬,心怡沒事,你太多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馬雲忠咧開嘴笑了笑。

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搖了搖頭,“不對,雲忠你心裏肯定有事情,而且這個事情還不小,到底怎麽回事情?”夫人繼續追問道。

“嗬嗬就是一件小事情,已經解決天下太平了。”馬雲忠故作輕鬆的將手枕在頭後麵,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晃**著。

“是不是老康家小子的事情?”心怡充滿質疑的眼光盯著他。

“這混蛋小子還值得我為他費心,他做白日夢去吧!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你別瞎猜。”馬雲忠站起身來笑嗬嗬地將自己的夫人摟在懷裏。

“你別拿著來敷衍我,我知道是那個老混蛋走了你才發脾氣,他這也太強人所難了,不行我找他問問清楚。”心怡用力推開雲忠堅實的臂膀,氣哼哼的就往出走。

“心怡站住。”馬雲忠的臉沉了下來,從嘴裏發出壓抑的聲音,裏麵包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心怡站住緩緩轉過頭笑著說道,“怎麽願意招供了?”

馬雲忠沉默一會,指了指書房的沙發,“心怡先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心怡看了看馬雲忠的表情,心裏一沉感覺到事情不太妙,慢慢的坐下來看著丈夫的凝重的臉色。

“心怡今天中午康孝忠帶來點東西。”馬雲忠穩了穩心神緩緩的說道。

“什麽東西我怎麽沒見到?”心怡奇怪的問道。

“東西我已經燒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可胸中的鬱悶就像一盤重重的石磨壓在自己的心頭,無論他如何努力,卻無法撬動分毫。

“什麽東西你把它燒了?”心怡睜大了眼睛,心裏驚疑不定,看來這件東西非同小可,極有可能是令自己丈夫身敗名裂的“致命武器”

“一盤帶子,準確的說是一盤dv帶。”馬雲忠重重地靠在沙發上,嘴裏發出夢囈般的聲音。

“什麽dv帶,裏麵什麽內容?”心怡吃驚的看著丈夫,心中極其不好的預感越逼越緊。

“你還記得上個月我給你的五十萬嗎?那就是康勝傑送的。”馬雲忠說完這些話,虛脫般的將身體萎靡在沙發裏,長長的發出一聲歎息。

“你是說那盤帶子裏麵有你和康勝傑?”心怡試探的問了一句,馬雲忠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的天啊!”心怡將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過了一會兒,“王八蛋,我早說老康家沒一個好人,就算是養條狗對它好,它還知道衝咱們搖搖尾巴,虧我們還這麽照顧他們,原來是兩個養不熟的狼崽子。”心怡咬牙切齒的罵道。

“心怡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麽要中午發脾氣。”馬雲忠低聲說道,渾身在顫抖,兩腮上的肌肉高高隆起。

“雲忠你不要生氣,這樣對心髒不好。”看到自己的丈夫成這副摸樣,心中委實心疼,溫言勸慰道。“大不了咱們向組織交代清楚這件事情,這個官不做也罷!光憑你我現在的家底足夠下半生用度。”

“心怡你不知道**做事,不出事情還好,一出事情拔出蘿卜帶起泥,還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結果等著我呢?”馬雲忠苦惱的說道。

“那怎麽辦啊?”心怡有些著急。

“我想搏他一次,他們的要求不高,隻要能留下康勝傑一條狗命就可以,我已經安排人去辦這件事情了。至於成不成,誰也不敢打包票,事情你不做則永遠不會成功,但是你做了就會有一半成功的幾率。我已經想好了,過幾天你利用探親假去英國與兒子會合,我會想辦法將家裏的存款存進兒子國外的賬戶。如果事情順風順水的處理幹淨,你再回來不遲;如果這件事情不能成功,我馬雲忠絕對不會束手待斃,我們在英國見麵。至於康孝忠那個老王八蛋,我絕對不會讓他好過,那些年他做的醜事,都在我手裏捏著呢!我會讓他們父子倆在監獄裏好好的敘敘舊,搞不好黃泉路上也是個伴。這下他們老康家在滄源縣算是臭到底了。”馬雲忠陰陰的說道。

“嗯,那好老公我聽你的。”心怡當機立斷讚同丈夫的意見,頗有“巾幗英雄”的風姿。

兩個人商量著,不知不覺月亮已經升到中天。

“長青你有什麽事情?”董柏言問道。

“董哥我發現郭靜晨的死沒那麽簡單,他應該是有預謀被人針對幹掉的。”關長青的臉上變得異常嚴肅。

“哦,你為什麽這麽說?”董柏言的臉色變了,那種溫和似的笑容變得異常嚴肅。

“經過我們的調查取證,發現這樁事情和一個綽號叫黑子的人有關。”

“黑子?他是什麽人。”董柏言很顯然對這個名字很陌生。

“是本地的一個青皮,學名叫王友德,前幾年糾集一些閑散社會人員和兩勞人員,阻止了一個星輝公司,專門替人討賬要債,並且開設賭場放水抽紅。去年在本縣開了一家洗浴中心,但是根據知情人介紹,裏麵黃賭毒一應俱全。前一段日子,由於故意傷害罪,被公安局批捕。但是最近受害人撤銷了案子,所以一個星期前被釋放出看守所。”

“王友德?這個人有點意思,你們在整治社會治安大清查的時候,為什麽他的洗浴中心還能開下去?”

“還不是我們公安內部出了敗類,甘願充當他的保護傘,麽次我們開展大清查行動時,他總能提前知道消息,讓我們一次又一次撲空。”關長青咬牙切齒地說道。

“哦,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那麽這個保護傘是誰呢?你們有沒有確定下來。”董柏言皺了皺眉頭。

“應該是縣刑警隊隊長程泳,據下麵的人反應,此人與王友德關係密切,而且洗浴中心的後台老板正是他。”關長青早就看程泳不順眼,這一次嗬嗬,我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噢,你們手裏的證據確鑿嗎?”董柏言問了一句。

“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

“這樣啊!你們黨委先可以將他調離這個要害部門,然後再慢慢調查取證,記住一切都要靠證據說話。”董柏言遲疑一下說道,程泳這個名字我早有耳聞,盤山風景區**裏,你扮演何種角色我可是心知肚明的,董柏言暗暗想道。

關長青這一次可是得到了尚方寶劍,至於怎麽用那就是他的事情,隻要不出格,董柏言肯定會及時閉住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