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解決

耿明來了,將錢放下後,連忙追問發生了什麽事情,董柏言強打笑容說沒事沒事,將滿腹疑雲地老耿打發回了家,四個人坐在沙發上誰都沒有說話,眼睛緊緊的盯著桌子上放的電話一動不動,就這樣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電話響了,四個人同時伸出了手,但是四個人手又同收了回去,董柏言用顫抖的手接起了電話“喂!我是董柏言。 ”電話沉默了一會兒,“你現在開門吧!你的女兒已經在門口了”電話掛斷了。董柏言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立刻站起了身來,跑向了房門,當他的手剛剛觸及到門把手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他打開房門,是的自己的女兒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門前,他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感情,一把將女兒摟了過來,眼淚從眼眶裏悄然的落下,其餘的三個人也奔了過來,五個人抱在一起痛哭作了一團。過了好久,五個人才分開,妻子將女兒摟在了懷裏,走看看右看看,直到確信女兒真的完好無缺回來了,這才放開了手。

“囡囡,告訴爸爸你怎麽回來的。”

“是一個穿著黑風衣戴著黑墨鏡的叔叔,開著一輛黑色的車將我送回來的。”董柏言聽完了,立刻衝了出去,到得樓下,隻看到了在雪地裏兩道車轍漸漸的被雪慢慢的覆蓋住了,他又向外麵的大路跑了出去,依舊看到的隻是路上稀少的行人,那輛車黑色的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他回到家裏,女兒直喊餓了,眾人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坐在了桌子上開始這頓對於他們來說是非比尋常的年夜飯,菜已經冷了,但是他們似乎沒有察覺到,每個人都好像有無數的問題要詢問女兒。

“乖女兒,告訴爸爸到底是怎麽回事情啊!”

“我在外麵玩了一會兒,想回家了,但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叔叔,叔叔說爺爺病了,全家人都到醫院了,他是爸爸的好朋友,要送我一起去醫院,於是我就和他做上了路邊停著的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車上還有好兩個叔叔,他們長得好凶,我好害怕想下去,但是他們不讓我下,我就拚命的掙紮,那兩個叔叔真壞,他們將我綁了起來蒙住了我的眼堵住了我的嘴,”妻子的眼淚撲簌的落了下來,摸著女兒手腕上紅紅的綁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女兒好像一點也不害怕,接著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車開了好久才停了下來,他們將我抱了下來,當我眼上的黑布被解了下來,我發現自己在一個黑忽忽的屋裏,裏麵什麽也沒有,他們將門關住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那裏,過了一會兒,還是那個開始的壞叔叔走了進來,拿著電話讓我和爸爸說話,我還沒說兩句,他就把電話拿了回去,我又喊又哭,他惡狠狠的對我說,等他們拿到錢就送我回老家。爸爸回老家是什麽意思?”女兒目不轉睛的看著董柏言,屋裏每個人的背後都滲出了冷汗,看來這幫混蛋拿到錢也要對女兒下毒手,董柏言笑著對女兒說“乖女兒,沒事,他的意思就是把你送回到爸爸媽媽這裏。”

“哦,原來是這樣啊!他轉身出去了又將門關上了,我感覺又冷又餓又累,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過了一會兒,我聽到外麵有人大聲喊道是誰,接下來就是劈裏啪啦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外麵打架,過了一會就沒了聲音,門開了,就是那個戴墨鏡的叔叔進來了,他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把我抱了起來,走出了那間黑屋子,我看見那三個壞叔叔躺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我很害怕,但是那個叔叔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他抱著我的感覺就好像是爸爸抱著我的感覺一樣,就這樣他開車把我送回來了,對了他還給我一塊兒很好看的玻璃,在我的兜裏放著呢,你們等一下我拿給你們看。”女兒跳下了椅子,跑向了被掛在門口的外衣,在兜裏摸了幾下,抓了一塊什麽東西跑了過來,“你們看。”在女兒粉嫩的手掌心裏有一塊像雞蛋黃大小的透明的物體,在燈光的印襯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芒,董柏言父子兩個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哪是好看的玻璃,明明是一塊未經過人工打磨的鑽石原石啊!董柏言好像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忙的跑到屋裏,翻箱倒櫃的將自己年輕時代戴過的一副墨鏡找了出來,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囡囡你現在看爸爸,是不是很像那個叔叔”

“對就是這個樣子,爸爸戴墨鏡的樣子真的很像那個叔叔,隻不過那個叔叔右邊的臉上有一道很深的疤。”

董柏言和自己的父親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是他一定是他,柏行還活著,而且他就在我們的身邊。董柏言的母親喊了出來“難道是柏行,柏行回來了,他回來了。”父親老淚縱橫,顫抖的手舉起了桌上的酒杯“咱們全家為柏行還活著又回來幹一杯。”眾人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懷著激動的心情喝下了這杯雖然此刻柏行不在,但勝似在的年末的團圓酒。女兒湊過小腦袋問爺爺“爺爺,爺爺,柏行是誰啊?我認識嗎?”

“認識認識,他就是送你回來的叔叔,記住以後你見到他,要叫他大伯。”

囡囡使勁的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早晨,李斌被房子外麵的爆竹聲吵醒,年紀大了想睡個安穩覺都成了奢望了,他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穿過窗簾的陽光將屋裏的景象映襯的朦朧而又清晰,他歪了歪頭無意識的抽了抽鼻子,這是什麽味道,甜甜的腥腥的,隨後印入他的眼簾的是,那是什麽,隻見在他床頭的櫃子上放了一個潔白的盤子,盤子上放的是妻子最鍾愛的那條名叫毛毛的狐狸犬的頭,那雙曾經善解人意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任何跡象,隻是用一種呆滯的目光看著他,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似乎被什麽抓得緊緊的,隨後從他的嘴裏發出了一聲絕對超出人類範疇的慘叫,再後來眼前一黑什麽也不知道了。這一聲慘叫將妻子從睡夢中驚醒,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喊頭一歪,也步了老李的後塵。

遠在大洋彼岸的李誌強,拖著踉蹌的腳步剛剛從一間酒吧間裏出來,懷裏摟著一個渾身散發著刺鼻香水的白種女人,兩人不住的調笑著,向他的寓所走去,這時一個黑人醉鬼走了過來,撞了他一下,他很不滿的罵了一句“son of beach”,忽然這個醉鬼變得龍精虎猛,一把將他揪了過來,用已經在手上套著的鋼鐵指套的兩隻拳頭,在他的身上開始了暴風驟雨般的擊打,不一會兒,李誌強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上,那個黑人隨後跳上了一輛守候在一旁很久的敞篷車,很快就消失在黑色的夜裏,旁邊的白種女人終於恢複了嗓子的功能開始高喊起來“help help,police,police。”。

第二天,天南日報上刊登了一則令人毫不起眼的消息,說是有三個人在郊區的民居裏夜晚取暖,由於通風不好被煤氣悶死在家中,提醒廣大民眾冬季取暖一定要注意,以防不測雲雲。天晴了,一場大雪過後將一切人世間的醜惡都掩埋了,隻留下了一個純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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