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章睡在外麵吧

董柏言拿鑰匙打開曉雲的房門,還沒等他關好門曉雲便跑了過來撲到了他的懷裏,想和他溫存一番,沒想到牽扯到了董柏言的傷口,董柏言啊的一聲慘叫,從嘴裏冒了出來。她感覺出了董柏言的異樣,連忙放手,一疊聲關切的問道“柏言你怎麽了,你怎麽了?”

“沒什麽,真的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就是在路上碰了幾個小流氓,受了一點傷。”

“什麽你受傷了,傷在哪裏?我看看。”

“別看了,別看了,真的沒事。”但是董柏言拗不過曉雲的執著,隻好艱難的在曉雲的幫助下,將西服脫了下來,曉雲看到包紮好的胳膊,撫摸著淚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將繃帶打濕了。

“你看你看,我說你不要看吧!你非要看。真的沒事,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而且我壯得和牛一樣,不信你看。”董柏言想舉起雙臂,做一個健美先生的經典動作,先試一下自己幹、發達肱紅二頭肌,沒想到又牽扯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冒了一身冷汗。

“你不要亂動好不好。”這一下可好曉雲本來如小溪般的淚水有如黃河絕了堤嘩嘩的流了下來。董柏言連忙抱住曉雲細語輕聲的安慰,試圖用嘴唇去堵住泛濫的洪水,怎奈洪峰來得過猛過快,他的一張嘴杯水車薪堵了這堵不了那,白忙活了一場。他忽然靈機一動,啊的一聲慘叫出來,把曉雲嚇壞了,也顧不得哭天抹淚了,連忙捧起董柏言的胳膊用嘴拚命的吹氣,邊吹邊問“柏言好點沒有?好點沒有?還疼嗎?”這算是哪門子的醫療方法。

“疼真的很疼,看到你哭,我心疼的厲害。”她抬起頭來,看到董柏言在調皮地衝自己眨著眼睛,一下子明白了,原來他這是在逗自己,頓時生氣地將胳膊一把扔開,沒想到這下董柏言真的胳膊疼了,於是剛才的狀況又重演了一遍,曉雲對這條受傷的胳膊又是撫摸又是吹氣,弄得董柏言哭笑不得。

“雲沒事了真的。但是我剛才看見你雨帶梨花哭的樣子,心真的很疼。”董柏言輕輕地拍著曉雲的後背,軟語安慰道。誰曾想曉雲一言不發地走進房裏,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個醫療箱出來。

“你坐在沙發上,我給你重新的包紮一下,這是誰包紮的一點也不專業。”她帶有一種命令的口吻對董柏言說道。

董柏言苦著臉“親愛的不用了吧!”

“不行如果傷口感染了怎麽辦,乖啊你忍著點我會很溫柔的。”說著就往出拿醫療器械,董柏言看著那一堆專業的醫療器械眼睛不禁發暈。可是又能怎麽辦呢?算了大不了隨她折騰吧,要不又得發一次“洪水”。他把心一橫坐在了沙發上,閉上了眼睛耳朵裏聽見曉雲手裏的醫療器械碰撞發出令他毛骨悚然的聲音,沒辦法誰讓他從小就害怕上醫院呢。

過了不長時間,他沒有感覺到那種撕裂的疼痛,“睜開眼吧,我已經全部弄好了。”董柏言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正在忙碌收拾鮮血浸染的紗布和醫療器械的曉雲,看了看自己左胳膊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紗布,上麵還有一個更大更漂亮的蝴蝶結,不禁納悶的問到“雲啊,你以前在部隊裏是幹什麽的啊?”

“軍醫啊,怎麽了?”

“哦,怪不得。”

“你的傷口我雖然給處理了估計不會發炎,但是傷口比較深,我這裏沒有肉線了,過一會兒我帶你去醫院縫幾針。”

“什麽要縫針,我不去。”董柏言的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不行不縫針的話,傷口愈合的慢,而且要留很大的疤的。”

“不去,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董柏言忙不迭的拒絕曉雲的好意。

“你去不去?”

“不去我就不去。”

“好你不去。”曉雲的小嘴一扁,眼睛一閉。董柏言立刻繳械投降,他不得不感慨原來美女的眼淚,勝過國民黨的老虎凳辣椒水厲害千百倍。

兩個人從醫院回來,曉雲手托著下巴看董柏言一口一口喝著自己的精心為他熬的烏雞湯,聽著他邊喝邊描述事情的經過,臉部的表情隨著故事的跌宕起伏而不斷變換著神情。故事講完了一鍋雞湯也喝完了,董柏言用右手拍了拍心滿意足的肚子,打了一個幸福無比的飽嗝。

“你說的那個陳慧嫻,多大年紀,身材怎麽樣,漂不漂亮?”曉雲忽然問了這麽一句話,立刻將董柏言還想打一個幸福的飽嗝的想法嚇了回去。他的第六感在告訴自己,必須要小心回答這個問題,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嘿嘿就是一個小姑娘,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整個一個柴火妞。”董柏言違心的“稱讚”著陳美女,對不起啊陳美女,為了能讓我逃過這一關,你就委屈一下吧!願主與你同在,阿門!美女的威力可見一斑,頃刻之間就讓董柏言信仰了基督教,雖然他並不知道梵蒂岡到底是在東半球還是在西半球,但並不妨礙他拿上帝來說事。

此刻陳美女在睡夢中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揉了揉自己可愛的鼻子,嘴上掛著甜甜的笑容翻了一個身,又沉入到了甜美的夢鄉裏,在夢裏這個剛剛在詆毀自己容貌的董處長拉著自己的手,在月光下倘佯呢。

“真的嗎?”曉雲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董柏言。他隻好硬著頭皮,迎著對麵審視的目光,挺起了胸膛,“嗬嗬,就算是也沒關係,我不會吃醋的啊!告訴我哪個陳慧嫻究竟漂不漂亮,如果你說實話的話,也許晚上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也說不定,今天我和燕姐上街買了一套特漂亮的小衣服,你想看嗎?”看到自己的目光沒有起多大作用,開始采取了懷柔的手段,董柏言知道這是一個溫柔的陷阱,但是眼睛裏已經冒出了狼一般的眼神,忙不迭的點頭。

“你真的想看嗎?”

“唔,真的想看”董柏言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差把頭撞到桌子上已表明自己的心誌了。

“乖啊!你隻要說實話陳慧嫻好看嗎?我就讓你看。”說著將自己的身上穿的睡衣解開了一個口子,然後慢慢的用右手在自己的左肩輕輕一拉。

董柏言的嘴不自覺的張大了,眼睛裏冒出了火熱的光芒,但是心裏頭不斷的告誡自己,不能說千萬不能說,董柏言這次你一定要咬緊牙關。“真的雲我沒騙你。我剛才說的句句都是千真萬確的實話,我可以向毛老人家保證。”這個時候頭又想起了毛老人家,我說的沒錯吧,美女的威力讓他再一次迅速的改變了自己的信仰。

“哼,不說實話是吧!今天晚上你就等著睡客廳的沙發吧!”說完曉雲將衣服扣好,頭也不回的走進臥室將門一關把門反鎖了,留下董柏言一個人坐在飯廳裏發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很鬱悶。

沒辦法董柏言隻好和衣躺在客廳裏的沙發上,經曆了好幾番折騰的董柏言不一會兒就感覺到沉沉的倦意陣陣襲來,他沒與抵擋住許普諾斯(注:希臘神話裏的睡神)的拜訪,也無力阻擋也不想阻擋,隻好在夢裏與許普諾斯交流自己的鬱悶,至於徐普諾斯能不能聽懂中國話,這就無從考證了。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推他,他睜開了睡眼腥鬆的雙眼,但是立刻眼睛睜的大大的,曉雲穿傳說中的漂亮小衣服笑語妍妍的看著他。

這一夜由於董柏言的胳膊有傷,他著實的感受了一番曉雲帶給他的柔情蜜意。

第二天上班,董柏言將自己昨天的經曆與周市長匯報了一番隻是隱去了自己受傷的事情,周市長心情大好,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沒想到我們小董文武雙全啊!”為了加強他的語氣,他伸出右手來說來也巧好死不死的高興的拍了拍董柏言的左胳膊,董柏言立刻順坡下驢發出了一聲悶哼。

“小董你怎麽了,是不是在昨天晚上受傷了?”

“周市長沒關係,一點皮外傷。”

“不行讓我看看。”在周市長的再三要求下,董柏言勉為其難的再一次將自己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左胳膊給他參觀了一番。

“小董傷的嚴重不嚴重,需不需要休息。”周市長關切地問道。

“沒關係老板,不會影響工作的,我能忍得住。”董柏言略微的一運氣,額頭上竟然出現了黃豆大小的汗水。

“還不嚴重,頭上都出汗了,我現在命令你立刻給我回家養傷,什麽時候傷好了什麽時候來上班。記住醫療賬單拿過來,我全部給你報了。”

“老板真的沒事,您放心好了,這點傷實在不算什麽。”董柏言費盡口舌讓周市長打消了讓他回家休息的念頭。

“這群宵小之徒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幹行凶傷人,公安局是幹什麽吃的。好了小董你過一會兒你給張局長打個電話,就說我找他有事情。”周市長的臉上陰雲密布。

“好的,您還有什麽事情嗎?”

“對了如果那個陳慧嫻聯係你,你就跟她說我要見見她,另外一定要提醒她注意安全。小董多休息注意身體。”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沒過二十分鍾,董柏言辦公室的門響了,董柏言站起身來將虛掩的門打開,隻見張局長站在門口,他連忙讓了進去,又給他使了一個顏色,小聲說“張局,老板心情不好。”張局感激地握了握董柏言的右手,還好不是左手。董柏言敲了敲周市長的辦公室門,推門進去。“周市長,張局長來了。”

“唔,請他進來。”董柏言站在門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張局進去了,董柏言隨手將門關住了。夠了大約半個小時,張局長滿頭虛汗的出來了,臨走用力地握了握董柏言的右手,壓低聲音對董柏言說“董秘,有空咱們坐一坐,老哥我做東。”

董柏言輕輕地點了點頭,用帶傷的左手指了指周市長的辦公室,又用手做了一個打電話動作,張局立刻心領神會,點了點頭,董柏言將他送了出去。到了下午,董柏言接到財務室的電話,讓他過去一趟,他去了,財務科的楊科長拿出一張表讓董柏言簽字,董柏言看了一下加班補助,補助人隻有他一個金額三千元,董柏言簽完字,從楊科

長手裏接過錢,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勞動走出了財務室。周老板還真的是很不錯,董柏言心裏暗道。又過了幾天在全市範圍內開展了在市政府領導下的一場轟轟烈烈的打擊擾亂社會治安的專項整治活動,一時間市裏的看守所人滿為患,社會麵貌為之一變,老百姓交口稱讚,將周市長的聲望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董柏言的心中不免的有了一些小小的得意,他和張局長再吃了幾頓飯之後,關係在這幾天也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而且和市刑警隊的關隊已經是稱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