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她家很大,很豪華,從格局上看我估計至少有一百七八十個平方。

現在,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況。而她,她的臉早已經變得緋紅。她沒有來看我。自從我進屋的那一刻,她就一直沒有來看我。我知道,她這是因為無地自容。

這樣的事情本應該有護士在場,但她剛才在電話上並沒有說是讓我來出診,雖然我猜測可能是因為這樣類型的情況,不過我考慮到她的身份,於是還是決定以朋友的身份來替她解決問題。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這個女人太賤了。我心裏頓時想道。

“我必須叫護士來。讓她帶藥來。”我還是歎息了一聲,然後對她說道。

“馮笑,求求你,別叫護士來好嗎?求求你了。”她聲音很小,哀求的聲音淒楚可憐。

“林局長,這是規定。而且你這樣的情況必須要使用藥物。剛才你在電話裏沒有告訴我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沒有任何的準備。”我說。

“馮笑……我把你當成我的朋友。我一個女人,而且在外人麵前還那麽驕傲的一個女人……求求你了。我知道的,你一定有其它辦法的。是不是?”她說,然後開始哭泣。

我的心頓時軟了,在她開始哭泣的這一刻。

“林育,我是醫生,這樣的事情必須有護士在場。不然的話我會說不清楚。”我說的是實話。上次,因為有蘇華和莊晴在,所以我那樣做了。其實莊晴的那個主意並不符合醫療的手段。

所以,我覺得現在用那樣的方法不合適,很不合適。

我還是很為難,“因為我沒有帶藥物來,所以隻能采用另外的辦法。而另外的辦法……”我有些說不出口。

“馮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忽然這樣地問我道。

“不……不是。”我回答。有些事情,雖然自己在心裏是這樣想的,卻無法說出來。

“本不想告訴你的。我這樣不是我自己……”她說,然後開始哭泣。我大為驚訝:不會吧?難道這條狗還會強jian她不成?

她卻繼續在說,抽泣著,斷斷續續的,“他和我離婚後還要繼續像以前那樣欺負我。以前,他經常在家裏打我,嗚嗚!打我……今天,我想不到他竟然會這樣對待我,讓一條狗……嗚嗚!”

我頓時明白了,“你應該報警。”

她搖頭,“他是那麽有身份的人。我也是……”我在心裏不禁歎息,同時也明白了她為什麽身上穿有衣服的原因了。還有就是,我也知道了她和這條狗出現嵌頓的原因:恐懼。

所以,我決定了,“林育,我隻能采用一個辦法。不過我得先告訴你,這本來不是我一個醫生該做的,因為有對你褻瀆的嫌疑。”

“馮笑,我求求你。我好難受……”她說,隨即嚎啕大哭起來。

“好吧,但是你不能再哭了。你必須配合我醞釀情緒。”我說,長長地歎息了一聲。

我溫柔的撫摸她那光潔的臉,她的臉上一片潮濕,“林育,你這麽漂亮,還是局長,真想不到你的家庭生活竟然會是這樣。好了,別哭了,別哭了。”

狗在她雙腿之間發出哀鳴聲。

我慢慢的伸出手……

片刻後,牧羊犬發出了“汪汪”的叫聲,歡快地跑出了這個房間。而她卻依然在抓著我的手。她的雙眼迷離,臉上一片潮紅。

而我已經感覺手很酸了,“好了。我去洗手。”

“馮笑……”她叫了我一聲。我看了她一眼,頓時明白了她這聲呼喚中包含的意思。不過我不可能。雖然她現在的模樣很**人,雖然她長得風韻猶存,但我絕不可能。

我去到客廳外邊的洗漱間,用香皂洗了三遍自己的雙手。然後出去。

“林育,我走了。”我對著她的臥室說了一句。

她出來了,身體靠在臥室的門框處,“我把它扔下去了。”她對我說。

我沒有明白她話的意思,我問道:“什麽扔下去了?”

“那條狗。”她說。我不禁駭然,一怔之後我歎息著對她道:“林育,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既然你已經和她離婚了,那麽你就應該去控告他對你的這種侵犯。狗有什麽錯?它不過是什麽也不知道的動物罷了。”

她搖頭。

“或者我去找他談談?”我問道。

“我去洗澡了。謝謝你。”她說,眼淚滾滾而下。我歎息著離開。

晚上回去後趙夢蕾沒有問我出診的情況。我是婦產科醫生,很多情況屬於病人的隱私,她很明白,即使是問了我也不會多講的。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了林育的電話,她請我吃飯。還是那家西餐廳。我不好拒絕。我發現,知道了別人的隱私對我自己也是一種負擔。如果我不答應,我擔心她會認為我是在鄙夷她。

剛出病房的時候就碰見了莊晴,她站在我麵前,歪著頭看著我,神情怪怪的。“怎麽啦?”我詫異地問她道。

“昨天晚上你幹什麽壞事去了?”她問我道。我頓時一怔:她怎麽知道我昨天晚上出去了?不過,我的嘴裏卻在說道:“什麽啊?”

“昨天晚上我夜班,你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好也在。明顯的嘛,你是給自己出門找一個托詞。”她說。

我詫異地看著她,頓時笑了起來,“你男朋友昨天晚上在陪你上夜班吧?”

這下輪到她詫異了,她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你怎麽知道的?”

我朝她笑了笑,然後準備離開。

“你好壞,你是不是覺得我沒那麽聰明?”她不滿地對我道。我大笑。

“站住!”她氣急敗壞,“你請我吃飯好不好?”

“走吧。有人請我吃西餐呢。正好。”我笑著對她說。她很高興的樣子,快速地朝我跑了過來。

你不是說我們不要再私下在一起嗎?本來我很想問她的,但是卻實在說不出口。

剛進入到西餐廳就聽見流水般的鋼琴聲在耳邊回**。“這裏的環境還真不錯。”莊晴歎息道。我微微一笑,不知道是怎麽的,這一刻,那個長發漂亮女孩的形象在我腦海裏麵頓時清晰了起來,不由得一陣激動。

然而,我卻發現今天彈鋼琴的這個人並不是她。這是一個長發披肩的年輕男子,他的手指依然修長。不過,他與我腦海裏麵的那個形象卻完全不同,頓時有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歎。

林育的表情明顯不滿。而莊晴也很詫異。“我認識她。”她悄悄地對我說。我並不感到奇怪,因為那天林育到病房來的時候莊晴也在。餘敏的事情畢竟在病房裏麵引起了轟動。

“這是我們科室的護士莊晴。”我介紹給她,林育點了點頭,臉上堆起了一絲的笑容,“年輕真好。”

“林局長,您也很年輕啊。”莊晴還比較會說話。林育卻在搖頭,“哎,老了。我在你這個年齡的時候整天都在忙工作,生活也很艱辛。哎!誰知道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空呢?”林育歎息道。

我笑道:“沒有你以前的艱辛,哪來你現在的地位呢?”

她依然搖頭,“算了,別說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對了,小莊、小馮,你們喜歡吃什麽?”

午餐變成了閑聊。我知道她可能是想與我說什麽事情。而現在,我知道自己為什麽忽然決定帶莊晴來的原因了:想拉開與林育的距離。

“謝謝你的午餐。”在回去的路上莊晴對我說。

“不是我的,是林局長的。”我笑道。

她忽然站住了,歪著頭看著我,“馮笑,你怎麽會去找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當老婆?”我頓時明白她今天和我在一起的意圖了:原來是想問我這件事情。我心裏有些不悅,“我們是中學同學。”

“馮笑,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她歎息了一聲然後離開。我頓時怔住了。

下午上班的時候林育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來,“馮笑,你今天帶來的小姑娘很漂亮。”

“下班的時候碰上了,她非得跟我來。”我急忙地道。

“馮笑,你林姐我可是過來人了。嗬嗬!”她在電話裏麵笑道。

“我和她真的沒什麽,一個科室的嘛,大家關係不錯。”不知道是怎麽的,我竟然著急地解釋這件事情。

“我沒事情。就是想感謝你。”她在電話裏麵笑。

“林姐,我覺得你還是好好處理一下那件事。這樣長期下去肯定不行的。”

“他還不是因為那個小妖精的事情才這樣來報複我?”她說,聲音悲苦。

“他就是抓住了你要麵子的心理。其實,如果你強硬了,他應該也很害怕的。你說是不是?”我說。

“謝謝你。”她低聲歎息道。

電話被她掛斷了。我頓時明白:她太在乎她自己的位置和臉麵了,所以她隻能這樣獨自承受。

當天晚上我夜班。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今後的生活將隨著這次的夜班而發生完全的、巨大的變化。

當天晚上來了一個病人,警察送來的。她被送到病房的時候全身是血,模樣慘不忍睹。待我對她進行搶救、手術後,當清洗完她汙穢的那張臉的時候,我憤怒了。她是那家西餐廳彈鋼琴的那位漂亮女孩。她遭受到了慘絕人寰的侵害。

她的雙腿、胸部、胳膊……還有臉上全是傷痕。人已經癡了。我是婦產科醫生,首先要檢查的並不是她的那些外傷。而是她的下身。慘不忍睹。

一片血肉模糊,花了近一個小時才縫合好了她內部的撕裂,然後清洗她身體其它的地方。幾個小時下來,我沒有累的感覺,唯有內心的傷痛。

“這個罪犯不是人。”我強忍住內心的悲憤對警察說。

“你是醫生,請你說說你的判斷。”警察比我理智多了,她問我道。雖然她是我見到過的很少漂亮的女警察,但是現在我根本不可能去欣賞她的美麗。我說:“很明顯,她反抗過,奮力地反抗過。而且,她還是chu女。”

“你認為她的傷僅僅是因為反抗造成的?”女警察問我道。

我搖頭,“這隻是一個方麵。從她的傷口來看,罪犯相當變態。”不知道是怎麽的,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我竟然再也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淚,“太慘了。”我喃喃地說。

女警察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她低聲地說了一句:“看來婦產科醫生就是不一樣。”我對她的話很是不解,不過我不想去問她。

受害的女孩叫陳圓,很普通的一個女孩子的名字。現在她被我安排在了病房的重症監護室裏麵。為了她的安全,重症監護室的外邊警方安排了女警保衛。

悲傷的情緒在許久之後才平息下來。“究竟怎麽回事情?”我問漂亮女警察。

“她今天晚上上班……”她說。

話未說完我便點頭,“我認識她,她在那家西餐廳裏麵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