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克明的大禿頭在得意的晃動,他見鄭小敏不再反抗,動手就要撕扯她的三角褲,準備實施獸行了。

“住手!”楚天舒大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一腳踹向了休息室的鐵門。

“咣當。”鐵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媽呀!”鄭小敏發出了一聲尖叫。

一陣忙亂的聲響過後,穿戴整齊的田克明拉開了門,一看門口站著的又是楚天舒,臉上的緊張尷尬轉為了憤怒:“楚天舒,你是沒腦子還是缺心眼啊。跟你說過多少回,領導和人談話的時候不要搗亂。”

媽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他媽的敢罵人!

楚天舒氣不打一處來,二話沒說,抬拳砸向他的禿頭,然後又一腳踢向他的褲襠,破口大罵道:“田禿子,你他媽個畜生。”

其實,楚天舒完全可以等攝錄到了田克明撕掉鄭小敏的三角褲實施暴行了之後,再把他一次性整死,讓他快樂了一陣子,到監獄裏去痛苦一輩子。可是,他實在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丫頭就這麽失身於田禿子,所以,才在緊要關頭製止了田克明的獸行。

田克明早有防備,一閃身,躲開了楚天舒踢向褲襠的一腳。

楚天舒不容他再躲,上前揪住他的胸口,左右開弓狠狠地抽了兩個耳刮子。

“老子幹什麽了,你他媽的又行凶打人,”田克明也沒有光等著挨打,他手舞足蹈氣勢洶洶罵罵咧咧地威脅說:“楚天舒,老子這回一定要報警。”

楚天舒罵道:“田禿子,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她比你女兒也大不了幾歲,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啊?嗯!”

“楚天舒,你他媽的血口噴人。”田克明罵著,還不顧死活地撲上來要與楚天舒拚命。

楚天舒更來氣了,抬起手掌“啪啪”又猛煽了他兩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癱軟坐地,低聲呻吟,嘴角流出了一股鮮血,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很是嚇人。

可他眼珠子一轉,又爬了起來,手腳揮舞著向楚天舒撲過來。

楚天舒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向田克明的下腹部狠狠地掄了過去。

鄭小敏嚇壞了,她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主任沒把我怎麽的,再打,你會把他打死的。”

幸虧鄭小敏拉了一下,減輕了楚天舒出拳的力度,要不然的話,這一拳要是砸實了,田克明非死即傷。

田克明慘叫了一聲,再次坐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捂著肚子直喘粗氣。

霎時,楚天舒冷靜下來。

田克明明知道打架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他如此的強硬的目的,就是想激怒自己,一旦控製不住出手太重,打出個什麽幾級傷殘來,他就可以反咬一口,告自己一個故意傷人。

哼,不能上了他田禿子的當。

“小敏,你……”楚天舒住了手,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傻呆呆地看著鄭小敏。

田克明見狀,又神氣了起來,吼道:“楚天舒,你聽見沒有?她自己都說了,我沒把她怎麽的,你還有什麽話說?”

“我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抵賴?”楚天舒聲音喊得挺大,可口氣中卻缺少了幾分底氣。

“證據呢?證據呢?”田克明又撲了過來,唾沫星子隻差噴到了楚天舒的臉上。

楚天舒一臉茫然,看著鄭小敏。

鄭小敏癟癟嘴,膽怯地看了田克明一眼,又向楚天舒投過去一個委屈的目光,然後扭身跑了出去,打開辦公大樓的柵欄門,坐在前台低頭抽泣。

楚天舒對著鄭小敏的背影喊道:“小敏,你怎麽跑了呢,嗨……”

見鄭小敏懾於自己的**威嚇跑了,田克明像吃了一顆興奮劑,惡狠狠地盯著楚天舒,說:“楚天舒,你聽明白了吧,我根本沒把她怎麽的。”

“田禿子,你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我要到上級機關去告你。”楚天舒漲紅著臉,扯著嗓子喊,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你告去吧!”田克明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有恃無恐地說:“說你沒腦子缺心眼你還不服氣,你懂不懂官場上處理告狀的程序啊?你這種無憑無據的告狀,就是告到天邊去,最後還不是要退到國資委來,管個屁用啊。頂破天也就寫份檢查,傷不了我半根毫毛。你上網搜搜去,現在到處告狀的,哪個有好果子吃。”

楚天舒被田克明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晌,才愣頭愣腦地說:“田禿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不就是一年的‘入鄉住村’嗎,老子不在乎。”

“好啊。”田克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攤開在眼前看了看,陰笑著說:“嘿嘿,你說一年就一年啊,蔡國良你該聽說過吧,現在不還在南嶺縣的山溝溝裏窩著呢?”

“你他媽的也太卑鄙了,”楚天舒跺了跺腳,咬咬牙說:“窩著就窩著,哪裏的黃土不埋人。”

“算你小子有種,”田克明又擺出了平常的可惡嘴臉,咬牙切齒地說:“可你別忘了,劉春娜還在我的手心裏攥著呢,她不是你的人嗎,你一輩子回不來,看老子敢不敢動她?”

“無恥!”楚天舒起身衝了過去,抬腳狠狠地踢向了……沙發,怒罵道:“田禿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把春娜扯進去。”

“怎麽的,心疼了?”田克明得意洋洋地說:“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田禿子,有本事你就衝我來,你放過劉春娜。”楚天舒有點氣急敗壞了,衝著田克明大喊道。

“行啊!”田克明在**坐下來,不屑地看了楚天舒一眼,慢悠悠地說:“楚天舒,要我放過劉春娜,可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天舒陰沉著臉,無可奈何地說:“好,你說吧,隻要我做得到,我就答應你。”

田克明架起二郎腿,說:“你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求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還有,周一上班之後就趕緊滾到山溝溝裏,老子一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主任,算了吧,我磕了頭也沒人看見,多沒意思啊?”楚天舒苦笑著,為難地說,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見狀,田克明怪笑了一聲,掏出手機,打開了視頻功能,得意地說:“我可以錄下來,再在辦公室內部開個會播放一下,讓大家看看,和我田克明作對的人是什麽下場。哈哈!”

真他媽陰毒啊!

田克明說完,舉著手機,等著楚天舒跪下來磕頭認罪。

楚天舒冷笑一聲,也拿出手機來,說:“田主任,我這裏有段視頻,是不是也可以在內部會議上放一放。”說完,按了幾下按鍵,將剛才錄製的那段視頻放了出來,然後把手機舉到田克明的麵前。

有圖像有聲音,容不得田克明抵賴了。

田克明直勾勾地看了幾十秒鍾,精神崩潰了,口氣軟了下來,哀求道:“小楚,別放了。要不,我們到辦公室去談談?”

楚天舒按了停止鍵,笑嘻嘻地說:“田主任,不等著我給你磕頭啦?”

話音剛落,田克明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楚天舒麵前,哀求道:“小楚,我給你磕頭。”

楚天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用不著給我磕頭,你應該去向鄭小敏和她的父母磕頭。”

“小楚,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錢,你要多少,三萬?五萬?我可以給你。”田克明。

“去你媽的,要是有人出五萬搞你的老婆和女兒,你願意嗎?”楚天舒聽了田克明的話,覺得他實在是太厚顏無恥,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小楚,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田克明掙紮著再次跪下來,邊罵還邊自己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他心裏非常清楚,隻要楚天舒把這段視頻交給紀檢部門,名譽掃地就不說了,主任的位子肯定不保,這一輩子也就完蛋了。

“不行!”楚天舒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是去派出所還是去紀檢委,你自己選吧?”

田克明一聽,臉色慘白,繼續苦苦地哀求道:“小楚,我求求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去跟領導們說,不讓你去‘入鄉住村’,我還提拔你當綜合科的科長,不,辦公室的副主任,行不?”

楚天舒冷笑著說:“哼,老子不稀罕。”

田克明見楚天舒堅決不鬆口,便爬過來抱住了楚天舒的雙腿,自己扇著嘴巴,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小楚,我女兒還小,老媽身體也不好,我要是完蛋了,我這個家也就跟著完了。求求你,看在我女兒和老媽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吧,我求你了!”

楚天舒看著跪在腳底下的田克明,覺得既可恨又可憐,略略沉吟了一下,把腳從田克明的手裏抽了出來,冷冷地說:“田克明,你起來吧。”

他的初衷也沒打算把事情做絕,否則的話,完全可以不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揪到派出所去,又聽他把女兒和老媽搬了出來,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田克明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楚天舒,小心翼翼地說:“小楚,你肯放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