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服務員將涮肚和烤串啤酒等都端了進來,莊俊生也就不說話了,拿過瓶酒給李萍滿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大杯,一仰脖,將冰涼的啤酒倒進了肚子,頓時一條食道舒爽無比。

莊俊生對服務員說:“把門關好,我不叫別讓人進來。”

這裏幾乎所有老一點的服務員都知道莊俊生是老板的四哥,誰也惹不起的人物,所以莊俊生在這裏說是什麽,服務員點頭退出去,將房門關好。

就剩下兩人,莊俊生吃著涮肚,喝著啤酒,李萍吃得不多,斷斷續續給莊俊生講了這次出走的大致情況。原來是李萍家裏逼婚,李萍被迫離家出走,中斷了所有跟認識人的聯係。

“可是,莊俊生,我還想求你幫忙,那個人現在還不放過我,他是我們那裏的一霸,非要我嫁給他兒子,並聲稱我不同意就殺了我全家,我該怎麽辦?你幫幫我!”

麵對李萍的求救,莊俊生心裏明白,這是農村的一種陋習,從小定親,長大就要嫁給這個娃娃親。其實莊俊生跟楚美玉也是這種情況,但是開明的家庭就不會當回事,當初莊俊生也沒有跟楚美玉結婚,而是跟了大學同學胡雨蝶結了婚。

“你們那裏的一霸?說說看,這麽個一霸,我現在是紀委書記,隻要他是依原縣的人,我就可以收拾他!”莊俊生自信滿滿地說道。

李萍搖搖頭,說道:“他又不是幹部,就是個地痞,我們東風鄉的,叫白慶文,他家原來是黑龍鎮的,白慶文的姥姥家在我們東風鄉,他從小跟姥姥過,仰仗著他哥哥白慶章是縣委辦主任,吳學軍好景不長,白慶章也跟著吃了鍋烙落配,可是他跟我們東風鄉的鄉長盧占山是拜把兄弟,橫行鄉裏,沒人敢惹他,他是我從小的娃娃親,非逼著我成婚,我就跑了,這事兒我跟誰都沒說,當初到你們太平鄉來上班,就是為了躲他,可是還是躲不過……”

李萍把自己的麻煩跟莊俊生

說了,以前沒有事兒,是因為李萍先後傍上了縣裏的主要領導,可是她倒黴,喝涼水都塞牙,靠誰誰倒,現在,她沒想到莊俊生居然這麽快就升到了縣裏當領導,就想,我跟誰都是跟,為什麽不找一個真正的靠山呐?

可是李萍對莊俊生是愛之深恨之切,莊俊生不同於他跟的其他幾位縣領導,那些人都是老家夥,莊俊生是她的同學,同齡人,而且她在上學的時候就愛上了莊俊生,恰恰莊俊生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這讓她很是惱火,又無處發泄,現在她心裏有痛,莊俊生寧可娶了屯子的媳婦也不要自己。

“這個白慶文現在幹什麽?”莊俊生問道。

“他開了一個磚窯,跟盧占山合夥開的,縣裏這兩年大興土木,用的磚大部分都是他的磚廠的紅磚,太忙賺了不少錢,現在白慶章被雙開,也到了我們鄉,跟他弟弟一起把磚廠規模又擴大了,盧占山強行征地,就有我們家的十畝地,都被他們強行征用了,一分錢都沒給,我老爸和我弟去要錢,讓白家兄弟手下的流氓給打了,現在還在醫院裏,他們說,隻要我答應嫁給白慶文,就給我們家磚廠的股份,不然就整死我們全家。”

莊俊生一拍桌子道:“太囂張了!白慶章在黑龍鎮給我擺過一道,他出了車禍還不長記性,居然幹上黑社會了!”

“俊生,你得幫我啊,我李萍是你的人,這件事你幫我們家過了這個坎,我李萍跟你一輩子!”李萍說著端了酒杯坐過來,依偎在莊俊生的懷裏。

莊俊生卻推開她,冷冷道:“李萍,我是有老婆的人,這件事我答應你,但是,你不用這樣,現在讓我想想怎麽幫你。”

李萍歎口氣道:“俊生,你是不是嫌我髒?是,我跟過幾個男人,那都是不得已,我根本不喜歡他們,我隻是利用他們,我一個小女子,除了自己的身體還有什麽,我能有今天的工作,全都是我用身體換來的,可是你知道,我真

心喜歡的隻有你一個!”

莊俊生喝了一口酒,拿起手機,撥通了佟北漢的電話:“漢哥,我在燒烤二樓小包,你過來一下,我有事兒。”

不一會兒,佟北漢就進來了,見到李萍,笑著說道:“這位美女眼熟,四哥的朋友?”

莊俊生說:“漢哥你坐下,這位是管委會辦公室主任李萍,我中學同學,是我的老鐵。”李萍聽到你莊俊生這樣說,心裏暖融融的,心想莊俊生還是把我當成了他的情人,這就好辦了。

“是嗎,四哥的老鐵還說啥,說吧四哥,讓我幹什麽?”佟北漢心裏清楚,莊俊生又要為女人出頭了,不過這個女人在依原縣的確是極品了,莊俊生的眼光的就是不一樣。

“漢哥,東風鄉有個小子,叫白慶文,你知道不?”莊俊生問道。

佟北漢想了想,點頭道:“知道,大熊的老家就是東風鄉的,他跟這個小子熟,這小子開了磚廠,是個人物,我擴建大酒樓,磚都是大熊跟他進的,咱縣裏建材這一塊,差不多都讓他們壟斷了,手底下有一幫子人,不過見到我都還客氣,我是幹餐飲娛樂的,跟他們不犯衝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沒什麽更多的往來,怎麽了這小子?”

“我要動他,你從現在起,派人給我碼他,不用你動手,就是搜集下他們幹的壞事兒,證據確鑿,我讓盛斌收拾他。”莊俊生說道。

“四哥,我也不問為什麽,隻要你一句話,別麻煩盛局,我叫人給他裝麻袋扔鬆花江不就得了,何必費事查他!”佟北漢在李萍麵前也不避諱,直截了當說道。

莊俊生最擔心佟北漢胡來,他搖頭道:“現在是法製社會,你的人別動手,你現在依原縣已經是個大哥級了,別幹這種打打殺殺的事兒了,你就按我說的,幫我取證就行了,最好收買他手下的人,這樣容易些。”

佟北漢點頭道:“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