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看了丈夫一眼,發現他眼睛定定地往裏看著,拉拉他的衣襟:“都快十二點了。”

朱金和這才從新娘身上收回目光,見陶順仁一臉迫切期待的神情,目光幾乎粘在了嬌妻身上,就無可奈何,話外有音地說:“好,時間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新房早就看過了,喜糖也吃過了,我們衷心祝願你們早生貴子,恩愛幸福,白頭到老。”說著笑了,但笑得有些尷尬,沒有平時那麽自然瀟灑。

“那朱校長,張醫生,今天真是辛苦你們了。”陶順仁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出了送客的話。

孫敏敏趕緊補充說:“張醫生,明天,你們來陪陪我們吧。”

張醫生高興地說:“好啊,明天我們來陪你們。”

朱金和在要轉身往樓梯上走的時候,似乎有感應似的,猛地掉頭,目光掃過去,準確地與孫敏敏的目光撞在一起。他身子一震,趕緊收了目光,回到五樓的家裏。

朱金和到了家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子裏全是孫敏敏嬌美的臉蛋和迷人的身姿。想著他們接下來馬上就要發生的情景,他陷入了癡迷的幻想。

以後,陶順仁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天天跟孫敏敏在一起了。他要怎樣,就怎樣。在形式上,法律上,名分上,陶順仁才是孫敏敏的合法占有者。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張醫生站在他麵前,看著他,叫道:“喂,你花癡啦?”

朱金和一驚,抬頭見妻子紅光滿麵,也顯得格外興奮。他猛地立起來,一把摟住她就吻起來。張醫生笑著說:“你眼饞人家了,是不是?人家是新婚……”

沒等她說完,朱金和就**似火地抱住她吻起來。張醫生掙脫出來,叫道:“你今晚你怎麽啦?怎麽那麽興奮啊?”

朱金和說:“今晚,我們也重新結婚吧。”

“重新結婚?你是不是瘋了?“張醫生不解地看著他,眼睛裏也充滿了柔情和渴望。

朱金和說:“我們那時太幼稚了,什麽也不懂,匆匆忙忙,就算結婚了。呃,新婚之夜,我們是怎麽過的?我怎麽一點印像也沒有?”

張醫生媚笑著說:“你呀,哼,還說呢?笨死了,連地方都找不到。我幫了你,你又沒用,剛進去,就丟了,然後就呼呼地,睡得像豬玀。”

朱金和接著她的話頭說:“所以,我們今晚重新來一遍,要像個新婚之夜。”說著,他一把抱起妻子,野蠻地往臥室裏拖。

“你又急了,先去燒點開水,洗個臉,再弄個熱水袋暖一下被窩。”妻子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去開熱水器。然後洗臉灑香水,展被鋪毛巾,把一個大熱水袋放進被窩。又脫了外套,將頭發解下來,讓它們性感地紛披在肩上。

一切準備工作做好,妻子走到他麵前,看著他說:“現在,你就當新郎吧。”

朱金和覺得妻子今晚也很美麗,

臉因為興奮而顯得紅噴噴的,有些嫵媚。高聳的胸脯被羊毛衫勾勒得畢露無遺,曲線優美的身材也比平時迷人。

朱金和伸出兩隻手要抓她。妻子一打他的手說:“這像新郎官嗎?新郎官都是很羞澀的,也懂得情調,你太粗魯了。”

朱金和這才上前摟住她,裝模作樣地在她臉上吻了一記。他把妻子推倒在**,手忙腳亂起來。

妻子推開他的手,坐起來說:“真的新婚那晚,你也沒有那麽猴急。見人家新婚,就興奮成這樣。”她邊說邊脫衣服。脫得隻剩內衣**,鑽進被窩,躺下來等他。

朱金和也迅速脫了衣服,鑽進去摟住妻子的身子,開始奏起愛愛的前奏曲。可是不行,他雖然有迫切需要,但**不足。

他隻得閉上眼睛,把身下的妻子想像成今晚的新娘。這樣一來,朱金和渾身一顫,來了精神。他仿佛看見嬌豔美麗的新娘這會兒正躺在**,激動地等待新郎上來。

我就是新郎,我的敏,我來了。朱金和在心裏說著,開始動作起來。一會兒,新娘的身軀就變成了起伏的波浪。

“究竟誰是真正的贏家?”朱金和吻著妻子,不小心說了一聲。

張醫生低吟著問:“你說什麽?”

朱金和這才驚醒,連忙閉住嘴巴。敏,你是我的。朱金和在心裏喊著,卻極力忍住,堅決不讓聲音發出來。你的心屬於誰?心屬於誰,誰才是真正的贏家,對不對?

陶順仁隻是你身體上的贏家。我的敏,是不是啊?朱金和在心裏拚命地安慰著自己,同時努力地用嘴巴和身體,把心中的愛情和力量都傾注到新娘身上。

“朱校長,你別傷感了,我的心是屬於你的,你才是真正的勝者。”朱金和仿佛聽到新娘在對他溫柔地嚶嚀。

“那我,真是太幸福了,我要好好地謝謝你。”朱金和在心裏回答一聲,便激動地把妻子當成了新娘。

身下躺著的不是妻子,而是他想像中的新娘。所以今晚,他竟然一反常態地越戰越勇。

結束以後,朱金和還不忘剛才的話題:“我們結婚時,倒是童男女孩。現在的年輕人,就不一定了。”

妻滿足地望著他說:“拉倒吧,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結婚前,你就沒來騷擾過人家?那晚就熬不住,哼。”

朱金和說:“那不算的,擁抱接吻,怎麽能算呢?”心裏則想,那妻子是不是愛情的真正贏家呢?她不也跟陶順仁一樣嗎?

不,你的心已經屬於孫敏敏,而孫敏敏的心真正屬於你。還不一定啊,隻有讓時間和實踐來檢驗吧!

從此以後,朱金和與妻子過那種生活,越來越靈肉分離了。肉屬於妻,靈卻在孫敏敏的身上。但這個分離的度,他掌握得很好,可謂恰到好處,爐火純青。他既沒有讓妻子感覺出來,自己隻得到一個沒有意義的肉體而已;又能於冥

冥之中,讓孫敏敏切切實實感受到他越來越近的靈,與肉合而為一的真實的靈,而非隻是虛無飄渺的魂。

婚後,陶順仁仿佛真的變成了一個新人。不僅麵貌煥然一新,而且心情舒暢,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幸福和得意。

陶順仁沒有想到,如此美麗的一個女孩,竟然不是一個真正的女孩。他原本有這個心理準備,因為他自己也不是童男。以前的孫敏敏,他可以不管。隻要結婚以後,她不給自己戴綠帽子就行了。

新婚之夜,他上去初試丈夫的義務和權利。那晚人走光後,洞房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互相望望,覺得有些別扭。陶順仁看著嬌嫩欲滴的新娘,立在床前,不知怎麽辦好。

倒是新娘顯得老練一些。她不慌不忙地鋪開被子,脫了衣服鑽進去,兩眼望著房頂出神。她靜靜地等待著,好像在想什麽心事。

陶順仁以為已經有了這方麵的經驗。管它呢?隻要她婚後真正屬於我就行了。於是,他像珍惜一件珍貴的瓷器一樣,愣愣地看著她**在被子外的酥胸和俏臉,不敢輕易動手。

過了一會,新娘不解地看著他說:“你還呆著幹嘛呀?”

陶順仁這才笨手笨腳地脫了衣服,鑽進去,摟住她又涼又滑的身子,手忙腳亂起來。他不是童男,很有經驗,在大學裏就跟一個女同學過過多次了,但他不敢暴露出來,故作一副慌亂無措的童男模樣。

可隻一會兒,陶順仁就忍耐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地湊上去吻她的臉。陶順仁雖然經驗豐富,卻還是沒有掌握好火候。

蜜月期間,陶順仁沒完沒了地跟她做那種事。一天好幾次,真想跟她融為一體,永不分離。陶順仁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占有了她,是個真正的男人,愛情的贏家。所以他越來越愛她了。他努力盡著一個做丈夫的責任,關愛她,體貼她,想更加牢固地擁有她,真正贏得她的芳心。

這樣,陶順仁的心理壓力也就越來越大。因為對孫敏敏愛得越深,他的自卑感就越強。陶順仁明白,男人沒有出息,就得不到女人的愛,更征服不了她的心。尤其是漂亮高傲的女人,絕對不會愛一個平庸的男人,更不會滿足一般的生活而不變心。

因此,從朱金和給他說媒起,他就開始了努力。他深知,要讓孫敏敏看得起自己,並真正贏得她的愛,就必須幹出成績來,改變自己的地位。

於是,陶順仁刻苦鑽研教材教法,認真上好每一節課,起早貪晚地埋頭苦幹。在政治上表現積極,主動向校長及自己的媒人朱金和靠攏,有時甚至還想著法子討好朱金和。他也積極參加學校各項活動,想使自己所帶的班級在各項比賽中取得優異成績。然而,他不能完全如願,還常常事與願違。

這天,陶順仁心情沉悶地回到家,隻顧燒飯做菜。做好,他把菜盛到桌子上,叫了孫敏敏一聲,就自顧自悶頭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