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年比去年要好些。”徐芳芳實事求是地說,“但前一陣的找人事件,對我們的收入和名譽,都造成了一些影響。但不管怎麽樣,今年給你的分紅錢,肯定超過去年。”

“那就好。”鈕局長說著,翻身下床,“那我們就分頭行動吧,我還有事,你也忙,有事我們及時通氣,千萬不能出事。”

於是,他們就匆匆地分別了。徐芳芳走後,鈕局長開著車子出去轉了一圈,又回到房間,接待另一個來跟他談事,給他送錢的人。

徐芳芳從賓館裏出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鍾了,本想回家去,跟劉洪兵說是回家的。但她心裏著急,對家和老公也沒有多少留戀,就沒有朝家裏開去,而是調頭往百樂匯駛來。

她的寶馬車開進百樂匯的後院,停好出來,就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給劉洪兵打電話:“喂,我又回來了。我在家裏的時候,接到大哥的電話,他告訴了我一個重要情況,有些急,就呆不住,又來了。你現在在哪裏?哦,你到我辦公室裏來一下。對,現在就來。”

劉洪兵接到電話,既興奮,又有些緊張。他剛才從監控鏡頭裏看到,徐芳芳說是回家,卻先是去浴室洗澡,然後打扮了一下,才拿了一個包出去。這個包裏顯然是裝了重物的,肯定是鈔票。

她突然變卦說是回家,一定是大哥召她過去。她要送貨上門,既送身體,又送金錢。有權的官員真瀟灑,真開心,不,真他媽的都是混蛋!

劉洪兵心裏嫉妒得有些痛,吃醋得有些酸,他在心裏咬牙切齒地罵著:貪官都是混蛋,流氓,都該槍斃。今晚,芳芳本該是我的,卻被那個混蛋搶去了。

但他恨歸恨,工作還是盡心盡力地做著。他不是在娛樂總匯裏巡視,就是看著監控錄像;不是檢查其它保安的工作情況,就是到幾個關鍵部位去轉悠。

現在,芳芳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打電話叫他去,他有些疑惑:她是不是想我了呢?或者說,她的心裏還是有我的,還是真有什麽急事呢?

不管是什麽事情,芳芳召喚他去,他總是高興和興奮的,甚至還有些衝動。他很想要她,本來就作好了愛愛的一切準備,後來被澆了一盆冷水。現在,他的興趣被再度吊起,他就更加亢奮,也更加迫切。

他走進總經理辦公室,一看就感覺徐芳芳經過了一場歡愛的暴風驟雨,盡管她一臉的端莊和嚴肅,也有些不安,但還是掩飾不住**過後的那種氣色。

他真想馬上關了門,上去擁抱她,親吻她,然後跟她**一回。可他走近了發現,她的神情非常凝重,似乎真有什麽大事,便壓住激動,有些不安地說:“你怎麽又回來了?家裏沒什麽事吧?”

“家裏沒事。”徐芳芳端坐在老板椅上,看著他說,“是這裏有事,我有些急,所以又回來了。”

“這裏有事?”劉洪兵一聽,也緊張起來。

“你坐下。”徐芳芳從老板椅上站起來,轉出來把門關了,回來在劉洪兵坐的沙發上坐下,口氣忽然變得溫柔起來,“洪兵,看來,你身上的擔子更重了。”

“哦。”劉洪兵盯著她俏麗的臉,“發生了什麽事?”

徐芳芳說:“剛才,我在家裏,大哥給我打電話,說是市裏要調來一個新的市委書記。”

缺乏政治頭腦的劉洪兵一聽,不解地問:“這與我們有什麽關係?”

徐芳芳說:“你真是沒有政治頭腦,大的一個國家,一個省,一個市,小的一個單位,甚至一個家庭,搞得好不好,都決定於一把手。有一句話,叫牽一發動全身,這個一‘發’,就是一把手。他一來,市裏的一切都得聽他的安排,全市的幹部都得圍繞著他轉。”

徐芳芳盡管是個從事

娛樂業的女流之輩,卻對國家大事和政治也頗為熟悉和關心:“我們是一黨專政的國家,黨委書記是一把手,一把手能決定一個地方,一個單位,還有許多人的前途和命運。”

說到這裏,劉洪兵才有所理解:“那這個書記怎麽樣啊?”

“大哥說,他很厲害。”徐芳芳神色嚴峻,“他們這些有權的大官,也這樣著急,可見這個書記的厲害。大哥說,這個人在外地當一把手的時候,把那裏搞得天翻地覆。他來了以後,很可能會帶來一批親信,包括公安局長,然後在市裏掀起一場風暴。”

“那大哥扶正的希望還有嗎?”劉洪兵也很關心這個問題。他平時如此強硬和囂張的底氣,就是由他和幾個公安裏頭的大哥培養出的。

“看來危險。”徐芳芳說,“所以他叮囑我,要我們一定要抓好內部管理,不要再出什麽事了,否則,他也罩不住的。”

“那副局長,總不會沒有吧?”對他們來說,大哥就是保護神,千萬不能倒。大哥才是一根‘發’,發一牽,他們的全身都得動。

徐芳芳說:“大哥說,他這個常務副局長的位置,是不會動的。隻要我們這裏不出事,他還是能保護我們的。”

“那就好。”劉洪兵鬆了一口氣說,“那我們就要更加嚴格內部管理,不給大哥添亂。”

“對,我找你來,說是要說這事。”徐芳芳沉默了一會說,“洪兵,這個內部管理,其實主要是治安,我就把它交給你了。我負責經營,你負責治安。我要給你更大的權力,提你當副總經理,兼保安部部長。這樣,你就可以管理其它中層幹部了。”

劉洪兵一把抓住徐芳芳的手,激動地說:“芳芳,你就是不提我,我也會全力以赴的,我也有這個能力管好保安這一塊。你提我當副總,當然更好,我能更加自如地管好這裏的治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