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宇說:“都說女強人婚戀難,看來還是真的。我們兒子都四五歲了,你直到現在還沒有結婚。也有三十了吧?我記得你跟孫小琳差不多大的。”

龔蓓蕾說:“三十二了,在大城市,這個年齡還不算大。我自己倒是一點不急,都是親戚朋友為我急。”

楊興宇想了想問:“你二十多歲就當了華隆集團房產公司的副老總,相當厲害。還幫過我的忙,我一直記著。後來,你怎麽突然辭職了呢?”

龔蓓蕾臉露難言之隱:“這個,說來話長,今天就不說它了。等你身體好了,我請你和孫小琳一起吃飯,才告訴你們呢。”

楊興宇說:“不過,你是一個成功者,也不錯。下海短短幾年,就做得這麽好,可以說是一個奇跡。”

龔蓓蕾說:“你們才是奇跡呢。隻幾年時間,就雙雙當了局長,誰想得到啊?”

這樣說了一會,龔蓓蕾就從那隻名貴的包裏拿出一個厚重的紅包,塞到楊興宇的床被下:“楊興宇,等你出院了,你跟孫小琳一起到我公司裏來坐坐。這是我的名片。”說著遞給他一張印刷精美的名片。

“龔蓓蕾,你這是幹什麽呀?你幫的忙,我還沒有報答到你呢。”楊興宇又急進來,連忙讓媽把紅包塞還給她。

他現在每天最頭疼的事就是這個,不知要說多少話,推讓多少時間,才能打發走一個自覺自願來送人情錢的人。有時當場還不掉,他就在事後讓孫小琳去送還給他們。

要是他這次收人情錢的話,起碼能收到一百多萬。他就是跟一些利用婚喪傷病機會大肆斂財的貪官不同,所以口碑越來越好。

龔蓓蕾的人情錢也沒有當場還掉,他不好下床來塞給她,他媽又不積極還,隻推讓了幾下,就讓它去了。她對兒子不收人家的人情錢不太理解,多次說:“這人情錢不收,是不好的,人家也要生氣的。再說,你現在不收人家的,到時他們有什麽事,你不能不去送人情啊?人情來往,這是正常的事情。”但楊興宇還是堅持不收。

孫小琳下了班後,楊興宇把龔蓓蕾來看他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讓她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把一萬元的人情錢去送還給她。

孫小琳先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就開了楊興宇的車來到她公司。她走進位於一幢辦公室大樓九層的金牛房產公司,被裏麵豪華富麗的裝修和設施震呆了。

也許她們曾是同一單位的美女但現在已經不在同一領域沒有競爭和妒嫉的原因,也可能是出於一個精明的女老板巴結政府官員的本能,龔蓓蕾對她特別熱情,一見她走進去,就從老板椅上跳起來迎接,然後陪她參觀了整整一個層麵的公司,再走回她富麗氣派的董事長室,如久別重逢的親姐妹一樣敘舊起來。

孫小琳對龔蓓蕾如此大的變化,特別是形像氣質上的改變,感

到十分驚奇,也有許多疑惑。她很想知道她突然辭職和一下子做得這麽大的原因,就先把自己從華隆集團辦公室秘書到市招商局副局長的過程簡略地說了說,才坦誠地說:“我一步步走上去,確實是有人幫忙的結果。小玲,你可能當初也聽說了有關我的一些傳言,其實,這大都是一些不實之辭。實事求是地說,個別有權的男人確實對我動過邪念,甚至糾纏過我,但我把握住了自己,千方百計地跟他們周旋,從來沒有失守過。真的,要是失守的話,我就不可能有今天了。”

龔蓓蕾有些不安地看著她:“嗯,我看你們兩個人都很好,真的好羨慕。”

孫小琳又說:“楊興宇現在很信任我,我也很信任他,所以我們很幸福。唉,做一個女人不易,做一個美女更難,這個我知道。女人要是在男人的**麵前,守不住自己,或者為了某種目的而主動出軌,那就完了。真的,以前科技公司的單若嫻,職業學校的孫敏敏,還有現在的劉桂花,都是最好的例子。”

龔蓓蕾聽著,臉色不自然起來。不知是有病心虛,還是同病相憐?她似乎對這種事特別敏感和害怕。孫小琳就更加強烈地想知道她的成功秘訣,她知道一個美女突然下海,然後一下子成為千萬富姐,而且至今還是單身一人,一定有原因。

她稍微停了停,就憋不住問:“小玲,你怎麽突然下海了呢?又一下子做得這麽大?你就把我當成小姐妹,給我說一下,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龔蓓蕾沉吟了一下,才有些謹慎地說:“我原來當蘇南房產公司副總經理,應該說也不錯。但,唉,說到這事,我就惱心。反正情況跟你差不多,真的,華隆集團公司裏有人也想打我的主意,我當然不會屈從。於是日子就不好過起來,還弄得我很狼狽,甚至傳出了一些謠言。我受不了,一氣之下,就下海了。下海以後,我遇到了幾個好人,就成功了。很容易,真的,我自己也想不到會那麽容易。有人說,財富來起來,你擋都擋不住,這話我以前不太相信,但我親自遇到以後,就相信了。”

龔蓓蕾說得很含糊,顯然不想說實話,神情中也流露出有許多難言之隱,孫小琳也就不好多問。於是,她拿出那包人情錢還給她,龔蓓蕾再三推讓,最後孫小琳說了急話,她才收下。要走的時候,龔蓓蕾又有些神秘地對她說:“孫小琳,我問你,你想要錢嗎?”

孫小琳機警地看著眼前這個越發顯得神秘富貴陌生的美女:“想啊?誰不要錢?”

龔蓓蕾說:“想的話,很容易,真的。我給你們幾個幹股,你們一年就能掙一二百萬,甚至更多。”孫小琳不解地說:“給我們幹股?憑什麽?”

龔蓓蕾還是遮遮掩掩地說:“唉,不瞞你說,現在,我盡管很有錢,但我也很孤單,有時甚至感到很寂寞。真的,我非常需要一個好

姐妹,能夠經常跟我說說話,給我參謀參謀,出出點子。”

孫小琳不太相信地笑看著她,不吱聲。龔蓓蕾一番托詞之後,才說出她真正要說的話:“你和楊興宇不是都在官場上嗎?以後就多給我提供一些政府有關房地產方麵的政策和信息,那對我作用可大了。呃,我聽說,楊興宇這次鬥倒朱金和,還會高升。”

孫小琳吃了一驚:“你這是聽誰說的?”

龔蓓蕾說:“外麵都在這樣傳說,你就不用瞞我了。”

孫小琳更加疑惑:“小玲,你到底想說什麽?幹脆一點嘛。”

龔蓓蕾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是說,我們可以合作嘛。你和楊興宇用自己的信息資源和無形資產入我房產公司的股。”

孫小琳心裏一沉,知道她是想讓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力為她辦事,然後占股分紅。她稍稍沉默了一下,才委婉地說:“這個,我們恐怕不敢。再說,我們也沒什麽用,真的,我們能為你辦什麽事呢?”

龔蓓蕾臉露尷尬。委婉地拒絕後,孫小琳就告辭出來,匆匆開車往回趕。她一邊開車一邊想,怪不得一些有權的官員都要跟那些有錢的老板打交道,原來可以這樣占股賺大錢。但我們不想,還是清貧一點好。那樣做,也是一種犯罪。

孫小琳想跟興宇一樣,潔身自好,清廉從政,有人卻偏偏要往她身上抹汙,也有人要拉她下水。對一個女人來說,不占汙比不下水要困難得多。

而男人則常常相反,不下水比不占汙困難。

朱金和的真麵目敗露後,郝書記不僅沒有有所收斂,還加快了**她追求她的步伐。這是為什麽呢?孫小琳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趁楊興宇傷病住院的機會誘占我?是的,這肯定是一個原因。但不是唯一原因,一定還有其它原因。

楊興宇已經住院快一個月了,醫生說,他還要治療休養一個階段,起碼一二個月才能完全康複,過正常人的生活,才能去上班。她今年二十七歲,可謂是三十如狼的年齡。不想**生活是假的,以前楊興宇都能滿足她。

但現在楊興宇受傷了,不能過夫妻生活。她好想他,卻隻能克製。有時,她到了病房裏,趁沒人時,上前抓一抓他的手,或者關了門跟他親昵一下。吻一吻他的臉,摸一摸他,以一個妻子的溫柔和撫慰,給他以溫馨和滿足。

楊興宇的內髒有傷,生理還是健康的,所以也有這方麵的欲望。最近幾天,他見到她就有那種衝動。她從眼光和神情中感覺他對她的需要,可她沒辦法給他。隻能找機會巧妙地支開伺候他的媽,讓她去泡開水,或者到街上買什麽東西,她才迅速關了門,坐到他的**去跟他親昵一下。她活動自如,所以她就主動去親吻他,扶摸他。也讓他伸手到她的身體上撫摸,感受她的溫柔。這是一個妻子應盡的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