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什麽時候變好的?”龔蓓蕾拚命搖頭,緊閉嘴巴,不讓他吻,“放開我,你先給我一個說法,我才讓你來。”

“好了幾個星期了。不行,我等不得了。”韓少良說,“先來一次,我再跟你說。你,怎麽變得這麽不聽話了?你是我的,公司的一切,其實也都是我的,你想怎麽樣?啊?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

“我不是你的。”龔蓓蕾大聲說,“你老婆才是你的。你沒有離婚,正式娶我之前,我就不是你的。”

韓少良說出了他心裏的狠話:“對,你不是我的,你的心裏還有別人,所以你才這麽強硬,是不是?”

龔蓓蕾心裏一驚。他真的在懷疑我?連忙責問:“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你出去了一次,就變得不認識了。”

韓少良想說什麽,可張了張嘴,又咽了回去,然後變為更加激烈的肢體語言。龔蓓蕾咬牙切齒地挺住,堅持不讓自己的身體起反映。但這次,韓少良真的不像以前那麽溫柔了,而是報複似地拚命**她。

韓少良聽到她痛苦的喊聲,嘴裏說:“你叫吧,這樣叫,我才開心,我才痛快啊——我化了這麽大的代價,就是要開心,享受的。也想買到你的真心,可你卻……”

“我去衝個澡。”韓少良去衛生間衝澡去了。

龔蓓蕾看著身上被他抓出來的一道道紅印子,傷心得眼睛濕了。但更讓他傷心和恐懼的,還是他剛才說的話。

他完全把我當成了泄欲的對像!真是太氣人了。他化錢把我買來,想讓我做他的女奴?他剛才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不,我決不做他的女奴!

她憤怒地想,這次根本不是愛愛,而是折磨。他已經開始對我進行報複了,那要陷害李錦明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好可怕啊!真這樣的話,那他簡直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魔鬼。現在,你應該怎麽麵對這樣一個魔鬼?!

很快,韓少良衝完澡出來了。他光著身子鑽進她的被窩,就摟住她的身子。

“你看看。”龔蓓蕾指著身上被他抓紅的地方,“血印子都出來了,你好狠心。”

“這有什麽?”韓少良還是有些冷漠地說,“一些虐待狂才厲害呢。他們專門以虐待伴侶為快樂,想著法子讓她們痛苦得大叫大喊,才開心。我看見有個報道,說有個男人每次愛愛,都要把伴侶用繩子綁在**,然後慢慢地折磨她。折磨得她精疲力竭,奄奄一息,他才罷休。”

“你,你以後,也想這樣折磨我?”龔蓓蕾萬分驚恐地瞪著他,“你是不是變態了?上次受了刺激?”

“怎麽會呢?”韓少良一副流氓腔地說,“我是愛你的,隻要你不生異心,我就會對你好,可要是你心裏,還有別的男人,那就別怪我……哼。”

“你,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龔蓓蕾心裏發虛,卻裝作非常生氣的樣子說,“你剛才,在我身上時,就這樣說了,你給我說說清楚,我心裏

還有誰?你究竟知道了什麽?”

“我。”韓少良再次欲言又止,陷入了沉思。

他心裏肯定很矛盾,說不定他已經對李錦明采取了行動。所以他既想對我說,又不敢說。說了,怕他陷害李錦明的事敗露;不說,心裏又很難受。龔蓓蕾猜想著,隻要他不挑明,我就裝作不知道,這也是我目前避禍的最好辦法。

“我,沒什麽。”韓少良想了一會,訕笑著說,“我隻是怕你對別人好,這也是一種愛的表現嗎.不過,這次被他們搞了一下,我更加知道它的可貴了。趁它還行時,要好好享受享受。”

龔蓓蕾心裏想,他真的變態了。

韓少良盯著他問:“你是不是與那個姓李的藕斷絲連?”

“你胡說什麽呀?”龔蓓蕾柳眉倒豎,“我早已跟他斷絕了聯係。”

“哦,是嗎?”韓少良帶著嘲諷的神情看著她說,“那就好。我最怕別人口是心非。”

龔蓓蕾追問:“我怎麽口是心非了?”

“不口是心非就好。”韓少良臉上掠過一層陰影,話題一轉,問,“你最近,聽到過有關李錦明的消息沒有?”

“沒有。”龔蓓蕾心裏一緊,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李錦明脫險的消息,想打聽他的下落?也想試探我是不是知道他要陷害李錦明的事。

為了避禍,龔蓓蕾再次強調說:“他離公司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

韓少良盯著她的眼睛問:“也沒有跟他聯係過?”

“沒有。”龔蓓蕾的臉色都快掛不住了。

韓少良喉嚨動著,想說什麽,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最近有個小工程,我想分包給他。”韓少良沉默了一會說,“打他手機,關機了。我打了他好幾次,卻一直關機,不知怎麽回事?”

“哦?”龔蓓蕾意外地看著他,“你還有這個好心?”

她心裏想,真是不打自招啊,想害李錦明的人就是他。陰錯陽差沒害成,竟然還想追查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釣他出來,哼!

李錦明,你快躲得遠一點吧,我真替你擔心啊!

“我看他可憐。”韓少良臉上也顯出一副憐憫相說,“唉,還是想拉他一把。否則,我心裏也不太好受。可他,怎麽一直關機呢?”

龔蓓蕾不露聲色地看著他。

“你能打聽到他的下落嗎?”是狼終於要露出吃人的本性,“我不會懷疑你什麽的,這也是為他好,對吧?你也應該報答一下他。你們,畢竟以前相愛過。”

“我哪裏能打聽得到他?真是。”龔蓓蕾一臉漠然,又裝出十分生氣的樣子說,“你怎麽還說這種話?”

韓少良堅持說:“你可以通過他以前的朋友,打聽一下他嘛。”

“我一個也不認識。”龔蓓蕾很幹脆地說。

稍作沉默,她故意轉換話題說:“他的事,你倒這麽關心。那我呢?我怎麽辦?就一直這樣窩在這裏?專門

當你的小三?”

麵對她一連串的追問,韓少良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顯出為難之色,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

他下床去小了個便,回來反問她:“那你想怎麽樣?”

龔蓓蕾說:“你還是去三湖的分公司,那裏需要我。”

“你還能去三湖的公司?”韓少良笑了,“好在你那天逃得早,否則,嘿,還不知要出怎樣的洋相呢?”

龔蓓蕾問:“怎麽啦?”

“她一走進辦公室,就追問公司裏的人,龔蓓蕾呢?唉,搞得我也相當難堪。現在公司裏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你還能去嗎?”

“真的?”龔蓓蕾驚恐地說,“怎麽這樣啊?那真是太丟臉了。”

“所以,我想把議論得最起勁的人,都開除出去。”韓少良凶狠地說,“最近,我發現小何,也有些鬼頭鬼腦的,不太對勁。”

“哦?”龔蓓蕾心頭一跳,“這個人的嗅覺怎麽那麽靈敏?要死了,小何真的要受連累了。

於是,她不顧一切地為小何開脫說:“他什麽地方不對勁啊?你別疑神疑鬼的,瞎懷疑人家。”

韓少良氣呼呼地說:“昨天,我在開會,有人把電話打到集團公司辦公室,叫小何出去聽電話。他一出去,半個多小時沒有回來。我感覺,他在背後做什麽事。”

“一個傳呼電話,有什麽不正常?”龔蓓蕾心裏緊張極了,卻不能表現出來。

韓少良說:“我想明天去查一查,那個傳呼電話,是誰打給他的。”

龔蓓蕾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口。天哪,要是查到那個電話是我打的怎麽辦?

但她還是極力壓抑著心頭的緊張和慌亂,故作不以為然地說:“你連下麵員工的一個電話也要查,還像個總裁的樣子嗎?小雞肚腸,哼。被人知道了,要影響你形像的。”

“後來,我從他進來時的神情看,感覺他不太正常。”韓少良不依不饒地說,“我還是要去問一問他,然後讓人到電信部門去查一下,昨天下午四點多鍾的來電記錄。”

龔蓓蕾嚇了一跳,連忙裝作去上廁所的樣子,下床往外麵走去。走進衛生間,她關了門,呆在那裏想,要出事了,他要是真去查,一查,不就知道是我打的嗎?

必須給小何打個電話,或者發個微信,讓他想個辦法。否則,我們兩人都要倒黴。

她在裏麵磨磨蹭蹭地,過了十多分鍾才出來。走進臥室一看,韓少良已經滑下身子,睡著了。

豪華的套房裏寂靜無聲。臥室裏所有漂亮的家具和小玩意,都在默默地看著她。

龔蓓蕾在床前立了一會,才輕輕上床,靠在床背上,靜靜地看著他想,他要是真的去查電話記錄怎麽辦?這個人還蠻有心計的。

他想幹什麽?像今晚一樣慢慢折磨我?龔蓓蕾看著身上那幾處還沒有消退的紅塊,心裏一陣顫栗。要是他知道,李錦明是我和小何救的,又會怎麽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