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楊興宇心裏一緊:要是真的這樣,那就麻煩了。於是,他裝作有些生氣地問:“你不要我了?”

徐芳芳轉身抱緊他說:“你真是一個小傻瓜,你能跟她走嗎?不會的,我知道。”

“為什麽呢?”楊興宇越來越放鬆,敢於跟她隨便說話,甚至開玩笑了。

徐芳芳神秘地一笑說:“等會見了她,你就知道了。”這樣一說,她才想起時間,一看手機,不禁叫了起來,“唷,時間不早了,都快八點半了。你快去,不要說跟我在一起,這事需要絕對保密。要是你走漏了風聲,我對你不客氣的,知道嗎?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楊興宇站起來,就要往外走,“那你幫我給施部長打個電話,就說我太累,今晚隻接待一個。”

徐芳芳往外揮揮手說:“快去吧,我會安排的。”

“那徐總,我去了。”楊興宇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住,回過頭問,“對了,那我明天做什麽?我們什麽時候再見麵?”

徐芳芳想了想說:“你現在不是有手機了嗎?我會給你打電話,或者發短信的。明天你幹什麽嘛?等我想一下,再作安排。你現在先去完成這個任務,他們肯定等急了。你就說,剛才你在廁所裏,身體不好,今晚隻能接待一個。”

“嗯。”為了迷住她,楊興宇又退回去,在她臉上吻了一口,裝作戀戀不舍的樣子說,“徐總,我等你的電話。”

徐芳芳見他如此戀她,遲遲不舍得走,也有些留戀地說:“你去應付一下就行,不要太賣力。對了,你現在行不行啊?”

楊興宇掻掻頭:“我也不知道,應該可以的吧?”

徐芳芳起身到一個櫃子的抽屜裏,拿了一粒偉哥給他:“你現在就吃下去,待會見到那個富婆,你就說是童男,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楊興宇做了個狡黠的鬼臉,把偉哥放進嘴裏。

徐芳芳又叮囑說:“不管什麽情況,你都要完成這個任務。也不管那個富婆說什麽,你隻管應答就是,明白嗎?”

楊興宇見徐芳芳已經相信了他,也對他有了一些依戀,心裏說不出的高興。他用一副留戀感恩而又小心謹慎的神情說:“明白了,徐總。”

楊興宇走後,徐芳芳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就起身換衣服。他把換下來的休閑服鎖在一個櫃子裏,就開門走出來。

走到吧台的時候,裏麵兩個服務生都恭恭敬敬地叫她:“徐總。”

徐芳芳威嚴地對她們說:“A518房可以往外銷售了。”

“好的。”兩位服務生同時回答。

徐芳芳頭也不回地走過去。她走進自已的辦公室,沒有坐下,就拉起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給施玉岩打電話:“施玉岩,剛才,我在前麵的過道裏碰到楊興宇,他說他身體太累,實在吃不消。今晚,讓他接待一個客戶就行了,明天看情況再說。”

施玉岩驚訝地說:“他在哪裏呀?剛才林隊長還在找他,他現在都沒有回到**辦公室。”

“應該去了吧?”徐芳芳像真的一樣地說,“我剛才在過道裏碰到他,他說從廁所裏出來。”

“去了好,我們都快急死了,一直在找他。”施玉岩鬆了一口氣說,“今晚的三個客戶老早就等在大廳裏,都等急了。”

徐芳芳說:“你去跟後麵的兩個客戶打個招呼,就說他身體不好,明天看情況再作安排。總不能把人累死吧?我們也要人性化一點,啊。”

施玉岩無奈地說:“好的,徐總,我這就去跟她們打招呼。”心裏卻不無疑惑地想,奇怪,怎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化呢?這裏是不是有貓膩啊?

徐芳芳掛了電話,腦子裏翻騰起來:怎麽安排小楊呢?按照他的學曆和水平,讓他做辦公室秘書,或者總經理助理,都沒有問題。可這樣安排,劉洪兵會怎麽想呢?以後如何處理與他的關係呢?這是個讓她感到頭疼的問題。

從調查到的情況,到對楊興宇的考驗,以及剛才的實戰,都沒有發現異常情況,說明他真的不是臥底,很可能是劉洪兵懷疑錯了。他是不是在嫉妒小楊呢?嘿嘿,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完全有可能會發生一場感情糾紛。

她正這樣想著,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一看,正是劉洪兵打來的。

她有意讓它響了一會,才接聽:“喂。”

劉洪兵問:“你在哪裏呀?”聲音有些焦急。

徐芳芳聲音沉穩地回答:“我在辦公室裏啊,有什麽事嗎?”

劉洪兵說:“那我過來一下吧,有事跟你說。”

“好吧,你就過來。”徐芳芳說,“今晚,我要早點回去。”

劉洪兵就:“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徐芳芳有些心虛地想,他肯定是說楊興宇的事,現在,這個人要成為我的絆腳石了,弄不好還會影響到我的事業。怎麽辦呢?我到底是要小白臉,還是要事業?

不到十分鍾,劉洪兵就急匆匆地走進她的辦公室。他沒有坐下,而是直直地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盯著她的眼睛說:“剛才,我們這裏,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徐芳芳心裏一驚,卻不露聲色地問:“什麽奇怪的事情?”

劉洪兵說“八點多鍾的時候,我去尋林剛,想讓他晚上回到宿舍以後,看住楊興宇,不讓他離開宿舍區。”

徐芳芳又吃一驚:“看住楊興宇,為什麽呀?”

劉洪兵的神情嚴肅起來:“他有重大嫌疑。”

徐芳芳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有重大嫌疑?”

劉洪兵神情誇張地說:“我敢肯定,他是華夏大學派進來的臥底。”

“他是臥底?”徐芳芳大驚失色,“你怎麽知道?”

劉洪兵有些激動地說:“華夏大學的女生梁彩虹,你知道嗎?她認識楊興宇,今

天中午,她在食堂裏看見他,神情十分反常。”

徐芳芳緊張起來:“你找梁彩虹問過了。”

劉洪兵這才在她辦公桌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說:“為了讓梁彩虹說實話,今天晚上,我請她到外麵一起吃了個便飯。”

徐芳芳坐直身子,兩眼緊緊盯著劉洪兵,等待他說下去。

劉洪兵無奈地說:“梁彩虹神色異常,多次欲言又止。最後,她盡管咬住嘴唇沒有說,但我敢肯定,她絕對認識楊興宇,楊興宇肯定是來尋找那四名女生的。所以,我已經讓這裏的保安看住楊興宇,不讓他走出百樂匯半步。晚上回宿舍,我想請**隊的林剛看住他。”

徐芳芳聽到這裏,暗暗鬆了一口氣:“你確定他是臥底,有什麽證據嗎?”

劉洪兵觀察著徐芳芳的神色和反映,語氣有些怪怪地說:“證據還沒有,但我敢肯定,他就是打進來的臥底。剛才發生的怪事,也能證明這一點。”

徐芳芳知道他要說什麽,心虛地垂下眼皮,聲音低柔下來:“什麽怪事呢?”

劉洪兵抖著兩腿說:“我去找林剛,林剛他們正在到處找楊興宇,說他突然失蹤了。幾個富婆正在等他,他們急得什麽似的。我正要請保安一起去找他,他卻突然回來了。我們都問他,剛才去了哪裏?他說在廁所裏,身體不好。在廁所裏,有這麽長時間嗎?我非常懷疑。”

徐芳芳越聽越心虛,也更加不安,她知道要是劉洪兵去五樓問,就會問到她的頭上。要是他去查看監控錄像,也可能會發現她與楊興宇的情事。

所以聽完,她有意淡淡地說:“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還以為什麽呢?我在八多鍾的時候,在前麵營業大樓的四樓過道裏碰到他,他就按著肚子,一副不舒服的樣子。我問他怎麽啦,他說他下午搞得太累,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向我請求說,晚上能不能不接客。我說不接是不行的,少接可以。於是,我就給施玉岩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晚上隻接待一個客人就算了,明天看情況再說。”

“哦,是這樣?”劉洪兵帶著懷疑的口氣說,“他正好碰上你?真巧啊。”

徐芳芳想到把手機還給他的事,順便說謊道:“說好這件事,我想起他的手機,就讓他在那裏等一下,我到辦公室裏拿了他的手機,送過來還給他。”

“什麽?”這下,輪到劉洪兵大驚失色了,“你把手機還給了他?”

“是啊。”徐芳芳不以為然地說,“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查過了,他的手機沒有問題,我也打電話問過他的學校,他是師範學院的學生。沒有問題,扣人家的手機幹什麽?怎麽?有什麽不對嗎?”

劉洪兵父仰在沙發裏,唉聲歎氣,慨歎不已:“完了,這下要上當了。”

徐芳芳杏眼圓睜:“上什麽當啊?我們也不能搞得草木皆兵嘛,要人性化一些,不能太過分,讓人怕我們。人家身體不好,你總不能把他累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