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芳知道當官的男人都喜歡崇拜他的女人,所以有意這樣說,同時把聲音弄得那樣嬌媚低柔。 鈕祥聞著她身上那股特有的女人味,看著她半裸的酥胸,特別是聽著她帶有引誘性的柔聲蜜語,身體禁不住一陣震顫,目光直直地往她領口裏直鑽。

他雖然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也有許多女人,平時想要哪個就哪個,但麵對這個主動gou引他的新鮮美女,韻味特足的風流少婦,他的感覺上來了,手癢得有些把持不住。他真想抬起右手摟住她就吻。

可他的身份,今晚的特殊任務,特別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感,讓他的骨頭變得有些沉重,表情也有些僵硬。

他隻好嚴肅著臉,一本正經地問:“你們這裏,真的沒有那種服務?”

“真的沒有,鈕局。”徐芳芳用嬌豔的香肩輕輕頂了頂他,“我相信你,已經在這裏偷偷看過了,看到什麽了嗎?”

一股酥麻的電流從她結實溫熱的胸脯上傳到他的身上,然後漫遍他的全身。鈕祥全身升起一股酥麻的感覺,頭腦裏也暈乎乎地發熱起來,他的體內開始衝動,真想摟住她狂吻。

可他知道這裏肯定有探頭,不能因一時衝動而被他們抓住把倆,成為他們以後要挾他的資本。就是想得到她,也要掌握好時機,而且豈能隻得到她的身?

像她這樣的女老板,必須放長線,釣大錢。要讓她自動送上門來,然後把她辦成自己的情人和搖錢樹。

想到這裏,他挺直身子,往旁邊閃開一些,轉過頭看著她:“好,我看你也是一個明白人,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吧。最近,我們局裏接到群眾反映,說你們百樂匯娛樂總匯存在嚴重的違規現象。所以,上級現成我來查明真相,然後作出相應的決定,是停業整頓,還是關門歇業?要看你們的具體情況。”

徐芳芳聽他這樣一說,心裏害怕起來。她絞著手,垂下頭,有點不知所措。

鈕祥見自己的話收到了預期的效果,就一收一放地暗示說:“今晚,我是沒有發現什麽,但我還會來檢查的。”說著站起來,神色威嚴地傲視著她。

徐芳芳跟著站起來,心裏更加慌恐,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鈕祥眯眼盯著她說:“呃,這樣吧,徐老板,你把你們這裏這一個星期的監控錄像,明天送到我們局裏來。”

“好的。”徐芳芳從這句話中聽出了一線希望,眼前一下子亮起來,“鈕局,我明天就送來。”

鈕祥想了想,又說:“你記一下我的手機號碼,準備好了,給我打電話。看我明天在哪裏,你把東西直接送到我手裏。”

“知道了,鈕局。”徐芳芳聽懂了他的暗示,心裏偷偷鬆了一口氣,“我整理好了,打你電話。”

鈕祥轉身往外走,在要走出門的時候,又回頭對她說:“這事,暫時不要對別人說,明白嗎?”

“明白,鈕局。”徐芳芳心頭暗喜不已,也有些激動。

鈕祥更加曖昧地說:“你不要送我,我自己出去,讓人看見不好。”

徐芳芳心領神會地止步,目送他從過道裏走出去。鈕祥走後,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才發現自己的內衣被汗水打濕了,粘糊糊地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但她心裏卻很放鬆,還有些驚喜:鈕局也是那樣的貪官,我的百樂匯有希望了!真是太好了,我可以更加放心地賺大錢了。

於是,她一邊吩咐劉洪兵把一個星期的錄像帶整理好,將裏邊所有帶黃沾色的跡象全部抹掉,改好,一邊讓財會到銀行去取五十萬元現金,準備三管齊下,明天去攻下鈕祥這個最後的堡壘。

當然,她知道,光憑這區區五十萬元錢,是打動不了他的。從他昨晚的反映來看,他也是個權男,喜歡女人的身體。

你別看他眼睛小,目光細,說話好聽,但他目光穿透女人衣服的力度,卻一點不比社會上那些流氓好,甚至比來經常這裏找女孩玩的錢男還要厲害。所以,她必須作好這方麵的準備。

但一想到他矮胖的身材,發福的肚子,鬆馳的肌肉,她心裏就不爽,身上就不適。可她明白,要想保住百樂匯娛樂總匯,保住自己的事業和生命,就必須犧牲自己的身體,就必須閉眼咬牙,忍辱負重,讓他得逞。

錄像帶,金錢,還有她的身體,這三樣東西都準備妥當,徐芳芳在下午三點多鍾的時候,撥通了鈕祥的手機,聲音柔糜地說:“鈕局,我是百樂匯的小徐,錄像帶我整理好了,你在哪裏?我給你送過來。”

鈕祥說:“我在外麵辦案,晚上有事,住在一個賓館裏,你就送到我房間裏來吧。”

徐芳芳心頭一跳:你看,他也做好了準備,這種權男要搞女人,實在是太方便了。怪不得查出來的權男,個個都有很多情人。

那麽他對我,是怎麽想的呢?是想臨時開心一下呢?還是長期占有呢?

從她的心願來說,她寧可多給他一點股權,或者多給他一點錢,也不想做他長期的情人。但這由不得她,隻能由權男來定。權力永遠比女色厲害,比金錢強大,你隻能服從,不能違背。違背權力,權力隻要一句話,就可以馬上把你的百樂匯查封,甚至可以立刻把你抓起來,判刑乃至槍斃。

也就是說,有權人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色,都能決定你的命運和生死,你能跟它抗衡嗎?

“好的。”徐芳芳愉快地應答,“你的賓館在哪裏?”

鈕祥說:“我吃好晚飯,給你發短信,你再送過來。”

徐芳芳溫柔地說:“行,那鈕局,我等你的短信。”

一直等到七點半,她才收到鈕祥的短信:我剛剛辦好事回到房間,你過來吧,錦麗華大酒店1106房。

徐芳芳馬上回複:好的,我半個小時到。

發完短信,她就提了兩個皮包走出辦公室,到後麵的停車場上,用遙控鑰匙打開自動升降的後備箱蓋,把兩個皮包放進去。她關好後備箱,轉過去坐進駕駛室,開著車往錦麗華大酒店駛去。

那是一個五星級賓館,她認識,也住過。她瞞著所有人,包括情人劉洪兵,熟門熟路地往那裏開去。

不到半小時就開到了,她把車子停在賓館後麵的停車場上,出來拎了兩個包,往賓館大堂走去。走進豪華漂亮的大堂,她關了手機,然後乘電梯上十一樓。出電梯,她走到1106房門前,心跳得有些急。

她穩了穩心跳,才舉手按門鈴。

裏麵傳來腳步聲,但沒有說話聲。門開了,鈕祥剛已經洗完澡,一臉期待地站在門框裏:“好快啊,進來吧。”說著把她讓進門。

徐芳芳笑吟地拎著兩個皮包走進去。鈕祥往門外看了一眼,才把門關上,輕輕保好,轉身向她走過來。

徐芳芳敏感地聽到他保門的聲音,心跳得更急了。盡管她做好了這方麵的準備,但見他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將頭發梳得根根一樣,一臉曖昧的樣子,心就禁不住一陣急跳。

她把兩個皮包放在寫字桌上,下意識地退到後窗口,在一張圈椅上坐下來。

鈕祥看了寫字桌上兩個鼓鼓的皮包一眼,故作不知地說:“錄像帶這麽多?”

徐芳芳輕聲說:“一個包裏是錄像帶,另一個包裏,是我的一點心意。”

鈕祥上前拉開那個裝錢的皮包看了看,嘟噥說:“你拿這麽多錢幹什麽?啊。”

說著拉開另一個皮包的拉鏈,欲蓋彌彰地說:“這錄像帶,我要了,但這錢,我不能要。等會,你還是拿回去。這樣怎麽行?你不要害我。”

徐芳芳做慣這種事的,完全能從他們的口氣中聽出他們真正的心聲。一般的權男,在收受金錢的時候,大都會說些遮羞性質的話。話語和口氣幾乎都是這樣,欲要還羞,大同小異。既想當賣女,又要立牌坊。

她隻遇到過兩個堅決不受賄錢的人,一個是已經調走的原區委書記,一個是管著他們的派出所正所長。那兩個男人讓她害怕,更讓她敬畏,好在他們後來都調走了。一個調到市裏當了副市長,一個被下麵的副所長,後來升為區公安局副局長——她的情人搞走了。他們拒賄的話語和口氣,跟那些貪官是完全不同的。

鈕祥是她到目前為止,行賄級別最高的官員。對他來說,五十萬元錢可能是少了點,但她第一次不能送太多,她要先試探一下他的胃口。從他剛才的話說中,她聽出,他對她送這麽一點小錢是不滿意的,因為他看到皮包裏五大紮十萬元人民幣的時候,不僅沒有驚訝的表情,臉上反而還流露出不易被人察覺的嫌少神色。

看來,他的胃口還不小啊,那倒不是壞事,而是好事。徐芳芳心裏更加有了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