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民聽趙從軍說找紀委,聯係到黃老板父女前幾天說的事,忙說等等,我這就回來。

回會議室陳天民找個借口給齊縣長講了趕回家,見趙從軍個人在臥室,不像是被嚇著了,到像是被什麽東西砸著了人懵懵的神情。

趙從軍講了事情的過程。

趙從軍上班剛進辦公室,接到個電話,鬼鬼祟祟聲音叫趙大姐。

嶺東人叫趙從軍大姐,沒人叫趙大姐,趙從軍覺得奇怪,問你是誰?

我是老黃,趙大姐認不得我,我認得趙大姐,我在繁森公寓大門外,有要緊事見趙大姐。

趙從軍狐疑道趙大姐?接著說,找錯人了!

沒找錯,我找陳縣長家的趙大姐!

聲音陰陰的,趙從軍想是不是黑社會人找上門說事,於是說,有事電話講。

趙大姐走出繁森公寓我就看到了,我跟著趙大姐、看到趙大姐走進辦公室,回到繁森公寓大門前打電話,在大門旁邊等趙大姐。

趙從軍聽了電話心裏毛毛的,繁森公寓離上班地方足一裏地,一個人在後麵跟著,見她進辦公室回到原地打電話,還在那裏等,真不知那人對她打什麽主意。

趙從軍把持不住了,說你來我這裏說話吧,辦公室隻有我一人。

趙大姐那裏不方便,我在繁森公寓大門邊等,趙大姐不認識我沒關係,我認識趙大姐,趙大姐來了我叫趙大姐。

趙從軍聽了電話想到一個不認識的人暗中盯著自己,越發心虛,說我正忙著呢,中午休班回來見你。

中午人多,見了也不敢叫趙大姐,晚上再找趙大姐,這是趙大姐和我的事,不要說給陳縣長聽。

趙從軍聽電話說現在見不到人晚上見,想到夜晚月黑風高,那人從黑暗中跳出來更嚇人,她心一橫,豁出去了樣子答應道,你等著,我過來見你。

仗著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大街上人多,趙從軍來到距繁森公寓大門老遠地方停住身子,她記得那人聲音鬼鬼祟祟,

舉目望去,繁森公寓大門前大街人來人往,卻沒有鬼鬼祟祟人的身影。

趙從軍心懷惴惴,東張西望走過去,快走到繁森公寓大門前了,仍不見要見她人的影子。

“趙大姐。”聲音突然間從地底冒出來似的,趙從軍嚇得身子一抖汗毛倒立,轉身見是個五十幾歲、胡子巴叉、臉麵臘黃尖瘦、西裝皺巴巴的老男人杵在麵前。

趙從軍雖然隻是政府的一般公務員,由於陳天民的關係,接觸的都是些衣衫整潔、容顏紅潤、舉止氣派、談吐不俗的人,哪見過眼前這種小眼睛東睃西睃,形色鬼鬼祟祟的畏瑣老男人。

“你?”趙從軍狐疑神色問。

“趙大姐,我是老黃,這裏說話不方便,進大門去。”那人疾走幾步甩開趙從軍,徑直走進繁森公寓大門。

趙從軍看著那人的背影,似曾相識,一下想起了,那人行事的形色在電影、電視裏要嘛是黨的地下工作者,要嘛是國民黨特務什麽的。趙從軍左看右看,見大街仍是往日的情形,熟悉不過的大門也是往日的情形,於是提心吊膽跟著那人走進大門。

那人進大門不向宿舍樓走,而是徑直去後院林蔭。

繁森公寓是四套班子宿舍,住的是四套班子縣處領導,還有部長、局長、主任什麽的,分前院後院共八幢樓,院內綠化地帶寬闊,草坪少樹木多,上班時間沒什麽人來往,公寓內冷冷清清,若是陰雨天氣,便有種陰森可怖的氣氛。

趙從軍看著那人徑直走向後院林蔭,判斷那人對繁森公寓的環境熟悉,至少事前作過認真觀察、分析研究、並得出結論那個地方可以行事。她遠遠跟在那人後麵,不僅提心吊膽還提高警惕,手機捏在手上心裏打定主意,那人稍有動靜第一時間撥打110。

那人走到林蔭深處,停住腳步轉過身,眼睛四下睃睃,見沒有人,從衣兜掏出個信封,對距離他至少十米以外的趙從軍招招手,小聲說道:“過來,趙大姐。”

趙從軍不敢向前,警惕目光左看右

看,注視那人說:“有話講,我聽得見。”

那人看出趙從軍對他不信任,把手中的大信封揚了揚,小聲說,這是趙大姐的,放在這裏,陳縣長不知道這事。那人蹲下身子把大信封放在地上,站起身匆匆走人。

趙從軍想叫住那人,覺得不妥,想不叫住那人,地上顯擺著的大信封不知怎麽回事,正不知如何是好時,那人幾閃閃,沒了蹤影。

趙從軍原地站立四下望,確認無人後小心翼翼走過去,眼觀八麵耳聽四方樣子蹲下身,撿起地上大信封趕緊跑回家緊閉門,身體靠在門上半天還心跳怦怦!

陳天民聽了趙從軍講的故事,沒事一樣問道:“信封在哪裏?”

趙從軍手指指茶幾。

陳天民走過去撿起信封,從裏麵抽出幾張紙片看看:“他給你的,別大驚小怪,我不知道這事。”

“別大驚小怪?這不是個小數字,是個叫幸福煤礦百分之十的股份,憑白無故送人?”

“收好就是,不要刨根問底。”陳天民看著神色愣怔的趙從軍,想想說,“你把陳興找來,叫他去幸福煤礦,把股權改著他的名字。”

過了幾天,陳天民在辦公室接到陳興電話,說幸福煤礦融資技改買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手續已經辦齊。陳天民淡淡說那是你的事,電話收了線。

陳興辦事精細,陳天民放心。

事情辦妥了,陳天民心情好,正準備給陳梅去電話,辦公桌上電話響起來,看是陳梅的,接起沒有聲音,於是故作不高興道:“不好好上班,這個時候打電話!”

“我還有心上班?”聽聲音陳梅好像是使足勁才說出話來的。

“怎麽啦?”

電話沉靜,陳天民覺得奇怪,陳梅說話了:“我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陳天民不知道陳梅發生了什麽事,著急起來:“快講,究竟怎麽了?”

官路行走,啥事都可能發生,關鍵是怎樣應對,陳梅怎麽了,請看下章分解,嘿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