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喝酒隨意,陳天民笑了:“按照川江人規矩,請客不喝酒不算請客,當然,喝五糧液價格是高了一點……”

“來瓶五糧液!”秦敏轉頭吩咐服務小姐。

“慢著,來瓶法國葡萄酒,進口的!”陳天明吩咐服務小姐,接著對秦敏說,“就客人喝,嘿嘿,不好意思。”

“平時看你不聲不響,關鍵時候還知道宰人呢!”

陳天民笑了:“有人請客,不宰白不宰!”

兩人說著話,酒來了、菜來了,服務小姐正要開瓶,陳天民站起身要過酒瓶,先開了葡萄酒瓶,給秦敏斟半高腳杯紅酒,然後給自己斟一玻璃杯白酒,足有二兩,斟好酒,他看著秦敏,請秦敏發話的意思。

秦敏看著陳天民,冰山美人其實也懂人間煙火,她端起杯:“今天的事謝謝你!”

陳天民端杯要與秦敏碰杯,秦敏已經把杯貼在櫻桃小嘴上抿抿酒,碰杯,沒得門,陳天民喝口酒,吞下說謝謝。

兩人喝酒吃菜,陳天民沒話找話說:“去沒去過川江?”

秦敏瞟眼陳天民,怎麽問這樣低級的問題,慢說中紀委檢察一室主任,就說我的家庭背景,全國包括台灣,哪個省沒去?

陳天民當然懂得秦敏瞟他那眼的意思:“說說,對川江人的印象怎麽樣?”

秦敏想想:“茶館、酒店多,特別是縣城,一眼望去都是閑人,好吃貪杯不思進取!”

陳天民笑了:“精辟,不過正因為如此,才有川菜、川酒的美譽!”

秦敏眉光一豎:“奇談怪論!”

“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正因為川江人好吃,邊吃邊總結,這才創出了川菜菜係;正因為川江人貪杯,邊喝邊總結,才勾兌出1573、五糧液!川江人用他們的好吃貪杯,為人類提供了美食,都像你們河南人煎餅包大蔥,中華民族何時才達小康社會?”

“川江人善於狡辯真是不假啊,明明遊手好閑好吃懶做,非要說成吃出喝出了飲食文明,不可思議!”

“川江人講實事求是!”

“胡扯!”

“再說一遍!”

“胡扯!胡扯!胡扯!我說三遍!”

“實事求是誰講的?”

“鄧小平!”

“鄧小平可是川江人

!”

秦敏笑了:“巧舌如簧!”

“這叫雄辯!”

兩人說著話喝酒,沒有文質彬彬樣子叫請,陳天民的一大杯酒喝光了,秦敏半高腳杯紅酒也喝光了,小廳充滿愉悅的氣氛,有時話到風趣時,服務小姐也抿嘴笑,隻是抑製著不笑不出聲。

陳天民注意到,秦敏麵色產生了變化,她那羊脂般白嫩細膩的膚色,透出乳液般粉紅,這種乳液般粉紅不是像一般人那樣貼在臉麵上的,而是潛藏在羊脂裏時隱時現,好似水晶給人種無限暇想的美感,陳天民有看著秦敏心旌搖曳。

酒,讓美人更美;酒,讓男人沉浸於美人的欣賞中。

秦敏端起杯:“喝,怎麽不喝了呢?”

陳天民一下子回過神,忙端起杯,男人在美人麵前,總是容易忘情,他端杯與秦敏杯一碰,小廳響起聲清脆的聲音,悅耳動聽!

秦敏不愧是紀檢室主任,很有製止力,看得出她同陳天民喝酒很高興,有時甚至有點忘情,但剛到好處時站起身:“今天的事情謝謝你,再喝我就不能開車了!”

陳天民意猶未盡,他是客人,客隨主便,總不能纏著主人要喝酒吧?他趕緊起身去巴台收銀處,秦敏見陳天民去了,隻笑笑沒有製止。

什麽事都是女士優先,唯有結賬賣單從來都是男士優先。

他隨秦敏走出飯店,上副駕坐,看得出來,陳天民已經沒有先前那樣拘束了,酒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由於兩人年齡相當,看上去便有些戀人的意味。

小車在北京的街道緩緩前行,夜晚的街道車流如織,像天上銀河水一樣亙古不息,且挾製著千篇一律的轟鳴聲滾滾向前,每一次紅燈、綠燈都記錄下了中國前進、停滯的曆史!

小車向黨校方向駛去,川戲《趙氏孤兒》的鑼鼓聲響起,接著胡琴悠悠揚揚的伴奏聲,唱腔令人回味,陳天民不愛聽川劇,可是在北京、尤其是在秦敏的車裏聽到川劇,自然倍感親切。

“謝謝你,秦敏。”

“川江人除了好吃貪杯,還喜歡聽評書、看川劇,是不是?”

“是,看來你對川江有深刻的了解!”陳天民麵現欣喜的表情。

小車繼續向前,快要到黨校了,陳天民說了三河市公安局考察,下午到的北京,住崇學賓館,他

得過去看看。

秦敏轉頭看著陳天民:“怎麽不早說,請他們一起吃飯呀!”

陳天民看著秦敏,笑笑,點點頭,意思你那個樣子,我敢說嗎?

秦敏當然看懂了陳天民的表情,不好意思樣子笑笑:“他們住幾天?”

“兩三天吧。”

“明晚我請客,你的人來了,知道了不請,還說北京人就這麽不近人情。”

陳天民看著秦敏,你請客,還是我買單吧:“有這句話就夠了,真的!”

“誰叫你嶽父是我爸的戰友呢!”

“你爸是我嶽父參加革命的引路人!”

“引路人也改變不了戰友的性質。”

兩人說著話,小車時走時停,要不是北京大街上小車太多了跑不起速度,街上人看車的速度就知道車上坐的是情侶。

兩人都不知道,後麵有兩輛小車緊隨而行,由於街上小車太多、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有人跟蹤而至,兩人在小車裏交談到也輕鬆愉快。

到了崇學山莊賓館,兩人下車。

跟蹤的小車停下來,一人電話道:“兩人在崇學山莊賓館下車,看樣子去開房。”

電話裏說:“教訓訓那小子,不要他的命,廢他手還是腳由你們,不準動女人!”

“是,老板!”

兩輛車下來六個人,徒手向陳天民、秦敏*去。

陳天民根本沒注意到危險降臨,皇城根、天子腳下,雖說黑更天,可路燈輝煌,大街給白晝一樣四周看得清清楚楚,直到六人圍住兩人,兩人才注意到來人不懷好意。

“你們要幹什麽?”秦敏憤怒喝問。

“小姐,不關你的事,請到一邊去!”一個人麵相凶狠,卻禮貌語氣對秦敏說。

“叫你們老板來!去!”

六人不管秦敏怒喝,步步欺近陳天民。

秦敏撲上前,對幾人拳打腳踢,幾人見秦敏影響他們行事,為首那人對兩人眨下眼睛,兩人上前一人捉住秦敏一條手臂,像提小雞一樣把秦敏提到一旁,秦敏隻是叫罵,動不得身子。

四對一,陳天民到也沒有什麽怕懼,他對控製秦敏的兩人喝道:“放開她,有本事衝著我來!”

*進陳天民的四人中一人照準陳天民的麵門衝拳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