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途sodu

就在劉飛、沈中鋒、馮雙陽等人全都火急火燎的趕奔天貴大廈前去滅火的時候,就在武警總隊內,負責親自帶隊提審眾多犯罪嫌疑人的胖子劉臃突然有了驚人的發現,在對從輝煌娛樂城現場抓捕和帶回來的一些可疑人員進行突擊審問的時候,竟然有一些人承認了自己不僅參與到了那一天參與毆打肖強和徐哲的犯罪行動當中,更是參與到了這幾天的打砸搶行動當中,這個算是意外卻也在劉臃意料之中的驚人發現,讓劉臃和王東國全都十分興奮,因為一直一來,那個神秘的打砸搶犯罪團夥由於高效率的作案行動,比較高的偵查手段,導致警方一直沒有能夠真正發現一些可以抓住他們的有價值的線索,現在找到這些蝦兵蟹將們,那麽劉臃他們就可以順藤摸瓜,在繼續往下進行了。

在經過一輪又一輪對這些人的審問之後,這些人承認,他們是受到老大馬立濤的指使參加兩次行動的,得到這個準確的消息,胖子劉臃的腦海中立刻浮現了兩個巨大的問號,馬立濤指使這些人參與了毆打肖強和徐哲的行動,然後把這次行動嫁禍給了馬家營的村民,那麽馬立濤和那一天晚上馬家營的民宅被強拆的行為有沒有直接的聯係呢?還有,馬立濤為什麽要組織這一次的打砸搶行動呢?這對他們來說有什麽好處呢?

這兩個巨大的問號猶如飛機一般,在劉飛的腦海中盤旋往複,揮之不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而王東國這個時候也已經得到了天貴大廈前麵被馬家營村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的事情,他立刻向胖子劉臃進行了匯報,劉臃在得到這個匯報之後,突然眼前一亮,一種他多年養成的警察習慣讓他一下子便想到了一種作案動機的可能性,那就是馬立濤和馮貴之間有關聯,而馬立濤之所以會派人去毆打肖強和徐哲很有可能是受到馮貴的唆才去搞的,否則,以馬立濤的身份和地位,沒有必要冒如此巨大的風險和肖強以及徐哲鬧僵了,畢竟,在肖強和徐哲的身後是劉飛,如果沒有一個強硬的後台,馬立濤絕對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而現在,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則可以推測出,很有可能是馮貴看上了滄瀾市物流中心這個項目,而看上這個項目的時候,由於這個項目正處於強者集團操作之下,而他要想拿下這個項目,隻能采取渾水摸魚的戰術,也就是先指使馬立濤的人想辦法先製造一起馬家營強拆事件,然後在利用各方麵的壓力迫使強者集團停工,同時利用馬家營村民的憤怒打傷肖強和徐哲,讓兩人無法主持強者集團的大局,從而導致這個項目無限期的拖延下去,而這個時候,他們的天貴集團在出麵來重新操盤這個項目,當然,給他們幾個膽子,在有吳家的五湖集團被趕出滄瀾省的前車之鑒之後,他們也不敢強占強者集團已經取得的那些土地去建設物流中心,所以他們便把視線的焦點放在了重新征地上,而他們征地還是得通過滄瀾市的黑道老大馬立濤來進行,而馬立濤又是馬家營的人,對那裏情況比較熟悉,所以派人去強征土地,結果,卻沒有想到,馬立濤雖然在滄瀾市裏麵比較牛*逼,但是馬家營的村民更加團結,在如此團結的村民麵前,即便是強悍的馬家營的手下也不堪一擊,而馬家營的村民也不傻,他們應該是通過一些手段得知了幕後的操縱者乃是天貴集團的馮貴,所以,他們連夜進程包圍了天貴大廈。

等劉臃把這些事情的前前後後都理清楚之後,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的大概輪廓便出來幾分了,不過當劉臃想到打砸搶事件和馬立濤之間的關係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馬立濤為什麽和打砸搶事件聯係到了一起呢?

當自己想不明白的時候,劉臃直接把王東國喊了過來,和王東國進行交流,畢竟王東國對滄瀾省的情況比較熟悉,王東國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劉部長,如果之前的事情真的是像你分析和推理的那樣的話,那麽對於為什麽馬立濤和打砸搶事件有關我也可以分析出一些,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劉臃笑著說道:“有什麽話你盡管說,咱們現在隻是先進行一下分析和探討?目的是盡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向滄瀾省省委、向滄瀾省的老百姓又一個交代。”

王東國點點頭說道:“劉部長,我認為,馬立濤之所以會搞出打砸搶的事情很有可能是和馬彥濤和馬國濤兩人有關,這事情,還得從我們劉書記召見紀委書記秦坤說起,劉書記召見秦坤之後,省紀委立刻組織人馬對馬彥濤和馬國濤兩人進行了秘密調查,不過事情再機密,由於一些人為的因素,他們兩個肯定都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心中十分不爽,然後考慮到最近這幾天事態的發展,尤其是考慮到吳大輝和陸明義都無法破的案子,而馬國濤如此快速破案,而且那些犯罪嫌疑人又很多都是被雇傭的民工,把這些結合起來,我認為,這起事件很有可能是馬彥濤和馬國濤策劃的,他們在這個被紀委調查的關鍵時刻策劃這起事件主要有三個目的,一是為了轉移紀委的注意力,因為這種影響十分惡劣的事情發生之後,紀委的注意力肯定是要受到影響的,在加上他們是政法係統的人,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所以,不管是於情於理,紀委部門在這個時候在繼續調查他們都是不合適的,後來在常委會上,馮雙陽和沈中鋒接連向省紀委施壓,導致紀委不得不暫停對他們進行調查便是一個佐證;而與此同時,由於如此嚴重的事件,不管是陸明義也好,吳大輝也好,他們都沒有把案子破了,而馬國濤卻把案子迅速給破了,這樣一對比,便可以顯出陸明義和吳大輝的無能,顯示出馬國濤的能幹,如此一來,兩個人在滄瀾市社會治安體係中的重要性便顯現出來,如果再在這個時候提及調查他們,壓力是非常之大的;第三,由於在這個關鍵時刻馬彥濤和馬國濤立功了,那麽再加上有心之人推波助瀾,兩人不僅無過,反而有功,即便是不給他們升官,表揚和讚頌是肯定的,這樣一來,兩個人也就有了一些民意基礎,如果紀委部門在對他們進行調查,壓力就更大了,再加上現在正值保釣的關鍵時刻,人們更多會認為是由於老百姓處於激憤而作出的打砸搶事件,誰也不會想到,這會是一起精心策劃的事件,所以,他們策劃這樣的一起案件的終極目的便是一石三鳥,確保他們不會被紀委部門調查,以便被拿下或者雙規。如果不是我們這一次通過馬立濤這裏查到和推測出這些,恐怕誰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事件竟然會是他們策劃的。

聽完王東國的分析之後,胖子劉臃使勁的點了點頭:“嗯,王東國,你的分析非常有道理,可能性非常之大,看來,這個馬立濤還真是一個關鍵人物,隻要他張口了,那麽很多事情也就真相大白了,我們必須盡快想辦法讓他開口才行。”

突然,王東國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臉色嚴峻的說道:“劉部長,馬立濤如此重要,而我們把他抓捕過來之後,恐怕這個消息早就傳出去了,恐怕各個方麵都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如果有些人想要遮掩事實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馬立濤閉嘴,所以,很有可能他會被殺人滅口,不行,我得讓人趕快把馬立濤給單獨關押起來才行。”

“什麽?馬立濤現在沒有單獨關押嗎?”劉臃也有些不滿了。

王東國苦笑著說道:“劉部長,由於這次我們從輝煌娛樂城裏麵帶過來的人太多,武警總隊這邊不夠用,所以現在是把馬立濤和兩個他的手下關押在一起,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多大的問題的。”

劉臃聽完之後,隻能苦笑了一下,對於這種事情,他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站起身來說道:“走,咱們得趕快行動,不能讓人趁著馬家營村民鬧事的時候,轉移咱們的注意力,他們再把馬立濤給弄死了,到時候咱們可就太被動了。”

就在兩個人剛剛要起身的時候,武警總隊的隊長滿臉陰沉著走了進來,看向劉臃的時候充滿歉意的說道:“劉部長,對不起,我們辜負了領導的重托,馬立濤在被關押的時候,和他的兩個手下發生了衝突,馬立濤被他的手下打成重傷,正在送往醫院途中,而他的兩個手下則一個被馬立濤當場打死,另外一個也身受重傷。”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劉臃立刻著急了,一邊往外走一邊問道:“馬立濤被送往哪裏了?”

“省第一人民醫院。”

“好,王東國,咱們立刻趕往省第一人民醫院。”一邊說著,劉臃和王東國一邊火急火燎的往省第一人民醫院趕去,劉臃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有人在馬立濤被送往醫院的途中或者在醫院裏再次遭人暗算,徹底死亡,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他們要想破獲最近這一係列的案子,就沒有證人和證據了。

就在劉臃他們這邊火急火燎行動的同時,劉飛和沈中鋒、馮雙陽也已經趕到了天貴集團外麵,看到四周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的馬家營村民,劉飛和沈中鋒的臉上全都露出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