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變招(三)

肖飛開門後,進來的是鳳三山,他一邊說著事情辦完了,一邊突然指著肖飛的脖子,厲聲問:“肖大俠,你和何女士怎麽了?”他不等肖飛回答,拉著他走到衛生間門口,鏡子中肖飛的脖子和臉頰清晰地留著紅唇印。何嬌朝鳳三山使眼色,朝沙發看幾眼。於是風三山裝作才發現,奔到沙發跟前撿起胸罩,又舉到肖飛麵前問:“肖大俠,這又是怎麽回事?”

肖飛羞愧不已,杵在屋中間,隻是“額額……”

鳳三山突然大笑起來,拍著肖飛的肩膀,“自古英雄愛美人!沒事!隻要你別欺負何大美女就是!”他把肖飛按在椅子上,“來!我們說正事。”

當何嬌拿出何媚受辱的那些照片躺在桌子上,肖飛一看,醒了一大半,但是沒有一句微詞。他心裏明白,今天不答應也對答應了,何嬌的忙不幫也得幫了。

之後,肖飛和何嬌數次膩在一起,既是肖飛傳授何嬌飛鷹爪技術,也是溫柔鄉中忘憂愁。

鳳三山還做好了針對錢和平以及李軍的報複計劃。在針對錢和平行動中,扮演鬼魂的是鳳三,點燈籠的是肖飛,路線經過了數次踩點。在針對李軍行動中,計劃兩人在一輛停在巷子裏距離“藍月亮”休閑屋不遠的小車中盯梢,等李軍出來後,由帶著墨鏡和帽子的鳳三喊一聲“李局長”上去搭訕,由躲在暗處也戴著帽子的肖飛在李軍背後捂嘴迷暈。兩人去踩過點,摸清楚了李軍來這裏的規律,晚上坐在車中可以透過“藍月亮”的玻璃門看清楚大堂的動靜,有充足時間埋伏行動。

何嬌和肖飛都問鳳三山針對趙金華的行動計劃好沒,他隻是籠統地說:“這個人平時一個人獨來獨往,不去法場就貓在家裏,看來我們針對他要從長計議。”

可是,很快一個爆炸新聞傳來:“趙金華墜樓了!”三人聚在一起分析,一致結論八成可能他是自殺,於是惋惜自己沒有提前行動羞辱他一番。

經過之前的一番準備和前戲,針對剩下三人的計劃實施了。

針對錢和平的行動出於預料順利,此人極度迷信,當晚處於驚弓之鳥的精神狀態,看啥都有鬼。事後三人大大地樂了一番。

元宵節那天,轟動雲集市內外的“鬧狐仙”好戲又上演了!由肖飛提前開房,拉紙箱男人也是他,在車中接應的男人是風三,“狐仙”自然是何嬌了。鳳三山沒想到,當天吳明一家人會在廣場觀燈,他及時出現在賓館幫助警方解答疑惑;何嬌從賓館後麵出來時,會刻意看吳明一眼,引起他的注意。

那晚,見計劃成功實施造成轟動效應,三人在鳳三山提前找好的出租屋裏盡情慶祝,吃著早就準備好的菜肴,喝酒喝到三人都醉了,在**和沙發上東倒西歪。

針對李軍的行動也成功了,鳳三山給李軍灌下去了二礦泉水瓶蠱藥,迷得他雲裏霧裏,現場的詛咒娃娃和裝大紙箱是何嬌出的主意,鳳三山和肖飛都認為是畫龍點睛之筆。

行動結束,何嬌提議也不能放過望金寶,可是鳳三山獲悉此君攜全家去了新馬泰長遊,表示等此人回國再計議如何對付。

何嬌還解釋了鳳三山迷戀何媚的來龍去脈。

據鳳三山自述,早在何媚在江城的一家國企工會裏工作時,他就認識她。這家國企是一家機械廠,職工醫院既對廠裏職工服務,也對社會群眾服務,實際上是創收養人的需要。鳳三山定期為職工醫院的中醫老何送自己采集和販賣的草藥,有時老何忙不過來,他就在旁邊打下手,以行動博取老何和院方好感。一天,老何接診了一位心急火燎的美女,不是別人,正是何媚,而鳳三山也在場。

原來何媚明日就要參加一場歌會上台獻唱,今天早上起來突然嗓子就啞了,怕看西醫打針吃藥有副作用影響了自己好嗓子,就來看中醫。她一進診室,鳳三山就小心髒狂跳,心裏在喊:“我的天!她真像我去世的媽媽當年那俏模樣!”他珍藏著自己父母生前的一張合影照,照片上父母合抱著嬰兒鳳三山,露出人間最美好的笑容。這張照片是他稱呼為叔叔的鳳翔宇給他的,自從給他後,他常常一遍遍看不厭,每次都聯想翩翩。

當時何媚沒有察覺他的異樣的炙熱的目光,在沙啞低沉地向老何講述昨晚自己貪玩與廠裏的姐妹去吃了宵夜,擔心會不會是吃的東西影響了嗓子。老何追問她昨晚睡得如何,是否後背露出來了。何媚臉一紅,半天才低聲回答:“我習慣不穿睡覺的。”老何搖搖頭,“年輕人,不要看年輕真氣足火力旺,小寒小風扛得住,其實這是透支抵抗力。”老何望聞問切都來過,即開始開單子。何媚接過單子,問了一句:“何醫生,我的嗓子明天早上可以好麽?”老何搖頭,“這可說不準,中醫講斷根,藥力通達可不是短時間奏效的,明天真的難說。”何媚無奈之下一臉苦容走出去。

鳳三山心中一動,萌生了幫助這位美女的衝動,他也有著一定自信。

他跟上她,跟到藥房窗口,他一手按住她伸到窗口的處方單,等她轉頭看他,便道:“不好意思打擾了,剛才我在何醫生身邊你也看見了,你們的交談我也聽見了。對你的嗓子我有點建議,不知道你願意聽麽?”

她期待地問:“你是醫生麽?”

“我是何醫生的朋友,拜的民間中醫為師。何醫生判斷你是刺激性食物加上夜感風寒,導致你的咽喉和聲帶部位急性炎症。我知道你既想通過治療確保明天可以登台演唱,又想能治療徹底,免得長期影響嗓子是吧?”

她連連點頭,於是他一指附近的長椅,“我們聊聊。”

鳳三山的建議是,還是照單抓藥,按醫囑吃下,但是,同時今天找專業中醫做一次穴位按摩配合針灸,可以較為快速的緩解症狀,很可能使她趕得上明天的演出。

何媚動心了,但是不解他為何幫自己,還存著對他不信任,沒有表態。

他耐心道:“自己也是雲集市人,是‘藥婆婆’的弟子,不是江湖郎中,自己也不會親自為其診治,而是帶去認識的專業中醫治療。我幫助你不為別的,因為你和我的母親年輕時長得像。”

她聽到是老鄉,不覺一喜;聽到“藥婆婆”的名號,立刻瞪大了眼睛;聽到了他幫助自己的理由,不覺臉紅了。又想想,終於同意了。

於是抓好藥後,他馬上帶她來到江城一醫院,找自己認識的中醫為其按摩紮針。

先按摩了咽喉的穴位天突穴;再針灸,針刺的穴位是手部的少商和尺澤二穴位,留針的是合穀、曲池二穴位;最後對腳部的照海穴按摩並拔罐。何媚當場就覺得咽喉部位舒服了很多,口內玉津不斷。

治療完畢,醫生囑咐她不要貪涼,睡覺無論如何要穿小衣。鳳三山也強調今天抓的藥也要熬了喝下。她連連點頭。

兩人互留了電話,就此別過。

看著她滿臉笑容婀娜地遠去,有一種幸福和甜蜜在他的心中滋長,期盼能再次為她做事情的念頭在他心中生了根。

次日一早,他接到了她的電話,興奮地告訴他嗓子大好,試著發音完全可以登台,她請他來看演出,還告訴在劇院門房為其留了一張票,隻要報自己的名字就可以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