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李寸

隻不過孫神醫卻氣定神閑的回答道:“沒有什麽高就低就的,隻不過我家親戚開了一家藥店,這邊我醫科大學上學那會就幫著他出來給人看病打針什麽的。而現在眼瞅著就要畢業了,馬上要去考行醫資格證了!所以現在還是暫時在做這個……”

聽到這的時候,遠處洗完臉回來的傅劍猛地一拍大腿的說道:“這個好啊!正好我們哥幾個都是喜歡戶外旅行什麽的,正好一會沒事了請教一下孫神醫一些野外救護的知識什麽的。正好一會我請你吃點飯什麽的!正好我們也最需要的就是這些!”

孫神醫明顯的有點抹不開,但是還是靦腆的點了點頭,但是看著傅劍水淋淋的臉,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傅劍隨手的在臉上抹了一把!這老李家的洗手間的手巾和抹布都分不清,都是黑乎乎的一片,傅劍雖然自認為是摸金校尉,但是也還不至於用人家的擦腳抹布擦臉什麽的。於是就這麽汁水淋漓的出來了。

不過看到了孫神醫的表現了之後的傅劍還是很識趣的把話題轉移到了那些畫的上麵了,於是馬上的對老李問道:“李哥啊!話說咱們也都認識有段時間了,我也不知道你的畫做的怎麽樣了,正好我今兒晚上的飛機,回北京。你看看……”

躺在病**的老李的臉上雖然是蠟黃的,不過馬上的就滿臉通紅的說道:“現在恢複的不怎麽好,狀態還是沒有什麽狀態,勉強畫了幾幅,都找不到以前的意境了!最後隻好照著以前的畫臨摹起來了。你也知道,畫畫主要就是要講究意境的!”

傅劍聽到這話就有點躊躇了,畢竟這玩意自己也浸**了幾年了,好歹在北京那會就是學的怎麽鑒別古畫和一些古畫如何做舊。鑒別真假首要的就是看意境,若是畫沒有意境的話,那麽就是假的,真要是做出來意境和真的一樣的話,那麽就必須要有當時的心境和手法什麽的。

而且要是假畫做的和真的似的的話,那麽所耗費的功力不比直接畫一幅真畫省事多少。如果像是電影《唐伯虎點秋香》一樣的畫一幅畫都那麽的輕鬆隨意的話,那麽很多畫家也就早就發了!一幅畫的價值首先就是唯一性。畢竟要一個畫家畫出那一幅成功的作品的話,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的。

所以在歐美來說,一個畫家的作品,哪怕是再三流的畫家,也都可以賣出天價!畢竟那東西就是唯一性在那裏擺著呢!而且歐美的傳統本身就是商業文明的基礎,講究的就是個誠信,而不是像是中國的漢家文明一樣的講究的就是如何的造假。

所以當老李媳婦真的在床底下把老李的作品翻出來的時候,哥幾個也都寂靜無聲了。就連本來要走的孫神醫也都駐足觀望了起來,畢竟真正的能稱之為畫家的人還是太少了。這玩意可不像是某個文藝青年留個長頭發,背著一把吉他就說自己是歌手一樣的容易。

隻見老李媳婦展開了的一幅畫的時候,幾個人都震驚了,簡直就像是立體畫一樣,原本知道老李的素描很霸道的哥幾個,但是看到了這副油畫的時候馬上就震驚了。毛爺爺在安源的油畫,光影運用的十分的到位,簡直栩栩如生的刻畫著毛爺爺穿著一件大褂,長發被風處亂的站在一個風起雲湧的土坡上。

那種深刻的意境意境把不懂得畫畫的金闓勛和牛強都震懾的啞口無言,甚至在一旁的孫神醫也都說不出什麽來了。尤其是透過這幅油畫展現出來的風起雲湧的那種感覺,雖然顯現不出毛爺爺當年的那種霸氣!但是那種禦風而行的一隻手緊緊攥著拳頭,另一隻手夾著油紙傘的感覺真的無與倫比。

若是非要說什麽的話,那麽就是在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環境下,那麽的躊躇滿誌的攥著拳頭,夾著的雨傘卻又仿佛等待迎接一切襲來的風雨一樣的豪情。雖然刻畫的年輕時代的毛爺爺沒有那中老年以後談笑用兵的霸氣,但是卻更多了那種躊躇滿誌的豪情。

尤其是那微皺的眉毛和那冷峻的表情,都仿佛預示著,等待著這場風雨之後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反正那種筆墨難以形容的意境早就意境撲麵而來!就算是在場的不懂畫的幾個人也都明顯的感覺到了這種讓人呼吸急促的感覺。

當老李媳婦放下了第一幅之後,然後就又逐一的展開每一幅老李的作品,但是相對剛開始的那一幅畫的震撼,後麵的畫明顯就差了一些,雖然也是意境深刻,但是相對剛開始的那一副畫的那種風雨永向前的感覺卻沒有了。

不過也都堪稱精品的畫了,但是看老李的那副表情來說,應該是十分的抑鬱了,這邊金闓勛也隻好說道:“都很不錯了,就是剛開始咱們看到第一幅的時候實在是太震撼了。搞的最後都沒有什麽感覺了,所以我覺得還是先入為主了。”

傅劍此時卻笑著說道:“老李,所謂熟能生巧,這樣,你手裏的這些畫我全要了,每幅都是五百塊,你覺得成嗎?你的第一幅這個我不會賣的,這個東西可就是傳家寶了,回去我就直接弄個油畫框給鑲起來。然後你要是還不滿意的話,那麽我在下麵供著香爐什麽的,每日早晚焚香什麽的……”

老李明顯被傅劍的話給逗笑了,不過傅劍的話還是很感人的,後麵的自己的那些畫明顯不值五百塊,但是人家還能這麽的敞亮,弄得老李一咬牙的說道:“要不這樣,每幅畫都是五百塊,你相中的那幅畫我送給你了!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能看懂我的畫的也自然不是一般人,就當咱們交個朋友……”

夾著畫坐在車裏的傅劍一把就躲過了牛強剛要點燃的香煙,說道:“別抽煙,在畫還沒有保護好之前,不能沾染各種古怪的氣味。要不就賣不上價了!而且做舊之後很有可能做不下去那種古怪的煙味的。忽悠老外什麽的倒是可以,但是萬一碰上的是行家的話就麻煩了。”

牛強也知道傅劍說得對,也沒有再抽煙,隻是一邊發動車的一邊問道:“這幅畫能值多少啊?看起來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吧!”

看著金闓勛也在一旁眼巴巴的瞅著的表情的時候,傅劍卻笑道:“這幅畫也不是很值錢,首先就是油畫的風格卻又帶著濃厚的國畫的意境。這些東西外國人很不認可的,他們講究個印象派,或者什麽寫實派什麽的,咱們國畫可是博大精深的,和他們完全是兩碼事。再就是這幅畫我是絕對不賣的,你們忘了咱們是做什麽的了?啥時候不小心把髒東西帶回家的話,家裏有毛爺爺坐鎮,那是什麽也不敢來的!”

牛強趕緊在旁邊補充了一句說道:“原句是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毛爺爺的詩句,叫詠蛙!不過你說的也對,話說家裏供著毛爺爺的話,誰敢來沒事找咱們麻煩!”

正說著的時候,看到單元門裏出來了個身影,正是下樓了的孫神醫,此時的傅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還是四七二十八了,直接的搖下車窗吼道:“孫神醫,這裏,剛才在樓上咱們聊得也挺好的!正好現在也中午了,我們哥幾個請你吃點飯什麽的!”

老遠的一瞅這幾個小子,孫神醫的臉就灰了,話說這幾個小子沒有一個像是好人,牛強那一身的匪氣,就跟個社會人似的。而傅劍油嘴滑舌的,雖然長得比較萌,但是並不代表長得萌就一定是好人。就一個金闓勛好像還金玉其外一點,但是也僅僅是金玉其外而已。

這邊的孫神醫本不想和這些人打交道,不過看到了老李把畫都半賣半送給他們了的時候,於是孫神醫還是決定去聊聊,看看將來的時候能不能幫老李討回個公道。老李兩口子也不容易,現在就指著那個生意冷淡的複印社活著,那幅畫也的確算得上是精品了!

所以孫神醫還是咬咬牙的決定和這幾個家夥先聊聊,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請你吃飯你還不給麵子,那可就真的很沒意思了。於是孫神醫還是走了過去,看著金闓勛打開了後車門之後,也就上車了,這邊剛坐下就聽到傅劍問道:“牛老大,這附近有沒有什麽特色的好吃的小吃什麽的啊?”

牛強這邊四處的看了看,然後說道:“動力我就知道前麵有家老頭包子鋪的味道不錯,尤其是他們家的趕場餡的包子,吃的那叫一個滿嘴流油的,再就是還有喝粥免費。但是老頭包子這玩意是早上吃飯的時候最劃算的,這大中午的,又不是吃早餐。上這種檔次的地方豈不是要怠慢了身邊的這位神醫兄弟了嗎?要我說的話,咱開車也方便,直奔香坊去吃點特色的咋樣?”

沈老頭內牛滿麵的哭訴道:“我這還沒等收藏呢!作者你就把我給搬出來了!不過就衝著你搬出來我的情況下,我還是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