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化學
正當孫致要說話的時候，這邊傅劍就端了一大堆的東西上來了。全都是傅劍最愛吃的，什麽鬆仁小肚，什麽幹腸，什麽金絲卷還有幹豆腐什麽的。然後又拎了兩大紮啤酒和四個罐頭瓶子過來，一邊斟酒一邊的說道：“沒有杯子，他們家都是用罐頭瓶子喝酒。這麽熱的天，來孫神醫，整一個先解解渴！”
眼看著傅劍像是飲馬一樣的就咕咚咕咚的把一罐頭瓶子的啤酒仰脖灌了進去，而金闓勛也灌進去了半下，隻有牛強笑嘻嘻的去拎了一瓶飲料，然後開始喝。孫致也不好說什麽，於是趕緊的陪著喝了半瓶子啤酒。
這邊喝下去了之後，明顯的孫致的臉上浮上了一層的紅暈。看來這個孫致也是不勝酒力啊！金闓勛此時也知道這小子就是欠敲打，到底是要什麽呢？要錢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整理了一下思緒的說道：“孫致啊！咱們哥們今兒一見麵就投緣，這邊我們哥幾個也的確是有事求你，哥幾個也不差錢！”
這話的意思意境很明顯了，就是告訴這個孫致，要錢請張嘴，犯不上玩諸葛亮那三顧茅廬的那套。哥幾個也不是不開事的人，差錢就吱聲。於是乎在這種幾近於**的語言下，孫致明顯的有點意動。雖然自從九八年開始醫療體係改革之後，醫務人員什麽的待遇明顯提高了。但是自己隻不過是個大學沒畢業的窮學生。
而且再說現在的情況也實在不好說，雖然自己在藥店裏，也出門給人家上門靜點什麽的，但是本身上門靜點就是收了個上樓的錢。更多還是賣藥的時候有點利潤，而且買藥和一般的行業還不一樣。藥品雖然是暴利，但是藥品這東西走價不走量的。也就是本來就很清閑的工作，再就是藥店也不是自己的，那點提成還真不夠幹啥的。
所以當聽到金闓勛的話的時候，這個時候的孫致還是很有些意動。但是意動歸意動，畢竟自己也沒那兩下子，又不是跳大神的巫醫神漢什麽的，誰知道怎麽能把那個東西給救回來？再說自己本身就是學醫的，怎麽可能應付那些東西。
話說招惹了那東西，估計招惹的不是魑魅魍魎的鬼怪就是黃大仙或者胡大仙一類的東西。鬼怪什麽的基本可以排除了，畢竟現在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之下怎麽能容得那些東西出來！而如果說是黃大仙或者胡大仙一類的東西更不該找自己啊！應該去找獸醫去才對。
沉吟了好一會的孫致還是說道：“多謝大家對我的厚愛了，不過話說回來了，小弟真的不敢輕易的接受大家的這份厚愛。因為小弟是學醫的，也不是獸醫。更加沒行醫資格證什麽的，所以這件事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說著起身就要走。
看到孫致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的時候，金闓勛也馬上的說道：“別介啊！孫致，我們請你吃飯又不是隻是為了求你辦事。咱們不提這事還不成嗎？好歹我二哥來了的時候你們也好親近親近，完事的話你去借書什麽的也方便是吧！”
“再說買賣不成還仁義在呢，你總不能因為不想幫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這也太不給麵了，再說大家夥的愛好也比較投機，哥幾個都算是半個專家級的曆史家了。我二哥孟祥龍就不必說了，人家在圖書館上班，早就淵博的一塌糊塗了。”金闓勛補充道，順便端起罐頭瓶子又幹了。
然後看到吸引起了孫致的興趣，於是就說道：“你不是愛好曆史嗎？我大哥牛強出身於當年東北拳皇吉萬山門下。尤其對兵器和武術什麽的相當的有研究，而我三哥傅劍家傳淵博，本身就是鑒定的大家。話說如果對曆史沒有什麽研究的話，也不可能成為鑒定古玩的大家了！”
“而至於小弟我，滿姓愛新覺羅，漢姓金。挺不好意思的，隻能借助祖宗的餘蔭什麽的，家教什麽的比一般人強點不多。而兄弟我也正是因為家傳淵源的這麽點餘蔭，對明清史比較了解，雖然不是什麽專家級的，但是基本上還算懂得一些的！”金闓勛補充道。
此時的孫致算是服了，眼前的這幾個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麵目猙獰的牛強雖然看起來像是個社會人似的，誰想到這廝竟然還會武！莫不是郭德綱郭爺的哪句：“流氓會武術，誰也擋不住？”而這個傅劍就更離譜了，這麽年輕的猥瑣的胖子，竟然會鑒定書畫什麽的！更加貌不驚人的小白臉的金闓勛竟是愛新覺羅家的後人。
不過此時的孫致還是更加感興趣那個圖書館管理員，不自禁的就瞅了瞅門外。當然善於察言觀色的金闓勛看到了孫致的表情之後，就感覺有門了。畢竟看這個架勢明顯是對那個學識淵博的二哥更加的感興趣一點，所以此時大家夥也不說話的就沉默的進食。
這時候傅劍卻說道：“闓勛，一會咱們走的時候把這些副食什麽找點塑封的，帶回北京點。這樣雖然沒幾個錢，但是對二姑他們沒吃過這些好吃的人來說，正好禮輕情意重什麽的。上次和牛老大回去的那會就什麽也沒帶，弄得二姑父他們都鼻子不是鼻子的！”
金闓勛聽後也是一笑，然後正要說話的時候，也可能是因為無聊的關係，所以此時的孫致卻問道：“能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嗎？尤其是怎麽招惹那東西的經過什麽的！就算是幫不上忙的話，好歹我也能幫你們出出主意什麽的。”
金闓勛明顯的不想說，畢竟說出來了之後，孟祥龍高大全的形象基本上就是毀了。於是給傅劍使了個眼色，而傅劍在會意了之後馬上的就對孫致說道：“孫神醫，打短一下哈！就是上次我們收到了兩個壇子，那兩個壇子是很值錢的東西，但是怎麽說呢，卻完全被糟蹋了！”
“原本的那戶人家用兩個壇子不斷的醃酸菜和糖蒜什麽的，本來好好的一對壇子現在卻散發著一股子惡臭的味道。話說那兩個壇子的味道能去掉嗎？能用什麽化學的方法把味道去掉？而且還不是強酸強堿之類的東西，腐蝕壇子的情況下。”傅劍趕緊補充道。
不過這也直接弄得孫致的眼神一亮，看來這幫家夥還是有別的事需要自己的，於是這邊孫致沉吟了一下說道：“酸菜的壇子好辦，咱們隻要找一個別的醃酸菜的壇子，做一下化學實驗，分析一下裏麵是什麽東西，然後怎麽把這種東西提去出來還不傷及壇子的釉質就可以轉移到真正的了。”
“但是那個鹹菜壇子可就費勁了，畢竟他們家在壇子裏醃製的東西也是隨著時間和季節而變化的，誰知道壇子的裏麵到底含著什麽產生異味的東西，而且咱們就算再找一個醃鹹菜的壇子也沒法做實驗了。所以我也無能為力了！”聳聳肩膀的孫致補充道。
傅劍可高興了起來，看來鄧公誠我不欺啊！知識果然是第一生產力，早知道有這樣的化學方麵的行家裏手的話，那麽自己無論是做舊還是鑒別起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尤其是鑒別字畫和古玩什麽的時候，做舊就那麽十幾種辦法，隻要把辦法和原料還原成化學公式的話，那麽專門提取有沒有這種化學成分就能知道對方是否做舊了寶貝。
例如青銅器的做舊最好的辦法就是扔進糞坑裏氧化，如果能在青銅器的銅鏽裏提取出大量的氨或者尿素什麽的話，那麽就可以證明這個青銅器做舊了。再就是紫砂壺的做舊就是弄一盆茶葉，把壺都扔進去慢慢的文火煮。大概一年左右的時間撈出來之後，就算在壺裏倒入清水也能喝到茶味。
若是有辦法能在壺的表麵用什麽辦法提去茶堿的話，那麽基本上一下就能分辨出是真貨還是假貨的贗品了。而至於明清家具的做舊什麽的就比較費勁了，不過到時候再想辦法也可以。所以此時的傅劍恨不得衝上去狠狠地摟住這個孫致親兩口。
不過正當哥幾個正在聊得起興的時候，正巧看到門外一個光頭壯漢風風火火的進來，一看到哥幾個馬上的就笑道：“這又是大哥找的地方吧！這麽小的牌匾，出租車司機想找都費勁！我這也是按照門牌號找到這裏的！不過你們幾個也陪著大哥懷舊？吃這些熏醬小菜和副食什麽的，甚至用罐頭瓶子喝酒……”
金闓勛笑著趕緊笑著打斷了孟祥龍的說道：“二哥你先別著急，給你介紹個兄弟，這位就是孫致孫神醫。今兒我們在老李那裏收畫的時候偶遇的！這位就是我二哥孟祥龍，現在在省圖書館做管理員。大家都是好兄弟，來，二哥，你遲到了，先自罰一個，然後咱們兄弟再坐下好好的暢談一下如何？”說著就給孟祥龍的罐頭瓶子裏斟滿了一杯紮啤。
孟祥龍興奮的吼道：“吼吼！老子終於要得救了！看來每天交紅票交黨費是誠我不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