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進局子

金闓勛和傅劍就坐在潘家園派出所的長椅上,片警手裏拿著錄口供用的卷宗,分別的對金闓勛和傅劍錄口供。話說這事可夠邪性的了,小服務員說他自己趴在吧台上睡著了。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迷迷糊糊的進屋翻騰這倆人的包,再然後就開始抽出內把風林火山開始割腕自殺。

還好小服務員隻不過是失血過多而已,並沒有什麽別的方麵的事情。但是這好歹是在北京城,好歹是在天子腳下。這破爛事就這麽的發生了的時候,還是很讓人鬱悶的。所幸金闓勛和傅劍倆人隨身攜帶的除了毛爺爺的畫像就是那把風林火山了,其餘的都是一些換洗的衣物什麽的,自然也無法引起別人的懷疑什麽的。

但是在詢問的時候就出了點小插曲了,金闓勛本來性格就比較沉悶的,所以在詢問他的時候基本上是帶搭不惜理的內種作派。橫豎這件事自己是受害人,洗浴包房裏進來了小偷,竟然還要把自己抓進局子裏錄口供。這就是讓金闓勛極度不爽的地方。

不過不遠處的傅劍的口供可就錄的比較有意思了,明顯是一個警校剛畢業沒多久的小片警,和傅劍麵對麵的坐著。傅劍坐在寫字台的這頭,而小片警坐在傅劍的對麵。低頭正在卷宗上先把時間地點什麽的記錄下來,而這邊對話的時候卻鬧出來了樂子。

隻看見小片警對著傅劍說道:“姓名,年齡,籍貫,職業。”反正是頭不抬眼不睜的,一瞅就是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的新來的。而傅劍明顯是火氣很大,回到北京城就是為了洗個澡,舒服舒服之後叫個小姐什麽的,然後睡一覺之後明兒就開始籌備著把這些畫都做舊了然後出手什麽的。

可是誰想到竟然就這麽的被抓到派出所了,本來就有些嗜睡的傅劍怎麽能受得了這個。在這裏已經坐了好半天了,完事了竟然還要自己等下去。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錄口供的,竟然還是個新手。所以傅劍知道自己橫豎也沒啥事,也就拿這個小片警找點樂子什麽的。

早知道的話還是叫牛強和自己來好了,雖然那廝不學無術的,但是戰鬥力強不說,而且對待這種事的經驗什麽的也比自己豐富多了。不過像是這種沒啥事的案子逗逗小片警也是無所謂的,於是傅劍說道:“姓名傅劍,年齡二十二,籍貫重慶,職業倒騰古玩的。要不要問問政治麵貌什麽的?我政治麵貌可是少先隊員呢……”

這可給小片警造一愣,少先隊員也算政治麵貌嗎?不過瞬間的沉寂之後,整個屋裏都樂了。話說這個死胖子還真有點幽默細胞呢!若不是一口四川口音的話,那麽一定可以進德雲社什麽的說相聲去。不過這麽逗的胖子可不能隨便的放,尤其是胖子身上的這些畫可都算得上是精品了。

大多數四十歲往上的片警可都是經曆過那個時代的,外加上北京城是天子腳下,本來對毛爺爺的崇拜就超過了全國其他的地方。所以這一大堆的油畫什麽的在這裏可就是價值不菲了,所以此時旁邊的片警趕緊的問道:“你就說說你那些畫是哪來的就得了。”

傅劍此時極度的不耐煩,馬上的說道:“難道還能是偷的或者是搶得?老子本來就是倒騰玩意兒的,這次好不容易碰上了這麽多玩意兒,正準備在潘家園鑒定一下什麽的,然後賣個好價錢呢!結果我們被偷了我們還要在局子裏被你們審問,天下哪來的這道理?”

片警此時也被傅劍的話給噎的夠嗆,話說人家也沒犯案什麽的,就是洗澡回來發現房間被撬開了,而且更加詭異的是現場竟然沒有留下內個小服務員的指紋什麽的。雖然有指印,但是指印之上根本就沒有指紋。在現場采集回來的指印根本就沒辦法確認是小服務員的指紋。

而金闓勛和傅劍的指紋都清晰可辨的在現場采集了回來,所以此時的這個案子還是十分的棘手的,弄得這些多年刑偵的人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而且除了這些以外的疑點來說,更大的疑點就在於醫院剛傳來最新的消息,小服務員失血大概在一千毫升左右,但是按照現場的血跡來看的話,也就能有個三百毫升左右。

剩下的七百毫升上哪去了?而且根據兩個包房的主人來說,他們所持有的小太刀上麵可是鏽跡斑斑的,但是現場發現的小太刀除了刀柄和護手上麵鏽跡斑斑以外,刀刃上麵卻是完全的嶄新。甚至可以說是光可鑒人的,更加可怕的就是除了這個以外,這把小太刀簡直就是可以吹毛斷發的鋒利。

片警知道在這裏沒法再跟傅劍糾纏下去了,於是大聲的質問道:“那麽你們倆解釋一下你們包裏那把吹毛斷發的管製刀具吧!知不知道超過一尺以上的都算是凶器?嗯?這麽大的一把凶器就隨身的帶著,你們到底是打算幹什麽?”

還是傅劍牙尖嘴利的,在聽到了之後馬上就反駁道:“話說我們這個坐火車的時候可是交錢托運了的,再說我們本身就是收來了之後準備收藏的。這玩意兒本來就是價值不菲的,來北京找專家鑒定一下有什麽問題嗎?誰想到內個小服務員撬開我們的房間以後割腕自殺啊?”

“再說了,換做你買回家個菜刀,準備切菜做飯用的,令郎抄起菜刀把他們同學給砍了的話,那麽你說這菜刀算不算是凶器啊?本來是做菜的生活用品,結果出了事就成了凶器。我們哥倆隻是買回來放在房間裏而已,準備收藏的,內個服務員非撬開門的割腕自殺,能怨我嗎?”傅劍又補充道。

不過片警還是有點下不來台,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你們找親屬或者朋友什麽的把你們領回去吧!這些畫可以帶走,但是凶器什麽的必須封存在這裏。”說完就頭不抬眼不睜的把卷宗和筆遞了過來:“簽個字吧!然後給你親屬或者朋友什麽的打電話。”

傅劍也是憋了一肚子火,那把風林火山裏可是封印著貞子的,話說誰知道內個白毛老太太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出來作孽呢?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也不是自己非要把風林火山扔在局子裏的,這是被局子裏的這幫家夥非要扣下來的。真要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也和自己無關。

後半夜了,傅劍也是很不好意思的給二姑打電話,但是此時若是不給二姑打電話的也沒有別人了。於是躊躇了半晌的傅劍還是給二姑打了個電話,誰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一會,畢竟現在貞子不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而且根據那些片警所說的,風林火山上麵的鏽跡已經被除掉了了。誰知道此時貞子鬧出了什麽幺蛾子了!於是傅劍還是覺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橫豎貞子也找不到自己。

傅劍的害怕也不是沒有來由的,這個年頭本來和尚道士什麽的就少了,尤其是弄出個貞子這樣的生猛的東西的情況下。真要是出什麽事情的話,自己雖然有辦法簡單的對付對付,但是要徹底收服貞子還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什麽也不會,就算克製那些粽子一類的東西還是在小說《鬼吹燈》裏找到的黑驢蹄子或者糯米什麽的。

所以此時傅劍咬咬牙還是給二姑家打了電話,還好在電話響了好久之後二姑還是接了電話。在電話裏除了二姑的聲音就是二姑父罵雜的聲音了,當然大半夜的給人家打電話還是很不好意思的。說了好一會,在電話裏解釋清了前因後果之後,放下了電話的傅劍才長出了一口氣。

當然二姑睡眼惺忪的雙眼通紅的來接傅劍和金闓勛的時候,片警又是一陣的說服教育什麽的,反正說的話是沒有一句的動聽的。此時傅劍也恨得牙根癢癢的,在出了潘家園派出所之後,金闓勛的一句“咱們要想辦法把風林火山弄回來,畢竟貞子在那上麵呢。”的時候,傅劍的火就徹底被點燃了。

隻聽到傅劍臉紅脖子粗的說道:“什麽貞子不貞子的,咱不管了,他們這裏不死個十個八個的話,小爺我一定是不會再管了。他喵的,就知道欺負咱小老百姓,咱自己做好準備什麽的,萬一要是貞子敢找咱們報複的話,那麽小丫的就直接滅了她!回去咱們就多弄點狼眼手電什麽的!”

此時傅劍的二姑馬上的插嘴問道:“小劍,到底是什麽玩意兒啊?整出了這麽大的簍子?”

看著傅劍氣的直喘粗氣的樣子,金闓勛隻好解釋道:“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們去勃利縣收寶貝的時候的戰利品。不過那玩意兒很邪性,若不是我們小哥幾個比較聰明的想到了辦法的話,那麽我們小哥幾個也基本上都掛掉了。所以我才說那玩意還是要弄回來的。”

傅劍二姑惆悵的說道:“也不知道作者大大有木有被抓!大家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