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鬼吹燈害死人

離開了鎮政府的金闓勛直接又去小酒館裏坐著,正在打算著離開白山之後自己到底去哪的時候,正巧看到外麵的一台自己不認識車標的雙門敞篷跑車在窗前掠過。而抱著看熱鬧的心理正要仔細的看一下的時候,卻發現一個腦袋上已經禿頂了的男人開著這麽一台拉風的紅色跑車。

剛想鄙視一下的時候,金闓勛的心裏卻仿佛被沉重的鐵錘狠狠地錘了一下。瞬間仿佛直接置身於寒冬臘月裏的鴨綠江一樣,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後跟。跑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正是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跟著自己相愛了十年的女人,並且更讓人撕心裂肺的則是正在補妝。

自己是了解她的習慣的,她一般情況下隻有在早上化妝的。每次補妝都是在和自己發生過什麽之後才補妝的,並且這都是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了。自己了解她,十年的時間的朝夕相處之下,自己知道她的每個動作到底意味著什麽。知道這對自己意味著什麽……

金闓勛呆呆的站在窗前站了不知道多久,就那麽的冰冷的目光看著跑車消失的方向。而不知道什麽時候,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看到那個四川口音的家夥正在看著自己。然後看他說道:“兄弟,在這裏看到你好幾天了,咱們坐下喝一杯吧!這頓我請了……”

就像丟了魂魄一樣的金闓勛就這樣的跟這個家夥坐在了自己和樸靚最經常坐著的靠窗的位置上。這個晚上自己喝了實在是太多了,自己雖然不樂意喝白酒,但是眼前的這個家夥啤酒白酒都跟喝涼水一樣的灌進去。倆人就著一碟幹豆腐絲和一盤毛豆一盤水煮花生的小菜,就這樣的不知喝了多久。

迷迷糊糊的金闓勛不知道稀裏糊塗的到底說了什麽,反正記得自己說了很多的話。反正當自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小酒館對麵的長椅上睡覺。而那個四川口音的家夥也正在旁邊的一條長椅上打著呼嚕,呼嚕聲就像是拖拉機一樣的震耳欲聾。

酒後的頭疼不斷的刺激著金闓勛的腦袋,相比酒後的頭疼來說,更多的則是心中的疼痛。那種仿佛是刀絞一樣的心痛讓金闓勛不知道說什麽好。不過想起解決早上起來酒後頭疼的辦法,金闓勛還是跑步去附近的食雜店買了兩瓶啤酒和一個麵包和一包方便麵。

回來的時候看到那個四川口音的家夥還在宛如拖拉機一樣的打著呼嚕,早上的陽光並不刺眼,否則這個家夥也該被弄醒了。白山隻是一個小鎮,雖然說不上路不拾遺,但是也差不多了。昨晚在長椅上睡了一個晚上,竟然兜裏的鈔票一分錢也沒有少。

隻不過晚上被蚊子咬了不知道多少個包,估計可能也是因為自己喝多了的事情。導致根本感覺不到被蚊子咬過之後的難受了,這一個晚上估計自己相當於一次無償獻血了,最少被蚊子抽走兩百毫升的鮮血。一口啤酒灌下去之後,金闓勛如是想到。

早上喝啤酒解除宿醉的頭疼,這招在東北叫透一透。這邊撕開方便麵開始幹嚼著嘎嘎崩崩的聲音吵到了旁邊的那個四川口音的家夥。看到這個家夥揉著眉頭的起來了,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子怎麽睡在這了?咦?你怎麽也睡在這裏呢?”然後指著金闓勛的臉就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這個四川口音的家夥指著自己大笑,看到他也一臉的大包的金闓勛也不自禁的笑了起來。一直笑了有一分多鍾,這邊金闓勛遞過去啤酒和方便麵,然後說道:“透一透吧!這樣能省的腦袋那麽疼。然後咱哥倆找個地方好好的補補覺……”

四川口音的家夥也沒客氣,直接在兜裏掏出一次性打火機,用大拇指架在啤酒瓶子口的位置,直接一別就聽到碰的一聲響。撬開了啤酒瓶子之後就直接的咕咚咕咚的喝掉了半瓶啤酒。然後撕開了麵包的包裝,也開始大嚼了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一會咱哥倆找個地方洗個澡,然後剃剃頭。重新做人……”

重新做人,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自己何嚐不想重新做人的忘掉一切的重新開始呢?但是哪那麽容易啊!十年的時間實在是太折磨人了。想到這裏的金闓勛不自禁的又是一陣苦笑,一仰脖的又是一大口的啤酒灌了下去。不過自己在最難過的時候,身邊有一個不太熟悉的朋友在幫助自己也是不錯的。起碼自己可以把什麽不能說的都跟他說說。

吃飽喝足了之後,這邊跟著這個四川口音的家夥直奔一家洗浴中心,這個家夥搶著交了錢之後帶著金闓勛進去洗澡,泡在滿是熱水的大池子裏,舒服的閉上雙眼正打算享受的時候。這邊卻聽到這個四川口音的家夥說道:“哥們,我叫傅劍。你的事情昨晚上我都聽過了,其實你沒發覺,你的女朋友離開了你,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錢嗎?”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金闓勛的心中還是仿佛被狠狠地紮了一刀。但是這些日子的折磨也已經讓金闓勛逐漸的麻木了,繼續的泡在池子裏的金闓勛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輕聲的哼了一聲。然後就聽到傅劍繼續的用四川口音的普通話說道:“但是你那家傳的玉佩如果是真事的話,那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

甩掉臉上的毛巾的金闓勛一下子就驚坐了起來,一把想抓住這個叫傅劍的家夥的領子。但是大家現在都是光溜的泡在浴池裏,一把卻抓了個空。而這個傅劍卻也身手敏捷的直接躲開了,驚叫道:“哥們,你昨晚摟著我發了半宿的牢騷,但是哥哥我可不是什麽背背山。雖然人人心中都有座背背山,但是你可別說你對女人沒興趣了開始喜歡爬山了……”

一句話氣的金闓勛差點吐血,頹然的坐回了池子裏。昨晚上隻記得自己喝迷糊了,說了很多很多,但是具體到底說了什麽已經不記得了。看來這個叫傅劍的家夥是惦記上了自己家裏的那塊被蕭劍奪走獻給謝文東的玉佩了,而初見這個家夥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家夥在收鼻煙壺。

看懂啊金闓勛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這邊傅劍笑著說道:“哥們,咱們這麽說,如果咱們真的去找那塊玉佩的話,咱們可就真的能成有錢人了。不說別的,哥哥家也是摸金校尉世家出身,但是到了**以後,家傳的倒鬥的手藝就失傳了……”

聽著傅劍在喋喋不休的說著,金闓勛不自禁的腹誹著。還摸金校尉世家,還倒鬥的手藝。這廝估計是《鬼吹燈》看多了,傳說中的魔障了。網絡小說害死人啊!還把這種絕戶事當成了好事了。想到這裏的金闓勛說道:“哥們,你知道謝文東是誰嗎?你知道他的土匪的山寨在哪嗎?我家查了兩代人了,到我爸這一代才停下。你當什麽都這麽的容易呢?”

看著傅劍無語的在那裏沉思,金闓勛沉吟了一下繼續的說道:“不說別的,我這裏的存款就一萬塊,你愛看的什麽《鬼吹燈》我也看過,你知道一件衝鋒衣就多少錢嗎?你知道一個馬燈多少錢嗎?你知道一個野營帳篷多少錢嗎?你知道……”

沒等金闓勛說完,直接就被傅劍打斷了:“哥們,錢無所謂,哥哥這方麵還有點積蓄,不過我想的是別的,就咱們兩個人去找寶藏的話,明顯就是大海裏撈針。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多找幾個人一起才是,而要多找幾個人一起的話,那麽咱們就要分出更多的利潤出來。初步咱們預計你的玉佩能值個幾千萬的,但是你能舍得割讓出來部分給別人嗎?”

想想揚長而去的紅色雙門敞篷跑車,金闓勛的心裏不自禁的刺痛。錢這種東西自己一直都是受到家人的影響,看的比較淡。但是這玩意看得淡就能無視嗎?當你沒錢的時候,你有什麽資格看得淡?而且那塊玉佩可是自己家傳的寶貝。既然是自己家的東西,自己憑啥不能尋找?而且這一代都是獨生子女了,自己就是家主,自己就有資格處理這塊寶貝。

想到這裏的金闓勛也熱血上頭,一塊能賣上幾千萬的玉佩,真有幾千萬的話,相信自己怎麽著也要讓樸靚後悔離開了自己。想到這裏的金闓勛不自禁的又是心中一痛。十年的相處之下,自己隻是為了讓她看到自己的選擇的錯誤嗎?想想真是可笑。

看到金闓勛臉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邊傅劍更是趁熱打鐵的說道:“而且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那麽謝文東在黑龍江省勃利縣被執行槍決的話,而且《林海雪原》也是發生在黑龍江省虎林的故事,所以去黑龍江準沒錯。你覺得呢?你們家總是在追查蕭劍那邊的線索,就算咱找不到你家的玉佩,但是找到謝文東藏著的金條和大洋什麽也是好的啊……”

洗浴中心的老板摳著腳丫子怒道:“你們兩個,在浴池裏泡了一早上了,還不收藏不投票的!啥意思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