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新計劃

陰霾的天空,老天爺連一點風都吝惜的吹不出來。金闓勛和傅劍就在王兆新村小學附近晃悠著,雖然陽光並不刺眼,但是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看起來卻是要下雨的樣子。金闓勛和傅劍此時就在王兆新村小區的院子裏的體彩提供的健身設備這裏,金闓勛坐在秋千上,而傅劍則是站在一個扭腰器的上麵。

陰霾的悶熱讓傅劍十分的難受,這種下大雨之前的低氣壓對於一個萌係胖子來說,無疑算是一種災難,而且還是一個在運動著的萌係胖子。傅劍此時嘴裏嚼著綠箭口香糖,因為上一次探寶綠箭立了大功,之後傅劍的兜裏除了杜蕾斯必備以外,就是綠箭必備。

不過傅劍此時想起了兜裏的兩大件之後,就對金闓勛說道:“剛想起一個笑話來,一日本人和以中國人在聊天,中國人嚼著口香糖。日本人問:你們嚼完口香糖怎麽處理?中國人回答:吐了。日本人說:我們日本就將口香糖加工成**,賣給中國。中國人吐了口香糖,問:你們日本**用完怎麽處理?日本人回答:扔了。中國人說:我們中國就將用完的**加工成口香糖,買給你們日本……”

金闓勛白了傅劍一眼,在兜裏摸出一支長白山叼上點燃,然後對傅劍說道:“你的笑話好老啊!十年前的笑話了都是。而且一點都不好笑,都是那種像是當年周丞相擔任外交發言人的時候的那種耍嘴皮的功夫,十分的無趣。”

傅劍無聊的把口香糖吐出來扔到垃圾桶裏,然後說道:“我也知道無趣,咱們昨天和今天能把王兆新村附近所有的醫院找了個遍了,你說咱們上哪去找那個姓孫的神醫?再說了,你覺得蟒老七就那麽容易離開嗎?我感覺太玄乎了,再說你比較瘦,可能沒感覺到什麽,但是你看我這麽胖,走起來腳是真的很疼的!”

金闓勛又白了傅劍一眼,說道:“話說你在這裏平地上走時間長了就腳疼,但是咱們去探寶的時候,走的都是坑窪不平的道路,而且走的時間和距離都比這個要長,怎麽沒看到你腳疼啊?反而那會你是最吃苦耐勞的,跟焦裕祿焦大爺似的!”

傅劍此時也受不了金闓勛的擠兌了,馬上還嘴道:“這能一樣嗎?咱們去探寶那會可和現在不一樣的。那會我隻要想起來咱們是來收寶貝的,咱們是來發財的,就渾身是勁的。可咱們現在是在浪費時間的四處的在找一個姓孫的醫生,你說我上哪有動力?”

金闓勛此時也隻好安慰著傅劍的說道:“沒動力,你以為我有動力嗎?趕著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說我才來哈爾濱多長時間?但是沒動力你不會給自己找點動力?據說咱們所在的位置,以前可叫動力區的,也就是說咱們可以自己找點動力的。”

傅劍經過金闓勛這麽一提醒,馬上就來了精神,說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哈爾濱這座城市雖然曆史比較短暫,也就百年左右的年輕城市。但是這座城市裏的人可是南來北往的哪都有的,而且在當前的經濟環境之下,收入都是比較低的。如果要是我能四處的印點傳單什麽的,那麽咱們再四處的貼一帖,就算在這裏淘不到什麽好的寶貝,弄點毛爺爺像章之類的東西,積少成多也是不錯的……”

金闓勛聽到傅劍的話之後,眼前也是一亮,馬上的說道:“誰說不是呢?尤其咱們東北這一片可是當年最先光複的地方,思想覺悟相對比較高,又紅又專的。如果咱們能收點毛爺爺像章或者是語錄之類的,品相好的應該不成問題的。”

傅劍也來了脾氣的馬上的拉著金闓勛說道:“那咱們就趕緊的行動起來,剛才我在小區的外麵看到了一家打字社,正好咱們可以弄一個告示的版本,然後複印下來,挨個的在每個單元門和電線杆子上貼上,這樣用老牛的話來說,就叫摟草打兔子,兩不耽誤……”

苦苦蹲在打字社等候的金闓勛,腸子都悔清了,傅劍這廝在印出來一百張海報之後,就買了一瓶漿糊和一個刷子的跑了,這邊交了印製五百張的錢,剩下自己在打字社裏苦苦的等著印完。而且最悲催的就是複印機竟然在傅劍前腳剛走,後腳就壞掉了。

也不能放著一百塊錢不要了,抬起屁股就走,而且人家複印社的老板還是態度極度誠懇的蹲在地上在修理複印機,這下金闓勛就更加的沒法走了。於是金闓勛就坐在打字社裏,瞅著老板的電腦,無聊的翻看著網頁。

而此時打字社的老板也一手油墨的在一邊的修理複印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金闓勛聊天:“我說小夥子啊!剛才我也看到你們這是打算收什麽東西了。話說你們收這些東西打算倒騰到哪啊?能賺錢嗎?”

金闓勛此時也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的話裏話外的意思,於是也就抱怨道:“一個兩個的也不值錢,積少成多唄!這玩意多收點,然後我們在北京潘家園有固定的攤位,在那可以賣掉。現在北京城裏就有很多人專門收藏這些東西的,你是不懂收藏的癮頭的。如果收藏了一件,就想要把全套所有的款式的每樣一件都收藏起來。我們這個也是看行情的,如果是比較稀缺的版本的話,那賺頭也就相對的大一點。”

“哦,那毛爺爺的畫像或者是十字繡什麽的呢?因為小時候那會也沒有什麽可畫的,那會我是在哈師大美術係畢業的,家裏還有不少的素描或者油畫什麽的。後來前些年開始流行十字繡什麽的,我們家內口子就玩上了十字繡,花鳥魚蟲什麽財神佛像什麽的都沒勁了之後,就開始繡毛爺爺的畫像了。也幸好我有美術的基礎,這邊我給她打樣了之後,她開始繡……”打字社的中年老板說道。

金闓勛此時才感覺掏上了,如果就是在這個中年男子的手裏收到這些畫像什麽的,就絕對是一筆可觀的收入了,如果可以和這個中年男子合夥的話,把他這裏當成一個收購點的話,那麽將是更加的絕妙了。以後讓他專門負責收集香坊區的寶貝就可以了。

想到此處的金闓勛不自禁的覺得自己越來越聰明了,於是趕緊的給傅劍的手機上打電話,還好傅劍這小子是真的是去貼傳單了,在電話裏能聽到路邊的車來車往的嘈雜聲。於是金闓勛馬上的說道:“小劍,趕緊回打字社,這邊有新的消息了。”

金闓勛的手機的聲音明顯比較大,這邊連叼著煙蹲在地上的打字社的老板也都豎起耳朵的傾聽著,電話裏傳來了傅劍的四川口音的普通話:“你著急個錘子,這邊還沒貼完呢!早知道的話老子就蹲在店裏聊天了,你出來貼這些東西了……”

金闓勛也不管傅劍的抱怨了,盡量的把語氣放的平靜一點,然後說道:“店老板他說他家裏有毛爺爺的油畫還有素描什麽的,都是他當年在哈爾濱師範大學美術係的時候畫的。而且老板娘十字繡什麽的練得也不錯,而且都是老板給打樣的,你覺得值得就快點回來。”說完也不管傅劍說什麽,直接就把電話掛掉了。

長舒了一口氣的金闓勛,知道傅劍一會就能回來了,所以此時也不著急的點上一支煙,坐在打字社裏麵,等待著傅劍的歸來的同時,也在等待著打字社的老板,這個中年男子趕緊的收拾好了複印機。好把剩下的海報都印出來……

時間就這麽的流逝著,剛才還陰沉沉的天,現在呼嘯著刮起了風,呼呼的風吹過了地麵,卷起了一層一層的浮土,就是這樣的沒有一會,傾盆的大雨就劈裏啪啦的下來了,敲擊在地麵上。灰塵在遇到雨水之後變成了四濺的泥水,雖然哈爾濱遍地都是柏油路,但是內陸城市的灰比較大,四濺的雨水雖然淨化了空氣,但是地麵上確是十分的肮髒。

還好等了不到十分鍾,就看到雨水中的一個胖子小跑著過來了,趕到傅劍進屋了之後,第一句話就整出來一句:“這麽大的雨,你著急叫我回來幹啥子啊?你瞅瞅給我澆的,要是感冒了的話你就報銷醫藥費!”

金闓勛也知道傅劍這是在盡量的緩和情緒,打好伏筆的準備和眼前的這個打字社的老板好好的商量一下呢。正在此時,金闓勛的手機卻突然間響了起來,一看來電,不是別人,正是去道裏顧鄉去買車的牛強的電話。接起來電話的金闓勛馬上就聽到電話裏牛強焦急的聲音:“闓勛啊!現在馬上就要下雨了,剛看好了兩台車,一台長城賽弗,車況比較好的,報價兩萬七。還有一台眾泰,一點三排量的,報價兩萬三,二零零七年的車。你說選哪一台?”

打字社的老板獰笑道:“丫丫個呸的,沒收藏沒投票的就打算買車?信不信老子不給你們辦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