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雨夜

那種被釘在地上的感覺讓金闓勛由衷的感覺到了害怕,此時仿佛時間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樣,根本也感覺不到外界的信息。就這樣下去的話,弄不好會沒命的!金闓勛關鍵時刻還是展現出來了東北人骨子裏的那種血勇,努力的用牙齒咬破了舌尖,突然間一下子全身就全都放鬆了。而此時想起來了,在看過的靈異小說之中,咬破舌尖的鮮血對付妖邪什麽的最是管用。

所以此時的金闓勛一口帶血的唾沫就直奔窗外的白發老太太而去。直接就聽到一聲老太太傳來的慘叫,然後金闓勛脫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仿佛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就被抽空了一樣,不過好歹是年輕力壯的,單膝跪在地上喘息了片刻之後,金闓勛仿佛體力在一點點的恢複。

不過這下可真嚇壞了牛強和傅劍,傅劍趕緊的跑上來問道:“怎麽了?闓勛?出什麽事情了?”

金闓勛忙喘了幾口氣,小臉煞白的說道:“剛才窗外又看見內個白毛老太太了,就是瞅著我的眼睛,結果我就渾身動不了了。隻能和她對視,而且感覺越來越差。最後勉強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噴出去了才好了起來。”

牛強此時也過來問道:“那個老太太還是剛才的那個老太太嗎?不過如果還是她的話,那就好說了,咱們剛在門窗上麵撒上了鹽,這樣她根本進不來,就隻能用別的辦法來對付你。結果沒想到還是被你給逆襲了。”

這邊剛說完,就聽到了客廳裏回**著淩晨十二點的鍾聲,哐哐哐的老式的座鍾響了十二響之後,然後又進入了一片的寂靜之中。而此時的座鍾的聲音過後,就傳來了孟祥龍哼哼的聲音。看來蟒老七和孟祥龍之間還是很遵守約定的,這邊看來到了孟祥龍來值班的時間了。

把金闓勛扶到了沙發上坐著,這邊孟祥龍也剛巧問道:“到底出啥事了?這屋裏怎麽這樣了?”

傅劍沒好氣的說道:“你讓闓勛給你解釋吧!記住別出這個鹽劃成的圈,在裏麵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如果這次你再被什麽東西給迷了的話,我們誰都不會管你了。就讓你自生自滅得了!”說完就把手裏的煙盒也扔了過去。然後和牛強繼續的關注著周圍的情況,手中的狼眼手電開到了強光檔。就等著白毛老太再次冒頭……

反正有傅劍和牛強在一旁巡邏著,這邊金闓勛也就放心的跟孟祥龍講著這一天來所發生的事情。用了接近半小時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不過好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沒有出什麽狀況,無論猥瑣的身影還是白毛老太都沒有再露麵,但是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迫感卻沒有絲毫的減少。

淩晨十分,窗外的風聲呼嘯著吹來吹去的,那淒厲的聲音就有點鬼哭狼嚎一樣的感覺。而在這樣的環境下,聽完了這一天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之後,孟祥龍也沉默無語了。看來蟒老七和胡三太那樣的仙家也都罩不住的禁製還是十分的厲害的。

在思索了一陣之後,孟祥龍終於點燃了一支香煙,一邊抽一邊的說道:“其實現在對咱們也都是好事。你們自己想想,如果要是沒有了這禁製的話,那麽咱們誰能與他們對抗?咱們現在都是凡胎肉眼的,隻能憑借血肉之軀。就這樣的情況下,我感覺反而對我們有利。”

“再就是挺到天亮,主要就是天亮了以後禁製可能不那麽厲害了,胡家二老就能夠使用仙法抵擋一陣了,但是話說回來,啥叫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是城門著火了就近的取水去滅火,於是水池中的魚也就遭殃了!而咱們現在就像是這水池中的魚。”孟祥龍補充道。

金闓勛剛才差點被內個白毛老太太給釘死在地上,此時對這些東西的怨念也是最重的。於是金闓勛馬上的說道:“現在的問題是咱們已經避無可避了,而且剛才胡家老太醒過來說了一句話,說咱們看到的都是幻覺,隻要堅持到天亮的話就好了。”

孟祥龍此時也皺著眉頭的說道:“現在僅憑眼前的蛛絲馬跡推理的話,那麽我有這麽一種猜測,那就是內個猥瑣男是被附身了的。就像是當初蟒老七附身在我身上一樣,這樣才給咱們四十一號的腳穿三十八號的鞋的感覺。而這種禁製有可能隻對修仙的仙法有效,而對附身之後的人的效果不大……”

金闓勛此時趕緊的插嘴道:“那不可能,你身上的蟒老七還有胡三太都著道了,包括胡三太的肉身都被毀掉了,所以你這種推理根本就不現實。我感覺應該是針對中國的仙法而設置的禁製,有了這種禁製之後,中國的仙法就完全的被虛弱到了負數,而不影響他。”

孟祥龍仔細又捋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道:“那就可能是第二種可能了,這裏是謝文東的老宅,有可能咱們挖出的來財南山上的東西本來就是鎮壓著這些東西的亡魂的。而咱們挖出來了東西,沒有東西壓著他們了,於是他們就出來了,找了附近的農民附身在上麵,然後來這裏弄掉對他們威脅最大的胡三太。”

“根據我推測,謝文東投敵之前最大的敵人就是日本鬼子。有可能在來財南山上埋著的就是日本鬼子的亡魂,而日本鬼子出來了以後首先就要把附近對他們威脅最大的胡三太除掉。有可能連蟒老七也要除掉,隻不過蟒老七在我身上,最後因為胡家本來就是當年的謝文東的老宅,綜合因素之下外加胡家二老並沒有防備的就被虐了……”孟祥龍補充道。

這時候在一旁用狼眼手電不斷的四處的亂照的傅劍插嘴道:“老孟的這個分析比較靠譜,你娃子終於開竅了!終於知道真相了!”

不理嬉皮笑臉的傅劍,金闓勛則皺著兩道劍眉的說道:“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一會天亮了咱們何去何從,是留在這裏繼續的固守待援還是帶著胡家二老殺出一條血路的出去。畢竟咱們現在是性命攸關的,誰也沒碰見過這種倒黴事,誰知道怎麽處理的好?”

孟祥龍卻說道:“我感覺咱們應該理性一點的分析一下,為什麽內個猥瑣男三番兩次總想進屋來滅口呢?感覺還是這裏藏著什麽他們需要的東西。而如果天亮了以後咱們就這麽的把房子讓給他們的話,那麽事情可能鬧得越來越大。甚至有可能被鄰居看到房子一片狼藉的而打電話報案什麽的!”

“而報案了對他們則就更加的有利了,這裏就成了案發現場了,咱們就更加的不能在這裏呆著了,於是咱們就必須要撤離這裏,到時候他們對付起來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所以我感覺咱們天亮之後主要要做的就是盡快的恢複體力,然後在這裏守著。”孟祥龍補充道。

此時金闓勛皺著劍眉的問道:“那麽你的意思是這種禁製不止是對咱們有效?對他們也有效?而他們進不來主要就是因為同樣也被這種禁製削弱了戰鬥力?不過這種猜測也有一定的邏輯性!那麽不行的話咱們先在這裏待到天亮再說。”

而孟祥龍看了看手腕上的戰術手表,說道:“話說現在到天亮也就兩個小時了,兩點四十左右天就蒙蒙亮了,而那時候就開始陽氣上升了!到時候我出去上車把吃的東西都拿來,在這裏先想辦法的恢複體力,說什麽也不能讓這些家夥得逞。別管咱們和胡三太有什麽恩怨,好歹咱們都是中國的,而日本人總想來插一腳算怎麽回事?”

就在孟祥龍話音剛落的時候,窗外的風聲大起,而與此同時更加有冰冷的水氣吹進了屋子裏,然後劈裏啪啦的雨點就開始落了下來,那種豆大的雨滴不止是敲擊在牆壁上,更加是敲擊在窗台和門口。而且更加可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雨水漸漸融化了窗台和門口的精鹽。因為窗子沒有一片完整的玻璃,而門此時也早就壞掉了,風一吹就哐哐直響。

不止是金闓勛,現在哥四個的冷汗都刷的一下子下來了。總共就這麽點精鹽,全都撒在了門口和窗台等關鍵部分了,原本就是這些精鹽阻擋著窗外的白毛老太太進不來。而此時精鹽遇水之後都化掉了,也就是說白毛老太太終於可以出入自如了。

所幸的就是圍著沙發撒的一圈的精鹽並沒有沾水,還頑強的在保護著坐在沙發上的金闓勛和孟祥龍,外加上胡家二老。也好在當時撒了這麽一圈的精鹽,尤其是金闓勛手中的狼眼手電照到的每個窗子的前麵都有個身影,而且門口也有一個佝僂著的身影,看身形不是別人,正是剛才的內個笑嘻嘻的人憎狗嫌的白毛老太太。而此時這麽一群白毛老太太依舊堅守在門口和窗前,並沒有冒然的就這麽的進屋……

白毛老太太玩弄著指甲說道:“好戲就要開演了!沒有收藏的要當心七月十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