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對野鴛鴦

“天,靜兒,你沒事吧!別嚇我。”陳俊聞聽對方的話,那丫的,心裏一緊,脊背麻酥酥的忒不是滋味。

劉靜也不知道在自己剛才眼花還是什麽,但是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珍要報仇了。

“沒事,俊,我還想在珍的屋子裏呆一會,要不你回去吧!”劉靜冷淡的口吻道。說完不顧陳俊有什麽異議,就一個人率先走進樓梯。

陳俊怎麽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裏,自然是默不作聲的尾隨在她的身後,可是令他們倆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房門進不去了。

“你關的?”劉靜心存疑問道。

“我不覺得關了門的。”陳俊也感覺詭異,剛才匆忙下樓,貌似沒有關門的,這難道是風把房門關了?

沒法進門,陳俊暗自謝謝風大神,劉靜卻表示要到物管那裏去拿鑰匙。

物管接待投訴處,玻璃雙開門,兩邊各有一紅色提示箭頭。一盞橙黃色的燈光映照著空寂無人的橢圓形櫃台,一步紅色座機,一摞亂七八糟的紙張堆積在一張靠牆的茶幾上,紙張上麵有一些淡淡的灰塵。

櫃台對著有一間緊閉房門的屋子,陳俊舉手輕叩房門,一般這裏都會有一位值夜班的物管員在。

敲門聲響起幾秒鍾後,裏麵傳來一聲男聲,好像說等一下之類的話。

稍傾,房門無聲開啟,探出一顆男人的頭顱來。不知道怎麽回事,劉靜覺得,這顆頭顱的形體和剛才在樓下,焚燒冥紙的男人很相似。

男人保持半顆頭顱在外麵,眨巴著惺忪的睡眼出口道:“你們有事?”

“對,請你把A-17棟4號的鑰匙給我們。”陳俊猶疑片刻,上前說道。

“呃……”男人驚異的麵色一顫,睡眼迷糊的眼睛猛然鼓大,難以置信的口吻道:“你們是她的親屬,還是想租住這間屋子?”

“好好說話,什麽意思,你怕不怕我馬上投訴你。”劉靜上前厲聲道。

“那,二位稍等。”頭顱縮回房門裏,從半掩的房門裏傳來一陣咕噥聲音,貌似還有一個女聲。

劉靜聽見女聲就想到可能是那位女物管,就箭步上前一下推開房門……屋裏的一切一目了然,一張簡易的沙發折疊床,一個半身赤 裸的女人,還有就是剛才探出半個頭顱的男人。屋裏還有一個裝著冥紙的籃子,籃子裏有香燭拜祭的物品。

被突然推開的房門,嚇得兩個男女驚得急忙快速的穿衣起床,女的不是那個物管,男的卻是剛才在樓下燒冥紙的人。

劉靜的舉動驚得陳俊膛目結舌,這丫,做什麽,都是雷厲風行,絲毫不考慮後果。可是當他看見屋裏的兩個男女狼狽樣子時,又有些忍俊不住想笑。

這明眼人一看就是兩個亂搞男女關係的主,這要是正兒八經的夫妻,有這麽害怕別人看見嗎,還不得火冒三丈惡罵闖入者的無理取鬧。

果然陳俊推算得一點不錯,男人和女人穿好衣服出來,就點頭哈腰的央求劉靜他們倆別把這事捅出去。

在他們倆絮絮叨叨的的述說中,劉靜知道了他們倆的秘密,女人是本地一位賣鹵鴨子的老板娘,由於老公的變心,導致她失意之後,無心再打點生意,把整個心思放在新出產的遊戲機上麵。

男的的確是這個小區的物管,姓梁。是一位從外地來打工,在親戚的介紹下來到這裏做物管,家裏可是有老婆孩子的。

他們倆的認識還得感謝珍,珍平日裏愛在欣欣茶樓玩麻將,這位失意的龔姓老板娘一整盒一整盒的遊戲幣端來,放在遊戲機麵前,一把一把塞進遊戲機,輸多贏少。

珍的孩子小傑喜歡看那花花綠綠的遊戲影像,在珍玩麻將時,孩子就挨著這位龔姓老板娘看遊戲機。這一來二去的,珍就和龔老板娘認識了。

這位男人怎麽耐得住孤獨寂寞,加上家裏的老婆,由於生孩子,身形嚴重的變形。大象腿,黃桶腰,肥大的下垂幹煸的乳 房,就像兩個懸吊吊的水桶,哪裏還有年輕時那種風韻。

梁物管對珍倒是有那種非分之想,可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珍經不住對方的糾纏,隻好把這位略有姿色的龔姐介紹給他。一個是老公變節後離去的怨婦,一個是兩地分居的孤男,兩個人猶如幹柴烈火,頓時就燃燒起來,如膠似漆婉如一對十分恩愛的夫妻。

“珍的死和你有關?”劉靜聽完對方的自述,緊追不舍問道。

“天地良心,她……死,我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梁物管閃爍其詞的話,讓劉靜和陳俊疑竇頓生,愈發覺得他可疑。

“好吧!你們倆在這亂搞男女關係,報警看看怎麽處理。”陳俊說著就把電話摸出來,作勢要報警。

“別……我說,那啥,明天就是林女士的頭七,這不小龔和她姐妹一場,我就應她的要求去給林女士燒點紙什麽的,其他……真沒什麽。”梁物管似乎還心存饒幸的說道。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俊故作隨意狀態看著梁姓物管,作勢按動按鈕。

劉靜陰沉的目光盯著龔,她冷冷的目光就像利箭穿透龔怯懦的內心,後者身子一震,在之前她就聽珍說有一位朋友是殯儀館化妝師,模樣很漂亮,就是很冷,看來應該是這位……她從對方冷如冰雪的眸光中,感受到那種刺骨的寒冷。

“我說,我說,把什麽都告訴你們。”龔在劉靜的冷得就像利刃一般的瞳光下,防禦的底線徹底土崩瓦解。

龔在對方的一番軟磨硬施下,說出了一番林媽媽還沒有來得及講述的珍那段,心酸的往事……

珍在橋洞裏住宿一晚,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珍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夢裏有一位樣貌英俊,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男子,西裝革履,手捧一束芳香四溢的玫瑰花,跪地在向她求婚……

睡夢中的珍感覺臉上黏糊糊的什麽東西在移動,猛然驚醒,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麵目可憎的男人。這個男人呈現趴伏狀態,趴在珍的身上,手腳並用,滴著哈拉子的舌頭一路延伸舔舐著她的臉,脖子……手已經伸進她的胸衣……

“滾開……”大喊,在驚懼之際,也在尋覓江,眼眸瞥見在江睡覺的地方,有幾個不三不四的阿飛在對他拳打腳踢,嘴裏還惡狠狠的惡罵什麽。

珍自小在農村做體力勞動,身體還是很棒的,也有些力氣,她奮力的蹬腿抗拒男人的進一步侵犯。把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伸出一雙長指甲狠狠的抓向對方那張讓人惡心的猥瑣無比的臉。

男人可能是臉上受創,那種火辣辣的疼痛讓他不得不放棄,進一步的侵犯,一隻手捂住被抓得血淋淋的麵部,一隻手死死拉住翻身爬起來的珍不放,並且提起穿皮鞋的腳對著她的肚子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