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夜驚擾夢

這A-17-4號,是沒有人吧!再說了,剛才有一男一女都來說那間屋子根本是鎖死了,沒法進去,怎麽可能會出現孩子哭鬧和音樂喧鬧之聲了。除非那屋裏有鬼!想到這兒,恰似門外有冷風忽然吹進來,在梁的脖勁處輕輕一拂,頭皮一炸,末梢神經一緊,頭發根以及渾身汗毛,是根根豎起。

自腳底到脊背,一股涼颼颼的寒氣茲生出來。死寂般的環境氛圍,總是給懼怕的內心,產生一係列連鎖猜測,一種無法預見的詭異感,就像一個囚徒被烙印一組不能見光的數字在額頭上。讓梁,不能從某種隱晦的意識裏自拔出來。

梁物管,進屋,自然故作鎮定,盡可能的不去瞎想,放鬆每一根繃緊的神經。直接把手機關機,

梁,略顯醉意影子,歪歪倒倒的倒影在室內牆體上,就像一具沒有靈氣的傀儡詭異的貼附在他身上似的。脫衣上床,念想再睡一個舒服的回籠覺。衣服也沒有想脫,渾身就那麽往**一躺,拉過被窩遮蓋住屁股,還沒有把頭擱置在枕頭上。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無預兆的尖利刺耳鈴聲,打破周遭沉寂的氛圍空間。‘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聲酷似,一道催命的鬼鈴,一陣緊似一陣急促無止境的一陣亂響。鈴聲驚得梁,渾身不自在,翻身迷頓的坐起在床沿,口裏少不了的埋怨。

“操你娘的,還要不要人活了,媽的個逼的。”

梁物管爆粗口,是他除了酒之外的第二愛好,罵罵罵咧咧的披衣起來。摸準方向,走到外間,拿起電話湊近耳邊……電話卻因為他的到來,反而啞巴了。拿起沒有響聲的話筒,口裏嘰嘰咕咕的發泄一番不能用字眼表達出來的粗口,話筒裏隱隱聽見有音樂聲。

尼瑪!是打騷擾電話的。梁對於美女還有興趣,對音樂韻律什麽的是一竅不通。但是他在聽這首歌時,隻覺得這歌曲貌似在什麽地方聽見過,戳起兩道粗短眉,許久卻是老也想不起來。

“耽擱老子的瞌睡,啊哈!”一聲長長的哈欠,嘴裏嘟噥著,‘啪嗒’放下電話筒,懶拖拖的往裏間走去。

話說這些物管在人麵前可不是這幅德性的,他們統一服裝,謙卑有禮,對客戶恭敬有加,客戶就是他們的上帝,財神,沒有客戶需要他們,不能跟房地產相關部門勾搭好,物管就純屬一個無名無實的空架子。

物管,可以幾個人組織成立,也可以幾十個人成立,隻要帶夠足夠的錢和驗資報告,就可以接收別的物業公司在某一些房地產公司所接到的業務。

物管,成員,也就是保潔,保安,售後房屋服務等。但是物管必須得跟房地產密切掛鉤,成就他們的一條龍服務。也有稍微正規一點的物管部門,在房地產發出投標之日起,投標成功,自己輕鬆的攬下業務,然後一紙合同,轉手給這些個小型的物管,在以後房地產出現的任何,建築後遺症,都不會牽扯到承包物管,而是會直接找接手物管。

咳咳!話扯遠了,這不是在灌水,話題說到這兒自然把物管的內幕暴露一下,沒有其他的意圖。

梁物管一陣胡思亂想進了裏間,還沒有來得及關門,那該死的電話又突然‘叮鈴鈴’響起,驚得他是好一陣心驚肉跳。

梁物管,回身看著暗淡燈光下的外間接待室,心裏湧起一絲驚懼感。

“娘希匹……”梁物管這樣惡罵道。就再次從裏屋出來,額頭晶亮的冷汗在從某處吹來的微風吹拂下,抬手抹一把冷冰冰的感覺,讓梁愈發覺得今晚有些不同尋常。

梁一把拔掉電話鏈接線,悻悻然的進到裏屋,暗自道:這下子可以安靜,輕鬆的大睡一覺了。

當梁物管,正美滋滋的瞎想可以和周公好好一敘時,外間的電話又是一陣急促的,‘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鈴聲,驚愕得梁目瞪口呆,許久才從驚悸中反應過來。話說這電話線可是拔掉了的,這……也太詭異了吧!

梁紊亂驚懼的思維,混合適時的緊張環境氛圍,他不由狐疑的探身,先看看外間那扇在風中晃動的玻璃門,玻璃門輕輕的晃動,就好像是剛剛有人從裏麵出去似的。

再往外麵看遠點,那些綠化樹也變得鬼鬼魁魁的,讓人本能的瞎想起來。電話依舊在毛骨悚然的響著,似乎在抗議梁慢騰騰的舉動,它頑固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透析進他的耳膜裏。

梁近前一步,首先細看一下剛才是否拔錯了電話線,這一看,又讓他莫名其妙的感到暈乎。電話線……居然根本就沒有拔掉。可是剛才自己明明是拔掉電話線的,這,難道是有人在跟自己惡作劇嗎?想到這兒,無風自然動,無影自然疑,頻頻扭頭,渾濁布滿血絲的眼球,想透過厚重的玻璃門,看外麵那不停搖動的樹枝下,貌似站有一個人似的。

梁看外麵貌似起風了,樹們都在輕輕搖奕枝頭,樹枝的枝椏在慘白色的路燈映照下晃動得,有些妖異鬼魅。

縮縮脖子,梁物管,眼眸沒有離開話筒,多種預想和猜測冒出在腦海裏,盯著電話,緊張的舔舐一下,有些發麻的嘴唇。‘咕嘟’吃力的滑動喉結,吞咽下一口唾沫,顫抖著手,一把抓起電話……“喂!你好……”

“你好,請你快點來,A-17棟4號,他媽的鬧得睡不著覺,你們物管是吃什麽飯的。”

一口地道的南方口音,聆聽著對方充滿火藥味的口吻,尖銳的聲音驚得梁的耳膜生疼。他急忙移開話筒,對著話筒大聲說道:“好,我馬上來看看。”

梁聽見對方在得到滿意答複後,沒有做聲,電話卻掛了。現在答應是答應了,可是真的是要去的話。他實話,心裏還是有些虛火。

梁物管不由得有些後悔起來,後悔不該把龔情婦龔送走,這時要是兩個人去看,也可以給自己壯壯膽什麽的。

梁物管想到女人,卻馬上又想到門口的保安。話說自己完全可以去支吾保安,把這件事給妥善處理了。可是據他剛才進來時,那保安貌似在打瞌睡。

給保安電話,那是行不通的,記得曾經在夜裏發生盜竊,客戶的電話打破,也無法驚動那些個誰得就像死豬的保安。

不行,還得親自去喊才行。想到這兒,梁物管從裏屋拿出一杆超大型的手電,手電上係有一根可以跨在肩頭的繩索,手電跨在肩頭。

把裏間的臥室門拉來關上,融入冷清清,死寂一般的小區過道,一股莫名的冷風老往脖子裏鑽。梁渾身一震,身子骨冷不丁的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