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軒轅月澈震驚無比,他完全沒想到自己靈海中的那塊白色神秘的晶體,會被陸玄看出來。

難道實力強大的人,都能看到他的靈海裏的東西?

“黃泉九天水有本源晶石,本源晶石在每五十年內可孕育出一滴黃泉九天水。若本源晶石在您的體內,那麽不用吸收黃泉九天水,您也可以有九條命。軒轅公子若您想要黃泉九天水,隻能將它取出來,才能得到仙水。”

軒轅月澈當下神色複雜萬分,他直到那一刻才明白,那塊晶石,竟然是黃泉九天水的本源晶石!

“您也許聽過關於黃泉九天水的傳說,它就如傳說之中一樣,若服下一滴黃泉九天水,可令人類有九條命,即是被人殺死還能複活,有九次這樣的機會;亦可令體魄強大九倍,而本源晶石在人類的靈海之中時,它會不定時吐出令人變強的白霧。”

“紫冥王大人,若我想用它來救人呢?是不是要將它取出來?”

“原來你們想討要黃泉九天水是用來救人的,嗬嗬。冥王大人將這一塊本源晶石送給了您,就意味著您是現在是現任冥王,還有三個月您就可以正式成為冥王了,如今你處於流放期,也就是一個考核期。若您本身不合適晶體,晶體會自動離開,冥王會重新選擇一個人成為新的冥王,大人,您千萬不能將它取出來呀!否則您就不是冥王了!”

陸玄的聲音充滿了恭敬,軒轅月澈當時便明白,為何那次他來到了冥界,那些鬼差會對他這麽客氣。

“若我堅定要用它來救人呢?”

“抱歉,大人,小的無從奉告!”

“若我真是下一任冥王,那麽本王以冥王大人的身份命令你,如實地向本王交待!”軒轅月澈暗中傳音,依舊沒少一點威脅的氣勢!

“是……冥王大人!若大人想救人,那就隻能在三個月,等您度過流放考核期成為真正的冥王大人後,才可以取出來,然而也要等上五十年,才會令晶體滴出一滴黃泉九天水。”

五十年?當時軒轅月澈冷笑,五十年鳳千雪和鳳長曲隻怕等不及了吧?誰能保證九絕天毒花會不會在五十年內,徹底地吞噬了他們的生機?

“若本王不想等五十年呢?”

“若大人不想等五十年,隻能利用體中的力量,將晶體分成兩部分。兩部分為一大一小,小的部分可以打入要救治的人的靈海之中,自然會令人得到九條命。當然也可以吸取一切的毒氣,令死人複活。”

“本王要救的是兩個人,是不是應該分為三塊?兩塊為小,一塊為大?”

“大人很聰明,以小的呆在上任冥王身邊的時候,倒是聽過他提過,大的一塊可以保留下來,讓他收回去。小的自然可以救人了。”

“如此,那多謝了!”軒轅月澈當下暗中鬆了一口氣,“這一個秘密,不要透露給任何人知道。”

“遵命,冥王大人!”

當時軒轅月澈已是驚喜交加,但是一方麵又在質疑著陸玄的說法。

畢竟青冥王曾想殺他,而那個紫冥王,誰料到他是不是心懷不軌?

當時軒轅月澈並不動聲色,可是回到仙界之後,水蒼珩卻突然間將他召到了通天塔去。

水蒼珩居然也看出了他體內的那塊黃泉九天水的本源晶體,水蒼珩本來是看不透的,但因為走了冥界一趟,短短幾天之間悟性大發,參悟了天之道。

水蒼珩的變強,令他感應到了本源的存在。

所以才會召來軒轅月澈,問及了黃泉九天水的本源晶石。

至於水蒼珩為何會認識本源晶石,那是因為他曾服用過冥王贈送的一滴黃泉九天水,所以才會感應到本源的氣息。

軒轅月澈再也沒法隱瞞,隻好將一切都交待出來。

所幸的是強大之後的水蒼珩並沒有打本源晶體的主意,倒是與他商議著要怎麽去救鳳長曲與鳳千雪。

以陸玄的說法,可以將軒轅月澈靈海中的那片本源晶石分成了三塊,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但是軒轅月澈試過,以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分割不了本源晶體。

所以水蒼珩願意將他的力量借與軒轅月澈一用。

不過關於陸玄所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水蒼珩和軒轅月澈倒是商議了好一會。

然而他們無法聯係到冥王,冥王一向行蹤詭秘,世界之人,難以見到他的身影。

但軒轅月澈也不想等五十年,誰知道五十年之後又會有什麽意外?所以唯一能用的,就是陸玄所言的將體內的本源晶體分成三部分,兩小部分留著給鳳千雪和鳳長曲,另一部分則由冥王回收。

當然,軒轅月澈得等上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才可將晶體取出,如今雖然借用了仙君的力量,已將晶體分成了三部分了。

但是要令晶體變成三部分,軒轅月澈還得不停地吸取精華之氣,才能令晶體成功分裂。

軒轅月澈吸完了那些精華之氣後,隻覺得通體充滿了力量。

“黃泉九天水雖然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得到了本源晶體,還能坐上冥王的位置……所以這秘密若曝光,亦能引各界的玄術師瘋狂……”軒轅月澈暗忖著,不過水蒼珩應該也不會將這一秘密泄露出去。

水蒼珩乃是參悟了天之道的強者,他本身為仙界的仙君,已不屑於冥王之位了。

軒轅月澈收斂了氣息之後,躍下了床,才發現時間已過了午膳的時間了。

他草草地用了仆人送來的午膳,等待黃昏之時,他又一次來到了清寧宮。

隻是宛兒告訴軒轅月澈,說鳳千雪已然歇息了。

這才是黃昏之際,以往的鳳千雪都會在這個時辰四處走走,斷然不會這麽早就就寢的。

軒轅月澈離開了清寧宮後,隱身又重新潛入了鳳千雪的寢宮之中。

鳳千雪的確就躺在床榻上,呼吸非常安然,日暮之光斜斜映入,映落在她那張恬靜而略為蒼白的臉上。

盡管鳳千雪沒有洗去臉上那層厚厚的胭脂,但是她的手、脖子,卻有著掩飾不住的蒼白。

她的氣息,比過去微弱了很多,宛如一支幾欲燃盡的燭火,仿佛下一秒就要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