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離開熱鬧非凡的禦花園,回到相對冷清的琉璃殿,軒轅鳳辰立刻屏退了眾宮人命他們誰也不能來打擾,把門一關,把葫蘆底朝上,拔了塞子向裏麵輕輕叫道:「左靜言,你是不是在這裏?」

昨天他是親眼看到那道士把左靜言收進葫蘆裏去的,雖然開始是又驚又怒,後來卻也想明白了,這道人必與左靜言有關連,不然怎麽會在他進宮後,左靜言的鬼魂也隨之出現?「左靜言,你在裏麵嗎?」

竟然沒反應,軒轅鳳辰有點著慌,用力地搖了搖那毫無動靜的小葫蘆。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青煙冒出,煙霧過後,噌噌噌室內冒出幾條人……呃,鬼影來。軒轅鳳辰見到左靜言後先是一喜,可是再看到緊跟著他一起出來的阿吊又忍不住臉色一沈,在他把眼睛栘到三隻鬼中身量最高的王小二時,腳下一股巨力衝來,卻是小鬼左翊元知道自己的身高決計不會讓他第一時間發現,好快樂地以一枚出膛炮彈的姿勢向他衝來,大病初愈的軒轅鳳辰卻實在擋不住這胖墩墩的小鬼的衝力,給他抱住了大腿後倒退幾步,直接摔**了。

「鳳辰哥哥跟小元玩!」

立刻欺身爬上去的小元響響地、討好地在他臉上香了幾下,昂著一張笑哈哈的小臉,看向今天打扮得特別漂亮的鳳辰哥哥。

「小元,你也在!」

狠狠地往他臉上捏了一把,軒轅鳳辰頓時感覺自己眼睛濕濕的。卻又顧不得自己剛剛還吩咐下人不許進來的規炬,一迭聲地叫人給送些精致的糕點來。

在門口接過了,再度關上門,軒轅鳳辰恨不得能把全宮廷的點心都拿來給胖小元賠罪。在他的悉心照料下,現下左手一盤蘿卜糕,右手一盞荷葉羹,小元連爹都不要了,果然還是鳳辰哥哥叫人弄的點心更好吃!唔!把小鬼的問題解決掉,軒轅鳳辰再度抬眼,打量這些現下和左靜言一起的朋友們——尤其對煙視媚行狀的阿吊狠狠地多剜了兩眼。

左靜言到哪都能交朋友的習xing也是他很不安的,那個好好先生也許自己都沒發現他有這樣的特質,他知識淵博,又xing情溫和,無論是做他的朋友還是*都感覺非常自得,相處言談更是如沐春風,據他所知,以前在北嶽行宮的時候就已經有慕名*自願跟他過那窮鄉僻壤來——雖然說後麵給自己全趕跑了,卻沒想到就算做了鬼,他身邊也還是挨挨擠擠不乏鬼關心。

「這些是什麽東西?」

高傲地昂起下巴點向左靜言身邊那些個非我族類。

他可是軒轅皇朝的五皇子,天之驕子,天神所佑,鬼邪外物在他眼裏還真的不算什麽。

「你才不是東西呢!」

阿吊的伶牙俐齒,從不落人之後。

奶奶的,左靜言是鬼他們就不是鬼了?用什麽這樣藐視人的態度嘛!皇子又怎麽樣,做人的時候還要敬畏他幾分,做鬼又不歸他管!切!「哼,本皇子已經跟道長要了這葫蘆來,今後斷不許你借住於此,你就等著太陽出來魂飛魄散吧!」

軒轅鳳辰幾時受過這樣的氣,眼珠一轉,想起了目前左靜言所寄存的這葫蘆現在也已經是他的,很驕傲地昂起雪白的麵孔以物主的身分說出這樣的話。卻不知鬼族最忌諱的就是提起他們見不得陽光這一條,阿吊臉色一變,舌頭伸出老長,十指尖尖就向他臉上抓去。

左靜言趕緊擋在軒轅鳳辰麵前,實在為這兩個xing情相似卻又向不同方向擰去的人鬼形成這種王對王杠上的情形頭痛。

「阿吊,他小孩子不懂事……」

左一聲勸。

「鳳辰,別玩了,葫蘆還是要還給道長的,那是人家吃飯的東西。」

右一聲哄。

換來兩人都頭一扭各自向另一邊,「哼」的一聲不給麵子。

未了,阿吊看看這邊,因為怕鳳辰哥哥被欺負,連被收買的小元都衝上陣,居然給他呈現三口一家親的樣子,心裏極度不忿,扭著頭不看這邊,卻偏用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喜歡人家呢,隻會吃幹醋是沒用的!起碼也學學什麽叫溫柔體貼,這一點上,花街柳巷的窯姐兒都比你懂得做!」

「你說什麽!?」

軒轅鳳辰額角青筋爆跳,這不知是哪裏來的死鬼居然把他堂堂一國皇子跟下九流的*做比較!「不承認,那就是你不喜歡他嘍!既然不喜歡,你管我跟小左大被同眠,朝夕相對幹什麽?我們至少還可以做一對鬼鴛鴦,你跟他算什麽?」

跟隻活了一十六年且涉世不深的皇子比,阿吊可是在人間活了二十三年又在yin問飄**了五十年的老鬼,加起來七十餘年的經驗當軒轅鳳辰的爺爺都足夠有餘的,以口舌之利把人氣得直跳自然不在話下。

「你、你無恥!」軒轅鳳辰果然中計,心下一急,脫口而出:「誰說我不喜歡他!?」「……」左靜言苦笑。頭一次聽到他說喜歡,竟然是在這種情形下。

另一邊,軒轅鳳辰也是無比震驚。他從小接受的教育,越是喜歡的,越不能表露,也越不能說出口,因為那會曝露自己的弱點,給別人進行有效攻擊的機會。皇叔年輕時喜歡一個女子,太過明顯太過著跡,所以引起了父皇的好奇,一見之下,卻也為那女子傾倒,強行將她納入宮中封為嬪妃。

父皇死後,排除異己的嬪妃們說麗妃是先皇生前最寵愛的,皇上一人上路太寂寞,逼著她殉葬,這才引起皇叔怒發衝冠,本欲進宮劫人,但親王非詔而入視同謀反,索xing一不作二不休,舉起了反旗。

宮中大亂,太後和年幼的太子等人被逼得步步後退,卻也死抓著麗妃這個人質不放,就怕已經殺紅了眼的皇叔不念親情,隻有這女子還能在危急時刻救下皇家血脈來。

最後皇叔之歿,也是因為那個女子。武將出身的皇叔力壯如牛,氣勢可直比當年力拔山兮的西楚霸王,沙場上以一擋百,叫陣前敵人望而喪膽。皇叔的謀反大軍節節緊逼,最後連皇宮都被他攻下,南麵稱王。

無法,當年的太後之侄,後來封了護國將軍的戚長瓊陣前獻計——將皇叔最喜歡的女人剝光了衣衫,投到軍營中,命人騎火馬以長矛追逐之,追到這1.女子的軍士還可以直接在陣前淩辱,一時間,軍營裏沸反盈天。

那些軍士們一聽就是這女子引起的戰亂災禍,加上又都是來自鄉野,幾時見過這麽一個嬌滴滴的柔弱美人兒,還可以任君采擷,幾乎人類所不能想象到的酷刑落到了那個柔弱女子的身上,直到對麵的皇叔實在不能再忍受自己心愛的女子受此屈辱,不顧部下勸阻,一力闖關,最後死在萬箭齊發的陣中。

後來人說,就因為麗妃死得太慘、太怨,所以才變成了厲鬼,在皇兄重登大寶後,還會時時在宮院中出沒。

發生了諸多慘事,就是因為軒轅皇家子弟沒有遵循祖宗留下來的血訓:愛者,害也!不可偏執,不可明示,自暴其短,自取其咎。

有大權在握的人,不能像平常人一樣,直接地表達出自己的喜惡愛厭,尤其是對某個人物的過分寵愛,史上哪一個君主不是用「愛」這一把雙刀劍,反而叫自己心愛的人受到傷害的?雖然說人非草木,不能無情,但君主們的情與愛要恩澤天下蒼生,把對天下蒼生的愛都放在一個普通人類身上,他承受不住,隻是折福。

皇叔之亂後,太後對軒轅皇朝的家訓後更加了一道密令,如有人使軒轅子弟過於沈迷者,殺!殺了君主所愛,以救天下蒼生。

江山美人,隻能取一舍一。

「鳳辰,不要跟阿吊計較,他就是這樣的人了。」

並不知道剛剛一瞬間軒轅鳳辰想了這許多,左靜言畢竟與他相處多時,熟知他稟xing,現下見他麵色不善,已經暗自提防,小心開導——卻還是晚了一步。

被人道破真心的軒轅鳳辰既驚且怒,手一揚一道金光靈符直射出去,這是剛剛在他的婚宴上,國師親手所贈,他就不信收拾不了這些鬼。

完全沒想到他說打就打,而且不久前才在國師手下吃了一個大虧,阿吊被那金光罩住,左衝右突,隻是掙不出那光網籠罩的範圍。

左靜言顧不得這許多,心知不能再叫這些朋友因己之故受罪,直衝過去就要擋在阿吊麵前,軒轅鳳辰大驚,勉力用他尚未學精的輕功直搶出去,自半空中截回那道靈符,人卻後力不濟,氣一滯,從半空中摔下來暈了過去。

許久後,軒轅鳳辰悠悠轉醒,房裏隻留下了在一邊看護他的左靜言。隻不過,留下來的他也默不說話,隻是把冰濕的手帕從他額頭上撤下。

又去絞了一帕子,輕輕拭他的額頭,冰涼中竟然覺得有一絲絲的痛楚,卻是他摔下來的時候在桌角磕傷了。

「你為什麽不走?」

大約是知道那些同類們很難和小皇子相處,所以左靜言把他們勸走了。想到那個長得妖豔的鬼物好像和他很親熱的樣子,軒轅鳳辰心裏就有氣。

本來是想問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的,可是一開口,卻像足在負氣要把他趕走似的——這一趕走,不就是又把他趕到那個人身邊?軒轅鳳辰暗自後悔,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好在左靜言已經習慣了他的脾xing,見他掙紮著要坐起來,趕緊按住,溫書道:「好了,別逞強了。今天你的臉色一直不太好……那個……腰,是不是還很酸?」不然軒轅鳳辰從十歲開始練武,再怎麽不濟也不至於差成這樣。

想起自己前天晚上卯足了勁兒地折騰他,他的腰恐怕這幾天內光是直起來走路都成問題,更別提做擰腰跳躍這種高難度的動作了。

唉,這個人,他終於說出了喜歡,他的喜歡不會是假。隻是,要采擷這點甜蜜要忍受大量的荊棘之刺,不過也正是因為得來倍感不易,所以也就倍覺甜蜜。

被他這麽一問,軒轅鳳辰立刻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趕緊扭頭不去理他,察覺到那個人揭開自己的被子,一雙冰涼的手體貼地撫到了腰上,順著骨骼經絡給他柔柔地按摩,頓時感覺腰上的酸麻痛楚的症狀較之前好多了。也不回答他那讓人羞於啟齒的問題,隻是長舒了口氣把身子再往他那邊挪挪,得到他更細致的關照後,幹脆趴過身來讓他在自己的臀背處也做一個全方位的按摩。

「左靜言,我隻是問你當一個參考喔。你是不是比較喜歡溫柔點的……呃,朋友?」享受他這無言的溫柔,軒轅鳳辰突地想到一事,開口相詢。

左靜言審視地看著問出這句話時,軒轅鳳辰緊盯著自己的神情。

說是當參考,問的人卻一臉緊張,看起來阿吊開始說他的話,他還真的往心裏去了。現在則因為擔心左靜言真的因為別人的挑釁而陷進了溫柔鄉,軒轅鳳辰略微有些不安。

「我是喜歡溫柔體貼的人。」看著聽到這句話就泄氣、也負氣地垂頭,卻又不甘心地咬著唇下不了一個決定的小人兒,左靜言輕輕地把他的下巴抬起來,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地笑著道:「但是我卻更喜歡這樣的你。你不需要為了我而改變自己,全改了,那也就不再是你了。」

喜歡看他的頤氣指使,喜歡他的任xing。被寵愛,才能夠這麽肆無忌憚的任xing。他想讓鳳辰知道自己是被寵愛的,一直以來,都是。

吻,在這樣溫柔的注視中發生好像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

突然想起什麽的軒轅鳳辰硬撐著站了起來,到桌邊拿起酒。

「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陪我喝合巹酒的人是你,你要記得,我也記得。」他的新娘,那個八歲的小女孩兒,八成讓太後直接給帶回佛堂去了吧,反正她現在也不能喝酒,洞房那更是想都別想了。

把這點點私心,分給一個自己一心想愛卻無法得到眾人祝福、光明正大去愛的男*人,或者已經是唯一能做的補償。

合得鴛鴦巹,共匏同尊卑。

那以紅繩相結,連在一起的一體同匏兩個杯子,各持在一人手裏,對視的目光也如在婚禮般神聖而尊重。

我記得此夜,你記得此夜。

我記得此禮,你記得此誓。

一生足休!那淺口的杯盞靠近了軒轅鳳辰的唇,在左靜言靜靜注視的目光中,一飲而盡。在他的注視下,左靜言也同舉杯,被鬼飲過的酒並沒有減少,隻是失去了酒味,清淡如水。軒轅鳳辰疑惑地嗅嗅,這才相信他做了鬼後很多規矩都與人不同。

代他把已經失去酒味的那一杯潑到地上,這個小小的典禮就已經算是做完。就算沒有祝福,就算無人觀禮。

明月清風可為證,天地為鑒。

「呀,你幹什麽!?」

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那見證了兩人婚禮的合巹杯,念叨著要找個地方好好收起來,卻不料身子一輕,已經是被人抱在懷裏。

軒轅鳳辰嚇了一跳,又怕把手上的杯子打破,趕緊牢牢地護在懷裏。

「我記得合巹酒之後就是洞房,我要抱我的娘子上床。」

喝了烈酒的鬼,眼神突然變得深沈而熾熱,被他注視下不由自主地臉紅,軒轅鳳辰怒道:「誰……誰是你的娘子!你說過等我再長大些,總有一天讓我在上麵的!」他堂堂一皇子怎麽可能一輩子被人壓?而且說這句話的時候,那個人還稱讚他長得快,應該很快就能勝過他了。

軒轅鳳辰可是為此努力了很久,習武、練氣,又紅著臉在他傾身教導之下偷師……

「好啦,別破壞今天這麽好的氣氛!我隻叫你鳳辰好,我也隻要你。」

把手指點在他的唇上,才把他往**一放,就聽到那人半是撒嬌半是羞惱的哀哀叫:「哎喲我的腰!」

「我會很輕很輕的,我已經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不會像上次一樣卯起來做啦!」上次他一心想出精,結果卻沒想到人與鬼在情事上也已經不同以往,自然是把兩個人都折騰得夠嗆。

得他一再保證後,軒轅鳳辰才皺著眉把身體舒展開,讓他把寶貝的杯子放在床頭箱上後,感覺到那清冷的吻空降落在自己的臉上。

額頭傷處那裏,一下子灼熱的溫度降下來了,感覺他做了鬼也不是沒好處的嘛,軒轅鳳辰微微側了下臉,將那傷處完全呈現在他眼前,示意他再舔舔。

這會子又跟他撒起嬌來了,左靜言好笑地點了點他的額頭,被他抓到嘴邊用力一咬。又舔了好一會兒,感覺他已經不再覺得那處疼痛灼熱了,左靜言把唇下移,輕輕壓在他鼻頭處,輕輕摩挲。

那隻有小小受力麵積的鼻子給他弄得麻癢不已,直想打噴嚏,趕緊伸出雙手來,揪住了他的耳朵,卻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是羞赧地笑。

難得見他溫柔的左靜言靜靜地注視了他片刻後,又吻上了他的唇,這一次是俯首相就,嘴對嘴兒,一心一意廝磨纏綿,漸入佳境。

那人觸及身體的手有著淡淡的涼,可是撩撥起來的卻是火燙的熱。

因為與平常體溫不同,所以他的手撫到哪一處,都非常清晰反應出來,沿著身子每一際每一線撫摩下掠,遇到突起處便停留逗弄,小小的乳尖給他擰得有點腫,又一下子被冰得麻涼,敏感到說不出的滋味。

下方開始感覺到有微微沉重壓力落下的那裏,兩腿間色澤微粉的玉莖也開始抬頭,又被人拿住了。虧得左靜言現在身子不重,整個人無支撐躺在他身上也隻是略略感覺有點份量的安心,嘴裏還被他侵占著,小乳處左邊麻涼了又移到右邊,心髒好像也跟著他的手移位似的,在那邊隻是怦怦跳個不停,下方的分身,頂上的薄皮被他撥開了,一下冰涼的觸碰,從頂端的洞眼直貫穿人身體,差點沒叫他尖叫起來。

軒轅鳳辰雙手上舉,難奈地皺著眉,卻緊摟了鬼不放。

「慢些,我可不想你第二天又跟我叫痛。」

年輕的囧囧最忠實地反應著它的感受,左靜言握起他一隻腿,也讓勾自己身上了,自己伸手下去,輕輕地掏摸軟化即將敞開的入口。

「你在我前麵弄了什麽……很是酸麻,好難受……」

軒轅鳳辰臉紅得快滴下血了,眼睛裏含了淚,可是一開口,卻是酥麻到叫人快受不了的語氣,身體也開始細細的顫抖,不自覺地往他身上贈。

「我的……鬼氣啊!」

鬼氣yin寒,據說能無孔不入,左靜言怕自己又把他折騰得泄精過甚,索xing一早設下防備。

他是聽阿吊說過後,才知道精為魂之本魄,修道之人練精化氣,總的來說,在xing事中享受快樂是美好的,可是元陽如不管不顧地**,對人或鬼都沒有好處。「為什麽,唔!」

情不自楚地腿抖了一下,那從分身頂端鑽入的yin寒之氣如一根冰針,順著他出精的甬道凝眾成形,不痛,可是沒有擴張力的那裏一陣陣的酸麻,堵住了好像憋尿的難受。「弄出來!啊——」

有些驚慌失措地開始掙紮,可是一動,那裏就更受不了,分身高高的賁起,繃得那處的皮膚都被扯緊了似的,玉丸也縮進了身體,感覺他的手順著柱杆撫下去竟然像是平的。

「這是為你好,像上次那樣,出太多你也會受不了的……以後習慣了就好。乖!」一手點在他身後的入口上,有耐心地等到那處也適應了之後緩緩地鬆馳下來,微微探入的指尖受到難以言喻的熱切歡迎。

想是前方的緣故使得全身都更為敏感,微帶了絞力的嫩肉擁簇到入侵物身邊來,蠕動著像是想把那外來入侵者迎入更深的內裏。

「我不要!唔……」

軒轅鳳辰是真的要哭出來了,那*得想吞進什麽來舒緩體內難受的地方簡直不像是他能主控的器官。

「我不想你有事,現在我是鬼,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像原來那樣無所顧忌……」精神上的快慰是真的能壓過肉身所渴求的淋漓盡致地發泄麽?左靜言心裏並沒有底。可是鬼魂本就是沒有肉身依附的存在,精元一泄就魂魄也消散了,他是知道了這一點後,才覺得要給鳳辰也做點及早防範。

更何況,情人相愛時耳鬢廝磨,七分是在情趣上,三分才是囧囧的爽利,這也是他在陽間時看黃帝內經就有所感悟的。

「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如果想快快長高超過我,就不可自囧或是泄陽過多,xing事太過,也是傷身。現在,也是一樣。」尤其他知道了如果鬼吸了男子的元陽會一發不可收拾,將人吸成枯屍,所以不得不更小心些從事。

左靜言輕輕咬著他的耳垂,重提當時和他的約定。

「你……」軒轅鳳辰在前方被禁固的狂亂中眨眨眼,忽地明白過來了:「是不是,因為你成了鬼的緣故,所以不能泄陽?也怕……傷了我?」後麵幾句說得無比艱辛。他不是笨,隻是少年人畢竟對情事還是有些害羞,左靜言是這方麵為了他專門研習過的,他可以裝隻做不知。

但現在和以前明顯不一樣,上次之事,不禁左靜言納悶,他心裏也有疙瘩。但凡歡愛,總要雙方都好,才是真實快活,而且無論在什麽時候,如果男人真有一天知道自己不能人道,總未免覺得那做人的樂趣都生生少了一半。

卻沒想到自己害他成了鬼,這其中滋味隻有自己享受,他卻已經被迫斬斷塵緣。軒轅鳳辰心下更是歉疚。

「我隻怕傷了你,至於其它……」左靜言輕輕一笑,貼近他的耳朵道:「我在你裏麵也一樣快活的,不必為我擔心。」

又來了,最受不了這平常溫文儒雅、道貌岸然的先生上了床就會與他戲言調笑,總覺得這種語言上的挑逗刺激卻比真刀實qiang的肉搏戰更叫他難以忍受,軒轅鳳辰在惱羞成怒和放任自流之搖擺了片刻,到底還是覺得對他太過內疚,放軟了身段,輕輕拉他道:「進來啊。」

左靜言禁不起他這樣直接的挑逗,況也少見他如此溫柔,把氣一沉,一寸一寸地把自己嵌進他身子裏去,其間還怕他一下子適應不來,中途又停了兩次。

上次是把那裏做傷了,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圍繞著自己的肌肉有點微微的腫脹,比平日更是緊窘。

鳳辰皺著眉,搖了搖頭,用力地吸氣叫自己更放鬆些,雙手緊攀住他的後背,等到那裏終於完全適應過來後,卻再不好意思催促他動作,隻是輕輕地收緊了兩人相連接的那個部位,決意放開了由他快活。

感受到了他的心意般,左靜言輕提下腰臀,開始一記一記地撞擊。

起初還覺得有點冷的那裏,漸漸地溫度升高起來了,感覺自己每一寸肌膚都熱得發燙的軒轅鳳辰下意識地抱住溫度較低的身子,張嘴咬住他的肩,難奈地甩頭。每一次都被他撞在好處,身子就情不自禁地向上一挺,在他連續不斷的撞擊下,柔靡的水漬聲也自身下傳出,總覺得自己越飛越高,就快要浮在空中,體內的熱浪幾次三番想突破他在前方設置的阻礙衝出去,可是卻被堵得嚴實,又一陣回刷過來,在他這樣的推送下,原本緊窒的地方更加火熱不堪,隻覺得體內的火一陣一陣地回**,燒得快要透體而出。

「鳳辰,還好嗎?」

見他已經意識朦朧,左靜言有些擔心地停下來,卻偷眼看到他全身的皮膚都燙成了粉紅的可愛顏色,不禁低下頭來在那上麵烙下斑斑紅星。

被他再把尖硬挺起的胸前紅櫻含入口中,這一下軒轅鳳辰呃聲大叫,實實忍不住這意料之外的刺激,意識有那麽一瞬間短暫的遊離,再醒來,整個人如一團春泥般,仍癱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擠壓掠奪,死命勾住他的四肢,像是要把那鬼嵌入血肉骨骼、讓他和自己變得一樣火燙溫暖般的緊抱。

「鳳辰,你還好嗎?」

有點擔心是不是玩得太過,雖然說泄陽過多不利於少年男子成長,但閉精太久卻也有個壞處,左靜言手一抬,打算去除他分身上的禁固,今夜就此罷休。

「不要離開我!」

彷佛是知道他讓自己單方麵快樂滿足後就會離去,軒轅鳳辰死命閉著氣,攔著他的手,就算是小腹處因為用力而憋得堅硬如鐵,卻也不想隻這片刻**就要讓他離去。「……」

這孩子又來了,還是一樣逞強!左靜言微微搖頭,順他的意就著這個勢,再往他柔軟不堪的內裏狠命往裏嵌了嵌身子,輕聲道:「你沒事,可我卻要受不住了。泄了吧!」手隻一抬,前方如塞子般堵住他去路的鬼氣倏然鑽出,軒轅鳳辰正被他抵在那一點上,哪裏經得住,當下叫也叫不出來地一泄如注,因為精憋得久了,噴湧出的白液裏竟還有些結成了塊狀的白漿,顫抖著重複了噴射了五、六次才算告歇。

已經無力收緊的那裏卻還想拚命多挽留那鬼多一會兒,像是安撫他不能如人一樣享受*的失落。

左靜言抱著星眼如鍚,意識迷離的軒轅鳳辰苦笑了下,用最大的意誌克製了自己的欲念,隻溫柔地停留在他體內,伸手環抱著他,輕撫他還在因為未拔離gao潮而輕微顫抖的肌體,安撫他微小的不安。

「我不會這麽快離開你的,今天可算是屬於我們的洞房呢!」

一想到這個,可就會叫他忍不住。罷罷罷,趕緊轉移思緒,左靜言笑笑撫弄著懷中人的頭發,淡淡道:「那我就要考考你了,有一首詩堪可形容我此時的心境。我記得後三句依稀是『花有清香月有yin,歌管樓台聲細細,秋千院落夜沉沉。』第一句卻要我的好鳳辰來提點我了?」

被他弄得現在還腰酥腿軟,哪有什麽閑情在**吟詩做對,軒轅鳳辰喘息了半天慢慢平複下來後,因為xing事而變遲鈍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他所說的意思。不由得眼一瞪,想伸手打又舍不得,氣忿地想轉身他卻又還有某部分正安靜地憩伏在自己身體裏,無奈隻能與他大眼瞪小眼,良久後,什麽綺思旎念都已經被這奇怪的對視場景給軀走了,冒上來的笑氣想他想止都止不住,終於落到唇間變成了一個羞紅臉的笑。

春宵一刻值千金!沒有人願意浪費,即使是靜靜陪在你身邊,什麽也不做,也仍是一刻千金難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