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深入虎穴

餘呈曜的眼睛緩緩斜瞟,一柄仍舊在淌血的刀子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很相信,如果剛才自己再探出去一點,那刀子就到脖子上了。

白衣的小偷已經死了,他致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就死了。

“別動!”一聲冷叱傳來,小王嚇得急忙放下手。

從聲色裏無法辨別這個黑衣人到底是男還是女,不過看身板的話應該是個男人。

餘呈曜看著對方手裏的刀子,他又順著他的手臂看向了他的臉。與此同時,他也緩緩站直了身體。

“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會很危險!”黑衣人冷冷的說道,兩人就僵持在了這裏。

小王和秦澤也警惕的站了起來,不過餘呈曜被別人用刀子抵著脖子,他們不敢亂動。

不多時,房間外的腳步聲忽然淩亂了起來。好幾個黑衣人應聲進來,他們快速的把餘呈曜包圍了起來。

小王手裏的槍也被對方給繳獲了,秦澤口袋裏還未掏出來的槍也被對方摸走。兩人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五個黑衣人,雙眼又不斷的瞄向餘呈曜。

餘呈曜卻不動聲色,任由這些人把三人都綁了。

此時小洋樓下的亭子裏站著兩個人,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一個年老但卻不失奢華的白發老人,老人的一雙眼睛都閉著,但他卻拿著一個魚竿正在垂釣。

過了許久,漂浮在水麵的浮沫在清風中微微浮動,帶起一層淡淡的波紋。

中年男人才緩緩開口道:“董事長,已經拿下了!”

老人微微抬頭,麵向中年男人,但是他的雙眼依舊閉著。皺紋堆積的眼皮子深深的凹陷進去,應該是個瞎子。

“那我們就回去吧!”他的話音很低,低得就連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都難以聽清楚。

但是中年男人卻沒有反問,而是嚴肅的點了點頭,隨即開始幫老人收回魚竿。

“別收啦,留著給他們玩吧哈!這麽多年了,沒點樂趣,豈不是要讓他們瘋掉?”說著他拄著拐杖緩緩往亭子外走去。

中年男人急忙放下手中的魚竿追了上去,他扶著老人走出了宅子上了一輛轎車消失在了司徒家的老宅子前。

小月遠遠的朝著秦家老宅這邊瞥了一眼,然後對著手中的對講機說道:“走了,是不是該撤了?”

“撤吧!”對講機那頭沉吟了良久,才說出這兩個字。

小月眉頭微微一皺,她有些猶豫,不過還是拿出了一條鞭炮點燃,然後扔進了司徒家的老宅子。

鞭炮聲一響,五個黑衣人慌亂的跑到了二樓的窗戶便看向樓下。一個黑衣人急匆匆的說道:“撤!”

緊接著五個黑衣人快速的把餘呈曜三人抬了起來,朝著樓下狂奔。

砰砰腳步聲連帶著塵埃席卷了樓道,五人抬著三人很快就出了宅子,然後上了一輛麵包車。

“要帶我們去哪裏?”餘呈曜莫名其妙的問道。

“閉嘴!”一個黑衣人回頭瞪了一眼餘呈曜,頭罩裏的那雙眼睛凶光畢露。

餘呈曜卻不屑的冷笑一聲,然後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秦澤和小王。他的眼神非常平靜,絲毫沒有慌亂。

兩人看了之後,雖然眼中還有一絲擔憂,不過情緒明顯就沒有那麽激動了。

小月遠遠的看著麵包車離開,又拿出了對講機冷聲命令道:“行動!”

說著她快速的沒入了巷子中,騰躍幾次之後消失在了巷子深處。

麵包車一直載著餘呈曜等人到了城東郊,三人再次來到了廢棄工廠這邊。到了廢棄工廠之後,餘呈曜被推下了車子,兩個黑衣人脅持著餘呈曜把他押進了廠房。

而秦澤和小王兩人則被繼續留在了車裏,隻聽車子再次被發動,然後掉頭開離了廠房。

“你們要幹嘛?你們這是綁架公務人員,如果被查出來可是犯死罪的!”小王見餘呈曜被單獨抓走之後,不由驚慌了起來。

開車的黑衣人回過頭冷笑了一聲道:“殺人越貨,我們幹多了,殺的官員也不少。你可見我伏法了?”

說著他還不屑的朝著小王伸出了中指,此時留在車裏的三個黑衣人都滿臉鄙夷的看著小王。

小王一陣尷尬,但是心中更加的焦急如焚。他和餘呈曜可不同,他雖然槍法好,但是卻沒有餘呈曜本事那麽大。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餘呈曜手上的繩子隻是虛綁著的,但他卻無法自己給自己鬆綁。

餘呈曜也沒有預料到通天邪教的人竟然會來這麽一出,這麽一來秦澤和小王就真的危險了。

他神色凝重的打量著四周,靜悄悄的廠房在夕陽中顯得更加的詭異了幾分。

依舊是那個大廠房,鐵門又被修好了,而鐵門打開後。隻見一個人影站在廠房中間,他的身前桌子上擺放著香爐,兩根蠟燭還燃燒著。

燭光微微閃動,微弱的光線照得那人影的臉一片陰霾,古怪得很。

“少主,人已經帶到了!”說著兩個黑衣人重重的把餘呈曜往前一推,餘呈曜故意裝作趔趄了一下,撞在了桌子上。

看著桌子上的香爐和蠟燭搖搖晃晃一陣,那被稱為少主的人忽然冷哼一聲,他對著兩個黑衣人冷聲嗬斥道:“等等!”

兩個黑衣人身子猛然一顫,急忙跪在了地上。少主緩緩走上前,隻聽得兩聲慘叫,血腥味瞬間彌漫了當場。

“哼,怎麽說也是你們未來的護法大人,怎麽能這麽被你們欺負?”說著他緩緩蹲下了身子,在破碎的人頭上抹了一把鮮血放在嘴裏了輕輕n了n,邪惡的冷笑了起來。

餘呈曜看到這一幕,不由渾身一陣顫抖。眼前這個男人太殘忍了,對自己的手下也是這麽狠毒!

不過從這個男人剛才的話裏,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餘呈曜站直了身體,雙手緩緩從繩子中拿出來。

此時,就連他也不得不倒吸冷氣了。通天邪教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就是想要把他抓起來然後或許下場就和小月一樣。

傀儡的生活,這不是他所願意的,他自然不能坐以待斃!

“到了這裏,你還想逃?你太天真了,就以為你那兩下子能對付得了我?”說著少主的身影忽然一閃,消失在了餘呈曜的眼前。

緊接著餘呈曜感覺後背一陣劇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

他在地上一陣翻滾,卸去了大部分的衝擊力,這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功夫好像退步了啊,不然就是白練了十年!”說著少主緩緩放下了左腿,還伸出手拍了拍褲腳。

餘呈曜感覺自己後背有些濕漉漉的,應該是染上了他鞋子地下的血液。

他脫下了上衣,一陣冷風吹來,他的精神為之一震。

“既然盜走了七星燈,為何還留在這裏?”餘呈曜沉聲問道。

少主冷笑一聲,他從案台上拿起了一柄桃木劍,然後又抽出了一張符咒。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悠然自得,輕鬆的笑了笑,然後看向了餘呈曜。

他把符咒插在了桃木劍上,然後停住了動作笑著說道:“你好天真,出來這麽久了,還是沒有一點改變!”

聽著他的語氣,餘呈曜不由沉默了下來。聽對方的口氣,似乎和自己很熟啊。但是通天邪教的少主,自己此前連聽都沒聽說過。

他疑惑的再次打量了一番少主,但是他渾身都包裹在了鬥篷裏。就連臉都沒露出來,唯一露出來的也隻有他那雙閃爍寒光的雙眼。

“你認識我?”餘呈曜警惕的上前兩步。

“哼,等你做了我的護法,我再告訴你也不遲!”說著黑衣人忽然發難,手中的桃木劍在拉住和香上麵揮舞了一番,然後刺向了餘呈曜。

木劍上的符咒嗤的一聲燃燒了起來,從桃木劍中飛了出來朝著餘呈曜的眉心打來。

餘呈曜知道這是控魂咒,急忙從包裏拿出了一張攝魂符甩過去。符咒碰到控魂咒之後,那控魂咒卻沒有被彈開,而是把攝魂符也引燃了。

而且攝魂符燃燒得特別快,一瞬間就化成了紙灰飄落。

餘呈曜大驚失色,他不明自己的攝魂符怎麽會失效。他急忙朝著一旁閃躲開,控魂咒落在了他剛才站立的那個地方之後也化成了紙灰飄落。

空氣中傳出淡淡的草木灰味道,餘呈曜已經喘上了粗氣。

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急忙快速的朝著廠房大門退去。

“走不了了!”說著一把雄黃如雨點一樣飄飄灑灑落了他一身。

緊接著就看到了少主的身影猶如鬼魅一樣迅速的壓迫了過來,他手中捏著一個符咒,符咒的符文餘呈曜看得清楚。

那是控魂咒,而看清楚符咒的符文之後。他卻忽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險些栽倒在了地上。

他心中大吃一驚,急忙咬了一下舌尖,鑽心的疼痛瞬間讓他清醒了一些。他急忙快速後退,然後又從包裏掏出一張攝魂符。

“真以為能逃出去?”說著少主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身子就站在餘呈曜的麵前一步之外,他的雙手凝在了半空中並沒有碰到餘呈曜的額頭。

而餘呈曜的那股眩暈感覺更加濃烈了,他有些支撐不住身上中的迷藥,緩緩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