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奇葩老道

兩人急匆匆的從宿舍區跑到了辦公大廳,望向門口隻見此刻那滿地的紙錢上又放了一口黑色的大棺材!

這事已經引起了警局裏一片慌亂,小王問同事有沒有看到是誰放的棺材。他們都搖頭,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回答上來。

他急忙跑到監控室調看監控錄像,然而關於剛才那段時間的錄像卻顯示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就沒有拍到任何東西。

餘呈曜這時候已經走出了警局,他四處觀看了一番。外麵大街上沒人,棺材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餘呈曜環繞棺材看了一圈,這隻是一個普通的木質棺材,而且還上了釘。表麵上看,看不出什麽門道,餘呈曜用天眼看。

天眼看也看不出棺材有什麽異樣,他又繞到了棺材前那個香爐旁邊。

此時香已經快要燒完了,餘呈曜看著那長長的香灰在晨風中斷落,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冷笑。

他就站在棺材邊等待,他不相信香燒完了肇事者還不出現!

警察局辦公廳裏,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餘呈曜。甚至還有武警官兵攜帶槍械出來助陣了,秦澤也匆匆趕出來。

“有沒有發現?”秦澤麵露驚疑,他低聲問道。

“香都燒完了有五分鍾了,沒有線索!”餘呈曜搖了搖頭,他看著周圍的武警官兵對秦澤囑咐道:“讓他們看著吧,我先去洗臉刷牙!”

說著餘呈曜便走了進去,直到他消失在辦公大廳之後。

警局外的大街上,相距兩百多米的拐角處忽然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白發白須,麵容紅潤。

他身著道袍,左手拿著一個幡旗,上麵寫著“卜卦,看相,推命理。”

右手上拿著一個拂塵,拂塵柄抗在肩膀上。就那麽大搖大擺的朝著警局門口走來,一邊走還一邊左右張望。

武警官兵全都警惕了起來,秦澤仔細的看了看他忽然皺起了眉頭。

他對著左右說道:“看著這個道士,別讓他靠近!可以動用武力鎮壓,不能傷人性命!”

說著他急匆匆的朝著宿舍區跑去,人沒到聲先至:“阿曜,阿曜!”

“邱元慶來了!他主動上門來了!”秦澤一邊跑一邊大喊著,餘呈曜這個時候還在刷牙。他回頭看向秦澤,有些吃驚。

“你是不是……”秦澤一句話還沒說完,後麵小王又狂奔進來打斷了他的話:“阿曜,外麵那個算命的江湖騙子說要見你呢!”

餘呈曜微微皺眉,對方一來就說要見自己。

“不見!”餘呈曜冷哼了一聲,他有意無意的看了看秦澤。

秦澤尷尬的看了看餘呈曜道:“人家都上門來了,怎麽又不見了?”

“你先出去給他罵個爽快了,我再去!”說著餘呈曜不再理會秦澤,轉身繼續刷牙。

此刻忽然一個武警官兵急促的跑了進來:“報告,那道士把所有兄弟都搞定了!槍都來不及使……”

“什麽?”一連三聲,秦澤小王還有餘呈曜三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那武警卻有些尷尬的重複了前麵那句話,說著羞愧的低下頭。

“我去看看!”餘呈曜一聽到這裏,頓時火大了。他拿著毛巾擦了一把嘴角的牙膏泡沫,當先朝著外麵走去。

走到警局門口,隻見那水泥地板上插著一個棋子。上麵寫著卜卦算命的,地上一群武警在打滾哀嚎。

餘呈曜皺眉,能把木質的旗杆硬生生插入水泥地板,這要多大的力道?

他目光注視在那高大道士身上,道士的模樣確實和照片上相符合。

但此刻親眼見到邱元慶本人,卻讓餘呈曜很是驚愕。依照資料來看,這個老道士是六十歲了。

雖然滿頭白發,但是看那臉色卻和二十來歲小夥子一樣。

餘呈曜上下打量著對方的同時,邱元慶也正在仔細的打量著餘呈曜。

忽然間,邱元慶左手中不知道哪裏拿出一杆一尺長的大狼毫毛筆。憑空就做出了畫寫符咒的姿勢,口中還念道:“判官崔府君速來控魂,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他咒語念完,憑空一道勁風隨著他的毛筆揮舞,衝向了餘呈曜的額頭。餘呈曜大吃一驚,急忙閃避,與此同時金蛇蠱衝出守在了餘呈曜的身前。

那道勁氣打在了餘呈曜身後的牆壁上,浮現出一個詭異的符咒痕跡。

“控魂咒!你!”餘呈曜又驚又怒,他此刻可以完全確定控製秦雄的人就算不是邱元慶也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呸!原來是佘鄉鬼蠱派的人!竟然敢殺我的弟子,今天我要你給她陪葬!”邱元慶啐了一口唾沫,他大步上前。手裏拂塵猛然甩出,一股雄黃味在空氣中彌漫了開來。

金蛇蠱大驚,急忙退回到了餘呈曜的身體內。

餘呈曜心下一冷,對方是有備而來。

邱元慶趕走了金蛇蠱,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大步上前,拂塵一甩。一招橫掃千軍,柔軟的拂塵猶如鋒利的鋼刀一樣掃向餘呈曜的麵門。

餘呈曜急忙後退兩步,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還有兩下子,不過你不應該放出那個猛鬼!烏龜仔,今天讓你爺爺好好教訓你!呸呸呸……”

說著,連續三口唾沫分別向餘呈曜的額頭,腰間,大腿三個地方吐了過來。

餘呈曜大驚,急忙向後躍出三步,與邱元慶拉開了五米的距離。

“功夫不錯,但是你罪大惡極!該死,該死!”說著邱元慶又逼了過來,拂塵如劍,罡風獵獵。

餘呈曜的古武術造詣也是一等一了,但是麵對這個老道士卻依舊有些吃力。

他不敢和對方的拂塵硬碰,退到辦公廳後抓起了一個電腦鍵盤就擋了過去。

啪的一聲,電腦鍵盤硬生生被拂塵掃成了兩節。讓餘呈曜驚怒不已,他把剩下的一節丟了出去。

邱元慶偏頭閃過,鍵盤落地瞬間摔得稀巴爛。

“烏龜仔,你心術不正!今天我要是不超度你,你早晚還是會走上歧途,禍害蒼生!”

邱元慶步步緊逼的同時,還不忘記嗬斥著。那張爛嘴巴,果真就有那麽奇葩!

不過他的話卻讓餘呈曜心中冒火的同時,更是有些莫名其妙。

“死牛鼻子,你說誰殺了你徒弟,你說誰放了惡鬼?我還沒問你為什麽控製秦雄魂魄,擾亂懂事會會議,你倒是先興師問罪了起來!”

“死牛鼻子,你還真有理了!我看你才是偷了道家真傳,走了歪門邪道!”餘呈曜肺都要氣炸了,但是現在拿對方沒有辦法,也隻能嘴巴上還以顏色。

“什麽?你竟然敢來罵我!呸呸呸!烏龜仔,看爺爺我不打死你!”邱元慶急衝了過來,拂塵狠狠掃出。

餘呈曜急忙連續三個後空翻,然後雙手猛然在地上借力,用力一躍朝著邱元慶的身後跳去。

於此同時,腳上用力。猛然一記後踢,足根朝著邱元慶的後腦踢去。

邱元慶拂塵後檔,和餘呈曜的腳底撞在了一起。哢的一聲,拂塵斷裂,漫天的拂塵絲飛舞。

邱元慶看著手裏隻剩下一截拂塵柄,頓時火冒三丈。

他氣得直跳腳,惡狠狠的瞪著餘呈曜,連連吐口水罵道:“烏龜仔,爺爺的拂塵你都敢踢壞!你,你等著裹席子吧!”

邱元慶顯然氣得不輕,一口氣竟然差點接不上來。

餘呈曜又氣又覺得好笑,他後退三步笑罵道:“沒有拂塵,你才要裹席子!最好裹厚一點,別待會被我拳頭招呼到了,得喊疼!”

“烏龜仔,沒大沒小,竟然敢這樣和你爺爺說話!”邱元慶逼上前兩步,拳腳功夫利索得很。

兩人展開了肉搏戰,那六十歲的老道士身體不僅僅結實,還很利索。看得警局裏那些當過兵的都一陣汗顏。

餘呈曜的古武術也不差,勉強和邱元慶打了一個平手,誰也沒占到誰的便宜。

“你殺死了我徒弟小紅,今天老道就是豁出了命,我也要把你超度了!”

眼看奈何不了餘呈曜,邱元慶氣得惡狠狠的跺腳。

餘呈曜冷哼一聲道:“別冤枉好人,我可沒殺小紅!你倒是說說,為什麽要控製秦雄破壞董事會會議!”

“什麽會議,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胡說什麽?”邱元慶也是一頭霧水,他瞪著牛眼看向餘呈曜。

餘呈曜停下了手,眉頭緊皺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用控魂咒控製了秦雄?”

“放屁,我歸隱兩年有餘,哪裏去控製什麽秦雄!”

“那就是小紅幹的,她是你徒弟,她一定是受你指使才這麽幹的!”餘呈曜不相信,他怒喝道。

“你別危言聳聽,小紅根本就沒學會這一招,你還要誣陷好人!呸呸呸!”邱元慶怒罵,又要逼上前來。

此刻秦澤上前大聲叫道:“邱道長,別衝動,這是誤會!”

“誤會什麽,這都是明擺著的事情!”

邱元慶依舊不依不撓,讓秦澤既害怕,又擔心。

“真是誤會,小紅不是阿曜殺的,惡鬼也不是阿曜放的。這些事情可都是養蠱女做的!你要找,去找她!她才是真凶啊!”秦澤急忙解釋道。

邱元慶臉上露出一絲吃驚的神色,他這才冷靜了下來。

“什麽養蠱女?和我徒弟的死有關係?”邱元慶嚴肅了起來,他對秦澤問道。

“秦澤,你別和他瞎扯淡,要不是小紅自作孽,又怎麽會死!她要不是用控魂咒控製了秦雄的魂魄,擾亂了董事會會議,也不會有這樣的報應!”餘呈曜在一旁插嘴嗬斥道。

邱元慶轉過頭看向餘呈曜沉聲喝道:“你放屁,控魂咒乃是上清禁咒,豈能說傳就傳?我都無法熟練運用它,更別說我徒弟了!”

“阿曜,冷靜一下,聽道長解釋了再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秦澤見兩人又要打起來,急忙勸阻道。

“哼,濫用道術,破壞大叔的董事會議,我倒要看看這牛鼻子老道怎麽說清楚這件事情!”餘呈曜氣鼓鼓的雙手抱胸站在那邊瞪著邱元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