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表麵的終結

我在一周內連續拜訪了兩次骨科李醫生。

李醫生看到我手的時候顯得很是吃驚,有些責備地問我:“怎麽手的傷勢又加重了?”

我撓撓頭,歎了口氣說:“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如果我說是被一個白衣瘋女人追殺,誰會相信呢。

“不是叫你休息一周嗎,是不是你又自作主張去工作了,我看你的左手是不想要了。”李醫生看著我,我自知理虧,不再說話。

“現在這左手又摔了一下,病情又嚴重了,本來隻需休息一周,現在肯定是要休息兩周的了,如果你再不聽我的話好好休息,到時候左手完全廢了可別來怨我。”李醫生平淡無奇的聲音聽得我毛骨悚然,如果左手真廢了,我的下半輩子就完蛋了。

我連聲應道:“是,是,我都聽醫生的指示。”

李醫生給我的左手重新打上石膏,行動再次恢複到兩天前的不便,隻得歎氣,我能怨誰,隻怪自己多管閑事,招來個大麻煩。

今天回家的時候我一直提心吊膽,深怕又遇見那個可怕的白衣女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說什麽來什麽的,因為我在經過林蔭大街十字路口的時候又看見了她,她站在那天我摔倒的地方,眼睛沒有瞥向別處,而是直勾勾地看著我,和那天電梯口的姿勢一模一樣,隻是這次她暴露在陽光下,所以看起來沒那麽可怕。

我的心立馬又像鼓一樣“咚咚”打了起來,我不知道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看我的。

白衣女人挪開了步子快步衝了過來,我可以想象她那天晚上也是用這種步子消失的,要不然不可能那麽快,我顧不得多想,撒腿就朝家的方向跑,就連衝到了馬路中間都不知道。

伴隨著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我才發現一輛疾馳而來的車子向我衝了過來,和那天晚上一樣,是紅色的出租車,我甚至懷疑根本就是同一輛車,這是一輛被操控的車,我與那個白衣女人是不是會緣於此,而終於此了呢?

我的身體已經不能動彈了,我想也許是被控製住了也說不定。但就在我徹底絕望的這個當口上,那個紅色的出租車突然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真的隻差一點我就一命嗚呼了,我癱軟在地,呼呼地喘著粗氣,司機打開窗戶開始對我破口大罵,我隻聽到一些破碎的言語,例如“不想活了”、“想害死老子啊”、“想死就死遠點”之類的話,還有些愛看熱鬧的人上來圍觀,但總會有好心的人把我拖到馬路邊上去。

這些,我全都不想管了,管他呢,老子還活著。

以後的幾天,我基本上在家閉門不出,拜托鄰居張嬸買了一大推速食給我作為這幾天的幹糧,作為感謝,我把家中所有白色物件盡數送給了這個熱心的鄰居,我現在對白色過敏,一看到白色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