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夫妻墓,成雙

對上了,這下子對上了,我和老九同時鬆了一口氣,所以明朝令旗所說的叛徒就指這個家夥嗎?偷走黃金麵具的人!他圖的是什麽?

“那家夥真可惡。”東海說道:“四星黨是先人秘密籌備的,每個人都經曆了嚴苛的選擇,他究竟為了什麽要偷走麵具?”

“為了救命。”練海棠說道:“他的兒子患了怪病,非巫術不能治,不過是一個簡單的交換條件罷了,在他看來,反正角光的魂魄已經被封存,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拿出麵具不算什麽,隻是原來說好的是拿出兩人,最終因為陰差陽錯隻拿出來一個罷了,說起來你們還要謝謝他。”

南海說道:“謝他做什麽?”

“他隻肯交出麵具,不肯說出墓室所在位置,不然我們早拿到兩個黃金麵具。”練海棠說道:“這種背叛不算徹底的背叛,替你們留了餘地,不是嗎?”

東海還想開口,南海扯了他一下,說道:“所以,麵具是從哪裏來的?”

“換個問法比較合適。”我說道:“黃金麵具都是一對,一男一女各有一個,都是死後覆在臉上,所以一共是兩對黃金麵具,兩對男女各是什麽身份?為什麽獨獨他們可以死後覆上帶有四星的黃金麵具呢?”

練海棠說道:“你們知道得比想得還多,也罷,就說透徹一些吧,那人偷來的黃金麵具想必你們知道了,畢竟巴圖偷過另外一個,那對夫妻是四星黨的頭領,另外一對麵具應該是耶律楚與蕭宣的墓室,但墓室在哪不得而知。”

老九的表情也愣住了,如果他們的墓室不知道在哪裏,那麽自己得來的兩人的蠶蛹琥珀是哪裏來的呢?有了前麵的經曆我們知道蠶蛹琥珀是陪葬品,尤其是夫妻墓的陪葬品,所以這一對寫有耶律楚和蕭宣的蠶蛹琥珀必然是來自墓室,東西是老九父母留下來的,難道他們去過耶律楚和蕭宣的墓室?那麽,麵具仍躺在墓室,還是被老九的父母帶到了其它地方?

我的腦子有些亂,老九同樣如此,四個帶有四星標記的麵具,族譜裏藏著的畫,這兩者有什麽聯係呢?我現在有些急切,甚至想馬上取出族譜裏的畫看個究竟,這個念頭隻是一閃即逝罷了,冷靜,現在時機仍未到。

練海棠說道:“現在他們的首要目的是要抓住大哥,現在與你們接觸,我也相信你們也是摸著象鼻子過河,而最知情的人應該就是那位大哥,可惜啊,當年讓他逃過一劫。”

巴圖冷不丁地說道:“難道不是你暗中發出信號,幫助他逃過一劫的嗎?”

練海棠的身子僵住了,但她不愧是控製情緒的高手,馬上就還原常態,巴圖說道:“當初的事情我都記得了,你的生魄寄在我的身體裏,記憶也會留在這裏,當時大哥其實已經入局,是你提前發出警告讓他察覺不對勁才迅速離開,之前趙高說的時候我不便戳穿你,但你現在還有所隱瞞就不應該了,所謂坦誠,是不是?”

練海棠輕輕笑道:“沒錯,如果他當時被抓,我的計劃就打了水漂,必須讓事情順著我的思路走,我才能離開。”

“這兩者有何聯係?”我有些不解:“任務失敗你就能離開?”

“依照K訂的規矩,三級以上若任務失敗,必須接受懲罰。”練海棠說道:“而族中還有規矩,如果想離開組織,必須承受極刑,身體不是我自己的,但我是用當時的身體沒有執行成功,所以承受懲罰的就是當時的身體,我借著任務失敗的名頭提出離組,而當時已經用巴圖的身體受過懲罰,接下來就是用他的身體幫助自己離開組織,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們能不能抓住大哥,我根本不在乎。”

好險的一招!“如果他不答應怎麽辦?”我說道:“他大可以讓你用自己的身體來。”

“可是他已經讓我用巴圖的身體接受任務失敗的懲罰,如何在接下來的極刑中出爾反爾?”練海棠說道:“他一手製訂組織的規則,是不會輕易打破的,我賭的就是他這種說一不二的風格,他拉不下這個臉。”

巴圖冷笑道:“你算得精明,不得不服。”

“多謝誇獎。”練海棠說道:“經過那件事後我順利脫離組織,但我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我,畢竟我是天指巫女,所以有了今後的安排,直到與餘光結婚,我離開這麽久,一直想找幾個可以幫助我的人,真沒有想到,幫助我的是死對頭,造化弄人啊。”

“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東海問道:“對方的底細也清楚了。”

“首先要揪出藏在警方裏的人。”我說道:“這人如果在摸離人組的底,一來陶然他們不安全,二來我們的行動可能通過離人組暴露,於我們不利,當然也有解決的辦法,暫時斷絕與離人組的關係,不再借助離人組的資源。”

“暫時這麽做吧。”老九說道:“不用離人組的資源也有辦法。”

“然後是找到大哥。”我說道:“他知道的信息最多,他既然可以把黑章扳指送到我們手裏,就說明他在我們身邊,一直默默地關注情況,我們要用最快的方法找到他,相信辦到這件事情,我們就能知道接下來做什麽,你們以為呢?”

“就這樣做吧。”我說道:“隻是這位大哥如神龍般見首不見尾,讓人摸不著頭緒。”

就在此時,陶然的電話來了,我讓她過來接練海棠,一來她是女人住在這裏不合適,也沒有她的地方了,二來練海棠可以將這些事情轉達給陶然,三嘛,我覺得她們是一個類型的女人,希望她們做朋友,如此一來,說不定能從這個渾身如鐵的女人身上打聽到什麽,比如關於巴圖的真實想法,又八卦了……

陶然接走了練海棠,知道了這麽多,心中有底了,大家有些振奮,尤其是東海與南海,老九拉著巴圖到一邊:“關於大哥還知道什麽?”

“知道的全告訴你們了。”巴圖說道。

老九搓搓手,後悔不已:“我們在草原上進去的墓室是四星黨頭目的夫妻墓,黃金麵具一個在他們手裏,一個在我們手裏,現在是平手,但是,我父母手裏有刻有契丹名字耶律楚、蕭宣的蠶蛹琥珀,說明他們去過這對夫妻的墓室,如果找到他們,就知道墓室在哪裏了,可惜,當年他們拋下我就不知所蹤!”

“我倒覺得四個麵具可能是鑰匙。”巴圖的說法讓我和巴圖馬上湊了過去,巴圖見我們感興趣,繼續說道:“族譜裏藏著的畫是什麽?有兩個可以性。”

蒙洛說道:“要麽是耶律楚墓室的地址,要麽是封存石頭的地點,其它可能性我想不到。”

老九“咦”了一聲:“臭小子又開竅了。”

“我現在想想,令旗刻在棺台上的咒語隻是提示罷了。”蒙洛馬上搖搖頭:“不對,應該是替令旗設計墓室的人想提醒我們,對方巫術的重點在於可以生魄離體。”

我一怔,提醒?我的手揚起來:“不對,不對,有件事情不對。”

“什麽不對?”巴圖問道。

“提醒,這兩個字讓我想到一件事情。”我用力地抱住腦袋,一瞬,我似乎抓到了要點,可惜一閃即逝,不見了,我頹然道:“再讓我想想。”

“好了,先去休息吧。”老九說道:“步天易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睡一覺再說。”

我點點頭,先去衝澡讓自己清醒一些,直到躺在**,我都試圖弄明白自己想到的是什麽,可惜啊,周公前來邀約,我便與他下棋去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腦子裏“轟”地一聲響起,原來是手機鬧鍾響了,一骨碌地坐起來,手去摸手機,結果碰到一個東西,東西“撲”地一下掉在地上,盯著地板上的東西一看,腦子裏的迷霧突然撥開了,我狠狠地抓著自己的頭發:“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馬上穿衣服去洗漱,完了打了一個號碼,對麵的聲音很精神:“步先生,這麽早?”

“不算早了,應該更早一些。”我說道:“林教授,您介紹的書我看完了,受益匪淺,您那裏還有關於薩滿的書嗎?我想請來看看,圖書館裏的這方麵的書太流於表麵。”

“沒錯,隻有那本略有價值,其它的書都沒有多大用。”林教授對我的話表示讚同。

“不過,我手裏有一本蝴蝶裝的明朝手記,是一位研究薩滿文化的民間奇士手著的。”我說道:“裏頭記錄的東西相當有用。”

“明朝手記?”林教授的聲音陡得提高了:“我能看看嗎?”

“當然可以。”我說道:“我給您送過去,您什麽時候有空?”

“今天一天都可以。”林教授說道:“上午吧,下午有空,吃個早餐過來一個小時足夠吧?”

“當然,足夠了,您等我。”我掛掉電話,抬頭就看到蒙洛的臉,他還迷迷糊糊地:“你給誰打電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