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頭單,開張

通常這種情況下,有沒有召到一目了然,可是等待片刻後那陣涼風突然消失了,我隻聽到一聲微弱的求助聲:“救命……”

這是江珊的聲音,我與蒙洛對視一眼,他突然拔腿就往外麵跑,我緊隨其後,他直接踢開了地上的碎片,自然又引來一堆埋怨的聲音,老九罵咧了一聲,也想追過來,奈何他的腿傷剛好沒幾天,大幅度的動作還有些為難,我和蒙洛馬上將他遠遠地甩在身後,蒙洛不走電梯,走樓梯,我一愣,叫了他一聲也不回,隻有硬著頭皮跟過去。

轉眼間蒙洛就到了三樓的樓梯間裏,他猛地停下,我從台階上邁下去,一下子撞到他的後背,我焦灼道:“怎麽回事?”

蒙洛搖頭道:“晚了,你看。”

樓梯間的牆上赫然出現一個黑點,髒兮兮的感覺,那個黑點有如成人拳頭般大小,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個人形的形狀,小小的人形,蒙洛頹然道:“被吞噬了。”

“什麽意思?”我打了一個寒蟬:“這是她的魂魄不成?”

“剩下的一點點而已,剩下的被吞噬了。”蒙洛說道:“有個能夠吞噬其它魂魄的家夥,是什麽呢?”

“這一點點沒用嗎?”我問道。

蒙洛掏出刀將那點黑刮下來,然後踩在腳下,那一點東西不知道是不是沾在蒙洛的腳底,還是隨風飄散,反正不見影子了,我們折返回去,現場被收得差不多了,所有人都訊問過一次,沒有可靠的信息,練習室裏原本有台錄像機,平時用來錄下練習生的訓練情況,可偏偏出事的時候沒有打開,什麽也沒有錄到,錄像機被華城帶走了。

現在隻剩下我們和陶然,東海與南海被叫去開會,大致是讓保持沉默吧,站在空****的練習廳,老九感歎道:“以後這間房子多半會當成雜物室吧。”

“時間久了就沒有人記得了。”陶然說道:“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死去嗎?倒是你們,怎麽會來這裏?”

所有人都審過了——除了我們,我聳聳肩,將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陶然,陶然點頭:“知道了,找東海和南海過來,請他們協助調查。”

東海與南海仍在會議室裏,足足等了四十分鍾才等到他們,他們是最後出來的,與一位中年男人一起,那位中年男人發型一絲不苟,衣服也十分工整貴氣,我立刻斷定他是個頭頭,看到我們,南海低聲道:“就是他們。”

“請進來說話。”中年男人說道:“我叫杜秋。”

這名字耳熟,老九湊過來說道:“娛樂公司老總,動作真快啊,反應迅速。”

我們走進去坐下,杜秋看著陶然說道:“女警員?”

陶然冷冷地說道:“請杜總有事說事,不用糾結我的性別。”

我暗自讚歎,陶然真是幹得好,陶然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離人組的警員陶然,這三位同樣是離人組的正式成員,這次的案件與普通的案件不一樣。”

“我知道,大致的情況我聽東海和南海說過了。”杜秋說道:“老實說我平時對風水有頗偏信,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對這些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普通人是解決不了這次的事情了,我請各位進來的意思很明確,希望你們壓製住這次事件,最好可以順利解決,我願意付報酬,你們是九洛天工作室,在商言商,開個價吧。”

陶然回頭看我們,避開他的眼神,我說道:“好說,定金一萬塊,事件解決請付餘款,這個數。”

我伸出一個巴掌,杜秋說道:“五十萬?”

我一愣,不愧是娛樂大佬,開價頗高,我搖頭:“不,五萬即可,我們幫人解決問題,但不代表我們會獅子大開口,但要說明的是,如果事件難度大,我們會提前提出加價,加價50%。”

“好,成交。”杜秋說道:“比想象得便宜。”

這家夥立刻支付,而且是現金,我堅持口說無憑,表示回去後會整理合同再過來簽訂,他也一口應允,整個過程中陶然都保持沉默,直至我們的話題結束,陶然才咳了一聲:“現在可以進行正常的詢問嗎?”

她尤其在“正常”二字上加重,杜秋說道:“可以。”

“被害人江珊平時有與人結仇或與人有金錢糾紛嗎?”陶然拿出本子。

“她?”杜秋笑道:“以她平時的風格來說,早就是大家的公敵了,在公司,恨她的新人太多了,還有人在女洗手間寫咒罵她的話,對外,她是大家的大家長,必須要迎麵麵對很多困難與困境,如果沒有堅強的性格和有毅力的手段,是無法堅持下來的,她的仇怨到處都是,還有,她的婚姻生活也不美滿,丈夫和她為了女兒的撫養權多次爭吵,上過法庭,和解無用,還鬧到公司來,在公司大打出手,如果要查她的社會關係,需要耗費大量時間。”

“看起來,你對她的工作能力很滿意。”陶然說道:“杜總,貴公司以前有發生過特別的事件麽,尤其與江女士有關,與剛才的練習廳有關的事情,據我所知,最近不少練習生都離奇生病,請假回家,均發生在剛才的練習廳裏。”

“這個圈子腥風血雨。”杜秋沉吟了好一會,開口第一句便是這個:“這個圈子的競爭太快了,今天你當紅,明天就有可能成為棄卒,不會被人記得,但大家都在爭搶出道的機會,不出道,永遠沒機會,所以,練習生之間的爭鬥永遠都在,心裏較勁,甚至會升級為肢體衝突,剛才的練習廳在一年前曾經發生過一起身體衝突。”

“衝突的雙方?”陶然問道。

“衝突的雙方是年紀相當的練習生,都是男孩子。”杜秋說道:“相關的資料需要查詢,因為是流血事件,當時上報到我這裏,低調處理了,沒有報警。”

杜秋在說的時候神情有些猶豫,我心下有數,這家夥隻撿了能講的講,不能講的,一個字也沒有吐露,我盯著他的眼睛:“杜總,打架出點血不算大事,但出了人命就是大事,如果不止一樁……”

“你什麽意思?”杜秋的麵色倏地變了。

“誰知道這是第一起,還是最後一起?”我正色道:“如果發展成為連環案,對貴公司的名譽很不利,我們要聽實話。”

“打架的兩名練習生,其中一人離開公司,另外一個月後出道,”杜總說道:“這裏麵有些難言之隱。”

“從時間來看,出道的新人叫莫白,是那個新晉歌手?”沒想到陶然也關注娛樂圈的小明星:“另外一人離開公司的動靜知道嗎?”

“聽說過一些。”杜秋的語速越來越慢,表情再沒有當初的淡定,越來越糾結:“被公司開除的那個不久後被車撞死,已經不在世上了。”

“打架雙方都動手的話是雙方共同責任,為什麽一個可以留下來繼續練習,甚至出道當歌手,而另外一個就必須開除?”陶然說道:“這件事情和江女士有什麽關係?”

“莫白是江珊最看中的新人,依照公司的規定,兩人都要被開除,是江珊一手保住他。”杜秋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莫白的家世好,另外一個家世貧困,江珊對公司說後者很難在娛樂圈撐下去,放棄不可惜,可是莫白不一樣,綜合條件強,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被開除,太可惜,公司經過考量後決定采納她的提議。”

我在心裏怒罵了一聲,這是個不公平的世道,同樣的過錯,憑什麽家境貧困的就要付出代價,另外一個還逍遙世上,陶然的表情凝重:“另外一名練習生的名字叫什麽?”

“我會找出具體的資料交給你們。”杜秋扶著頭說道:“不好意思,我今天還有個應酬不得不去,今天先到這裏,這是我的名片,有事聯絡。”

杜秋有些逃避的意思,我不禁狐疑起來,難道當初拍板的人是他?

我們走出杜秋的辦公室,一直守在外麵的東海與南海走過來:“怎麽樣了?”

“你和他說什麽了?”蒙洛說道:“他居然會請我們?”

“就是胡吹一番唄。”東海說道:“再說我們說的是實話,你們可以讓水漬顯現。”

“杜總好像知道點什麽。”南海說道,小心地回頭看著身後,我們便換了一個地方繼續說話,南海說道:“實話說吧,我在他眼睛裏麵看到了害怕。”

“害怕?”我說道:“這家夥不老實說話,就算遇上什麽事情也是自己作的,不用理他,我們回去等消息,再打印合同,再見麵的時候希望他可以說實話。”

蒙洛對他們說道:“換間宿舍吧,我給你們的東西貼身放。”

兄弟倆點頭,我們這才回去,在樓下兵分兩路,我們返回古董店,陶然返回警局進行例行工作,回到家,我立刻打開電話,上網查莫白的信息,從照片來看是正青春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