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短暫的修煉(五更)

凝視著遊字懸浮機關啟動後的鬼麵燈籠,居中的鬼魔屍心也平穩的跳動著,之前的時間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過,直到這時才發現,鬼麵燈籠的銅質外壁和鬼魔屍心居然是靠著無數的細黑線連接到一起的,隻是黑線太細的緣故,在之前觀察的時候被忽視了。

輕輕觸碰這些細線,發現它們無比的柔軟,而且受到外力它們還能自動規避,就好像有生命似的。慢慢的看著細線聚攏到鬼魔屍心身上,廖東風平舉手掌輕輕的將它托起,可就在他碰到屍心的刹那,就見左小臂的傷口慢慢裂開,傷口內的細黑線也慢慢的朝屍心爬去,最後連接到一起。

那一瞬間,廖東風渾身就像被電擊一般,知覺迅速淪喪,此時他居然看到了自己的虛魂被強行拉出,那些詭異的魔國文字也清楚的出現在腦海。

“九字變通途,傳古大道場,我懂了。”

一幕幕的影像在腦海裏閃過,廖東風終於了解了活體機關術的由來以及滅絕的原因,他的消失並不是兩大機關家族夾攻,而是亡於人禍,也就是活體機關術一脈的內訌。最後一位活體機關術傳人把自己的腦子封禁在了鬼麵燈籠裏,他的弟子之後全部自殺,從場景上判斷,實施這個過程的地方極為寒冷,周圍全是枯樹皮一樣的牆壁,如果沒猜錯,那裏應該就是鐵樹內吧!

取腦封禁過程完畢,鬼麵燈籠就靜靜的躺在那裏沒再動過,直到曆經了不少歲月,封禁的大腦才慢慢變黑萎縮,直到隻有心髒般大小。之後有一雙大手將它抱起,而這個人還能輕易打開鬼麵燈籠的機關,廖東風還從此人的臉上看到了惋惜,一位老人,須發皆白,他的弟子都管他叫巨子,看來他也是機關術的傳人。之後此人把鬼麵燈籠放進了一個雕工精致的楠木箱子帶走了,接下來又是無數場景的變化,最後鬼麵燈籠來到了一座大城,那裏的人都管他叫魔國。之後的歲月魔國內部機構劇變,不計其數的人虛魂被抽出,用來祭奠鬼麵燈籠這偉大的創舉,之後的時間,藏民大軍攻破魔國,再後來才有秦帝國的旗幟飄揚在魔國廢墟的上空。

看到此處,血腥和殺戮已經把鬼麵燈籠完全醜化,而之前所有的場景都是從鬼麵燈籠內部看向外界的,也就是說鬼麵燈籠裏有一雙一直在凝視世界變化的眼睛。

“不知名的前輩,我懂你了,活體機關術術法太過凶殘,術法需要虛魂為介質,任何物種的虛魂都能達成不同的術法效果,再加上血肉經脈為聯通,因此殺戮太多,所以前輩才選擇了離開,不過我想問前輩的是,為什麽選上我這個人?我能做些什麽?”

說完,他腦海裏迅速閃過銅甲書,每一頁都看的清楚明白,開篇大道場,中篇機關網,末尾中樞鎖,就連如何編排活體機關都一一用生動的畫麵陳述,隨著越來越多的東西進入腦海,廖東風也經過了從無知到博學的褪變,就差大顯身手了。

當神智再度回歸,廖東風也終於鬆了口氣,歎道:“活體機關術囊括了攝魂、養屍、煉屍、奇門、遁甲、五行極陣等等的道法,貫穿了風水相術,大地脈絡生機,真可謂是門大學問,這些東西也幾乎能參透不死的傳說,難怪有那麽多人崇尚和渴求。不過,一直沒有提到燈籠玉,難道說燈籠玉是多餘的嗎?既然多餘,為什麽還會有人巧取豪奪?我什麽時候才能有答案?”

有了對機關術的了解,廖東風對鬼麵燈籠已經運用自如,就好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不過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慢慢的走進了另一個圈套,而這個圈套卻是來自古人的設計,也就是那些老家夥拚死都想掙脫的束縛。

第二天一早,馮樂天就拿了早點來到了廖東風住的房外,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來開,索性就扭動了門把手,這才發現房門居然沒上鎖。

等進了房內,一眼就看見廖東風和鬼麵燈籠一起靜靜的躺在**,看到鬼麵燈籠的瞬間,馮樂天就忽然大叫:“該死的,你抱著個鬼東西還真睡得著?”

忽然被吵醒,廖東風馬上觸發了機關,將鬼麵燈籠套到了手臂上,之後匆忙穿好衣服,笑嘻嘻的來見馮樂天。

“你昨晚沒洗澡吧?瞧這屋子臭的,趕緊開窗戶放放味兒吧!”

說完,就見她走到窗前試圖打開,結果努力了半天也沒能打開窗戶,故而咒罵:“該死的鬼天氣,還讓不讓人活了?”說完回頭指著廖東風的鼻子繼續道:“還有你,怎麽就非得選這樣的季節去帕米爾,不怕凍死嗎?”

廖東風微微一笑,看著桌子上早點,一邊吃一邊回答:“有你這麽體貼的照顧,我能凍死才怪。對了,又是於老讓你這麽做的吧?他老人家最近身體還行?”

“說什麽呢?我自願的,跟於老沒關係,畢竟你在地宮裏的時候對我挺照顧的,我為你做點什麽不應該嗎?”

看馮樂天紅著臉說這番話,廖東風也隻是微微一笑,低頭繼續吃他的東西。

看廖東風的反應不是太強烈,馮樂天也知道自己完全沒有進入他的內心世界,失望之餘才又問:“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娟子?”

廖東風聽完放下手裏的包子,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我們算是青梅竹馬,住在一個幹部大院兒,從小穿開襠褲一塊兒長大的,老人們都說我兩是天生的一對兒,不過後來我搬出去跟爺爺住了,因為爸媽對我不是太好,他們連說話都冷冷的,就好像我不是親生的,再後來我和娟子上了同一所小學,軍子也是那時才認識的,我和軍子也是打出來的關係,說起來挺好笑的。”

看著他有點黯然神傷的樣子,馮樂天也趕緊安慰:“你是做大事的人,應該不會為了兒女私情斷送大好前程的,不過你這麽著急的來帕米爾,多半是因為想逃避現實,帶著這樣的情緒去帕米爾的話,我還是有點兒後怕。”

“你放心,我會拿自己的命護著你,畢竟那晚要不是你和狗子、秦了恰好路過,我這條命早就沒了,這個恩情我記你一輩子。”

到現在馮樂天才知道,之所以廖東風這麽照顧自己,原來是完全處於報恩的心態,這種心態說起來很複雜,可能會是一輩子的負累,而廖東風也隻是單純的要報恩到底。

隊伍休整了三天,一日三餐都專門有人送到客房,就連報紙也是必送的,這也讓廖東風等人知道自己不是活在現實外的。

這幾天那位叫朵爾的女人也沒來催過,這就說明了朝田英並不著急去找探險隊,所以廖東風也有了推測,那就是朝田英已經認為探險隊全部遇難了。

就這樣,去帕米爾的行程一天一天的推後,直到了當月月底都沒有朝田英的消息,不過隊裏的供應也一直沒斷過,這就說明朝田英還沒有徹底放棄希望。

正當所有人都無所事事平淡度日的時候,這天一早朵爾忽然來到了,她手裏還拿著幾張邊防證,廖東風看到邊防證就知道朝田英已經下定了決心。

雙方商定第二天一早全隊開拔,三兩重卡負責先行運送物資,建立臨時駐地,而其他人要準備的就是另一個三天三夜的車程,畢竟從迪化到帕米爾還有將近2200公裏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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