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陰風吹來的方向

一直到入夜時分,廖東風和海晨才又悄悄的進入了綠海,廖東風負責警戒,而海晨負責配製麻醉藥。

一個小時之後,準備工作完畢,兩人也慢慢靠近帝江機關球,這時廖東風邊走邊用水壺蓋調和了朱砂,回頭示意海晨停下,之後才在他身上一陣亂畫。

海晨也沒問為什麽,隻是看著廖東風肆意的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直到他畫完離開才問道:“你在我身上畫什麽了?”

“沒什麽,還記得幽靈棺吧?”

“廢話,跟幽靈棺有什麽關係?”

“你身上的就是幽靈棺外壁上的那些魔國文字,我感覺這些文字能驅趕霸禍 ” 。好了,不扯了,幹活兒。”

說著,廖東風隨手打開一個帝江機關球,海晨隨後就拿著針管衝上去直接給了一針,看著蠕動的霸禍慢慢沒有了動靜,廖東風也豎起大拇指讚賞,之後兩人就開始圍著裏麵黑人的腦袋做文章,不久就取出了它的腦子。

看著還在跳動的人腦,海晨也覺得奇怪。

“東子,這不對勁兒呀!你之前說這是墓葬群,也就是說這裏麵的人都是死了很久的,可為什麽他們的腦子還是這麽飽滿?”

此時,看著廖東風釋放了霸禍,慢慢爬上了快要停止跳動的腦子,一番讀取之後才扭頭跟海晨說:“師兄,這些人不是死了很久的人,他們是這帕米爾的當地人,我從這個腦子裏了解到,這個人不久前還在狩獵,忽然眼前一黑就斷片了,再後來咱兩就出現了,期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你之前殺錯人了。”

廖東風愣了一會兒才回答:“老子這是讓他們少受些苦,就算他們挨了刀子也得感激老子。”

“老子之前以為做醫生動刀子是救人性命,卻從來沒想到過動刀子殺人也是救人,你tm算是讓老子長見識了。事已至此,接下來怎麽做?”

“廢話,當然是繼續了。”

廖東風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海晨也聽得出來,兩人了解到這情況也都很吃驚,不過眼下除了繼續好像並沒有再好的辦法。

“東子,這裏可有上千人,上千個腦子擺在你麵前你不吃驚?他們還沒死透,我求你想辦法救救他們吧?”

海晨不停的懇求,廖東風也頭暈腦脹的喊道:“別tm說了,讓老子安靜的想想。”

想了半天,廖東風把朱砂水遞到海晨跟前,交代道:“拿著這個,跟老子學寫魔國文字,然後寫滿這些人的全身,如果能把霸禍趕走,你這個醫生興許就能派上用場了。”

“好,我跟你學,隻要能救人,老子學什麽都行。”

整整一夜,廖東風基本上把所有的帝江機關球全打開了,兩個人也用完了所有的朱砂粉以及馬奶酒和淡水。

正如之前預料的那樣,霸禍確實離開了,但海晨拚了命也沒救下所有的人,這些無辜的人還是都死了。

“這下你滿意了吧?”

海晨雙手是血,呆傻的望著從帝江機關球裏掉出來的人,鼻子也忽然酸楚,之後才感歎道:“你說的那句話還是對的,很多事兒根本就不是人能力所能及的,我也盡力了,你們安息吧!”

說完,他雙腿忽然癱軟,噗通一聲坐倒在地。

現場安靜了有半個小時時間,廖東風才站起來四處搜尋,看看還有沒有帝江機關球,而海晨這時候卻哭了,哭聲還很大。

廖東風最不願意看見男人哭,他聽到海晨一哭,馬上就跑過來一頓猛踢。

“哭,哭tm什麽?趕緊起來跟老子一塊兒找找還有沒有機關球了,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就趕緊去跟其他人會合。”

此時,海晨猛的站起來,一把薅住廖東風的衣領,問:“你知道這些都不是古人做的對吧?那麽我求你找到製造這樣慘劇的劊子手,我要親手宰了他。”

“這個人不光精通機關術,而且醫術也很高超,你要不想也被關在機關球裏,最好就別去找他。”

聽到這話,海晨猛的一推,直接把廖東風推倒在地,還沒等海晨斥責,就見廖東風腳下忽然一陷,整個人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此時海晨也急了,趕緊扒開周圍的紫雲英,此時,就見一個方圓接近兩米的大洞忽然出現了。

海晨朝洞裏叫了半天也沒聽到廖東風回答,情急之下,他直接就跳了進去。

雖然大洞豎直的長度也隻有三米左右,但海晨掉下來也著實摔的不輕,當時就疼的知哇亂叫。

忽然,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隨後就聽到廖東風說話:“閉嘴,別叫了,你就是摔疼了,並沒受傷,過一會兒就好了。”

海晨一把把廖東風的手拉下,隨後就盯著洞穴的深處問:“這是什麽地方?”

問完,他的手也正好摸到一側的牆壁,此時他忽然驚歎道:“水泥牆?這是近現代工事呀!我怎麽看著有點眼熟呀?”

“廢話,跟地宮裏小鬼子工事的構造一模一樣,不想死就趕緊給老子閉嘴。”

說完,廖東風小心的沿著橫向洞穴往裏走,海晨也緊隨其後。

這時候廖東風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隻不過沒有跟海晨說明,廖東風覺得不知不覺中,整件事兒好像又跟小鬼子扯上關係了,而探險隊此次帕米爾之行的目的更加的不單純。

一直向前走,廖東風的腳下忽然踢到了什麽東西,就聽當啷一聲響,海晨的手電馬上就照了過去,隻見一隻登山鎬就靜靜的躺在不遠的地方。

“登山鎬?”

海晨撿起登山鎬疑問之後,廖東風也緊走幾步從地上又撿起一樣東西。

冷煙火,外出探險必備的裝備,看來失蹤的探險隊終於有眉目了。

緊接著,兩個人又先後發現了幾個滿是裝備的登山包,還有一些散碎的壓縮餅幹,五個開蓋的水壺,還有一個早已熄滅多時的篝火堆。

海晨把水壺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然後就回頭跟廖東風說:“清酒,味道已經跑的差不多了,大概超過4o天以上了,這個時間雖然比資料上給出的時間少了不少天,但起碼我們知道探險隊的人在這裏過過夜。你有什麽別的看法嗎?”

廖東風用刺刀挑了地上黑炭般的柴火,回答:“感覺我們好像被牽著鼻子走了。現場雖然淩亂,但是卻沒有慌亂的痕跡,也就是說這裏的東西是故意留下給我們看的。還有,這柴火也沒燒透,而且上麵還有汽油味兒,估計是沒點著多久就又被弄滅了,由此可見,這是故意所為。”

說完,廖東風站起來,用手電光照了洞穴的更深處,隨後招呼海晨繼續前進。

海晨也不明白,既然廖東風都知道是有人故意所為了,為什麽還要往口袋裏鑽呢?而這個人的脾氣也很奇怪,隻要沒有確定依據出現,他是什麽都不會說的,可往往是到了他該說什麽的時候,危險就已經在眼前了。那時候危險衝談了一切,也就沒有人再去問他怎麽想的了。

又走了將近十分鍾時間,廖東風忽然停了下來,而海晨此時也聞到了一股香味兒,具體說就是當初鬼麵燈籠發出來的那種香味兒。

廖東風把手電往一旁照了照,隻見一條長長的岔道出現了,而那股香味兒就是從這條岔道的深處隨著陰風飄出來的。

順著岔道往裏走,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一處寬敞的空間內,而此時兩人都發現,這個地方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布置的也幹淨整潔,收拾起來也一定廢了不少工夫。

正當兩人還在細看的時候,廖東風的手電忽然挪向旁側,手電光照到的地方,隻見一個身穿深藍色羽絨登山服的人正躺在角落裏。

這個人臉上的皮膚已經爛透,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而海晨走過去檢查了一會兒才對廖東風說道:“他的臉是被酸性物質燒傷的,而且不是我們平時能見到的酸,倒像是一種消化液,某種大型生物的唾液。”

聽到此處,廖東風也打量了死人的全身,最後才在他的手裏發現了一撮毛發。

這撮毛發很柔軟,也很油滑,最關鍵的是它還很柔韌,廖東風捏起一根,用手嚐試反向拉伸才感覺出來。

“這種毛發我沒見過,你看你見過嗎?”

海晨也接過廖東風遞來的毛發,觀察了半天才忽然瞪大了眼睛回答:“東子,不好意思啊,我感覺我們遇到大家夥了,不妨告訴你,這毛發是屍發,僵屍帝王屍凶所特有的東西,我們手上的隻是一截,如果它是一整根,強度足以能勒死人。”

“屍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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