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初戰冰屍

彭建軍和安躍民也趕緊下潛,直到到了水底才睜大了眼睛看著頭頂,此時,彭建軍和安躍民都感覺到身體忽然一下子暖和了很多,用手一試才知道,水底的溫度居然比水麵高出不少,這奇特的現象也正好緩解了兩人肢體上的麻木。

再說廖東風,此時他用鬼麵燈籠完全把自己包裹,跟一個大繭子一樣貼在峭壁上,順著長索的縫隙往外觀察。

一共六具冰屍也已經來到了球形機關刀附近,其中一個還用手去摸了一下,結果五個手指齊刷刷的被切斷,手掌還掉了半塊兒,當即就疼的它使勁兒的拍打著水麵。

看到同類受傷,其他的冰屍也趕緊把受傷的拉到一旁,相互嘀咕了半天,才同時看向廖東風所在。

原以為自己被冰屍發現了,廖東風也想放近了再做打算,可沒想到的是冰屍居然也想從廖東風下麵爬過去,而對麵馮樂天等人看到這情況也著實一驚。

看著六具冰屍慢慢的陸續爬上了機關刀,頭頂的廖東風也終於露出了凶相,固定的長索猛的從岩壁裏撤出,鬼麵燈籠也瞬間體積放大並加重,之後就直接砸到了冰屍身上。

這一砸不要緊,冰屍直接被切成了幾段,廖東風靈活機動,再次速度固定了身體,隨後向其他的冰屍砸去。

銅球呼嘯而到,冰屍也萬分的詫異,不過一具冰屍此時忽然把手臂往前一插,就聽嘎嘣一響,鬼麵燈籠居然被它直接紮出來一個大洞。

廖東風看到這情況,幹脆用長索纏住了剩餘的冰屍,猛的扔向了機關刀。

就聽連續的脆響,三具冰屍頓時被切成了碎片,沉到了水底。

剩餘的兩具冰屍此時也近乎瘋狂的朝鬼麵燈籠下手猛撕,無數的長索崩斷,廖東風也操控了更多的長索呼嘯而至,不僅如此,就連邪蟲霸禍此時也四麵八方的鑽出來,它們也不管冰屍如何,直接就找到了散落的碎銅塊兒,並再次連為一體。

廖東風此時也感覺到體力體溫驟降,也清楚的知道冰屍在不斷吞噬自己的能量,但此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燈籠玉一眼,發現此時的燈籠玉也越發的黑亮。

也許是冰屍也注意到了燈籠玉,張狂的架勢也淋漓盡致,眼見鬼麵燈籠根本扛不住冰屍的攻勢,廖東風也幹脆激活了鎮字囚牢機關。

有了帝江機關球的啟發,此時的囚牢機關異常龐大,不光是周圍的水流,就連冰屍、機關刀都一並吸到了跟前,兩具冰屍雖然也被機關刀切的粉碎,但鬼麵燈籠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看到鬼麵燈籠被切碎,廖東風的身體也有了痛感,他不知道的是,自打在龜茲國王墓脫胎換骨之後,邪蟲霸禍已經把鬼麵燈籠和廖東風本人連成一體,鬼麵燈籠的損傷就等同於廖東風身體的損傷,雖然隻有痛感,但那種劇痛幾乎難以忍受,整個人也從峭壁上跌落到水中。

看著黑乎乎的邪蟲霸禍努力的重組鬼麵燈籠,彭建軍和安躍民也趕緊遊向了遠處,如果他們不離開,興許邪蟲霸禍一時忍不住,也會把兩人身上的血肉都給扒了送給它們現在的主人。

廖東風也直到此時才知道,邪蟲霸禍各事其主,它們在誰身上就會為寄宿的這個人謀取最大的福利,這種機械性的忠誠簡直有點可怕。

水底的暖流逐漸溫暖了廖東風的身體,此時他身上的痛感也減輕了很多,大批的邪蟲霸禍也慢慢的爬回了雙臂,也有另外一批浮到了水麵上。

廖東風此時感受著邪蟲霸禍帶來的氧氣,身體各部位的機能也逐漸恢複,此時他也看見,就連皮膚的擦傷裂口都一並被邪蟲縫合,雖然顏色墨黑,但起碼不再有血流出。

“真想不到這些東西還能做善事兒,看來活體機關術未知的部分還是很多的,我忽然有種感覺,之前在哨站遇到的邪蟲也應該是衝我來的,它們需要我這樣的身體來寄宿,那樣一來,它們才不會滅絕,不過培養它們的方法太惡毒凶殘,我多少還是有點心驚的。”

想到此處,他嚐試揮動手腳,發現完好如初之後,才招呼遠處的彭建軍和安躍民。

球體機關刀被破壞的徹底,三個人這下也可以平安的遊過去了。

見到三人平安歸隊,馮樂天等人也喜出望外,而此時海晨卻盯著遠處的斜坡,忽然發問:“水都流回來了,而路怎麽沒有了?”

聽到疑問,廖東風也趕緊上前去查看,隻見之前水流出去的地方,兩大塊兒巨石已經完全合攏,從而阻斷了去路。

廖東風也知道這可能是聯動機關,球形機關刀被破壞的同時,通道也就隨即閉合。

當所有人都苦於沒有前路,而水漲船高眼看就要被淹沒的時候,那些吊死人的怪物卻在這時候忽然又出現了。

看著這些怪物此時也沒有敵意,廖東風等人也小心的等待它們的下步動作。

不久,這些怪物忽然鑽進了水裏,之後眾人也趕緊跟了上去。

順著暖流遊了大致有十分鍾時間,就感覺身邊水流的速度明顯加快。

不久之後,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漩渦,眼見那些吊死人的怪物不管不顧的朝漩渦湧去,八個人各自想了一會兒才朝漩渦遊去。

從漩渦盡頭被衝出的刹那,所有人都被衝的東倒西歪,狼狽的架勢別提多搞笑。

看著一隻怪物從眼前掠過,廖東風這時才爬起來往遠處看。

隻見更大的一處空間,植被雖然稀少,但縱橫交錯的屋牆卻數不勝數。

腳下的湍急的水流也在20米遠處狂瀉而下,幾個女人也倉皇從水流中爬起,找了能固定住重心的東西,這才一起看周圍的世界。

地下遺跡,空間明亮,溫度適中,空氣濕潤,有山有水有屋子,有街有巷有格局,唯獨有生機的東西卻隻是些飛鳥和走獸。

遠處,吊死人的怪物還在大肆的捕殺其他弱小的物種,此時它們根本不在意遠處的幾個人正在盯著看。

這個忽然出現的地下世界顯得惟妙惟肖,生機盎然,真不知道是什麽人曾經在這裏生活過,還留下了這麽一大筆的文物遺產等待廖東風等人來到。

看罷規模宏大的地下世界,其他人也開始進入休整。唯獨紮卡娜淇雙眼含淚,久久沉溺於激動之中。

廖東風看到她這個樣子,趕緊拿了馬奶酒走到她身邊問:“看你激動的樣子,好像你認得這個地方?”

紮卡娜淇聽完,擦拭了眼中的淚水,回答:“這是鬼族人的家,千百年了,或許所有的鬼族人都已經忘記還有這個家了。”

“鬼族人的家?”

“對,地下城科洛斯納,漢語意思就是永遠不會被摧毀,但她最終還是被攻破了,被秦人。”

一聽紮卡娜淇提到秦人,海晨馬上就拿出之前在水裏摸到的雲紋黑釉碎片,遠遠喊道:“東子,之前我也有這種猜測,你看這種瓷器,它是秦時才特有的雲紋圖騰,象征風調雨順,不過沒想到的是,始皇帝造的孽太多了。”

伸手接過雲紋黑釉的碎片,廖東風也看了一會兒才又問道:“師兄,你學識這麽淵博,那你知道哪些吊死人的怪物是什麽東西嗎?”

“高原獵蜥,比較原始的哺乳類,據說是早已滅絕的物種,真沒想到這兒還能看到它們的存在。”海晨頭也不抬的回答。

廖東風聽完一聲不吭,而海晨也覺得不對勁兒,趕緊抬頭看過來。

此時就見廖東風盯著海晨的眼睛,看的海晨都覺得渾身不自在,趕緊問:“你tm看什麽呢?老子又不是女人,你的女人在那邊。”

“別tm扯淡,老子是不明白,你小子既然知道的這麽多,為什麽不去當老師呢?”

“你tm也說點別的吧!老師都被學生給打倒了,沒準兒還打死了,當老師,還不如跟著你小子遠隔塵世活的痛快,雖然你小子也挺不是人的,但起碼還算是顧伴兒。”

聽海晨說完,廖東風舉手就想削他,而此時,彭建軍卻恰恰接過了話題。

“我說東子,帕米爾完事兒之後你有什麽打算?”

廖東風慢慢的放下手,沉思了一會兒才回答:“如果能找到爺爺,老子哪兒都不去了,老實的回去當兵,說不定將來還能混個一官半職,到時候再收拾你小子。”

此時,廖東風也邊說邊趕緊脫下衣服擰幹,而這時候他忽然看到了肚皮上的血指甲,這才又感慨道:“看來剛才說的都是夢話,血指甲一日不除,隻怕在場的各位都沒好日子過。”

看到血指甲,被感染的人也都不吭一聲,說實話,除了彭建軍一心為財,和安躍民一心追隨之外,要不是這東西在身上,他們大多數人都不會跟著來這種熊地方。

暫時的祥和和安靜也給了所有人休息和思考的時間,一直到了4小時之後,海晨才換了廖東風崗,讓他快去睡一會兒。

靠近篝火,海晨也閑來無事,所以一邊搓手一邊觀察地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