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 詛咒震暴走

沒過多久,就見雲Lag的手裏多了一個草劄的人偶,此時的雲Lag也把鮮血塗抹在了人偶上,人偶也頻頻抖動,裝神弄鬼一般的開始動作.

遠處,廖東風渾身嗤嗤的響,這回也確實像是被人用火點了一樣,不光狂躁的在原地打滾,還不時的重擊地麵,不久,他身上冒出的黑氣就在空中凝聚成一個人形,並忽然消散,而廖東風此時也栽倒在地,再也沒有動彈。

看到廖東風恢複平靜,彭建軍和紮卡娜淇也趕緊跑上前去。

朵爾經過雲Lag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雲Lag手中的草人,小聲問:“雲Lag老爺子,這是雌人偶嗎?您老剛才用的是詛咒對吧?”

“沒錯,時間緊迫,老頭子也隻能出此下策了,還希望機關王不要怪罪老頭子。”

“這些都是次要的,據我所知,詛咒術是南洋巫術的祖宗,之前我的同伴染上怪病的時候,有位小鬼子的醫生就曾經懷疑過怪病就是詛咒,而且源自南洋巫術,不知道您老是怎麽看待此事的?”

“怪病確實是詛咒,隻不過老頭子活了這麽久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咒術,更不知道這咒術用的什麽媒,也不知道用的什麽引,老頭子跑遍了大江南北找解咒之法,可苦— 苦找了十二年卻一無所獲,最後才知道這樣的詛咒早已失傳很久了。”

“很久是多久?大致總有個時間吧?”

“最少也有兩千年以上了。”

兩人說話的同時,彭建軍已經把廖東風扛到了肩上,回頭就朝朵爾喊道:“怎麽辦?回駐地呢還是就地治療?東子好像傷的不輕呀!”

聽完,雲Lag也趕緊插話:“趕緊帶他跟我來。”

為防止多倫等人擔心,海晨先回了駐地說明大致情況,而彭建軍等人則跟著雲Lag去了他的住處。

找了地方把廖東風安置妥當,雲Lag這才坐下來查看廖東風的傷勢,確定他無礙之後,才讓其他人放心,隨後雲Lag找來了大蒜和雞血,混了一道黃符的灰燼在裏頭,直接讓廖東風喝了下去。

喝完解咒湯,就見廖東風猛的坐起來,趴在地上嘔吐不止,半響之後才又倒在了床榻上沉沉睡去。

此時,雲Lag鬆了口氣,問道:“除了機關王之外,你們誰還能做主?”

聽到這話,彭建軍和紮卡娜淇也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朵爾,這時雲Lag才跟朵爾交代:“機關王體內有魔障存在,不過暫時還威脅不到他的生命安全,但是老頭子有個臆想,之前機關王救助老頭子的二徒弟時,我看到有大批的火亮細線鑽進了機關王體內,所以我感覺那些東西才是罪魁禍首。”

“火亮的細線?那不就是機關網嗎?您老的意思是說機關網是活物?”

“對,活物,而且還是未知物種。想必機關王已經知道此事了,但卻不知道他想用什麽辦法來處理這些危險的東西?”

“東子本人也從來什麽都不說,這也許就是他不願意教授其他人機關術的原因吧?雲老,還是等他醒了再說吧?”

時間一直到了深夜,廖東風也沒醒過來,折騰了一天,眾人也都乏了,各自找了地方休息。

朵爾和雲Lag沒有睡覺,還在床榻前等待廖東風醒來,此時他們兩人也看到,廖東風的眼珠子不停的在眼眶裏轉動,猜他應該是在做夢。

這一晚,聽雲Lag說的,人做夢也有因果循環,夢裏發生的,也都意味著現實世界也會發生,隻不過時間和方式有點不同而已,因為夢大多醒來之後都不記得,所以人完全不知不覺。

雲Lag在老家當地是有名的神算子,繼承了觀主的手段,因此威望極高,也成為了這一代玄風觀觀主的候選弟子之一。

不過聽雲Lag自己說他是淡泊名利的,怕同門弟子間發生不愉快,所以也果斷放棄了這個權利,之後就靠著自己的手段,和一張能說會道的嘴遊遍了大江南北。

一方麵他是在找本門的逆徒清理門戶,另一方麵他也在尋找讓愛徒齊鳴解脫的辦法。

按說正道和邪教不應該攪合在一起的,當初齊鳴和一幫老家夥混到一塊兒的時候,齊鳴的目的也不單純,他是想把張舞天找出來。

可結果恰恰相反,他沒見過張舞天本人,而且也不知道張舞天此人會的手段令人發指,幾次錯失了良機,這才染上了一身的怪病。

雲Lag聽說了一切之後,決定親自出山來解決本門的恩怨,可一直追尋了1多年也沒能找到張舞天。

而這次遇到廖東風,聽他說了張舞天的事兒,所以雲Lag也下定了決心,跟隨廖東風一路前往瀚海,順便也把張舞天永遠的留在那裏,決心必死,因為誰都知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還有可能就是同歸於盡。

雖然不知道雲Lag說的是真是假,因為這個人既然稱得上神算,自然也就知道今後會發生什麽事兒,也許遇到廖東風也在他預料之中。

還有一件事朵爾也沒問明,就是雲Lag有兩位愛徒,齊鳴是其一,但另一位的名字他卻一直沒有交代,也許這個弟子對他來說是塊兒傷疤,所以朵爾也沒細問。

兩個人聊了很久,朵爾也再也忍受不住困意,趴在廖東風身前沉沉睡去。

看到她也睡著了,雲Lag也慈祥的一笑,拿來大衣給她披上,隨後自己轉身出了蒙古包,回了齊鳴所在。

說實話,廖東風其實早就醒了,他也聽到了朵爾和雲Lag大部分的談話內容,就在雲Lag走後不久,廖東風就睜開了眼睛,伸出一條胳膊搭在朵爾的後背上,看著她的俏臉一直到了天亮。

至於說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麽狀況,廖東風自己也清楚明白,按照自己的回憶,當時是邪蟲霸禍入腦,自己的行為根本不受控製。

可事後,廖東風也沒感覺到自己的腦子疼痛,如果邪蟲霸禍真的是食腦蟲,估計這會兒自己早就是死人一個了,他在想是哪兒出問題了?

邪蟲霸禍和食腦蟲蟲魖按說也都屬於鬼蛆的範疇,隻不過鬼蛆變異的物種繁多,廖東風也僅僅隻知道霸禍和蟲魖有聯係,具體說什麽聯係還真說不好。

邪蟲霸禍寄宿在蟲魖體內,這是之前親眼看到的情況,就算它們是寄生蟲,需要蟲魖的給養才能維持生命,但時間足夠長了,這些邪蟲為什麽還沒長成成蟲呢?還是它們本來就是這樣?

而在自己體內,隻要不是在戰時,新生的邪蟲霸禍都非常安靜,也不會出現機關網暴走一說,按說它們這是忠心護主,為此才把所有的人都當作了敵人。

但邪蟲確實也是從血指甲來的,它們本身也是怪病詛咒的產物,這些邪乎的東西能做到忠心護主本來就不可思議,所以廖東風才確定自己忽略了什麽細節,而這個被忽略的細節就關係到邪蟲將來會怎麽樣。

這時候,廖東風思路更加清晰,他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其一,找到鬼麵燈籠的發源地,其二,了解什麽才是真正的**機關術,其三,爺爺廖洋在哪兒?其四,推動整件事情發展的人究竟是誰?

第二天一早,雲Lag的兒孫也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眾人見到廖東風轉醒也非常高興,但自始至終廖東風都沒說自己昨晚就已經醒了。

蒙古包外的大風也停了,此時也是晴空萬裏,驕陽烈日,所以給人心裏也特別的暢快。

多倫聽說市集發生的事兒之後,也決定為了避免麻煩,全隊立即開拔。

在海晨帶領下,多倫的商隊來到了雲Lag的住所,不久他們就一起踏上了西行之路。

隊伍又多了新生的力量,多倫也是求之不得,這一路上遇到的事兒太多,多倫也覺得沒了廖東風等人注定就走不到終點。

但畢竟他們還是會分開,因為雙方的目的並不相同,而廖東風也說明會跟著多倫找到貨物的主家,因為誰都知道這樣的貨物遲早還是會招來禍事。

大部隊終於走出了興安嶺範圍,漸漸的,高山和大樹就越發的少見了,眼前的地形雖然無比的開闊,也有遍地肥沃的綠草,但用來參照的物體卻越來越少,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就需要**的騾馬和手上的指北針來識路了。

聽多倫說這一帶方圓幾百裏都是無人區,就算是草料肥沃也少有牧民來此放牧,而多倫也沒有說起此處被牧民稱為鬼沼。

因為一是此處除了天上的太陽之外沒有任何的參照物,一旦遭遇陰雨天氣,必定會迷失在這裏。

二是因為此處地廣人稀,而且還遍地是難以馬上識別的沼澤泥潭,一旦掉進去別說騾馬,就連人都未必能上來,更何況大泥潭有時候能連成一片,麵積大到幾十裏,所以過往的商隊寧願繞道而行,也不願嚐試從這裏經過。

之所以多倫堅持要從這裏經過,他也是有充分理由的,第一,此處是西去的捷徑,少有掠食動物在此地逗留和埋伏,第二,市集上的事兒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所以不能繞到而行,否則又會多花半個月時間,到時就不能按時交貨了。

雖然眼前的路況比較嚴峻,但廖東風也知道多倫不打沒準備的仗,他和一幫老巴子走商多年,這裏也不是第一次經過。

看他們把騾馬隊伍都用長繩子連在一起,而且還有三名老巴子前方開路,廖東風和雲Lag也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再多餘的擔心。

商隊進入鬼沼,起初還是沒有問題的,但老話說的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而多倫也鬱悶的要死,因為這句古話全讓他這次走商占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