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食人魚虎鯧

帶著疑問,廖東風大膽的問:“這是怎麽回事兒?你的腿傷怎麽跟段老的怪病一模一樣?作為朋友,我相信自己有必要知道這一切。”

海晨想了一會兒,反問:“沒問題,那麽你可以先告訴我你的手是怎麽回事兒嗎?”

於是廖東風把自己手臂的事兒全盤告訴了海晨知道,而海晨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隨後表情一下子凝滯,慢慢說起了跟廖東風幾乎一樣的回憶。

聽完海晨的講述,廖東風的臉色更加難看,緣由就是海晨的話裏也提到了青銅魯班鎖鬼麵燈籠,難道說這鬼麵燈籠不止一個?還有,海晨說他的父親帶了鬼麵燈籠回家,可之前不是都說那些人全都死了嗎?死在了帕米爾才對呀?這又是怎麽回事兒?

廖東風沉思之餘,海晨心裏也翻江倒海,他尋思:“這不對呀!這不對,聽這小子講的事兒,疑點更多了,如果說鬼麵燈籠隻有一個,那麽我們兩的受傷應該有先後,可之前他說的發生時間基本上和我所記得的時間是一致的,那就是說我的父親和他的爺爺是同時帶回了鬼麵燈籠,隻不過後來父親帶回的鬼麵燈籠不見了,我這才找上了廖洋,如果是這樣,就不難解釋那些人為什麽也找上廖洋了。”

海晨的回憶一下子回到了故事的開端,這匪夷所思的怪事兒讓他一時間沒有再說話,因為自己的老師段老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回過家,連他都一口咬定父親死在了帕米爾,而那些找上廖洋的人估計跟自己的經曆都一樣才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攤上大事兒了。

此時兩人都一言不發,彼此都知道對方心裏在想什麽,隻不過海晨相比之下要知道的多一些,而廖東風貌似還不知道海晨就是放火燒了祖宅的罪魁禍首,他要知道了,這事兒就沒完沒了了。

海晨對水樣進行了化驗,給出的結果的是含硫磷元素較高,他說隻要不直接飲用就不會對身體造成太大危害,所以眾人開始準備潛水衣。此時廖東風正好朝著溫泉方向準備,冷不丁兒的他聞到一股臭味兒,隨後掃了一眼水麵,忽然一條一尺多長血紅顏色的大魚跳出水麵,正好一口吞下了一隻恰好掠過水麵的麻雀。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於是停下來盯著水麵看。馮樂天這時扭頭看見發呆的廖東風,禁不住問道:“你看什麽呢?”

“魚。能吃鳥的魚。”廖東風頭也不回的回答。

“魚?”幾乎是所有人同時發出的疑問。

“這水裏怎麽會有魚?而且還是能吃鳥的魚?”馮樂天根本不信。

“自己看。”

一幫人這才圍著溫泉仔細的觀察,結果半天也沒見到廖東風嘴裏所謂的魚。失望之餘,海晨也盯著廖東風的臉,而廖東風卻沒有察覺,海晨從他的麵部表情可以知道他沒有扯謊,隻是沒有目見耳聞,一麵之詞好像站不住腳。

這時,土狗子安躍民已經換好了潛水服,他大步走到溫泉邊上,伸手拍拍廖東風的肩膀說:“兄弟,你是不是怕水呀?如果怕就待在岸上。”

還沒等廖東風說話,土狗子當先跳入了水中遊了一圈,還邊遊邊說:“這水真暖和,你們不下來試試?”

廖東風這時急了,張嘴就大喊:“你tm不要命了?趕緊給老子上來。”

安躍民不以為然,繼續遊來遊去,不過好景不長,不到半分鍾時間,就聽他一聲尖叫:“什麽東西咬我一口。”

說完,他用盡全力遊向岸邊,也虧了他沒遊出去多遠,加上岸上人多,七手八腳的就把他從水裏拉了上來,廖東風此時清楚的看到安躍民的小腿掉了一塊兒肉,拳頭大的一塊兒肉,傷口血流不止。

再看溫泉內,水麵忽然冒出大片的氣泡,就像沸騰了一樣,沒多久成群的血紅色大魚就充斥了整個水麵。

這些魚,通身血紅,看不出層次的鱗片,乳白色眼睛外鼓如燈泡般大小,背上的魚鰭退化成一根根十公分左右長短的骨刺,嘴裏長滿了內外兩層尖牙,前排筆直,後排倒鉤,一旦食物被吞入那是在劫難逃。

這些魚最大的有半尺長短,最小的也有二十公分,所有人這回都親眼目睹了,當時除了驚歎之外沒有半句言語。

大魚在水麵徘徊了將近半小時才又遊回深處,水麵再度平靜下來,然而不久前的一幕依舊縈繞在所有人的腦海,驚懼揮之不去。

“這是什麽魚?你們誰知道?”海晨邊為安躍民包紮傷口邊問。

“我猜這魚應該叫虎鯧,屬於脂鯉科,古時食人魚的一種,半坡人崇拜的神魚,這類魚早已絕跡了幾千年,真想不到這裏居然還有他們的存在。”

聽廖東風這麽一說,秦了馬上接著說道:“古時確實有這種魚,東子說的沒錯,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領隊馮樂天一時有些慌亂,她忙著幫海晨為安躍民包紮,根本沒有聽到秦了的問話,直到海晨提醒她回答,她才慢慢站起來,扭頭看著廖東風說:“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去,等土狗子的傷好了再來。”

廖東風此時微微一笑,插嘴道:“就怕段老不答應呀!”

“我是領隊,一切由我來負責。”

看馮樂天柳眉倒豎,廖東風聳聳肩,隨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但願吧!”

說完,馮樂天讓秦了把安躍民背上,然後返回段老所在地,這時秦了看了土狗子安躍民一眼,又回頭跟馮樂天說:“隊長大姐,這小子太胖了,就算掉了一塊兒肉也無濟於事呀!你瞧我這瘦猴似的,真背不動呀!”

馮樂天又皺起眉頭,剛想說秦了幾句,就聽一旁的彭建軍搭話:“別難為他了,我來。我們是隊友,是一個團結的集體,每個人都要出一份力,要不然你們該說我是吃幹飯的了。”

原本廖東風還高興與彭建軍的高覺悟,但聽他把話說完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轉而用食指指著他的本人說:“怎麽說你好呢?連話都不會說。”說完,他扭頭朝向馮樂天繼續道:“你們先回去,我在四處轉兩圈,看看有什麽新發現。”

馮樂天來之前於老特別囑咐過,所以廖東風的建議她也不予反對,叮囑了他小心之後,其他人就一起返回了段老所在。

看著眾人遠去,廖東風剛想四處去走走,遠遠的又看見海晨半路折了回來,還說他是擔心廖東風的安全,兩人一起有個照應之類的話,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廖東風看眼下也甩不掉他,索性就帶他一塊兒走走。

大約走了有10分鍾左右的路程,2人來到一處斜坡前,廖東風回頭看了一眼海晨,見他滿頭大汗,於是問道:“還行嗎?要不就歇會兒?”

海晨當然不樂意,硬著頭皮說自己還行,廖東風微微一笑,繼續走他的路,而心裏也在默默的醞釀如何甩掉海晨這個跟屁蟲。

海晨腿上有殘疾,行動當然沒有廖東風靈活,而廖東風使壞,也不管海晨跟上跟不上,自己隻是一味的往上走,最先攀上了坡頂,把海晨甩到了20米開外。

此時他發現坡頂居然很平整,一塊兒三四米高釘子一樣形狀的巨石斜著立在斜坡和平地的交匯處,看巨石傾斜的模樣就好像馬上要倒下來似的,所以他趕緊回頭衝著海晨大聲喊:“你先往一旁躲躲,這上麵有塊兒大石頭,隨時都有可能滾下去。”

說完,剛一抬頭,他的目光忽然落到了50米開外的地方,那裏也有一處類似的陡坡,隻是斜坡中央卻有一個直徑三米左右的圓形白色岩石突起。

看到這個,隨後他又向四周張望,果然又發現一處相似的斜坡,為了看仔細,他小心的爬到了巨石上麵。

站穩之後,他伸出大拇指來判斷距離,判定之後心裏開始尋思:這不是自然形成的景觀,而是人為的構設,遠處那兩塊突起的岩石和封土堆的模樣大致相同,若不是年長日久風雨的衝刷洗禮,我還真的有可能看不出這個格局。

突起的岩石下一定有玄機,雖然取中的距離不一致,但我知道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那麽我腳下的這塊巨石為什麽立在這裏,他應該跟那兩塊一樣才對,這是一個失誤,絕對是個失誤,一定是當時突發了什麽事件耽誤了。

廖東風思考的同時,海晨也在看著,隻不過他確實沒力氣在往上走了,他也知道廖東風是故意的,所以終於打消了再繼續跟著他的念頭,就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口氣,誰知他剛往下一坐,地麵轟的一聲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