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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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疑惑,廖東風和紮卡娜淇迅速接近遠處的生物,或許它們以為機關大炮才是最危險最要命的,所以完全就沒把廖東風和紮卡娜淇放在眼裏。

兩人趕到的同時,廖東風也吹響了司魂哨,遠處在炮火中殘存下來的蜮鬼蟲也有了方向,緊跟在兩人身後衝了過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此時不遠處的黃皮子根本就不在意蜮鬼蟲這種強大的物種存在,廖東風也看到了它們身上的裝備,迅速確定了之前最後的想法兒。

黃皮子就是高智慧生物。

眼前的事情難以想象,廖東風唯恐紮卡娜淇出事,於是也把鬼屠再次拿在手上,隨後讓紮卡娜淇趕緊離開。

純白的機關網迅速展開,馬上延伸到了黃皮子生物的腳底,然而此時,一隻黃皮子忽然扭頭看了過來,它嘴裏也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念叨什麽。

忽然,純白的機關網迅速收縮,邪蟲霸禍不久就回到了廖東風體內,然而就在霸禍回體的瞬間,廖東風就感覺皮膚忽然撕裂一般的疼痛難忍,而此時遠處的黃皮子,兩條短小前腿忽然做出打開的架勢,同一時間廖東風的身體也從中間部位開始向兩側用力的拉伸。

“我去,什麽情況?這不是跟之前雲浪的詛咒術法一模一樣嗎?詛咒術法需要媒介,那它們施術的媒介是什麽?對了,機關網,邪蟲霸禍。”

身體突然不由自主,而廖東風在失去自主之前也打開了鬼麵燈籠,化作了魍魎機關獸。

此時的魍魎機關獸完全自主,脫離了廖東風抄起鬼屠就朝施術的黃皮子衝了過去,黃皮子或許也沒意識到廖東風還有這一手,都沒來得及反抗就被魍魎機關獸斬成了兩段。

咣咣咣!這是機關眼打開的聲音,隨著機關眼打開,魍魎機關獸也瘋狂的朝另外架設機關大炮的黃皮子衝去,同一時間,龍母金蟲也似乎發現了霸禍的反常,猛的從廖東風的大腦中鑽出來,見一個吞一個,直到中術的邪蟲霸禍全都被吞掉才算為止。

遠處,魍魎機關獸已經打亂了黃皮子進攻的陣營,而僅剩不多的黃皮子也舍棄了用機關大炮轟擊遠處的朵爾,集中力量對付眼前的魍魎機關獸。

看著一個個黑色的機關獸出現,廖東風也忽然想起之前魔鬼海巨獸體內遭遇的勾魂使者,此時他也感覺到,那個勾魂使者貌似跟眼前的這些異類一模一樣。

也許是當時打鬥的時候,周圍的光線不是太好,廖東風也沒看仔細勾魂使者的樣子,不過此時認真的回想之後,他也非常確定兩者同屬一類。

如果真是這樣,黃皮子就應該是屬於召喚師一脈,而它們的術法也就是活體機關術的另一分支。

思考的同時,廖東風也再次和魍魎機關獸合為一體,攻防兼備的機關武器在他手中如虎添翼,特別是鬼屠,它的鋒芒不僅削鐵如泥,就連劈開黑色機關獸也一樣輕而易舉。

看著眼前的黃皮子不堪一擊,廖東風也有點沾沾自喜,隨著黃皮子變成鬼屠下的亡魂,龍母金蟲也率領萬千的子民大肆的開吃,不僅如此,此時的廖東風都感覺自己對地上的死屍也有了食欲,好在他還能克製這樣的反常,不然他本人也跟禽獸沒什麽區別了。

“一開始虛張聲勢,老子以為你們多厲害呢!其實也不過如此嘛!”

想到此處,廖東風也冷笑一聲,不過他的笑容不久就凝滯了,此時他忽然一拍腦門叫道:“不好,老子中計了。”

說完,他一顆炮彈般的飛回到了商隊所在位置。

地麵上全是血跡和殘缺不全的屍體,馬匹也損失殆盡,貨物被搶劫一空。

廖東風回頭看著殘餘的蜮鬼蟲沒有跟來,這才在死人堆裏尋找好友的蹤跡。

不遠處,安躍民和彭建軍渾身是血,一手手持大片刀,另一隻手還拖著多倫正慢慢的走回來,他們看到廖東風也沒有跑動,看起來是累壞了的緣故。

朵兒和紮卡娜淇此時也回到廖東風附近,剛回來就馬上加入了搜救生還者的行動。

“東子,它們人太多太強了,我們沒能保住商隊的貨物。”

聽彭建軍說完,廖東風一把抱住了他和安躍民,激動的說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們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剛說完,安躍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胸前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大片,血液還在不停的滴落到地上。

“狗子,你受傷了?”

安躍民沒有說話,眼睛一翻白就暈了過去,彭建軍和廖東風也七手八腳的趕緊解開他的衣扣查看傷勢,此時發現,他的胸前有一條長長的口子,而且傷口很深,如不趕緊縫合恐怕就有性命之憂。

有過親眼看著馮樂天失去性命的經曆,此時的廖東風也心急火燎,隻見他猛的站起來,跑到死去的馬匹前,從它身上撕下一塊兒帶血的皮,馬上又返回安躍民身旁,把馬皮貼在了他的胸前。

之後他放出純白的邪蟲霸禍,慢慢的鋪滿了安躍民的傷口,十分鍾之後,他的臉色才好轉了一些,流血的趨勢才得以止住。

安躍民身體強壯,皮糙肉厚,若非是這樣,估計他這條命也就丟這兒了。

看到安躍民傷勢趨於平穩,廖東風也讓彭建軍繼續照顧,隨後才走向了多倫。

仔細檢查了多倫的傷勢,廖東風發現他隻是被打暈了,雖然身上的傷口很多,但也大多都是皮外傷,沒有性命之憂,所以隻要耐心的等他醒來就可以了。

現場搜救工作還在繼續,僥幸活下來的人也陸續被轉移到了一起,秦了也從遠處走回來,可以猜到他是為了躲避屠殺才選擇自保的。

此時的大雨也小了很多,要不然的話這些傷者還會有多一半死在這裏。

忙碌了一個多小時,現場的情況才漸漸趨於穩定,加上廖東風隊伍的同伴,活著的人還有十三個。

看著這些人,廖東風也覺得商隊沒有再繼續走下去的必要了,畢竟貨物已經遺失,就算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又能怎麽樣?

隨著天空放晴,不知不覺太陽已經偏西,在夕陽金黃的餘光中,昏迷許久的多倫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而多倫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見他趕緊摸了自己的內兜,發現木盒子不見之後,也趕緊朝廖東風大喊:“東子,木盒子不見了,被人奪走了。”

廖東風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此番商隊遭遇埋伏,根本的原因應該就是青龍眼,而商隊的貨物也被一並搶劫一空,也就暴露了這些搶匪的目的。

經過細細的了解,廖東風也知道搶劫的人是有備而來,隻是他們沒想到廖東風等人在場,更沒想到他們的火力異常的凶猛。

秦了自始至終都躲在遠處,所以他也看清了搶匪的麵目以及參與人數,通過他詳細介紹,廖東風也知道此次伏擊大部分的劫匪都是異類,而且這些異類全都擁有機關術,甚至其中的一小部分好像還係統的學過道術。

後來的時間,多倫、彭建軍也補充了一些自己看到的情況,綜合了三個人的說法,廖東風也確定自己之前的想法有點偏差,黃皮子也不是所謂的高智慧生物,它們也是受人控製了。

隻不過操控黃皮子襲擊的人,隻是在商隊被打亂的時候才悄然出現,據說此人沒有動手殺人,目的達到之後就號令全軍撤退。

鑒於此人的麵目容貌,多倫和彭建軍等人也沒看清,而此人在奪走青龍眼的時候,多倫也下意識的從他脖子上扯下了一條項鏈。

接過項鏈,廖東風和朵爾也都看的驚訝,因為這條項鏈和朵爾佩戴的那條幾乎一模一樣,隻不過項鏈吊墜內的照片卻是個嬰兒,照片的一角用潦草的鬼族文字寫著貝卡斯朵爾幾個字。

看到這幾個字,廖東風也知道自己和其他人之所以還活著,完全是襲擊者手下留情的緣故。

特別是此時的朵爾,她雙手捧著項鏈哭成了淚人,所以廖東風也猜到,襲擊商隊奪走青龍眼和貨物的人就是朵爾的母親,人稱月鬼的主流召喚師貝卡斯納淇。

“東子,她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能告訴我嗎?”

“說不好,猜測太多反而會適得其反,讓我們更加的盲目,不過直覺告訴我,貝卡斯納淇之所以搶走商隊的貨物,還留下了不少活口,她的意願應該是想讓商隊的人去告訴貨物的主人,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那她究竟站在哪一邊?”

“不知道,或許哪一邊都不是。”

早在屍山血洞的時候,廖東風就聽齊鳳說過有關主流召喚師的大概,而她本人對召喚師這個職業了解的也非常詳細。

隻不過遺憾的是,當時身處屍山血洞,現場的情況太複雜,廖東風也沒能向她一一問明召喚師的來曆以及手段。

但是她曾經提到過一個名詞,那就是屍家重器,而且據說屍家重器隻有主流召喚師才有資格擁有,那麽這個屍家重器會不會就在貝卡斯納淇的手中呢?屍家重器長什麽樣兒?攻擊力如何?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再次提到齊鳳,這個人在整個事件的過程中,雖然隻能算是個路人甲,但這個路人甲知道的東西卻非常的多。

先不說主流召喚師能耐如何,單說齊鳳此人從出場到消失看似簡單明了,但事實上卻疑點眾多,當時天宮附近太亂,彭建軍和廖東風也隻是常識的判斷她死掉了,加上朝田英突然槍擊朵爾,所以齊鳳身上的疑惑就被忽略了。

就算是按照齊鳴說的那樣,齊鳳去屍山血洞原本就是為了提供穢土的媒介,而穢土最終失敗,那麽齊鳳也就算躲過了一災。

還有,帕米爾高原危機四伏,屍山血洞更是步步凶險,而齊鳳能一直跟到天宮,難道僅僅是廖東風等人照顧的周全嗎?

眼下,這一切都不是太重要了,廖東風也知道該出現的人早晚都會出現,說不定不光是齊鳳,就連爺爺廖洋也沒準此時也就在附近盯著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