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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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淇淇疑問,廖東風也馬上把剛才出現的大道場口訣重複了一遍,共鳴發出,就見幾十個氣狀球體忽然融合到一起,緊接著大大的氣體球就嘭的一聲炸裂,不久空間開始扭曲,大批的火屍蟲也繼續慘叫著被壓縮到一起,就連巨型火屍蟲的屍體也被壓縮到了拳頭般大小

有過吞沒了禁獸所在空間的一幕,對於現在這樣的狀況,廖東風也隻是持觀望的態度,因為他也不知道鬼麵燈籠這麽做究竟是福還是禍。

就在他思考的同時,地麵上的三口棺槨再度下沉,同時,廖東風背後的出路也大開,不由分說,他直接喊上淇淇就衝了出去,也就在兩人從裏麵跳出來的刹那,扭曲的空間忽然消失,而麵前也隻剩下了恢複原狀的鬼麵燈籠。

廖東風還在細想鬼麵燈籠大道場的問題,而此時淇淇卻向周圍張望,不久就說道:“東子,黃沙漫天,地麵堅實,我記得在夢裏來到過這裏。”

聽他說完,廖東風也四下裏觀察了一圈,此時他也發現,現在兩個人所處的空間正是在來機關城之前夢裏的那個地方,這意味著什麽?是終點嗎?

看著熟悉的場景,廖東風思想起之前的夢境,剛想問淇淇她在夢裏遇到了什麽,然而等他剛一扭頭,鬼屠的寒光忽然已經來到了眼前。

猛的一縮頭,廖東風就地打滾,順勢翻到了淇淇身後,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穩腳跟,鬼屠的寒光又到了。

淇淇是近戰的猛將,在這一點上毋庸置疑,廖東風雖然也是個練家子,可到這時才知道自己和淇淇的實力究竟差了有多遠。

之前兩個人雖然也比拚過,隻不過那時候激戰結束的太快,而且廖東風還是占了鬼麵燈籠暴走的便宜,所以根本沒有察覺出實力上的差異。

然而此時,淇淇手上有削鐵如泥的鬼屠,就算是拿鬼麵燈籠來抵擋都白扯,不出幾秒鬼麵燈籠就會被削成碎片,所以要想戰勝淇淇,必須想別的辦法。

不過廖東風此時也覺得奇怪,幾分鍾前還好好的,為什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在之前的夢裏,兩個人雖然不是太友好,但畢竟也沒動手呀!這又是哪個細節出問題了?

廖東風被淇淇追的滿世界跑,此時隻有招架之功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狼狽相兒自然不用多說。

可這些還是次要的,要命的是此時廖東風腦海裏全是死去的同伴的影子,他們一個個流著血淚,一遍遍的痛斥和責備廖東風,耳邊也滿是哭泣聲,這哭聲也讓廖東風心慌意亂。

此時的哭聲特別像在帕米爾的時候耳邊聽見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是直接出現在腦海裏的,而且揮之不去,聲聲擊打在心頭,廖東風的手腳也開始顯得慌亂。

就在他完全處於被動下風的時候,忽然兩隻大手從身後掐住了他的脖子,廖東風急中生智,猛的抓住偷襲者的手,用力嗖的一聲直接扔向了發瘋的淇淇。

鬼屠寒光橫切,被拋出去的人一下子被斬成了兩段,然而等廖東風看清楚這個人的時候,才知道是海晨,而海晨此時也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東子,你tm就是這麽對待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嗎?”

廖東風也沒想到是海晨,他隻知道海晨已經死了,死在了魔鬼海,這個人是不存在的,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了呢?

斬殺了海晨,淇淇也忽然愣了一會兒,看得出她也知道自己斬殺的人是誰。

看到她愣神兒,廖東風也急忙躲到遠處,橫舉雙手大聲喊道:“淇淇,住手,你這是怎麽了?我是東子呀!”

他不說還好,起碼淇淇還在原地發愣,可等他說完,遠處的淇淇沒再管地上的人是誰,抄起鬼屠又追了上來。

“我要殺的就是你,害死那麽多人,你是儈子手,是魔鬼,是最不可饒恕的混蛋。”

淇淇這一句話徹底讓廖東風明白了一切,如果沒猜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心裏的負麵在作祟,換句話說就是心魔在搗亂。

經曆了這麽多,每個人心裏或多或少都有陰影,而廖東風心裏的陰影最大,他閑暇的時候也幾乎都在為同伴的死自責,而來到了這個地方,這樣的心魔負麵也徹底被激化了。

雖然遭到攻擊的原因算是找到了,可就算找到了又能怎麽樣?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人也確實死了,就算自己再怎麽去自責,這樣的結果也不會改變,然而要抱著這樣的陰影走多久呢?

廖東風不能還手,他知道這裏才是考驗人性的最後關頭,如果這個關過不去,這也正應了月鬼的話,三個人隻能有一位做宗家,而廖東風想不到的是,居然是這樣殘忍的爭奪。

空間四周還滿是飛揚的黃沙,奇怪的是聽不到風聲,更沒有黃沙灑落到了自己身上。

淇淇還在不停的追趕,手上的鬼屠也依舊發散著寒光,看模樣她絕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忽然,黃沙大幕被一條白色的影子撕破,緊接著就見到九尾月鬼從天而降,猛的就把淇淇撞到了遠處。

不僅九尾月鬼到場了,朵爾也正騎在九尾月鬼的後背上,這時候,她的雙瞳黑的深邃嚇人,就像是兩個黑窟窿,空洞,無神,完全沒有活人該有的樣子。

按說九尾月鬼撞倒淇淇,直接就應該動手才是,隻不過這時候,九尾月鬼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倒是朵爾慢慢的朝淇淇走了過去。

在兩人相距不到兩米距離的時候,被撞倒的淇淇也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看她的目光似乎對朵爾的來到有些歡喜。

看到這個,廖東風也忽然想起了夢裏的情景,知道大事兒真的不妙了。

果然,朵爾伸手把淇淇從地上拉起來,兩個人回頭也一起看向了廖東風,這兩個女人不同的眼神也把廖東風看的渾身發毛。

光是一個淇淇就已經快要命了,更別說這會兒還加上一個主流召喚師朵爾。

空間內又沒處躲沒處藏的,跑到哪兒都得挨打,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知道這裏的機關是針對人的心魔負麵在做文章,但這樣的機關術太抽象,廖東風一時半刻也找不到破綻,所以隻能盡量去避免和兩個女人的接觸。

機關術此時已經超出了機械範圍,廖東風也知道這才是機關術不同於一般機關術的真正區別。

針對心魔負麵的術法雖然罕見,但此時若是隻有廖東風一人的話,事情倒是還有回旋的餘地。

隻不過還有其他人在場,她們的心魔該如何解除呢?

看著九尾月鬼待在遠處沒有參與追擊,廖東風也拚命的向她靠近,也許她並沒有被心魔負麵籠罩,而也許她是在等朵爾的指令,不管她跟朵爾有沒有建立真正的契約關係,廖東風覺得此時月鬼才是能解決眼前困境的要素。

畢竟是神一樣的存在,如果連她都不知道,這世上估計也就沒人再明白了。

可此時還沒等廖東風靠近,腦子裏忽然傳來了月鬼的說話聲。

“不要靠近我,你們的事兒我不想參與,順便提示你一下,屍山血洞的時候,你不也遇到自己惡的一麵了嗎?心魔其實也一樣,它不光是記憶,還是一種根深蒂固的思想,想要自己得到解脫,必先讓別人先得到超度,我點到為止,你好好想想吧!”

聽完這番話,廖東風也趕緊躲到遠處,不過此時他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讓其他人擺脫心魔的辦法,除非把她們的虛魂清除掉。

清除虛魂很簡單,龍母金蟲就能做到,可人但凡沒了虛魂也就沒了性命,廖東風可不會為了自己活命再去傷害其他人了。

想到此處,他迅速釋放了帝江機關球,隨後炮彈一般的躍到高空。

他閉上雙眼,努力的排除心裏的雜念,隨著心腦逐漸被清空,以前的一些細節也慢慢的浮現了。

“老家夥們的記憶裏有大片的空白,我可以想成是他們排除了心魔負麵嗎?龍母金蟲能讀取記憶,它也能刪除和修改記憶嗎?腦的記憶是無數的片段組成的,就好比是我看到的八維空間一樣,好的和壞的一定有分割界限,接下來我必須要找到心魔的所在,這樣我才能從這兒活著出去。”

想完,帝江機關球轟的一聲落地,在廖東風接觸保護之後的瞬間,他也迅速朝朵爾和淇淇靠近。

就在淇淇揮起鬼屠就要砍下來的時候,共鳴忽然同時出現在三個人身上,針對心跳的壓力,朵爾和淇淇馬上就有了不適的感覺,淇淇手裏的鬼屠也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見到兩人受製,廖東風也快速繞到朵兒和淇淇身後,伸手將她們打暈。

輕輕的把兩人放倒在地,廖東風的雙手也各自按住了她們的頭,小心的放出兩條龍母金蟲,開始深挖她們的記憶。

由於龍母金蟲能吞噬虛魂,所以廖東風此時飛鏟小心,等他找到心魔負麵的記憶之後,也緊鎖這些記憶予以根除。

廖東風原本也不確定龍母金蟲能做到這一點,但實際運用之後才發現,它們比想象中還要強大,這也許就是為什麽很多人要打龍母勾魂玉的主意的原因吧?

半個小時過去了,廖東風還在繼續挖掘兩個人心魔負麵的記憶,由於這次挖掘的層麵較大,範圍較廣,廖東風也漸漸了發現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