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麵燈籠 雪域魔國的後代 392 大覺寺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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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打算怎麽去查?沒有任何線索,更沒有知情者,麵積這麽大,相當困難呀!”

“經曆了這麽多事,我開始相信了緣分這兩個字,既然都是衝著我來的,我想此時此刻他們恐怕也在等著我去找他們。”

“你這麽確信?”

“直覺,一直以來我都是跟著感覺走的。”

兩人說話的同時,月鬼和淇淇也在小聲交談著什麽,兩個人的目光也不時的看向廖東風的背影,而廖東風根本就不在意。

此時,邢鋒往前湊了湊,掏出魔經遞到廖東風眼前,問:“東子,你能告訴我上麵都寫了些什麽嗎?”

“上麵記錄了魔國的一些大事,不過都是些片段,根本聯係不到一起,我想之所以這本魔經會落在你手裏,應該就是因為它無關緊要吧!或許你這樣的高手也隻是個誘餌。”

一句話說的邢鋒麵紅耳赤,而在場的人也都能聽出來廖東風這番話的另一層意思,他是在說所有人都是被人利用的可憐蟲,自以為很了不起,但事實上都隻是充當了一顆棋子而已,死活微不足道。

從一開始到現在,廖東風也修煉的足夠強大,但他親眼見證了危機的升級之後,也了解了自己變強是被迫的,而幕後真正的黑手或許也是希望如此,誰也不希望自己將來的敵人不堪一擊吧!

雖然廖東風隻是隻言片語搪塞了邢鋒,但事實上他也從魔經中得到了一些有關的線索。

魔經上記錄了一些瑣碎,那就是關於魔國鬼母初到魔國的一些經過,廖東風從中了解到,曾經強大的魔國一直以來都是女權的國度,母係氏族統治一切,女人的地位相當的高,隨著社會不斷進步,男權的呼聲日漸高漲,從而也導致了內部的變革和叛亂。

聯想到之前所了解的情況,魔國內部的紛爭就是造成魔國滅絕的最根本原因,男權女權最一開始鬥爭,兩性的界限非常明確,那樣的時代人口增長緩慢,很長一段時間內還是負增長,所以魔國人丁日漸慘淡,滅絕也是早晚的事兒。

更何況連年的戰爭消耗著有限的物資和人口,這種形勢下機關術應用而生就再自然不過了,隻有那樣才能用高等的科技去彌補人力的不足,但最終也不是長久之事,大趨勢始終不會改變,魔國注定走向滅亡。

大體的情況就是這樣,細枝末節隻是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而廖東風在尋找的就是這些細枝末節,因為這些東西嚴重影響到了後來社會的發展。

還有一點廖東風覺得疑惑,他感覺魔國其實就是一仙島人自己建立的,長久隱於世外,生活枯燥無味,偶然見到一個外鄉人,聽他說外麵的世界如何豐富多彩,部分人心裏就會萌發一種衝動。

人畢竟是社會重要的組成部分,沒了人自然也沒有了所謂的社會,就算一仙島的老一輩循規蹈矩冥頑不化,但他們的思想隻能禁錮後輩的行為,卻影響不了他們的求知欲和好奇心。

久而久之,一些人作為異端去躍躍欲試,以血與火的代價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其結果也不言而喻,一仙島注定不能長久,神話般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一仙島的滅亡其實也是早晚的事兒,就算沒有人刻意去毀滅,也注定不久於世,而毀滅神話的人也隻是加速了時代的變遷,僅此而已。

縱觀千古,王朝更迭頻繁,盛世曇花一現,隻要人有私欲,社會就會有變革,這是一種大趨勢,要不然就不會有幾千年燦爛的文明。

而作為文明智慧的產物,機關術也經曆了同樣的興衰,有些人認為它是異類禍端,需要根除,而有些人則認為它是新鮮血液,需要傳承發揚,這樣一來爭鬥就不可避免,機關術因此失傳,而部分在戰爭中僥幸活下來的人也就充當了後世的造物主,默默無名的小角色也一下子變成了叱吒風雲的大人物。

簡短節說,當前故事。

一行眾人輾轉周折才來到了秦了和安躍民之前所說的住址,經過打聽之後,廖東風也得到了和彭建軍之前講述一樣的說法。

之後輻射了周邊村子繼續尋找,結果也一樣,徒勞無功,其實廖東風也清楚,一個人要真的想躲起來,無論你怎麽去找都是找不到的,更何況秦了和安躍民的情況不一般,廖東風一直忙於尋找爺爺廖洋的蹤跡而忽略了這些細節,所以想起來也有些遺憾。

秦了和安躍民之前報上的住址在海澱區東北旺鄉境內,之前跟海晨一起尋找邪蟲霸禍擴散線索的時候,廖東風曾經就來過這裏一趟,所以對這裏的幾個村子也非常熟悉。

東北旺鄉是後來三鄉合並後的名字,廖東風當前的位置在那個時期還是叫做西北旺鄉,之後跟北安河鄉和聶各莊鄉一起組成了如今的東北旺鄉,而秦了和安躍民報上的住址就在原西北旺鄉後廠村附近。

後廠村當時的住戶不是太多,那時候大多都是外來戶,所以居民人數不是太固定,人員流動量大,從而也增加的搜找的難度。

廖東風等人一直在後廠村附近的七個自然村範圍內尋找秦了和安躍民家人的蹤跡,一連找了三天都沒有什麽線索,若不是兩個人刻意隱瞞實際住址,那麽就是因為人員流動量太大搬走所致,所以在這麽大的範圍內搜找兩戶也如同是大海撈針。

話說秦了和安躍民兩人的祖輩也都是革命軍人家庭出身,秦保國和安自清都曾經跟廖洋一起南征北戰,後來兩人才結為夫妻,生下秦了這一根獨苗,而安躍民之前也不姓這個,他是母親安自清改嫁之後才隨母親姓安的,至於說他的父親是誰無從查知,所以秦了和安躍民其實也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弟。

兩兄弟雙雙折在了瀚海,這對於兩位老人家來說可是個不小的打擊,加上兩位老人跟廖洋一起混過,自然也是有些非常手段的,所以他們躲起來不見人也在意料之中,沒準兩個人此時也正在某個地方尋找廖洋的蹤跡也不一定。

鑒於這樣的情況,廖東風最終也打消了繼續尋找的念頭,準備三日後返程回家,籌備兵發雪域高原的計劃。

可就在廖東風想返程回家的當天,無意間在飯館吃飯的時候聽說了這麽一件事兒。

說解放初期這裏曾經有過一幫盜墓賊,這些人也把附近的一些古墓都給挖了個遍,也不知道在尋找什麽,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這幫盜墓賊分道揚鑣了,而其中的兩位如今還生活在大覺寺附近,據說自認為罪孽深重,後來棄惡從善一心向佛了。

一聽說這個事兒,廖東風馬上就看到了曙光,因為他知道當時在北京市周邊範圍內成團夥的盜墓賊隻有爺爺廖洋這一支,而村民口中所說團夥分道揚鑣的時間也大致和已經了解情況接近,所以當天下午廖東風等人就啟程趕往了大覺寺去碰碰運氣。

下午三點左右,廖東風等人來到西山大覺寺,無暇去留戀山間的優雅和寧靜,一心隻為尋找兩位半百老人。

經過在寺中打聽獲悉,幾年前有一位叫做秦寶的男人來此出家,而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又還俗了,之後這個人去了哪裏寺裏的僧人也不確定,有的說此人得病死了,還有的說是塵緣未了,和西山附近三山庵的一位尼姑結伴共度殘生了。總之說法不同,不能提供更多的線索。

當廖東風遺憾的從寺裏出來的時候,一位負責寺院周邊林區防火的老人忽然叫住了廖東風,原以為這位老人是想告訴他有關的線索,誰知卻是來借火抽煙的。

原以為平平無奇,可就在告別的時候卻忽然發生了一幕插曲。

“等等年輕人,你身上怎麽有股子土腥味?你們該不會是幹那個的吧?”

廖東風一愣,隨後馬上堆笑,取出能證明身份的有關證件回答老人的話。

“大爺,您誤會我們了,您看,我們是考古隊的,不是您說的那個盜墓賊。”

老人看完證件,猛吸了一口煙卷,忽然嘿嘿一笑說道:“自古盜墓和考古不分家,兩者做的都是一樣的事兒,唯一不同就是一個不合法一個合法而已,老頭子在這裏生活了幾十年,見過的打著考古旗號的盜墓賊多了去了,所以你們是瞞不過我的老眼的。”

“大爺,您真的誤會我們了,我們確實是考古隊的,我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國家文物,因為之前我們聽說了這裏曾經有一幫盜墓賊活動過,所以才來一探究竟的,順便查看一下文物有沒有被大肆破壞過。”

“真是這樣兒?”

“騙您是小狗,全家都是小狗。”

老人半信半疑,再次上下打量了廖東風之後,隨手把煙屁扔到地上,用腳使勁兒的碾滅,這才單獨把廖東風拉到一邊說話。

“年輕人,說實在的,這年月的人生活不易,再往前推幾年就更不易了,所以那些盜墓賊的勾當其實也是情有可原的,老實告訴你吧!當初我還為了生計找過盜墓賊的頭子,在他的隊伍幫了幾天忙,所以我才能一下子聞出你們身上的那股味道。”

“晚輩佩服,相當佩服,對了大爺,那您知道那些人把這裏挖完之後又去哪裏了嗎?”

“小子,不管你們是盜墓的還是考古的,你們這行當就是跟閻王爺打交道,說不定哪天就一命嗚呼了,所以老頭子勸你們適可而止,見好就收。”

“那是那是,大爺您說的是。”

這時候老人歪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幾個人,這才又慢慢靠近了廖東風的耳朵說道:“大覺寺山後被挖空之後,那些盜墓賊內部就起了內訌,他們分道揚鑣了,他們其中的一位在大覺寺出家不久就還俗了,現在應該還住在西山附近吧!你去三山庵找找,去問問一位叫靜清的老尼,沒準兒有線索。”

“謝謝大爺,不過您知道那些人為什麽分道揚鑣嗎?”

“這個我說不好,貌似是他們中間有人生病了,而且據說症狀還挺怪異,多生不義必遭天譴,這都是該著,所以我才勸你們見好就收的。”

“大爺,您覺得是不是大覺寺山後的古墓有問題呢?”

“屁的古墓,山後根本就沒有古墓,那裏的風水也不適合埋死人,所以我也奇了怪了,那幫人到底在山後頭找什麽?從一開始到現在我也沒發現什麽不對勁兒呀!邪了門兒了,是不是他們哪根筋搭錯了。”

“大爺,晚輩再求您一個事兒,您能帶我們去當時挖掘的現場看看嗎?沒準兒晚輩能有什麽發現。”

“這個嘛...”

老人開始遲疑,廖東風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趕緊掏出幾張大票塞進他手裏,之後連拉帶拽套近乎,老人也最終同意了帶他們去山後走一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