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8 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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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廖東風回來,月鬼等人也馬上迎了上來。

“東子,沒出什麽事兒吧?之前邢鋒那老小子說今天會出事兒,而且還說是你的劫數,真的嚇壞我了。”

“我沒事兒,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對了,這幫人想必就是真仙教的人了,方便介紹一下嗎?”

還沒等月鬼逐一介紹,淇淇忽然盯著廖東風的臉問:“你身上少東西了,你把龍母勾魂玉給別人了?”

“對,要不是我把勾魂玉讓出去,估計今天我就回不來了,具體經過我晚上再跟你們說。”

之後,月鬼一一的介紹了其他的人,而當介紹到一位肥頭大耳和尚一般模樣的人跟前的時候,廖東風也馬上認出了此人就是在下河村遇到的張舞天。

“張教主?別來無恙呀?”

“巨子,您就別取笑我了,您的事兒師傅都跟我說了,還挺複雜的,換做是我腦袋早大了。”

“師傅,你師傅是哪家的老道兒牛鼻子?”

這句話剛說完,張舞天一臉的慘白,慢慢的退到了月鬼身後,恭敬的說道:“師傅您請,巨子說的,這跟弟子可沒什麽關係。”

聽完這話,廖東風也伸手指著月鬼的鼻子,歪頭看了張舞天一眼。

“她,她就是你師傅?之前我聽說你是在玄風觀拜師學藝的呀!給我把話說清楚。”

“他確實在玄風觀待過,不過自從玄風觀被一把火燒了之後他就跟我了,說起來也應該有二十多年了。”

之後,月鬼簡單的把玄風觀失火的事兒跟廖東風交代了一下,這時候廖東風才知道整件事兒遠不及眼前了解到的這麽簡單。

深夜時分,窗外下起了小雨,地麵上籠罩了一團白霧,玻璃上不久也有了水滴。

屋內,廖東風等人圍了一圈,看起來應該在商量什麽事兒。

“月鬼,我看得出除了張舞天之外,其他的那些人都是些小角色,你真仙教的大人物都哪兒去了?”

“東子,我讓他們去開路了,畢竟你要去魔國,這一路上可不容易。”

“直到參加了堂會我才知道,地仙堂有組織有策略,而且手段凶殘的可怕,我知道爺爺曾經也是地仙堂的領導者,他在的時候地仙堂也是這個樣子嗎?”

“地仙堂的曆史已經很悠久了,廖洋充其量也隻能算是滄海一粟,我覺得你的父親廖海洋應該知道的更多,出發前的這幾天你還是跟他待在一起吧!你必須要了解地仙堂的人都是什麽樣的人,沒準兒他們也有廖洋的消息。”

“不必了,我想父親想告訴的時候自然都會告訴我的,你早點休息,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月鬼走後不久,廖東風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腦子裏也開始回憶往日的點點滴滴。

此時,他拿起鬼麵燈籠,喃喃自語:“當初您把他留下來到底是為了什麽?那些人為什麽對它沒有任何興趣?他們為什麽需要龍母勾魂玉?渾天子、虛還有爺爺您,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誰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

此時月鬼的房間內,朵爾和淇淇也在,她們三個人通過窗戶看著凝望小雨的廖東風,不久才聽朵爾問:“東子這回受的刺激不小,我們該怎麽幫他?”

“找到廖洋,一切就都清楚了。”

“東子一路上遇到了那麽多的危險和困難,難道廖洋就一點都不知道嗎?”

“他知道,隻是不方便現身相見。”

“為什麽?”

“因為他不確定我們是朋友還是敵人。”

同一時間,董家老宅內,董武和後來的那位老人還在徹夜談話。

“為什麽你隻取了龍母勾魂玉而沒取鬼麵燈籠呢?”

“我把它取來你能駕馭的了嗎?”

“可廖東風的機關術你也都看見了,再放任下去的話,我們誰也製不住他。”

“我們針對的是人,而機關術是受人操控的,它是死的,人是活的,還用我再提醒你嗎?”

“你的觀點跟廖洋不一樣,到底誰對誰錯?”

“廖洋的那些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們沒找到擺脫血咒的辦法,我們時間也不多,你打算怎麽辦?”

“繼續跟著廖東風,隻要找到廖洋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對了,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最多50天。”

“那就讓廖海洋盡快想辦法讓廖東風動身去雪域尋找魔國,鎮壓鬼母的積屍地已經被破壞了,誰做的就要讓誰負責。”

第二天一早,廖東風就推門出戶來到了院子裏,呼吸一下清晨的新鮮空氣。

猛吸了兩口,遠遠的就看到大門口有人影在徘徊。

“誰呀?”

“東,東子,是我,軍子。”

“你還來幹什麽?回去找你的娟子去。”

“東子,讓我先進去,我慢慢跟你說好嗎?”

“不好,有什麽事兒就在外麵說吧!”

“你丫的,好話不愛聽,愣讓老子罵娘是不是?趕緊給老子開門,老子在門外都凍一宿了。”

說完,咣咣就是兩腳,聲音挺大,屋裏的人也慌忙穿好了衣服,跑到了院子裏看發生了什麽事兒。

看到其他人都跑了出來,廖東風也不好意思再趕彭建軍走了,想了一會兒才走上前去開門,猛的把大門甩到一邊,自己氣呼呼的又走回了屋裏。

彭建軍衝進院子裏,左右瞧了瞧月鬼等人,見到他們沒橫加阻攔,這才又衝進屋子裏跟廖東風解釋。

不久,就聽到屋子裏叮鐺亂響,貌似砸碎了不少東西,也聽到了廖東風和彭建軍嚷的很凶。

生怕出事兒,張舞天這就想進去勸架,此時月鬼忽然攔住他說:“他們的感情很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你看他們都打起來了,出了事兒怎麽辦?”

“這是發泄,發泄夠了自然就好了。”

幾個人在外麵聽著屋裏罵架動手的吵雜聲,不時還打個冷顫,皺著眉頭找其他人商量。

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此時此刻廖東風和彭建軍正在屋子裏密謀,桌子上擺著的全是彭建軍搜集來的資料,兩個人也邊砸東西邊用文字交流,自始至終都沒讓外麵的人感覺到哪兒不對勁兒。

直到屋子裏確實沒有什麽東西能砸了,兩個人才匆忙收拾了桌子上的文件資料,結伴從屋子裏走出來。

這時候廖東風也沒跟月鬼解釋什麽,直接上前就告訴她說:“月鬼,招呼所有人現在就上路,第一站我們先去山西五台,我要去看看玄風觀。”

“早知道你會唱這一出,所以我們昨晚就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廖東風聽完高舉大拇指,讚賞道:“有默契,開路。”

一行十多個人來到了大路上,遠遠就看到一位老人騎著自行車著急的趕來,等到了近處才看清是李崇亮,而李崇亮看到眾人整裝打扮也猜到了其中的一二,所以馬上把廖東風拉到一邊說話。

“東子,這次我就不給你添亂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再說你們年輕人也嫌我煩不是?”

說完,李崇亮開始翻挎包,廖東風也趕緊說了一大堆的客套話。

此時,李崇亮從包裏翻出幾張硬紙板火車票塞到廖東風手中,順便也把挎包交給他,然後叮囑說:“這是中午12點十分的火車票,我沒想到你們這麽多人,所以票數買少了,到時候你們上車再補票吧!還有,一路往西去,會經過石家莊、太原,然後取道西安,這條路就是之前你們下鄉插隊時走的路線,你們也再熟悉不過了,等到了西安之後,取道去蘭州,然後直接前往拉薩,如果沒有什麽意外,車程大概需要半個月,包裏有錢,你就自己做主吧!”

“李老,真是太感謝您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別廢話了,趕緊去火車站,對了,我會晚點跟上隊伍,我這個後勤保障你們是不能少的,你放心,我不會傻到跟著你們一起去探險,雖然人老不中用了,但是我還不想那麽早就死呢!行了,滾蛋吧!”

此時,廖東風忽然聽到了汽車疾馳而來的聲音,扭頭望去,兩輛敞篷越野吉普車已經來到了附近,廖海洋就坐在頭一輛車的前排副駕駛位置上,而這個時候他和李崇亮也對望了一眼,之後李崇亮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

“都上車吧!”

聽完這話,廖東風原地思考了一會兒,才猛的把行李扔到了車上,一聲不吭的跳到了座位上,月鬼等人隨後也跟他上了同一輛車,兩輛車也隨後疾馳而去。

一直到了快到車站的時候,廖海洋才把一包東西扔到後座廖東風的手裏,隨後叮囑說:“一路上小心點兒,他們的人也會去,而且有幾個老家夥也能打開鬼麵燈籠,所以你千萬要留神。”

“跟我說這些幹嘛?老家夥們不是都希望我死嗎?”

“不會的,他們沒有理由,這個社會還有法製,還有不可逾越的道德底線,除非他們都喪心病狂到了極點。還有,拿走龍母勾魂玉的那個人叫古邪,是玄風觀的觀主,狠角色,你要小心應付,地仙堂的曆史遠比玄風觀悠久的多,在你爺爺廖洋還沒做這行之前就已經存在了,江湖網絡十分龐大,剛才我給你包裏有我這麽多年搜集來的有關地仙堂的資料,但願能幫上點忙。”

“我猜你是想瓦解地仙堂吧?所以才讓去見識一下的。”

“你錯了,我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去送死,讓你遠離這個組織,他們做事都很隱秘,分工也非常明確,到處都有眼線,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了如指掌,你一個人鬥不過他們的。”

“爺爺的失蹤是不是也跟地仙堂有關係?是因為奪權還是圖財?他們知道爺爺不是死了而是失蹤了嗎?”

“不要問了,我也不知道,總之擔子既然落到了你身上就一定有原因,我就告訴你,沒有確鑿的依據和線索千萬不要去招惹地仙堂。”

說話間,車子也開到了火車站,廖東風等人拿了行李下車之後徑直朝進站口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廖東風忽然停下來,隨手把行李交給了淇淇,扭頭又走回到了車子附近,伸手和廖海洋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媽媽,能不管的事兒就別去管了,我不想你有危險。”

廖海洋拍拍廖東風的後背,回答:“放心吧!我會的,一路上多加小心,留心身邊的陌生人,走吧!”

說完,廖東風依依不舍的鬆開手,之後才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車站。

一直到廖東風的背影消失在了視野裏,廖海洋才失魂落魄的倒在座位上,皺著眉頭沉默了好久。

司機老王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勸道:“人各有各的活法兒,從一開始你不就知道東子身世的不平凡嗎?我相信老爺子把鬼麵燈籠留給東子是有原因的,可為什麽他們不把它也拿走呢?”

“不說了,回去吧!一切順其自然,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火車上,廖東風等幾個熟識的人坐在一起翻看廖海洋走前給的東西,其中除了一些書麵的文件材料之外,就隻剩下了一大堆的照片。

當然,這些照片拍攝的時間已經無從查找了,一張張都變的黃舊殘破,據推測應該都是解放前的作品。

廖東風認真查閱文件資料,而月鬼等人則篩選老照片,他們此時也發現,這些文件資料和照片都是有關某些文物的曆史證據,而且還是日軍侵華期間遺留下來的。

但具體到跟地仙堂有什麽關係,廖東風倒是沒看出來,他也隻是發現某些照片上的地點就是自己之前去過的地方,實際價值不是很高。還有一點,翻譯文件資料的人的字跡有點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不過廖東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