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勸誡

(請支持正版,給作者向上的動力,謝謝)

“東子,廖海洋給你這些沒用的東西幹什麽?他是想說地仙堂其實和侵華日軍有關嗎?”

“不知道,繼續找”

幾個人把照片翻過來調過去的查看,此時淇淇忽然發現所有的照片背麵都有粘貼過的痕跡,而且還有可以辨析的編碼,也就是說這些照片原本是整理在一個相冊裏的。

“東子,你看這些照片的背後,它們好像是有順序的。”

淇淇說話的同時,廖東風也在文件材料上找到了線索,此時也手指一行小字說道:“這些文件資料是譯本,參與翻譯的人水品有限,所以顯得很亂很沒頭緒,不過我大致猜出了這些資料是用來幹嘛的,這些東西其實就是有關文物的檔案,而且也是侵華日軍某支部隊重點要找的東西。”

廖東風說話的時候,淇淇也把照片大致按照背後的編碼整理了一下,廖東風看著滿桌子的照片,也馬上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照片從上往下的內容依次是驪山地宮、屍山血洞和瀚海的機關城,其他照片上的地方廖東風暫時還沒去過,所以也不知道是哪裏,但僅僅從現有的資料也能猜到,廖東風每經過的一個地方都詳細的表現在照片上,而且對應文件也有介紹,也就是說,如果這些不是日軍隨軍記者的記錄,那麽就是個預言,預言廖東風每一步要去的地方。

“東子,這些照片上連個人影都沒有,全拍的是些實景,看來我們的行蹤地仙堂早就已經掌握了。”

“東子你看這些,這些是我們當初在草湖輪台大墓以及後來白霸墓裏的實景,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我感覺這些照片就是站在某個人的角度拍下來的。”

“確實有點不可思議,不過看照片的老舊程度應該有幾十年了,幾十年前就有人跟我們走過同樣的路,這僅僅是巧合嗎?”

“一模一樣的路線和所經之地,這也太巧了吧?”

“那你有什麽看法?”

“說出來你別罵人啊?我覺得有人在操控你往哪兒走,而且就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

“胡扯,要真是這樣老子豈不是傀儡了?難道這些日子你們一直跟在一隻行屍走肉屁股後麵走嗎?”

“除了這樣的說法之外,不知道你還有什麽高見?”

廖東風沒有著急回答,此時他也扭頭看向車窗外,凝視著窗外的景物飛掠而過,廖東風的注意力慢慢的集中在了鏡麵的倒影上。

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廖東風忽然回頭盯著這些老照片,喃喃自語:“我懂了,我明白了。”

聽他自言自語,其他人也一頭霧水,此時朵爾也忍不住問:“你懂什麽了?說說看呀?”

“你們還記得時間空間的斷裂帶嗎?”

“當然記得,那又怎麽了?”

“同一個時間不同的空間層麵也許還有個我在做同樣的事兒,而同一個空間不同的時間層麵還是這樣,文件資料是另外一個人翻譯日軍侵華期間的東西,所以我們的思想不知不覺就跟進了,這是誘發引導。”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東西都是用來迷惑我們的?”

“能這麽說,但是還有個更可怕的說法,那就是某個人曾經去過我們的過去或者未來,而這個人沒準兒就是我們自己。”

說著,他拿起筆在文件資料上寫了幾個字,隨後遞到其他人麵前讓他們辨別一下,這時候月鬼等人居然發現,文件資料上原本就有的字跡和廖東風剛才寫下的這幾個字竟然驚人的一致。

朵兒看著這幾個字,忽然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東,東子,是不是我們在時間空間斷裂帶裏還沒走出來?那樣的機關並沒有被摧毀呢?之前被我召喚出來又攻擊我的那個你是不是也是這種機關的產物?”

“打住,你們都給我打住。”

邢鋒邊說,邊把資料和照片胡亂收拾了幹淨,隨後才繼續說道:“東子,你們剛才懷疑的問題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但是我提醒你們一句,就算是有另外的你們存在,他們也不會妨礙你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凡事必有一個結果,你們隻要認定自己的結果是正確的就可以了,如果他們真的站出來妨礙你們做事了,那麽這就是一個時間和空間內正在發生的事情,真假虛實很容易分辨出來的。”

“邢鋒,你說的我都懂,可你沒經曆過屍山血洞裏麵的怪事兒,而我們卻都經曆過了,不妨告訴你們,我之前在地仙堂會上見到馮樂天了,她給我的感覺非常陌生,我也確定她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馮樂天,可她就活生生的站在我麵前了我不得不信,你學識閱曆廣博,那你知道這世界上有擁有這種手段的人存在嗎?”

邢鋒沉默了,而此時朵爾卻插嘴說道:“要真有這樣的高手存在,第一他絕對是個召喚師,第二他對鬼麵神獄相當熟悉,第三他也非常了解**機關術,第四他也精通道術,第五也是最關鍵的一條,此人就在我們身邊,他在暗中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說完,幾個人忽然異口同聲的說出一個名字。

“廖洋?”

廖東風慘然一笑,隨後喃喃自語:“無處不在,神一樣的巔峰,他究竟在做什麽?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敵手了,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錯,這世界沒有永恒,沒有完美,更沒有巔峰,自古都是一物降一物,高處不勝寒的境界並不存在。”

“你說的對,我現在也懂父親

的意思了,他想讓我遠離地仙堂,他想讓我知難而退,不過我骨子裏貌似沒有遺傳到退縮這兩個字。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做大事兒。”

一路搖搖晃晃,廖東風終於擺脫了煩心事兒開始昏昏欲睡。

對麵,月鬼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風景,淇淇和朵爾此時卻都在盯著廖東風的臉看,不久,兩個人也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

“淇淇,你覺得東子這個人怎麽樣?”

“有點古怪,不過重情重義,知道關心人,當初我選擇跟著他就是看上了他這些。”

“你看上他了?”

“對,從跟著他的第一天起我就被他的魅力吸引了,我們鬼族人說話直接,你別介意,對了,你呢?你對他什麽看法?”

“他有魅力嗎?我怎麽沒發現?對了,你喜歡他可以直接跟他說呀!”

“他心裏還有馮樂天的影子,這都是你做的好事兒。”

“以前的事兒咱能不提嗎?”

“為什麽不提?那時候要不是你撮合東子和馮樂天,估計我們早在一起了。對了,話又說回來了,樂天死後我感覺東子好像對你挺不錯的,這是直覺,不過你不像我這麽敢愛敢恨,在這方麵你真的不如我。”

“是嗎?需要比比嗎?看誰能堅持到底?”

“好呀!一路上冒險也挺枯燥的,多點挑戰也無所謂。”

剛說完,廖東風腦袋忽然一歪,就聽他小聲說道:“老子還醒著呢!說話注點意。”

意字剛落,就見淇淇猛的把廖東風一把薅過來,隨後在他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之後一把又把他推到了座位上。

此時廖東風被親有點發懵,剛想說點什麽,忽然就見朵爾一把又給他薅過來,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而且就這樣的姿勢一直保持了幾分鍾時間。

車廂裏人多嘴雜,風言風語,畢竟在那個時代女孩子有這樣的舉動都會納入傷風敗俗的範圍,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敢越雷池一步,更別說是光天化日之下吻來吻去的了。

月鬼從車窗玻璃內也看到了這個情形,她的臉上也隻是掠過一絲笑意,對麵的邢鋒此時就像了瞎子,兩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吻了幾分鍾他都無動於衷,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彭建軍則是從頭看到尾,看到別人的幸福想起了自己的不幸,索性扭過頭去裝睡,順便還輕輕拉了廖東風的衣角,小聲說道:“東子,悠著點兒啊!好多人看著呢!”

聽到這句話,廖東風也趕緊推開朵爾,神情極不自然的低聲叮囑道:“別鬧了,成何體統?”

說著,隻見淇淇和朵爾兩個人怒目而視,如果不是在火車上,估計這兩人還得單練一番才算完事兒。

這時候,一直看著窗外的月鬼忽然說道:“珍惜眼前的幸福,讓自己活到最後,你們對東子的感情還停留在萌芽階段,等你們知道什麽是愛的時候,估計就不會這麽衝動了。”

“月鬼前輩,聽這話好像你也愛過似的?”

月鬼苦笑,什麽都沒說,在場的人也都知道她的苦衷,畢竟她是隻妖,而且還是上千年的老妖精,她看見過虛偽的愛情遠比其他人要多的多,而其他人不知道這點也是她內心不想提及的傷疤。

火車在午夜時分才進入了太原站,所有人揉揉睡眼,跟著人群先後下車。

八月底太原夜裏的氣溫確實不是太高,此時天空中還下著零星小雨,衣著單薄的眾人也凍的直哆嗦,所以趕緊先找了住處住下再說。

那個時候的太遠火車站外圍不像現在隻要花錢就能找到住處,廖東風等人屬於外來人口,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也選擇了住進當地的政府招待所。

當時國內還在大搞文革運動,所以對外來人口的管製很嚴格,趕往招待所的路上,廖東風也從李老給的包裏翻出了幾枚領袖像章和幾本紅寶書,讓所有人把像章佩戴在左胸前,每人手持一本紅寶書,準備妥當之後,這才敢走進招待所大院。

招待所的負責人一聽廖東風等人是從首都來的,自然也得另眼相看,大聲的朗讀了幾則毛爺爺語錄之後,廖東風等人也回敬了幾句,負責人這才問起他們的來此的目的。

彭建軍比較能白活(胡扯),東拚西湊把招待所的負責人侃的一頭霧水,之後還得到了一桌免費的飯菜,一個個狼吞虎咽,吃幹抹淨才算完事兒。

這期間,廖東風還聽這位負責人說天一亮就有一幫紅衛兵要去五台,他也建議廖東風等人跟這些人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