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密室裏的棺槨(上)

然而這還隻是開始,當母蟲瘋狂的擺動身體,無數的小蟲飛濺而出,原本以為這小蟲子隻會在地上爬,哪知道這該死的蟲子有一部分居然長出了紗翅,黑煙一般的聚集在空中。更要命的是,牆體大洞的出水量猛增,地縫一時間根本就傾瀉不出去,很快溫泉水就冷卻了下來,水位也暴漲了一尺,而且還在繼續上漲。

“你們快上船,我們拉你們過來。”

聽到馮樂天的大喊,廖東風和彭建軍趕緊跳到船上,對岸的眾人一起用力,橡皮船這就快速平穩的劃了出去。

等他們安全到達對岸,其他人也一起跑到了平台上,而此時的水平麵已經快要衝到物資裝備了。

“趕緊把物資都搬上船,要不然就完了。”

彭建軍喊完,其他人就要動手,就聽廖東風大聲喊道:“你們把物資都搬到平台中央的機關坑裏,我來嚐試打開石門。還有,要還有時間的話把防化服都穿好。”

說完,眾人一起動手搬東西,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累字怎麽說,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道多少。

再說機關坑內,廖東風上下左右找了個遍,很快就發現了牆麵上一個花瓣狀的突起,而這個突起物上方還有一行小字,他認得這是秦篆,卻難以馬上讀懂其中的意思,於是就朝外大喊:“秦了,趕緊過來認字。”

秦了聽到喊叫,連滾帶爬的來到廖東風跟前,揉揉眼仔細的看牆上的小字,並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出來。

“大統,終日乾乾,夕愓若厲,綱位,庸言之信,庸行之謹,善世而不伐,奉德博而化,章明天下先。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朝龍三扣,為大人造也。”

念完,秦了馬上就扯著嗓子嚷道:“意思我是看明白了,說的是如何行事做人以安天下,並不是開門的辦法呀!”

外麵,彭建軍也扯著嗓子喊:“還沒完事兒嗎?水快要漫上平台了,鬼蟲子太tm多了。”

“硫磺粉,硫磺粉也能驅蟲。”

海晨剛說完,馮樂天一指空中說:“看上麵。”

說完兩人同時抬頭看,隻見黑煙鬼蟲聚集成迷霧,此時正一點點的壓下來。

“冷煙火,冷煙火。”

海晨一邊叫一邊點燃了幾支冷煙火,然而黑霧鬼蟲仍然沒有停下的趨勢。

此時一旁的馮樂天凝視著翻滾的河水,眼見一隻蟲子爬上了平台。

不過這隻蟲子有點奇怪,它沒有朝人發動攻擊,而是在原地打滾,直到身上的皮肉都被磨沒了才算完事兒。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馮樂天看的仔細,那就是小蟲子以這種方式在蛻皮,蛻皮之後的它居然變成了一條像蝌蚪一般的小魚。

馮樂天震驚了,喃喃自語道:“黑霧,透明蟲,虎鯧,他們是一家人,趕緊想辦法脫身,否則我們就全交代在這兒了。”

說完,她跳入機關坑,隻見秦了和廖東風還在推敲那行小字,馮樂天聽的真切,馬上嚷道:“愣什麽呀!這是乾卦的形象卦辭。”

廖東風此時一拍腦袋,伸手邊轉動花瓣邊自語道:“終日乾乾,夕愓若厲,無咎也,九三,庸言之信,庸行之謹,利見大人,九二,善世而不伐,奉德博而化,章明天下先,九二,雲從龍,風從虎,聖人作,而萬物睹,朝龍三扣,大人造也,是為飛龍在天,九五,開。”

開字一出,隆隆聲響,石門緩緩開啟,一股熱浪頓時湧出,外麵的人聽到石門打開,搬起東西就往裏扔,等物資扔幹淨,馬上跟著廖東風進了石門後,然而石門開啟緩慢,大水也終於漫上了平台,無數的小虎鯧順流而下,見人就咬,若不是眾人躲閃及時,說不定就會把命永遠的留在這裏。

此時誰都沒注意到石門後是個更大的空間,無數用灰褐色鮫人身體製作的長生燭台靠牆而立,中間地帶大大小小擺滿了幾十口棺槨,湧入的大水也以巨大的力量把棺槨衝的東倒西歪。

這時,一聲巨響在背後響起,隻見和石門一樣大小的巨石從上落下截斷了水流,也封死了剛剛進來的入口。

彭建軍和唐援朝也不管發生了什麽事兒,人手一把工兵鏟把隨水流而入的虎鯧挨個拍個稀爛,海晨和馮樂天也瘋子一樣的幹脆用腳踩,很快空間內就充斥了難聞的魚腥味。

“別管這些死魚了,你們看看這些。”

聽廖東風一說,眾人才一起扭頭看去。

幾十口棺槨已經完全混亂,當時所有人都在盯著棺槨看,根本沒有在意他們所在的空間是明亮的,直到噗的一聲響過,廖東風才回頭看身後的長生燭。

隻見鮫人幹癟的頭顱張開了三瓣大嘴,一條深藍色的舌頭也早已伸了出來,而方才噗的一聲正是舌尖上的火苗點亮的聲音。

緊接著,周圍的鮫人長生燭挨個兒點亮,但空間的亮度卻沒有太大的變化,畢竟長生燭不是照明用的,深藍色的火苗也給了人一種寒冷的感覺。

廖東風見到長生燭點亮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於是這才慢慢的走上前去查看那些棺槨。棺槨有大有小,最長的接近3米,最短的也在一米半左右,棺槨的外層也各有不同,有木質的,有石材的,還有的居然是銅質的,廖東風觀察的重點就放在銅質的那兩口棺槨上。

這兩口棺槨等長,位置也在正中,看來這兩口棺槨的主人才是這裏的核心。

廖東風此時小心的戴上防水手套,伸手去摸了棺槨的頂蓋,一種油滑的感覺立即被察覺,這時他抬頭看了頭頂上方,隻見頂部金黃顏色,光澤也耀眼奪目,而且仔細觀察不難看出,這光澤是流動的,好似是熔岩一般。

原本頭頂的華麗能讓人流連忘返,但廖東風此時卻回頭警告道:“不要發出大動靜,特別是軍子,你千萬管好你手裏的槍,千萬不要走火,千萬把保險給我關上。”

廖東風一句話說了三個千萬,這就表明了事件的絕對嚴重性,而此時彭建軍根本不以為然,一連說了三個怎麽了。

廖東風有點惱火,快步走到彭建軍麵前,一把薅住他的衣領嚴肅的說道:“我們現在的頭頂是個叫火油琉璃頂的機關,火油和這個空間隻隔著薄薄的一層辰砂石,如果我們稍微大點聲喊話,辰砂石就會立馬破碎,到時候火油往下一灌,誰tm都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這不對吧?剛才我們已經嚷過了,不也沒出事兒嗎?”

聽彭建軍的疑問,一旁的馮樂天馬上插話:“剛才大水從外麵進來,這裏的室溫降低了不少,從而也對辰砂石進行了暫時的冷卻,不過現在,頭頂的水汽已經蒸發的差不多了,火油琉璃頂也回到了最初的形態,小廖同誌擔心的沒錯,你就好好聽著吧!”

咚咚!兩聲悶響使得廖東風猛的回頭看,隻見海晨此時正站在一口木質外壁的棺槨旁,他看到廖東風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馬上就解釋說:“我什麽都沒動,聲音是從這棺槨裏頭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