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長矛大風弩

“別愣著了,趕緊爬過去。”

遠處的廖東風喊完,彭建軍也趕緊爬上了繩索。

其他人沒有恐高症,所以無所謂,在彭建軍沒爬上繩索之前,繩索橋的還算結實,廖東風也第一個爬到了對岸,可當彭建軍整個人淩空之後,繩索橋忽然開始擺動,而且幅度越來越大,馮樂天趕緊加快了速度,借以減輕繩索橋的壓力,第二過爬過了繩索橋,而此時海晨正好處在繩索橋的中央地帶,大幅的擺動使得他趕緊停了下來,回頭就罵道:“軍子,你tm能小心點兒嗎?晃什麽晃?”

“大哥你回頭看看是我晃的嗎?”

這時,廖東風也把手電光打了過來,隻見繩索橋靠近彭建軍的一端,此時有兩條黑影也爬上了繩索,而且前進的速度也要比彭建軍快的多,廖東風沒有遲疑,隻見他舉起步槍,扣動扳機,砰砰兩個點射。

子彈碰到了黑影,濺起火星,從當時碰撞的聲音可以判斷,子彈是打到了金屬物,會移動的金屬物,它們是什麽東西?

繩索橋壓力太大,此時已經吱吱作響,隨時都有斷掉的可能,而遠處沉重的腳步聲已經非常近,海晨一回頭也看清了發出腳步聲的東西,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馬上朝彭建軍大喊:“軍子,你趕緊從我身上爬過去,我們背後是凶兵,數量驚人的凶兵,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規模的大粽子部隊。”

彭建軍此時根本不敢往後看,他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努力的往前爬,當他和海晨碰麵之後,剛想跟他說小心之類的話,突然,就聽身邊有連續破空的聲響,隨後就看見十幾條粗繩從眼前飛過,粗繩的頂端係著一根長矛,長矛有手腕粗細,三米多長,釘到對麵牆壁上的時候還發出咚咚的巨響。

“這是古時的攻城裝備,長矛大風弩。”

廖東風聽說過這東西,也知道此物件的厲害,借助大風弩的力道,射出的長矛幾乎無堅不摧,就連一米厚的石門都能被打穿,要射到人身上還能有好?

眼看耳聽,破空而來的長矛越來越多,馮樂天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緊張的情緒,橫起虛鬼表,一聲召喚,幾十個身材高大的黑影也瞬間跨越了鴻溝,迎上了對岸的黑影。

然而,幾十個黑影根本不足以抵禦對岸數量龐大的凶兵,黑暗中依舊有破空的聲響,不到10分鍾時間,對岸射來的長矛就已經有百數之多,此時一根長矛也打在了虛鬼表上,瞬間就把馮樂天擊飛到了十米開外。

看到馮樂天被大力擊飛,廖東風此時也心急火燎,但他麵對這等程度的攻勢也無可奈何,隻盼望著海晨和彭建軍能活著過來。

遠處,幾十條粗繩已經燃起深藍色的火焰,大批沿著繩索爬行的凶兵掉入深淵,海晨借助自己的優勢已經把整齊的凶兵隊伍完全打亂,空中呼嘯而來的長矛也逐漸減少,此時,廖東風整個人已經完全變黑,當時他感覺自己僅存的良知也在一點點的被屍毒吞噬,血紅的瞳孔在黑暗中特別紮眼,忽然的暴起也讓遠處的馮樂天大驚失色。

一聲怒吼,廖東風猛的躍起,重重的落在馮樂天身邊,此時的他看著馮樂天,一種對食物無限渴求的欲望再也難以控製,他靠近馮樂天的俏臉深深的一嗅,馮樂天也被他忽然的動作嚇的花容失色。

“東,東子,你還好嗎?”

這個聲音如離弦之箭猛的射入廖東風的腦海,隨後就見到他抱著腦袋痛苦的原地打滾,忽然,一點白光從他手中點亮,隨後就見到渾身墨黑的廖東風一點點的變成純白顏色。

他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馮樂天一眼,說道:“要沒有你剛才那句話,我恐怕就萬劫不複了。等我回來。”

說完,廖東風猛的往前一竄,隻見他沿著粗繩飛快的奔向對岸,在他路過彭建軍身旁的時候,不屑的目光隻是在彭建軍身上暫時停留了幾秒,隨後就嚷道:“趕緊爬。”

海晨也聽到了他的喊聲,剛一回頭就看見了他正穩當的站立在粗繩之上,那一刻,岸上的凶兵居然同時停手,嘩的一聲讓出了大片的空地。

“屍將!”

海晨感歎一聲,隨後就聽到廖東風說話:“趕緊爬過去,這裏交給我。”

還沒等海晨反應過來,廖東風整個人已經來到了凶兵中間,隻見他猛的揮舞拳頭將兩個凶兵打倒在地,被打倒的凶兵趕緊退後,雙膝跪地不敢抬頭,其他的凶兵也一樣低下頭,如同是沮喪,仿佛恭敬一般的等待廖東風發難。

這一幕讓其他人都非常吃驚,當海晨爬到對岸,馬上就問馮樂天:“怎麽回事兒?那小子怎麽了?”

馮樂天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剛才他給我心裏的壓力非常大,那是一種氣場,是一種威懾力,他對別人心裏施加的威懾力,我聽師傅說過這個叫做靈壓,一種借助心裏欲望對他人心腦施加的壓力,非常強大,能讓我的腦子瞬間空白。”

“這種壓力方才我也感覺到了,太驚人了,幾乎都讓我忘記了自己正在幹什麽,太恐怖了。”

彭建軍的證實使得海晨不由自主的看向對岸的廖東風,那一刻,他感覺廖東風就好像是那些凶兵的主將王者,那些凶兵也任由他隨意殺戮而絕不還手,海晨自以為對大粽子十分的了解,也有不少對付它們的手段,可相比之下,廖東風此時的能力卻讓他望塵莫及。

遠遠的看見凶兵再度退回黑暗中,廖東風也猛的一躍從對岸跳到海晨身旁,海晨後退一步,看著廖東風酷冷的臉色,以及此時他背後的那團醒目的人形白光,問道:“東子,你還好嗎?”

一句話之後,廖東風好像忽然從夢中驚醒,他使勁的搖了搖頭,血紅的瞳孔才一點點的複原。

“不好,剛才我幾乎喪失理智了,我腦子裏都有過吃了樂天的想法,太恐怖了,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你們誰能給我個解釋?”

海晨此時的目光一直從廖東風的頭頂掃到腳底,最終停在了他的右手上,隨後海晨趕緊把目光移開,說道:“詳細告訴我你手裏捏著鬼麵燈籠時的感覺。”

“沒有感覺,就跟什麽都沒有一樣,它就好像是我身體的一部分,更甚至於說是我的另外一個大腦,也能說它是另外一個我,充滿了血腥、暴力和殺戮欲望的我。”

聽完他的話,海晨低下頭,隨後慢慢說道:“之前老師也這麽說過,他說過它是活的,能跟人一樣的思考,還能淨化人心裏的惡念,可我不明白,為什麽那麽多見過它的人都會死掉?而且還是那麽慘的死法兒,這難道說就是它的選擇嗎?老師最後都駕馭不了它,而選擇了放棄和逃避,而其他知道它的人卻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它,這本身就是一種矛盾,它就是顛覆我們常識判斷的存在。”

剛說到這兒,就聽彭建軍忽然插話:“你們聞到一股子香味沒有?”

剛說完,就見海晨迅速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喊道:“都退後,越遠越好,它,它要吃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