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覺得夜寒對我……怎麽樣?”汐顏臉微紅。

喬安蘇頓時笑起來,“夜寒那家夥也不知道去哪裏了,他對你的喜歡我們大家都看得出來,汐顏啊,你要好好把握啊!……”喬安蘇被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嘮叨。

汐顏眼角抽了抽,趕緊打斷她,“那你覺得,如果他都能為我舍去生命,會不會無緣無故殺掉對我而言很珍貴的人?”

喬安蘇聽此,蹙起了眉,她感覺汐顏像是話中有話,卻還是順著她第一想法說到,“我覺得,夜寒那家夥一定不會的!如果他那樣做了,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嗎?”汐顏定了定,“蘇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怎麽說。”汐顏突然沉重了臉色,轉向喬安蘇,喬安蘇見此,也嚴肅了起來,“蘇蘇,你有沒有覺得尊夜殺秦乾這件事有很多疑點?”

汐顏試探的說出來,盡量不觸及喬安蘇的痛,可喬安蘇還是老脾氣,上前就揪住了汐顏衣領,大嚷起來。

“汐顏,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的意思是,尊夜殺我爺爺是對的嗎?!”

“蘇蘇,你誤會了,我隻是覺得細想下來,還有很多疑點。”

汐顏的解釋喬安蘇卻根本沒聽在耳裏,她緊緊抓住汐顏的雙肩,用力之大,疼的汐顏皺了眉,“我不管什麽疑點什麽陰謀,我隻知道,爺爺是被尊夜親手殺死的,除非爺爺活過來,否則,我誓不原諒尊夜,誓要殺了他性命,為我爺爺報仇!”

她大聲的對著汐顏吼,一字一句都讓汐顏的心越來越沉痛,尊夜殺秦乾,一定是與自己有關,可秦乾,是蘇蘇的爺爺,親人,怎麽能讓她來釋懷?

“蘇蘇,我知道了。”汐顏垂著的眉抬高望向喬安蘇,“我會讓你親自報仇的。”她的語氣冷靜如冰,喬安蘇愣了愣,她還以為汐顏是被尊夜感動了心,要和尊夜站在一邊了。

“汐顏,你和尊夜……”

喬安蘇終於鬆開了力氣,汐顏伸手揉了揉肩,麵上的表情依舊讓喬安蘇不懂,她輕微扯動了嘴角笑,“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三天後我們前往魔烈,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喬安蘇大腦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尊夜,汐顏的關係錯綜複雜,汐顏又如此多變深沉,大腦缺弦的她,又怎麽會想的明白?還正要接著問什麽,汐顏卻揮手說她累了,轉了身,喬安蘇也隻好作罷,撓撓頭離開了。

“汐顏,真的要殺尊王?”鬼修組現身,老大詭望著汐顏的背,這一瞬他突然有種感覺,好像不是要殺尊夜,而是麵前的女孩,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汐顏,那你和尊夜的愛情……”直率的老三霧脫口而出,被老二朝腦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看到汐顏肩膀鮮微的一顫,老三立馬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低下頭自覺閉上了嘴。

汐顏望著遠處沒有回答鬼修組的話,神思漸深,尊夜,秦乾前輩,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是說前輩,您也想要利用我嗎?

汐顏怎麽都想不通她對秦乾到底有何利用價值,這最後的謎底,看樣子要等著與尊夜對峙之時了。

尊夜……唉,汐顏深歎氣,蘇蘇是一定要殺了你,而我……

*****可愛的分割線*****

夜晚,汐顏獨自站在海邊吹風,暗中有鬼修組護著,身後不遠處還有十個修羅軍守護。海風拂麵,海水擊打到汐顏腳下,沾濕了她的褲子。她披上了血紅裘的帥袍,黑發隨著海水在狂舞,她的眼眸也同樣深邃不見底。

“顏顏。”身後有腳步聲,汐顏並未回頭,炎走過來望著她的發梢,一時呆呆的看著她發呆,忘了要接下去說的話。

汐顏也沒說話問他,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在海風中深思著各自的心。

“顏顏,你對尊夜,是愛的吧?”

好像過了天長地久那麽久,炎多麽想就和汐顏這樣安靜的走下去,沒有旁人,她的心中,隻有他。

汐顏輕輕點了頭,終於正視了她的心,“炎,你對我的心我知道,同樣,我的心,我也知道。”她說的很淡,依舊是這樣強勢,炎默然低下頭,“不過炎,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同心同血脈,你自然是會被我吸引的,可如果除開這一層呢,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炎一愣,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苦苦思尋的答案,對於尊夜和汐顏直接的感情,他一直都能懂,卻在深思後,又發現自己又有那麽一點不明白,他對汐顏的感覺,總是差了一點什麽。

汐顏仰頭望天上的星星,上彎了唇角,炎缺少的,是刹那心悸的那種感覺,是愛上的感覺。這必須他以後慢慢去體會,慢慢去了解。

“炎,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吧?”

炎這才從深愣中回神,“顏顏,我今夜來找你是為了……”是為了,炎頓了。

“是為了秦乾前輩的事吧?”

炎滿臉驚訝,汐顏依舊負手背對著他,語氣如斯,沒有責怪也沒有急切,“顏顏,你都知道了?我,我,對不起,我瞞了你!”

“我就知道你瞞了我一件大事,說吧。”

汐顏軟下語氣,瞞了汐顏這麽久,炎也憋不住了,一口氣說出了真相!

“顏顏,秦乾是要利用你的血眸身份,和我的血眸衍生血煞星的身份,用禁、術召喚回喬安蘇的奶奶,這樣的後果是,你有可能會因此粉身碎骨而死,那個爭霸賽也是他安排的,不論你有沒有得第一,他一定會給你戴上那個吸取你身體血液力量的裝置的!”

“顏顏,尊夜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來殺秦乾,對不起,我一時自私,想讓你斷絕與尊夜的糾葛,才瞞住了你!對不起,我願意受任何處罰!”

炎單膝而跪,汐顏轉身拉起了他,他抬頭看她,夜色下,她的眼眸倏而冷入骨髓。

“原來是這樣,他還真是霸道如此,擅自就替我做了主張,這一筆,我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