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跛長根反了?

雖然不知道什麽事,可見猿三一臉著急的樣,我大概猜出是六爺那邊出事了,東子也猜到了什麽,問我現在怎麽辦,我說現在隻能靜觀其變,等皮老七回來再說。

東子沒說話。

我們幾個回到皮老七的家,八妹燒了一頓好菜,我和東子洋鬼子都是久別重逢,自然少不了一頓酒,幾個人吵吵鬧鬧喝到大半夜,吉恩的酒量不行,喝了半瓶就趴在桌子上死活起不來。

“洋鬼子,你這酒量不行啊,這才整了半瓶你就趴下了,這樣可不好,我們好歹是經曆生死的哥們,這要是不幹完整瓶,那太不夠意思了。”東子雖然喝得多,可腦子清楚。

吉恩連忙擺手:“喝……喝不了。”

“咋地喝不了,洋鬼子,你是不是耍哥哥我呢,就這半瓶你就倒了,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再說了,這南江的酒醇香,比起你們國外那什麽洋酒可帶勁多了,來來來,哥哥我再敬你一杯。”東子這小子忒壞。

吉恩踉蹌地站起身:“東子,真喝不了……”

“看不起我是不是?”

我笑捶了東子這貨:“行了行了,他是真喝不了,你也別鬧他了,要是明天誤了事那可就麻煩了。”

“得,這酒我自個喝。”

東子被駁了麵子,自個找台階下。

這頓酒喝到了淩晨一點,而皮老七回來都到了淩晨三點,聽到動靜,八妹去開門,皮老七脫了外麵的外套,罵罵咧咧進了客廳,身後還跟哭喪著臉的猿三。

我和東子聽到響聲便一骨碌爬了起來,吉恩酒也醒了,我們出了房間,下了樓到了客廳,猿三看到我們樂嗬嗬地問了好,皮老七沒說話,隻是陰沉著臉一個勁地抽煙。

看這架勢應該是出事了。

我倒了一杯茶,雙手端著遞給沉默不語的皮老七:“七爺,到底出什麽事了?”

皮老七接過茶杯,歎了一口氣道:“那個兔兒孫吞了老虎膽嘍,這下子可麻煩了嘍!”

“七爺,您倒是說話啊,到底出啥事了?”東子也被這話鬧得心煩,直接開口問。

皮老七吸了一口煙,狠勁地砸了砸桌子然後這才說道:“跛長根那兔兒孫反了,今天下午那狗東西帶了一幫人和六爺的人在村口械鬥,要不是六爺手下的人機靈穩重,恐怕六爺要吃虧不可。”

“跛長根反了?”

我大吃一驚,轉了轉腦筋這才問:“跛長根他怎麽會這個時候反,他就不怕六爺將他趕出去……”

“他?”

皮老七瞟了我一眼,磕了磕煙鍋裏的煙渣解釋道:“你們也許不知道,這狗東西是盼著六爺將他趕出去,這一年來,這狗東西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鼓弄兄弟,六爺雖然嘴上沒說,可這心裏總有些疙瘩,本想著這次借你們的手除去跛長根,可誰成想跛長根這兔兒孫竟然這時候反了。”

猿三喝了一口茶,接著皮老七的話道:“誰說不是呢,六爺本想著明天動手收拾跛長根,可那小子竟然今天下午動了手,六爺沒有防備,險些著了道。”

靠,還有這事?

我盯著皮老七問:“七爺,那現在怎麽樣了?”

皮老七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地吸煙,我見皮老七不回答,便看向猿三,猿三搓了搓手,猶豫了一會說:“跛長根跑了……”

“跑了?”

我有些不解。

猿三煩躁地撓了撓頭繼續道:“那狗雜種帶著人往盤江跑了,六爺怕出什麽事,便讓我和七爺先回來,等明早天一亮我們便去盤江將跛長根捉回來。”

聽到這裏,我們已經明白了六爺的意思。

這說來說去還是要去盤江,不管是跛長根鼓弄還是去捉跛長根回來,這盤江是非去不可,曉得了六爺的意思,我和東子暗地裏尋思了一會,覺得這事必須和德爺商量商量,若德爺沒這個意思,那我們也要打道回府,畢竟德爺吩咐過這盤江不能進,就算進也不是這個時候。

皮老七煩躁地吸了口煙:“如果隻跑了個跛長根也就罷了,可那狗東西竟然鼓弄六爺手底下的人跑了,這事說大也不大,可說小也不小,畢竟關乎六爺的臉麵,傳出去不好聽。”

確實不好聽。

這南江的六爺被人掀了老底,而且還是身邊的人,這若是傳到北京城,那可是爺們茶餘飯後的把兒了。

我看著皮老七,想了一會才問:“七爺,那六爺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被傷到麵兒,要不直接報警?”

“六爺倒沒什麽,隻是折了兩個兄弟,六爺的意思別報警,等將那兔兒孫捉回來再報警,這樣有證據那狗東西也能定罪。”皮老七拿起煙袋,又塞滿煙絲,點了火吧嗒吧嗒吸了起來。

這主意不錯。

畢竟南江是個混亂地,就算報了警也得講求證據,如果光憑嘴上說,肯定不能定罪,所以隻能將跛長根抓回來才能立案調查。

在客廳坐了一會,東子和吉恩先後回了屋準備睡覺,猿三原本想回去,可被皮老七留了下來,吩咐八妹收拾一間屋子,猿三也沒有推辭,朝皮老七拱了拱手便上了樓。

我也有些困了,準備上樓睡覺,可這時皮老七喊住我,讓我重新坐了下來。

“寶爺。”皮老七用極其鄭重的語氣說:“這次去盤江恐怕又要你費心了。”

“言重言重!”

我不為詫異,覺得此時皮老七說這話有些拐彎抹角,這次去盤江難不成有什麽事要發生:“七爺,怎麽扯得這句話,難不成……”

皮老七沉著臉,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我也不瞞著你了,這次去盤江,德爺那怕是不同意你和東爺去……”

“為啥?”

皮老七皺著眉解釋:“盤江埋著一件東西,那東西和你有很大的關聯,德爺不讓你去,就是不想讓那東西和你有接觸。”

“什麽東西?”我很是不解,之後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我盯著皮老七滄桑的臉道:“七爺,那東西和神秘地域有關聯對不對?”

皮老七先是一愣,然後道:“你猜得沒錯,那東西不僅僅和神秘地域有關係,而且還隱瞞著一個驚天秘密,那秘密是什麽,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秘密和你的身世有關。”

我張了張嘴想要再問有關我身世的消息,可皮老七卻避而不談,待了有半個小時,皮老七吸完一袋煙絲,起身回房間休息,我呆愣愣地坐了一會,使勁搓了搓臉便上樓睡覺。

第二天六點多,樓下便鬧哄哄的,我尋思著應該是六爺的人到了,便一骨碌從**爬了起來,東子貪睡賴著不起,我踹了這小子一腳,這廝才不情不願的起來穿衣服洗臉。

收拾好後我,吉恩和東子下了樓。

樓下站著兩個身體壯實的大漢,我和東子打量著那兩個大漢,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這六爺就帶這兩個人,能抓到跛長根嗎,而且我聽皮老七說,跛長根的人帶了獵槍,這兩個人雖然壯實,可畢竟是肉長的,哪能和子彈硬碰硬,搞不好三兩下便折了。

東子捅了捅我,問:“茴子,這六爺是幾個意思,不是說要捉跛長根麽,怎麽隻帶兩個人,這不是逗哥哥麽?”

“誰知道呢。”

我也有些納悶。

雖說這跛長根不成氣候,可他手裏有獵槍,一旦雙方交火,那後果不堪設想,再說了這兩人又不是哪吒,就算有三頭六臂,隻要挨了槍子那都得完蛋。

吉恩沒說話,隻是盯著麵前的兩個人看。

看到我們下來,猿三立馬迎了上來:“寶爺,東爺,您二位起來了?”

“起了。”

我點了點頭,指著門口的兩位問猿三:“小三爺,這兩位是?”

“哦,這兩位是六爺的人,這個是烏葛,這個是木尕,你別瞧他們隻是兩個人,可身手了得,昨個跛長根襲擊六爺,是烏葛機靈,這才護住了六爺。”猿三指著其中的一個壯漢說道。

那黑臉壯漢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三哥,你別誇我嘞,再誇我可就要上天了。”

“你小子就是太實誠。”

猿三拍了拍那黑臉壯漢的肩膀笑道。

我打量著另一個,問:“那這位是?”

“他是木尕,是六爺底下身手最好的人,去年三月全國散打比賽,木尕得了冠軍,這小子可厲害著呢。”猿三讚賞地看著木尕。

木尕目無表情:“三哥過獎了。”

“散打,這麽厲害?”

東子走了過來,試探地伸出手,可還沒抓到木尕,就被反擒住手,東子也來了勁,兩個人在門口過招。

幾招下來,兩個人不相上下。

東子看著木尕,忍不住笑了:“兄弟,這身手不賴啊,想必練了好幾年了吧?”

“練了五年。”

木尕也笑了起來。

五年,怪不得身手這麽好。

猿三指著我們給兩個壯漢介紹:“烏葛,木尕,這兩位是寶爺,東爺,還有這位,是外國朋友,他們可都是我們南江的貴客。”

“不敢當。”

我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