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老實地點了點頭,鍾雅又讓他把打開的窗戶關了,而後留在屋中看護自己,再怎麽理智,鍾雅究竟還是個小姑娘,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又怎麽敢在一個人睡在房間裏呢。

粗厚,鍾雅便養成了一個習慣,隻要是侍衛在她的身邊,無論是怎樣的環境她都能安心入睡,侍衛一旦有事離開,鍾雅夜裏是輾轉反側也睡不著的。

鍾雅的姐姐還記著上次的仇恨,聽說了鍾雅沒有侍衛就睡不著的這件事情後,便偷偷讓自己的下人去散布一些對鍾雅名聲不利的謠言,說是鍾雅與侍衛有染,漸漸地這種聲音就傳進了鍾中書大人的耳朵裏。

鍾中書勃然大怒,立刻傳喚了鍾雅與侍衛去書房進行當麵對峙,鍾雅與侍衛自知清白,當然不承認這種舞姬之談,鍾雅便將自己從遇襲那天晚上的心理狀態與鍾中書詳細地說了,也解釋了為何侍衛一定要守在她房間裏的原因。

鍾中書雖然不寵愛鍾雅這個女兒,但也是明事理的人,他弄清了事情的真相後,便也不再去相信那可笑的謠言,還在府中嚴加管束了那些亂嚼舌根的下人們,自此之後,鍾中書府流傳的那些謠言,就被鍾中書鎮壓了下來,每人再敢提起。

鍾雅心中清楚,這期風波的幕後黑手就是她的大姐,她那爭鬥權位與報複的心也因此事而變得更加重了。

侍衛的聰明才智也在這個視乎發揮了作用,鍾雅平日裏所做的事情,都是與侍衛商量後而共同策劃的,這也就奠定了鍾雅在貴族小姐圈子裏站穩腳跟的基礎。

鍾雅侍衛同住一間屋內,又共同商量事情,默契度也一天天地悄悄增長著,兩人心照不宣,有時候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的是什麽。

前陣子的那些謠言,就像是兩人情感產生的催化劑,漸漸地,兩人便在不知不覺中,心心相惜,鴿子都對對方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

鍾雅的機靈聰慧與侍衛的大膽柔情,相互交纏著,難舍難分,但兩人這樣熾熱的情感始終藏在心裏,現於眼底,誰也不敢明確地表達出來。

直至鍾雅從父親那裏得到了楚括向自己提親的事情,她這才感覺到了真正的慌張,她立刻打斷了父親對她的勸說,用一個冷冷的“不”字,回應了此事。

鍾中書自然心中不悅,覺得鍾雅是個不孝的忤逆女,大夫人在一旁勸說,這才讓重重書稍稍緩解了心中的不悅,隻是將鍾雅關了五天的禁閉。

鍾雅關禁閉期間,侍衛經常偷偷來到屋中看望她,鍾雅每每見到侍衛那俊朗的,滿是溫情的容顏,心中便一陣揪疼,她隻是將自己埋在被窩中,不說一句話。

侍衛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來,卻也沒說什麽,隻是看她的次數增加了,中亞心中煩躁,本想逃避侍衛,卻始終不能違背心中所想,隻好一個人苦悶著,將感情與願望深深地埋在心底,

緊閉的時間到了,鍾雅卻因為心中的鬱結而病倒了,請了汴京中所有有名氣的大夫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鍾中書眼看著婚期在即,鍾雅卻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心中焦躁萬分,鍾雅可是他仕途光明的一塊寶啊,若是鍾雅出了問題,他的希望就會化作泡影,鍾家便再

也沒有向上高升的空間了,為了鍾家的榮耀,他必須要相近一切辦法將鍾雅給治好。

最終,鍾中書托人給楚括捎了一封信,楚括接到了鍾中書的信件,思忖再三後,便送了一位太醫來對鍾雅進行診治。

太醫不愧是專門政治皇族的最好醫師,就號了個脈,詢問了鍾雅幾句,就得出了病因:心病。太醫先是給鍾雅開了幾服安神的房子,接著叮囑鍾中書道,“這段時間不要給小姐太大壓力了,讓她出去走走吧,這種病隻能靠她自己治愈,藥物隻是個輔助作用。”

重重書謝過了太醫,便派人將他送走了,在之後的幾天中,他沒有再在鍾雅麵前提起過訂婚的事情,然而這些都並沒有什麽根本性的作用,即使鍾中書不說,鍾雅也知道自己最終的命運。

過了幾天後,鍾雅便接到了嘉王妃送來的請帖,鍾中書的大夫人,本想用鍾雅的身體抱恙為緣由進行推脫,但鍾雅卻阻止了她,她想要出去散散心,那張俊朗的麵孔總是帶著擔憂與柔情的神色在她麵前晃悠著,使她根本不能夠忘卻。

因此,重要想要逃避,她要逃到沒有這個侍衛的地方。

鍾雅在丫鬟們的精心打扮之下,便登上了馬車,在臨行之前,她並沒有像往常那樣帶著侍衛一同前去,而是故意避開了他,就帶著兩個小丫鬟,漫不經心地去了嘉王府。

然而,到了嘉王府,她才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是犯得多麽地可笑,她的腦袋裏已經擺脫不掉侍衛的影子,失職對他的想念之意,越來越重,以至於做什麽都會突然走神分心,在酒桌上連平時最為擅長的行酒令也是答不出了。

鍾雅決定借酒澆愁,希望用一種極端的方式來麻痹自己的神經,從而忘記那個自己心心念念的影子,然而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身處的場合,根本不是合她做這些事,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惹怒宴會的主人嘉王妃。

在鍾雅將那一壺酒全灌進肚子裏後,腦中一片空白的同時,那個影子卻越來越強烈了,不斷地衝擊著自己內心上的那個缺口,她又一次地失敗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想要回去見他的衝動。

酒能壯膽這樣的話並不假,鍾雅聽著那些賓客們的話語,突然間覺得這場宴會上的所有人都十分可笑,也覺得自己在那裏是浪費時間,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

為什麽我不能離開這樣無聊的宴會?為什麽我不能直接大膽地將我心中的所思所想告訴他,也告訴自己的父親?

沒有為什麽!這次說什麽也要試一試,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至少自己的心意傳達到了,若是成功了,那她便可以過自己先要的生活了,若是不成功,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嫁給楚括,既然是對半的希望,自己當然要嚐試。

想到這裏,鍾雅心中滿是輕鬆與快樂,她站起身來,大大方方,不顧禮節地向嘉王妃告了辭,帶著兩個丫鬟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之下,一身輕鬆與灑脫地登上了自己的馬車。

鍾雅一回到家中,她便趁著自己的酒意,將視為叫了來,直接揪著他的衣領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我鍾雅就是喜歡你!就是愛上你了!別人說什麽閑話我也不會管!我就是喜歡你!”

那侍衛嚇了一條,但心中欣喜萬分,看著醉醺醺的鍾雅,那張俊朗的臉上的喜悅之色卻並沒有停留多久,不一會兒,就被愁容與擔憂給占滿了。

侍衛將鍾雅的手,忍著心中的痛意,生生地從自己的領子上拽了下來,而後冷冷說道,“小姐,你喝醉了,你在說什麽,在下一句也沒有聽懂,趕緊回房休息吧。”

鍾雅的那雙杏眼立刻睜得大大的,她先是不可思議地打量著侍衛,見到他那躲閃的眼神,立刻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鍾雅得意地指著侍衛那帥氣的臉蛋,大聲笑著說道,“哈哈哈哈!你別騙我了!你明明就是喜歡我!你明明就是挨著我的!你為什麽要說謊?為什麽要說謊啊?”

侍衛的心微微一動,臉上不可抑製地發燙了起來,他故意將頭扭向一邊,冷著臉對著鍾雅說道,“小姐!你真的喝醉了!”

鍾雅見侍衛死不承認,立刻大笑著撲進了侍衛的懷中,大聲地說道,“你就是喜歡我!你!就是喜歡我!你就是喜歡鍾雅!”

鍾雅的聲音極為大聲,侍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立刻將她的嘴捂住了,嚴厲地說道,“小姐!你在這樣,就又要讓人引起誤會了!”

鍾雅滿臉的醉意,她那雙有些朦朧的杏眼微微眯了眯,朝著侍衛看著,眼裏的情意大膽而又熱烈,看得侍衛心中也不由得一緊。

突然間,鍾雅將侍衛的手從自己的嘴唇上拿下,迅速踮起了腳尖,將自己如蛤櫻般鮮嫩的嘴唇印在了侍衛那溫暖而又柔軟的唇上。

那侍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鍾雅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侍衛的胳膊,那侍衛本想推開鍾雅,但這個吻是在是香甜而又夢幻,他的心悸動了起來,他的心底也深深地愛著鍾雅,隻是由於外界的重重因素,而難以開口。

今日,就讓他與鍾雅都沉淪一回,將自己內心的感受,通通用最直白,最熱烈的表達方式展現出來。

這樣想著,侍衛便不再做任何的思考了,他將所有的理智都通通拋在腦後,伸出雙手將鍾雅柔軟的身軀擁入懷中,他熱烈地回應鍾雅,深深地沉浸在這個火熱而又極度珍貴的吻中。

半晌,兩人才緩緩地鬆開了對方,鍾雅的臉上帶著發紫內心的笑容,她那飽滿的胸脯因缺氧而緩緩起伏著,她微微喘著氣,陽光給她身上披上了一層金光,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瞳孔中的的光芒點點,閃爍著似水的柔情。

“你果然是愛我的。”鍾雅微微帶著紅暈的臉上綻放了一朵燦爛的笑,她的十指閃著光,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太陽中走出來,熱烈而又純淨。

侍衛將鍾雅緊緊摟入懷中,他輕輕撫摸著鍾雅柔軟的發絲,喃喃說道,“我怎麽會不愛你……隻是我不敢愛,也不能愛……”

鍾雅聽聞這話,將侍衛抱得更緊了,她死罪非醉地說道,“你說的這時什麽話?什麽叫不敢愛?什麽叫不能愛?愛我那麽簡單,哪有你說得那麽累……”

侍衛的眸子微微沉了沉,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聲音變得冷靜了許多,“小姐……我們不能這樣,中書大人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的。”侍衛將手從文雅的背後悄悄滑落,鍾雅的身體也因他的話隨之一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