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個個就像是身上沾染瘟疫一樣的病人,硬生生地與皇族人員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在趙箬看來,他們一點也沒有樂起來,相反地,真是皇族人身上的特權,剝奪了他們的快樂。

趙箬的心萬分沉重了起來,現在楚王的政治主張,根本就是與前朝那個靠著蠱術統治並控製著百姓的皇帝分毫不差,隻是那皇帝用的是令人毛骨悚然,能夠察覺到害怕的蠱術。

而楚王,用的是更加致命,並且看是去似乎絲毫沒有危險性的東西——權力。

前者的百姓是日日活在對蠱術的害怕之中度日,後者是人人都在權力的威脅下度日,一種是直白的可怕,而另一種則是隱晦的可怕,似乎,後麵的這種令人感覺不痛不癢的可怕,更勝一籌。

趙箬深吸了一口氣,之前,她還從來沒有烤爐到過這一點,她隻是知道,楚王在政治的手段上存在著問題,但今日,這兩位母女的反應卻讓她清醒地意識到,楚王的政治手段不是有問題,而是有大問題了。

想到這兒,趙箬那雙漂亮的鳳眼便微微眯了起來,她朝著四周的攤販看了一眼嗎,將和件事情記在了心裏。

一直在一旁看著攤販所賣的那些新奇玩意兒的趙箬與白芍立刻認出了脫下麵具的趙箬,白芍立刻上前抓住了趙箬的胳膊,滿是埋怨地說道,“小姐,你怎麽走那麽快啊,就剛出來一會兒的功夫,你就不見了,滿大街都是戴麵具的人,還真是不好找你啊。”

趙箬微微笑了笑,方才她初來的時候,就感覺十分心煩意亂,自然不想讓趙蓉和白芍這兩個根本不明白事情的丫頭再拉著她說一些關於賜婚的話題,因此,才故意加快了加布,混在人群中,與她們走散。

趙箬看著白芍與趙蓉的身後,便立刻問道,“趙莞呢?她㐊方才出來的時候跟你們一起的嗎?今天這條街可是能夠通道外麵市井上的,要是走丟了還真是不容易找到。”

趙箬挺溫暖,立刻朝著趙箬靠近了一點,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大笑著的娃娃麵具,樣子十分可愛,她的語氣中雨鞋焦急,“箬兒,我總覺得今天趙莞有些怪怪的,方才她一直在我們身後大笑著,那笑聲聽得我背脊都發涼了,我們再一回頭,她就不見了。”

白芍也連連點著頭,對著趙箬小聲說道,“小姐,你說她,該不會是中了什麽邪了吧?這麽瘋瘋癲癲的,我可從來沒見過。”

白芍之前就是服侍趙莞的丫鬟,對於趙莞的性格也有一定的了解,但今日的趙莞,是在是超出她對趙莞的理解範圍了,還真的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第一百二十二章 陰裏謀外論手段 意裏情外難尋思

趙箬朝著周圍看了一圈,也並沒有找到趙莞的身影,邊回頭對著趙蓉與白芍說道,“休得胡說,這裏人多,走散也是長事,趙莞已經來過宮中多次了,應該能找到發現,

說不定待會兒,我們逛著逛著,就能遇到她了呢。”

白芍立刻聽話地點了點頭,十分老實地跟在了趙箬的身後,不敢再亂說話了,現在,白芍嘴碎的毛病已經比之前好了太多,她說一些不夠場合的話,會偷偷在私底下與趙箬說了,而不會再不經過腦子,明目張膽地說出口了。

趙箬嘴上雖然這麽說著,但心中卻已經隱隱知道,趙莞並不在這條街上,無論她們逛得再久都不會見到她的,趙莞現在必定是與楚括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中,偷偷地進行著他們的勾當。

正如趙箬所說,已經略微瘋癲的趙莞在走上這條街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陰暗卻又故意顯露給她看的身影,於是她趁著趙蓉與白芍不注意,便脫離了隊伍,悄悄地退進海岸中去,與那身影會麵了。

楚括將趙莞拉到一個靜辟的巷子裏,他有十分謹慎地朝著四周看了看,才將自己的麵具拿下,對著趙莞說道,“是我,楚括。”

趙莞臉上帶著一個醜角的麵具,她並沒有將臉上的麵具摘下來,而是略微有些瘋癲地笑著,那笑聲從那張有些詭異的醜角下發出,更加令楚括感覺到不適了。

楚括連忙憤怒地一把扯下趙莞的麵具,趙莞那張帶著略微荒誕神情的連便赫然出現在楚括的眼前,她的嘴角掛著一絲的瘋狂,那雙瞪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便迅速地往楚括的身上撲去。

趙莞將自己的唇碰觸在楚括的唇上,突然間她的眼神一凜,露出牙齒,在趙箬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

楚括一驚,一陣強烈的疼痛,從他的唇上傳來,他立刻惱火地一把用力推開了趙莞,大聲喝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趙莞挑著眉毛,滿臉得意地看著楚恪,嘴角勾起一個陰邪的笑意,伸出舌頭,帶著挑逗地緩緩天了舔唇上印著的血液,那雙瘋癲的眼睛裏滿是挑釁。

楚括立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隻見手指上赫然有著自己的鮮血,他的怒氣便更加暴躁了起來,從袖中掏出一塊白手絹,對著趙莞喝道,“大膽!你竟然敢咬我!”

楚恪憤怒地擦著自己唇上的鮮血,那種火辣辣的疼痛感令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趙莞得意地看著他,眼中裏閃過一絲痛快的味道,她有些陰陽怪氣地對著楚括說道,“許久都沒有見到括哥哥了,意識心急,下手便重了些,我想括哥哥定是感受到趙莞的愛了。”

楚心中雖然十分惱怒,但聽見趙莞如此的話語,卻一時間又不能將自己的怒氣給散發出來,隻好忍著滿腔的怒火,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有些別扭地說道,“感受到了,感受到了,真實熱烈,還有些疼。”

趙莞心中頓時覺得一陣帥快爽快,現在楚括定是還要利用自己,和才會將她交過來,現在她到時要反過頭來利用楚括的這一點,讓他不得不對自己哄著。

趙莞連忙微笑著對楚括說,“括哥哥,怎麽你最近都沒改我謝過信呀,我寫的那些信你看了沒,你可知道我給你寫了什麽?”

楚括心中有些慌張,那些信件他壓根兒就沒有打開看過,一般都是直接往火坑中一扔,全變成灰燼了,那裏知道上麵寫了些什麽,於是他又揚起一個牽強的笑容,對著趙莞答道,“當然知道啦,莞兒最近過得怎麽樣?”

趙莞那雙瘋癲的眼睛,微微眯起,對著楚括說道,“哼,括哥哥還記得莞兒的生活呢,怎麽成親連個請帖都不給莞兒送一份來,想當初,莞兒與那位鍾雅姐姐可是姐妹呢。”

楚括聽出了趙莞的責怪之意,也聽出了趙莞的酸味,但他還以為趙莞是在吃錯,便立刻換上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輕柔地將趙莞摟進自己的懷裏說道,“莞兒,是我不好,我怕你知道了會不高興。”

趙莞並沒有說話,她的嘴角總是帶著一絲的瘋狂意味,楚恪還以為她已經平靜下來了,繼續說道,“我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這才不得不迎娶一些無關緊要的女人回來,莞兒,你應該能明白我的吧。”

趙莞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她掙脫開趙莞的懷抱,那雙瘋狂的眼睛閃爍著魅惑的光芒,“括哥哥,我理解能有什麽用,我究竟要等到何時,才能與你共享這江山?最近趙箬那小賤人花樣又多了。”

楚括也發覺了趙莞今日的不同,相比之前那種蠢笨的模樣,現在的她眼中有著一點點令他猜不透的感覺, 現在站在他麵前的楚括似乎真的有些聰明了,雖然話語中還帶著之前的氣息,但給他的感覺已經同之前截然不同了。

楚括看著趙箬的神情,輕聲說道,“莞兒,要有耐心,你也知道,現在朝堂的局勢每天都有變化,因此,我們也要隨機應變,知道我們的實力完全超過楚恪為止,到時候我們便能坐擁浙江山,天天都能死守在一起,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將我們拆散了。”

趙莞聽完這話,便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帶著癲狂,連楚括都有些害怕了。突然之間,趙莞的笑聲戛然而止,楚括微微皺起了眉頭,向趙莞說道,“怎麽了,莞兒,為何如此大笑?”

趙莞的臉上此事看不出半點的笑意,她緩緩地湊近了楚括,小聲說道,“括哥哥說的這番話真是太好了,我愛聽,我十分高興。”

趙莞的語態卻絲毫不由她話語中的那麽高興,她的聲音有著十分清醒的冰涼感,像是一把把的無形的利刃,抓不住又看不見,卻能讓人真真實實地感受到她語氣中的尖銳,將那些虛偽的地方紮得鮮血淋淋。

楚括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立刻看低頭看了一眼趙莞,卻見趙莞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那笑容十分地具有親和力,臉楚括都有一瞬間覺得恍惚了,似乎方才的那句令他膽寒的話語,並不是從趙莞的口中說出來的。

(本章完)